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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月亮清泠泠的挂在天上, 天空像是一片灰藍色幕布,将一切都籠罩在昏暗朦胧中,只有陽臺上的一對飲食男女, 身姿影影綽綽。
戚舒然窩在他懷中, 望着窗外的月亮, 好奇問道:“你小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啊?”
靳聞西摸着她的長發, “家裏有相冊, 待會給你看。”
“為什麽要待會?”戚舒然轉頭不解道,“正好今晚在爺爺奶奶家睡, 你把相冊找出來, 我們一起看t一看好不好嘛?”
靳聞西卻問:“為什麽今晚想留下來睡?你不是在陌生的地方會感到不自在嗎?”
“這都被你看出來啦?”戚舒然吐了吐舌頭,“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 是感覺很不自在。”
她手指點着他胸膛, “但是今晚感覺好像跟你又近了些, 有你在的地方, 就不是陌生地方。”
靳聞西眸光微動,原本平靜的呼吸, 因為懷中的小女人,變得有些躁動。
他手指繞着她長發,人生無常,不确定的事情有很多。
但此刻, 他确定有一件事, 他非常想做。
就是和她接吻。
只有和她唇齒相依、毫無間隙,感受到她的心是在為他蓬勃跳動時, 他覺得人生的意義好像又多了那麽一點。
……
室內一片安靜, 只有密密麻麻的啄吻聲。
戚舒然受不了,喘不過氣來, 她的腰傷剛好,這麽坐姿坐着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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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她仰頭躲避,“待會要是奶奶進來就不好了……”
男人眸光濃稠如墨,“門我已經反鎖了。”
“?!”戚舒然:“什麽時候?”
她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靳聞西笑了笑,覺得她這個驚訝的表情着實可憐又可愛,緩聲說:“所以,今晚不會有人來敲門,也不會有人來開門。”
冬日的無邊寂寥也因為這一對飲食男女變得火熱暧昧。
戚舒然瞬間感覺有點危險,雙腿并攏想跳下去。
誰知,被大腿的主人掌住腰肢,換了個姿勢,讓人直接趴靠在他身上。
躺椅搖晃間,戚舒然差點就覺得自己要滑下去了,雙手撐在他胸前,忍不住“哎呀”了一聲——
靳聞西往後靠了靠,及時托住她的腰。
于是就變成戚舒然整個人半趴在他身上。
兩人之間再無間隙。
戚舒然怕自己滑下去,雙手不得不環繞着他脖頸,長發如瀑布般披散下來。
隔着薄薄衣衫,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體溫,和他胸前的呼吸起伏。
“你幹什麽呀?”
靳聞西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見她仰了仰脖子,精致鎖骨在長發下若隐若現,還有幾縷發絲黏在衣領下的柔嫩肌膚上。
大片的雪白,和幾縷黑絲,形成鮮明對比。
偏偏這人還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于是只好采取一些行動,讓身上的女人不要亂動。
下一秒,戚舒然渾身一僵,勾着拖鞋的腳趾也不自覺蜷縮起來。
“靳、靳聞西……你手放在哪兒呢!”
她結結巴巴、細聲細氣指出,偏靳聞西一副好心幫忙的表情,還溫聲解釋着:“托着,怕你掉下去。”
戚舒然:“……!”
“我要去卸妝了!”她咬着唇,語氣兇巴巴。
靳聞西認真看了下她的臉,清透明亮,疑惑道:“你化妝了?”
戚舒然一愣,“化……了啊,有塗一點隔離。”
靳聞西點點頭,“看不出來,老婆天生麗質。”
一口氣被他不痛不癢打了回去,戚舒然別過臉,幹脆悶聲悶氣指出:“……你手放的地方不對。”
話音剛落,就被人打了一下。
宛如脊背過電,戚舒然一顫,跟着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問:“那七七覺得,老公應該放在哪兒?”
戚舒然咬牙,“反正……反正不應該是這兒……”
“那七七指個地方,”靳聞西擡了擡下巴,輕笑:“我換個位置。”
戚舒然忍不住瞪他一眼,她發現靳聞西最近越來越厚臉皮了。
她能指哪兒?
戚舒然嘟囔着,不管他放哪兒,“你先把手拿開。”
“你确定?”
她胡亂點頭。
頭頂上方傳來一聲氣音,靳聞西垂眸看她,然後真如她所希望的那樣,松開手——
沒有了結實溫熱的手掌,戚舒然趴在他胸前,終于松了口氣,準備起身下來時,忽然,身前一動。
靳聞西往前靠了靠。
他本就個高腿長,之前即便是傾靠在他身上,也不過将将挨到他下巴那。
這會他突然坐直了身體,戚舒然一時沒防備,輕輕啊了一聲,差點要掉下去了。
然後被人緊緊抱住。
唯一不變的,就是兩人之間的距離,仍舊毫無間隙。
戚舒然臉轟地一下,變得爆紅。
爆紅自然不是因為這樣親密無間相擁的姿勢,而是感受到了有人正在迅速蘇醒。
其實之前也感受過幾次,戚舒然清晰的知道,她這會兒越折騰,待會他弄起人來就越兇。
只能軟着嗓子啐哼哼:“……無賴!”
靳聞西深吸幾口氣,眉梢輕挑:“怎麽不折騰了?嗯?”
