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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星期五剛放學白年就被接走了,稚子安回到家之後到晚上也沒見到稚初就去問了一句。稚瀾說是去找徐葉了,稚瀾低着頭看着手中的水杯笑道“你哥呀,其實什麽都知道的”
第二天稚子安坐在沙發時看見稚瀾着黑色連衣裙,他記得稚瀾很少穿黑色的衣服,除了在一些很莊重的場合中。
稚瀾走到稚子安身邊坐了下來道“子安,陪我去看看一位老朋友吧”
“好”
路上稚瀾說着這位朋友的事情,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直到在花店停好車後就下車去了花店。過來一會才從花店出來,手裏多了包好的滿天星。
到了地方之後和稚子安想的一樣是墓地,下車之後稚子安看見有好幾輛車也在,其中有一輛車是他見過的自己還坐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直到稚瀾帶他來到地方後看見了童童欣也在還有白年的父親但沒有見到白年的身影。
白年的父親見到稚瀾來了道“你來了?”眼睛往後看了一眼發現了稚子安疑惑道“這位是?”
“我兒子”
“你框我呢?你兒子都工作了哪裏有這麽小”
稚瀾走到墓碑說道“怎麽我有兩兒子不行?”随後叫了叫“子安,過來”
白年父親聽到這笑了笑點頭道“可以,不過也沒聽說啊”
稚子安走到稚瀾身邊後接過來稚瀾遞過來的滿天星,稚子安蹲了下來把滿天星放在了墓碑面前。稚子安看了看那墓碑上面寫着慈母“辭落遲之墓”在它旁邊是白年的名字。
稚瀾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她最喜歡滿天星了,今天本來是想着你們倆都來到,之前最和我一直唠叨說要見你們的,沒來着急。這次就算我不帶你來,白年也會帶的吧”
稚子安轉頭看稚瀾“姨”
“我啊,都知道的”拍了拍稚子安肩膀“好了,我想和她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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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安剛要下去後面就傳來了一道聲音“稚子安”
轉頭看是董童欣她接着道“白年他在上面哦,不去看看嗎?”
稚子安走了上去,明明沒有下雨但路卻是潮濕的還有一些樹上掉下來的樹葉,走了一會就看見了白年在椅子上坐着低着頭看着手裏的項鏈。可能他在那邊看了很久了剛要收起來轉頭就看見了稚子安,自己還有點不敢相信一度以為出現幻覺了。
直到稚子安來到了他身邊後坐了下來“這裏能看的好遠啊”
“子安?”
稚子安轉頭看了看白年“怎麽,想不到我在這裏?我也沒想到我姨來看的是”
白年握住稚子安的手說道“我媽在我6歲就走了,從開始到結束我一滴眼淚都沒有留。有人就走背後說我,每次這時候我就假裝聽不見跑到沒人的角落裏蹲着。”白年重新拿出了那項鏈“這條項鏈是她一直帶着的,在醫院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麽把它取下來的。我爸本來想收回去的,帶要拿走又給我了。我媽離開的第5天我才開始哭的”說到這白年那嗤笑了一聲“當時啊,在吃飯嘴裏還嚼着飯呢。我爸看見我哭了連忙說怎麽了啊,好端端着這麽久哭起來了”
說完了這些白年笑了起來松開了握住稚子安的手緊接着抱住了他“你知道嗎,你轉學來之前我沒事就來這裏發呆。你來了以後就很少了,之前我還夢見我媽她說我能遇到你她真的很開心”
“我也很開心”白年看着面前的人“所以我不會和你分開的,雖然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你以後要是想要離開我也不會放手的”
一下子聽白年講這麽多話的稚子安也不知道怎麽接話了,但他從一開始和白年在一起就沒有想過會不會離開。“我也是,不過,你要是想分開”
白年搖着頭打斷道“不會的!我不會的,要是說了也是我腦子被打壞了,總之!你是我唯一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
“你這,未來怎麽能說的準呢”
“你不信我!我都想好了,等一畢業就給你送戒指”
見白年越說越激動稚子安現在只能順着他的話。
回到稚瀾身邊沒一會就要回去了,但沒回他們家是去的白年那邊。這還稚子安認識白年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去他家。
中途稚子安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我們家和白家很熟嗎?稚瀾回答的是“不是,只是你姥姥和白家老奶奶是閨蜜,小時候在這邊讀每次一放學就能看見她老人家來接他兒子呢,還順帶着把我也接上去。小學到初中我聽過最多的故事就是你姥姥和奶奶上學的故事,本來以為高中住校了就不會聽見了,誰成想?結果高中就是他兒子也就是白叔叔和你蔣阿姨的愛情故事”
路上稚瀾一直在說着以前的事沒一會就到地方了,剛進門口就看見一位老奶奶坐在客廳見到稚瀾,見到有人來了才停下“小瀾啊,這不會就是你小兒子吧”她上下打量着這邊。
稚瀾淺笑了一聲道“是是是,您不是說一直想見嗎,這不見到了”
白奶奶聽見是連忙招呼了起來“過來點,讓我老人家看看”
稚子安走過去剛停住腳步就被她拉住了手腕細看了一番“長的真不錯,叫什麽名來着”說着還拉着自己做了下來。
“稚子安”
“奶奶你都沒有這樣和我講過,我難道不好看?”白年的聲音傳了過來。
可奶奶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和稚子安道“人長得好看名字也好聽,不過這名字有點耳熟”
白年見自己的奶奶不回答自己直接走了過去很行如流水的坐在了兩人中間
白年奶奶還說着話的突然來了個人“你幹嘛呢?”
