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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于淨走後,張霖淋裝出一臉小白兔被大灰狼要吃掉的模樣,于夫人在旁邊安慰道:“沒事了孩子,我來給你擦藥。”
張霖淋紅了眼眶道:“沒事,就不小心摔了一下。”
原來她的媽媽是怎麽一個溫柔的女人,又漂亮又細心。
于夫人把張霖淋拉在沙發上,輕手拍了拍張霖淋的肩膀,輕聲道:“孩子實話是不是于淨欺負你了?”
張霖淋可憐巴巴地說:“小姐就不小心碰了我一下。”
于夫人點點頭:“孩子我知道我孩子什麽樣,淨淨她心眼多,看誰不舒服就想要欺負的,來我給你揉揉膝蓋。”
張霖淋嘴角上揚。
“夫人,你真好。”
張霖淋想,她媽媽真好。
于夫人眼睛眯成一道線,笑道:“沒有啦,我就是這個性子。”
張霖淋看着她媽媽,專注的看着:“如果我有媽媽的話,她一定和你一樣溫柔。”
于夫人不由得對眼前的孩子多了幾分憐惜。
“孩子你沒媽媽嗎?”
張霖淋抿了抿嘴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從出生起就是外婆照顧我,但她幾年前就去世了。”
“孩子……”于夫人心疼的把張霖淋抱進懷裏揉揉肩膀說,“別傷心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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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霖淋給于夫人一種很親近但說不上來的感覺,她打心底是樂意和張霖淋親近的。
張霖淋輕聲道:“夫人……”
于夫人道:“叫阿姨吧。”
張霖淋突然說:“阿姨,我丈母娘送了一些補品,我給你拿過來一些吧。”
“丈母娘?孩子你結婚了。”
“還沒有,我和我愛人準備過完年結婚。”
“孩子,你生活的好嗎?”
張霖淋剛準備回答聽見一個男聲,她轉頭看到一個男人,于夫人下意識叫。
“于缇。”
于缇長的英俊帥氣,是個alpha,眉眼和于夫人很有夫妻相,他聲音沉穩,“艾微,身體最近怎麽樣啊?”
張霖淋暗想,這個人叫于缇的是我的爸爸……
艾微柔聲道:“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不用太擔心。”
于缇看了一眼張霖淋,問:“這位是?”
艾微說:“這是霖淋,在我們家當保姆,最近有她陪我說說話,我也不那麽無聊了。”
于缇笑了笑:“嗯…也好,咱媽來了,她說來看看你。”
于缇身後跟着一位年邁的老婆婆,雖然膠原蛋白已經流失掉,但還是能從五官看出來,她曾經是一個漂亮的omega,可能這就是骨美。
老婆婆笑的很慈祥,“微微啊,我來看看你。”
“媽,謝謝你來看我。”
“我給你帶了些補品,你好好補哈,我知道你都是在家治療,我也贊同畢竟家裏比醫院好。”
艾微的病情在治療和藥物下,逐漸好轉,身體比以前好很多了。
于老夫人問:“這個小姑娘是?”
艾微說:“這孩子是新娉的保姆,挺好一孩子。”
張霖淋褲子角挽了一節,正好讓于老夫人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胎記,那個她異常熟悉的胎記。
于老夫人不由囔囔出聲,“這個胎記……”
艾微疑問:“媽,你說什麽胎記啊?
于老夫人非常肯定,就腳腕那裏的胎記,像個花樣似的紅色胎記,她不可能記錯。
“腳腕處的胎記。”
艾微說:“媽……你是不是糊塗了。”
“這個胎記的事,我早就說過了,你還不信,非得要養那個于淨,我那段時間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可我仔細一想那時我才四十出頭,能瞎到眼花嗎。”
于缇嘆了一口氣說:“艾微,媽其實記憶很好,而且當時媽還問過醫生……”
所有人幾乎全部看向張霖淋,艾微想去剛剛霖淋這孩子還說過沒有媽媽,只有外婆一個人照顧她,後來還去世了。
于家老夫人急忙說:“快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張霖淋就懵逼的被帶去了做親子鑒定,在路上于家老夫人就一個勁的說張霖淋和艾微長得像,霖淋必定是親生的。
到了醫院,做了親子鑒定,結果是親生的。
張霖淋連忙給發了信息。
張霖淋:[我被拉去做親子鑒定了。]
郁清茗:[哈?]