他盯着她紅潤的唇瓣,吮了下,追問道:“七七剛才不是很愛動嗎?”
戚舒然一顆心今晚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明明到現在,最親密的行為也就是親了她一下,她卻覺得心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厲害。
起也起不來,動也動不了。
戚舒然臉頰緋紅,眼尾也沁出一點濕意。
她氣呼呼,張口咬了他一下。
靳聞西一頓。
戚舒然立刻擡頭看了他一眼,睜大眼睛,從想要發洩,變成帶着一絲擔憂問:“很痛?”
靳聞西搖搖頭,幾乎是嘆息道:“咬人也不會咬。”
戚舒然:“什麽意思啊?”
“咬哪兒不好?咬男人的喉結?”
靳聞西看向她的眼神變得濃稠深重,能感覺到她剛剛用了一些力氣,但說實話,更像是小貓咬人,有疼感,但更令人興奮。
戚舒然被他這麽一說,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太暧昧了。
“但我明明咬的是這兒!”
她想為自己辯解,伸手在輕微齒痕的地方輕輕碰了下,緊跟着,就看到男人的喉結滾了滾。
靳聞西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前。
“有區別嗎?”
戚舒然:“……”
“我之前都克制着沒在你脖子上留痕跡,”靳聞西下巴一點,“你讓老公明天怎麽去上班?”
戚舒然剛剛就是純粹下意識行動,完全沒想到這點,現在也有點慌了,甚至手縮到衣袖裏,在他脖頸處胡亂擦拭着,想要減輕一點痕跡。
“我今天帶了隔離,明早給你多塗一點,應該可以遮住吧?”
她又湊近仔細瞧了瞧,鼻間的呼吸全數噴灑在他肌膚周圍,“我剛剛就是……輕輕咬了下,不至于遮不住……”
下巴被人捏了起來,靳聞西重重吻了上去,唇齒模糊間,他起身,把她帶到房裏的浴室,“……去洗澡。”
*
戚舒然一個人站在浴室時,還在奇怪。
為什麽靳聞西吻得那麽用力,最後卻還是放她一個人在裏面呆着。
等她終于洗漱完,擦着頭發出來後,看到靳聞西也已經換上了睡衣,還躺在一邊,鼻梁上架着無框鏡片,手裏翻着一本書。
好像在認真看書。
“洗好了?”
見她終于出來,他撩起眼皮問。
戚舒然捏着睡衣一角,睫毛輕顫,刻意忽視掉他沉沉的目光。
她不确定靳聞西今晚是不是來真的,緊張地咽了咽嗓子,先發制人提醒道:“我沒帶那個。”
靳聞西哦了聲,這會面上看上去平靜極了。
他放下書,眸光微動:“哪個?”
戚舒然臉熱,心想剛剛就應該再咬重一點的,最好重到讓他現在說不了話。
不然也不會被他一臉正經地逼她說出那三個字……!
見她漲紅着臉不說話,靳聞西忽然笑了笑,“難道你之前每天身上都帶着避/孕/套?”
猝不及防被人點出,戚舒然心中一梗,嘟囔道:“也是,為了安全着想啊……”
她從浴室出來,帶着一身水蒸氣,渾身上下露出來的肌膚被蒸得粉白。
但人到現在是一步都沒挪。
靳聞西慢慢起身,再摘掉眼鏡,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臉,意味不明。
“沒帶有沒帶的做法。”
他慢條斯理說着,緩緩俯身,将人攔腰抱起,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她腰側,視線在她洗浴後蒸得白皙的臉龐巡梭,然後逐漸往下。
見她細瘦的手腕不安地擋在身前,只頓了一秒,便毫不猶豫地單手攥住她兩只手腕往上翻……
吻也跟着落了上去。
……
戚舒然迷茫地望着天花板。
她以為之前靳聞西做的那些,已經是她能承受的極限了。
沒想到他還能做出令她更覺羞恥的動作來。
雙手被桎梏着,她想踢他,踢走他在她身上制造的一波又一波熱潮,卻沒想,被男人反握住腳踝。
喘息聲瞬間變了個調,渾身上下繃得像拉滿的弓,只要再刺激一下,就會瀕臨崩潰。
“靳聞西……你怎麽敢……”
戚舒然臉頰滾燙,杏眸像是蒙上一層水霧,心跳聲震耳欲聾,大腦開始缺氧,天花板的燈也逐漸變得模糊……
她t眼淚汪汪,忍不住求饒。
男人置若罔聞。
不知過了多久,她過電般地抖了下,覺得終于喘上一口氣了。
也終于明白靳聞西口中說的“不帶有不帶的做法”,究竟是什麽做法。
她臉紅得不像話,身上泛着粉色情潮,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在男人将她抱進懷裏裏,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我不行……”她想哭了,面紅耳赤羞惱道:“真的不行了嗚嗚嗚……”
靳聞西吻着她額頭,手指撥了撥鮮紅欲滴的耳垂,肉乎乎的觸感,讓他不自覺捏在指間反複把玩。
“舒服嗎?”他啞聲問。
他居然還敢問她舒不舒服?!
她像只鴕鳥似的,把臉埋在他懷中,就是不搭腔。
靳聞西咬上她耳朵,氣息濕熱。
“既然七七不行了,”他喘息道,“那幫幫老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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