“沒事啊”
白年奶奶推了推白年道“沒事你起來,我和子安在說說話”說完轉念一想
“小瀾啊,大的那個呢?”
稚瀾坐到旁邊接話道“他啊,怕是幾個星期多不回了來,這不昨天還打電話說這一年的生日就不在家過了”
見到稚瀾這麽說連忙關心道“怎麽了這,你們兩吵架了”
“沒,可能他突然就開竅了,下次回來可能就是兩人了”
白年奶奶聽到這笑了起來“啊喲,這是要去追人啊,哈哈哈,想一想你之前完全就是個榆木腦袋誰追都轉不過彎來,
你看你兒子就不會這樣”
“怎麽還說上我了奶奶,他比我更不行”
“怎麽不行?他都會去追人了,比你好多了”
稚瀾氣不打一處來道“您說說一個從小喜歡他的人,喜歡了這麽久這麽明顯了,身邊人多看出來了,這都不是暗戀了是明戀。他還不知道。哦,非要人家快走了才去找人家”
“哎呦,這”白奶奶摸了摸胸口轉頭看了看稚子安那邊,心裏想着不會小兒子也像她們兩人一樣吧。
稚瀾看出來老太太在想什麽說道“還不如子安呢,自己喜歡誰比自己還清楚”
“瞧你說的,怎麽是也有喜歡的了?”白奶奶雖然是向着稚瀾在說,但這話确是說給稚子安聽的。
他自己自然也是聽出來了回答道“嗯,是有了”說完稚子安明顯的感覺到了白年往他那邊擠了擠,
本來他就坐在最旁邊了他這一擠自己都要擠成餅了就小聲的說道“你幹嘛?”
白年往他耳朵小聲道“你喜歡誰”
稚子安實在是不想說了便推了推他,這時白老太太開口“哦我想起來了,白年”
突然被奶奶叫名字的白年應了一聲,接着她繼續說道“你本子不是寫了子安的名字嗎,
我說怎麽這麽耳熟呢,那字雖然比你正常的寫出來的字醜了點,但奶奶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白年聽到這一時之間沒有想出什麽本子,但沒一會腦袋就浮現出了突然站了起來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他旁邊的稚子安聽到奶奶這樣說真的很想找一個洞鑽進去了心想“他是傻子嗎?”
白年耳朵都紅了“奶奶,你怎麽能看我本子呢”
奶奶見白年這樣急來了興致從桌子上拿起來茶杯喝了一口道“你自己不把它收好,直接這樣攤開我本來還以為是什麽筆記,想着給你合上的,結果一看不是筆記倒像是你上課無聊寫的。什麽雜七雜八的都有。古詩,兒歌,還有一些話。這些字還好看,唯獨子安的名字寫的跟個鬼打斷腿一樣。”
稚瀾聽到這忍不住的笑了幾聲“好了,這次見面了子安肯定免不了下次過來的,去參觀參觀吧”
白年本來想帶稚子安去後院的,但還沒去稚子安就說要去房間看看。
兩人站在房間門口,白年的手搭在門把手上道“我房間很亂的,要不”
“開,我不嫌棄”
白年和稚子安對視了一眼打開了房門,進去到沒有和白年說的很亂反而很幹淨被子都是疊好的,除了書桌亂一些
“這是你說的很亂?”
稚子安走到書桌前就看見了一相框是他和白年的合照,是班會課時稚初在那顆槐樹拍的。
稚子安拿起相框道“為什麽是這一張”
白年坐在床上看着稚子安道“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張合照,可有意義了,你哥是學過嗎?”