張霖淋:[沒在我計劃內。]
郁清茗:[他們怎麽突然這麽做。]
張霖淋:[是于老夫人來到家裏看于夫人,然後因為我腳腕上的胎記,于老夫人之前見過。]
出了醫院。
在車上于家人很自然,覺得于淨心眼多,肯定對他們有一些事瞞着,果真就是有事情瞞着他們,他們一直都很懷疑于淨,有一段時間于淨總是花銷很大一筆錢。
張霖淋坐在後車坐上,緩緩開口道:“于淨,她知道所以的一切……”
于老夫人靈光一閃,猛得看見張霖淋脖子上早已結痂蛻皮的舊傷疤,滿臉悲傷,淚水幾乎要流出來了。
“孩子你的脖子上是?”
張霖淋神情變得不自然,別扭道:“這……我就是當年被于淨欺淩的女同學,脖子上的傷疤是她拿蚊香燒的。”
老于夫人把張霖淋抱入懷裏道:“孩子,你受苦了……”
車快速到了別墅裏。
艾微直接說:“孩子,你住這裏吧。”
“不了,我家裏有人。”
于老夫人問道:“你家裏有人?是,是談戀愛了嗎?”
“是的。”
“那帶回家看看。”
“她可能會不好意思……”
“沒事,早見晚見都得見,帶回家瞅瞅。”
于彬知道信息後也連忙趕到家,他見到了自己的親妹妹,頓時他不知道怎麽開口道:“妹……”
張霖淋是他親妹,之前那個妹不是親的,況且于靜從來不和他親近,還總是給他添各種的麻煩。
張霖淋尴尬的看着于彬,說:“你是?”
艾微笑道:“她是你哥哥。”
“哦,你是我哥……”
在于家人都央求下,他們見了郁清茗,說了好多話,說倆孩子辛苦了,還說要見郁清茗媽媽。
出了別墅後,張霖淋看到一家麻辣燙店時,她有點想吃了。
張霖淋對郁清茗道:“我們下午去吃麻辣燙吧。”
郁清茗摸了摸對方的頭說:“好,你想吃什麽都可以。”
下午張霖淋到了與郁清茗的約定來到麻辣燙店,郁清茗工作忙可能會晚一點,張霖淋突然想給郁清茗買花。
誰知道到了一個小巷子的拐角處,頭部一陣劇烈疼痛她覺得腦袋被什麽東西砸了,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搖欲墜,最後倒在了地上。
再睜眼時,她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廢棄車庫裏,面前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人是于淨,她身邊還有幾個高大的人。
于淨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把她給我綁起來,拿來刀把她的腺體給我割了。”
張霖淋被幾個大漢困了起來,她瘋狂的掙紮了起來,她掙紮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小腿止不住的顫抖。
“你他媽瘋了!”
這個女人她瘋了!
于淨一把掐住張霖淋的脖子,那架勢想要把張霖淋掐死的勢頭都有。
“我就是瘋了……我沒想到那個老婆子居然看到過你的胎記。”
于淨拿出刀,尖刀深深的刺進了她的腺體裏,血肉暴露在人眼中,刀片順着皮肉慢慢割了下來,直到連帶着腺體的那塊皮肉被完整的割了下來。
于淨輕笑帶着臉上被噴上的血液簡直駭人死了。
張霖淋無力的靠在牆角,虛弱道:“你這個瘋子,沒人比你更瘋了……”
“沒了腺體,我看你怎麽活?”
于淨粗暴的撩起張霖淋的衣服,白皙的皮膚暴露視野中,大大小小的傷痕在小腹處。
于淨擡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張霖淋:“這些傷的痛感還記得嗎。”
張霖淋驚恐的全身冒起了冷汗,脊背一陣陣發涼,驚恐道:“你要幹什麽?滾!”
于淨一把拽住張霖淋的頭發,連帶着張霖淋的頭狠狠的磕在水泥地上,張霖淋發出痛苦的聲音。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張霖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聽見了皮肉在地面上的碰撞聲,現在她的整個頭和臉都火辣辣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即将失去知覺。
于淨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不會滾,我會弄死你的。”
于淨臉上帶着絲絲興奮:“之前郁清茗有個好朋友死前身上就有那些傷,那是我弄的。”
“你喪心病狂!”
于淨說話癫狂:“我是喪心狂狂。”
張霖淋接近崩潰,她大喊道:“你這個神經病!”
張霖淋完全沒有想到于淨已經瘋狂到這種程度,她現在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仿佛身邊的空氣被抽了個精光。
張霖淋覺得于淨瘋了。
于淨愣了一下,随後面部變得扭曲:“變态?我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一個女孩出現在于淨身後解婷看着于淨手上的血,跑過去問道:“于姐姐,你在幹什麽!”