稚子安笑了笑把相框放好後“他學的是設計,攝影他說這個是愛好,不要成為他以後的工作,不過現在也差不多是工作了”
“嗯?為什麽”
“因為他開了一間工作室”
兩人聊了好一會,直道有人敲門說吃飯了才出房間。等到吃完飯時大家都圍在一起因為缺了一個人所以長輩們拉了董童欣在打麻将,稚子安和白年則在一旁坐着。
這時白奶奶和稚子安說道“子安,我聽小瀾說你小時候是長發”
“不止有小時候吧,小學到初中時候頭發已經到腰了,上了高一就把頭發剪到肩膀了”稚瀾在摸了一張麻将說道
“哇,好想看!但是不抓儀容儀表嗎?”
“抓,怎麽不抓,留長發還是稚初說的呢,本來是要剪的更短的,但稚初那家夥說剪到肩膀就好了,到時候老師檢查了就跑。我還說了他幾句”
另外一位阿姨出聲道“不會被當成女孩子嘛”
“倒也不會,然後長發但還是能看出是男孩,我記得還有家長會說子安長發長得像古代的少年将軍呢。”
他們正在說着是白年卻一直看着稚子安,稚子安也感覺到了就問道“看我幹嘛?”
“其實當時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感覺你适合長發”說着白年湊進了一些“有照片嗎,我想看”
稚子安拒絕了,說這是自己的黑歷史,況且也不好看的。話是這樣說但回到家還是把照片發了過去。
白年看到了還很驚訝稚子安會發,并說了一句“哪有人會認為這樣的是黑歷史的”
稚初去了徐葉那邊就很少回來過家裏了,有時會打電話過來。漸漸地因為快高考了班級裏沒有平日裏的熱鬧,有好幾個同學因為受不了回家休養了幾天。
江流和董童欣被保送了,據說江流一開始是想着不要的但被黎遙勸說了好幾天準确來說是罵了好幾天才同意的。黎遙有江流的幫忙複習成績上升的很理想,江流不在時黎遙會找稚子安和白年問題目,最多的還是找稚子安,好幾次他都說稚子安講的合江流一樣很詳細自己也能聽得懂。
每次這時候白年不樂意了所以他對黎遙的敵意很大,江流也一樣但他是對稚子安。
一直持續到高考結束後第一個晚上方言就來找稚子安了,當時班級在舉辦了一場聚會,本來方言想着是在酒店等稚子安的但被班級裏人一致同意被拉了過去。有些同學喝多了一邊吐槽一邊哭着,明明方言酒量很好的他很小聲的和稚子安說着“終于不用看我們班那些臭傻逼的嘴臉了,我考完第一件事就是把班群退了老師和那些人的微信全部都拉黑了,不過還是得感謝他們的是,把我逼的成績突飛猛進”
這場聚會結束時白年帶着稚子安去了他爸送他的房子裏,裏面什麽都有像是一直有人住在這裏一樣。
看完房子的稚子安剛坐下白年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我當時和你說的,高考完就給你戒指的。我知道你沒當真”說着從前面桌子裏拉開了桌櫃拿出了一盒子接着說道“可我是真的想送你,不是一頭鬧熱說出來的。也不是說因為我說出了那一句話才給你的,從我知道喜歡你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想了。每次寫作業時拉你手時,你在還有不在時我都在想要你的手上帶着我給你的戒指。所以你願意嗎”他打開了那盒子和他說的一樣是一對戒指。
稚子安聽完後看着那一對戒指,今晚的時間過的十分的慢。其實白年不太确定稚子安會在這時候答應的,他會等,等到他答應那時候。
稚子安伸手那一瞬間白年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他看着稚子安拿起了一戒指對着白年說道“這是你的嗎”
“嗯”白年回答道
見白年回答了稚子安拿起了白年的左手把它戴在了無名指上十指相扣道“我願意,你當時說的時候我确實不太相信。但還是有想,想你說的是不是認真的”稚子安站了起來彎腰靠進了白年“想着你要是不送的話我就等到大學時送你,但你先送了,所以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嗎”
白年注視着稚子安的眼睛想起了那次他說的話“高考完”呼吸重了一些,沒一會他湊了過去吻住了稚子安。
好一會兩人來到了房間,稚子安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枚戒指。
文字永遠寫不完兩位的故事,屬于他們自己的一切才開始,就像那兩朵栀子花和白玫瑰一樣<純潔及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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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