于淨抱住她的肩膀,臉上的扭曲表情被笑容代替。
“你怎麽在這兒?”
解婷後背一陣發涼,她看了一眼脖子出血肉模糊的張霖淋,一股惡心湧上喉嚨處。
解婷看看眼前的場景不寒而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忍着惡心說:“有個Alpha說你綁架了她的伴侶,所以我來看看……”
于淨皺緊了眉頭,臉上變得陰沉,氣壓降到了極低,冰冷的聲音響起:“來看什麽?”
解婷被吓的不知所措,全身都僵住了,她聲音越來越小:“我就來看是不是真的……”
解婷從來沒見過于淨這嗜血的模樣,在她的印象中于淨都是彬彬有禮、面露微笑的alpha,可她現在見到于淨這樣,卻不得不相信,于淨的真實性格,有些恐怖,解婷向後退了幾步,她有些害怕。
于淨冷聲道:“所以?”
解婷漂亮的小臉蛋被吓得花容失色,她驚慌失措,聲音都變得尖銳了:“是真的!你怎麽能這樣呢!你怎麽能割別人腺體呢?快把人送到醫院啊!這是要出人命的啊!”
嘭的一聲,警察破門而入,門四分五裂,領頭的警察掏出證件,厲聲道:“于淨,你涉嫌犯罪,我們有權逮捕你。”
警察身後跟着郁清茗,郁清茗看見被綁着的張霖淋,心頭一震,狂奔過去,她把繩子解開,把已經昏迷的張霖淋緊緊的抱到懷裏。
郁清茗釋放了一些清香的柑橘味的信息素,試圖能喚醒張霖淋,但無濟于事,張霖淋絲毫沒有醒來的樣子,只好把張霖淋帶去醫院。
到了醫院搶救後,醫院建議留院觀察幾天,然後進行二次修複腺體手術治療,以免腺體處的縫口出現意外開裂。
于父急的團團轉,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如今卻出現了這種事,他一定不會讓那個欺負他女兒一輩子出不了監獄。可當他知道那個傷害自己親生女兒的人是于淨時,掙紮了一會兒,最終他決定了親生把于淨送進監獄。
張霖淋在醫院住了足足半年才出院,她換了一個腺體是別人捐獻的,是個Omega的腺體,和之前信息素的味道不一樣是藍莓味的。
出院當天,空氣帶着清新的鮮草味,倆人在街道上慢慢的走。
張霖淋小心翼翼地問:“信息素的味道和之前的不一樣,你會不會不喜歡啊?”
郁清茗眼神透露一絲悲傷,她抿了抿嘴唇,開口:“沒事,只要是你身上的味道我都喜歡。”
張霖淋想起她媽說要見郁清茗媽,于是提起:“清茗,我媽說要見你媽,要不你…”
“放心吧,我早就把媽接過來了。”
“那你怎麽不讓媽來醫院啊?我好久沒見媽了。”
“你腺體的事一說,她不就坐不住了嗎?”
“也對哦,她會擔心的。”
“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
郁清茗輕輕親了親張霖淋的臉頰,笑道:“咱兩家要給你慶祝出院。”
張霖淋一臉疑問:“哈?慶祝出院。”
郁清茗點了點頭,突然抓住張霖淋放在胸口。
“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張霖淋愣愣的點了點頭,聲音都是自己察覺不到的溫柔:“我知道。”
這輩子和愛自己的人在一起足夠了。
淩晨時刻,只聽啪嗒一聲,卧室的燈被打開了,張霖淋看向郁清茗,聲音淡淡道:“怎麽不睡。”
郁清茗才發現自己抱住了張霖淋,她把頭發在張霖淋的肩頭,輕聲道:“想我們的事。”
“我們的事有什麽可想的。”
郁清茗撩開張霖淋的發絲,腺體暴露在空氣當中,郁清茗抱緊了對方,仿佛要要把對方的身體融入自己的骨血當中,相之交纏。
“對不起。”
“幹嘛突然說對不起?”
“我沒有保護好你。”
“你已經把我保護的很好了。”
“是嗎?”
“當然,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張霖淋覺得自己的肩頭好像被什麽打濕了,她低頭一看原來是郁清茗的淚水,心不知道怎麽回事變得異常難受,她關掉燈和小夜燈,轉過身抱住了郁清茗。
漆黑裏傳出聲音。
“謝謝你保護我。”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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