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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剛過來還習慣吧?”

白魚趴在門邊偷偷往屋裏看了一眼,要不是白天房門不好關上,娜娜看着他的那眼神就差撲上去了。

闫笙也發現了她貓在門外,倒是沒避諱,“你躲在那幹什麽。”

白魚只好從門後出來,“我……我站在外面看我們倆房間號牌子有什麽不一樣。”

他笑了一下,“那發現有什麽不一樣的了麽?”

“我……我發現我們倆房間號牌子除了房號之外其他都一樣一樣!”

闫笙:“……”

她以為他信了自己的話,娜娜真大膽,白天都敢一個人出現在闫笙的屋子裏,齊銘難道不知道?

現在不是開飯時間,外面能三三倆倆的看到公司裏的同事走在一起。

她在公司地位雖然高,可也按耐不住她的風評一直不好,所以在公司也沒什麽朋友,以至于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公司獨來獨往的。

她回房趴在窗戶上悶悶不樂,早上發燒堅持要過來,結果現在到了這兒後又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她總不能還過去找闫笙,現在人家懷裏抱着美人,她過去找不自在麽。

換作以前她肯定會過去搗蛋,破壞了闫笙的好事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但現在……要是讓他那些個前女友知道她有勾引他的壞心思,豈不是會兇悍的撕破她這張臉?

她自覺代入了一下娜娜的角色,自己肯定撕不過她。

“妹妹,你在屋裏麽?”

門外傳來娜娜嬌柔的聲音,白魚直起腰板,她叫誰?走錯房間了吧……

打開門,娜娜站在門外,卷發披散在身後,穿着一件寬松的泡泡袖連衣裙,似乎是為了搭配身上那件裙子,她帶着同色的發帶。

娜娜豐盈的身材是白魚打開門後第一眼就看到的。

娜娜端着托盤,“妹妹,你哥說你早上發了燒,我給你煮了粥,要不吃一碗?”

娜娜這副端莊賢惠的模樣,完全就是把自己當成了賢惠的嫂子。

她意識到肯定是齊銘或者闫笙和她說了什麽,闫笙的前女友來給她送禮物,不是第一次。

從前也有人送她一些高檔護膚品,或者自己開的店鋪優惠劵,她們接近她的目的,只是為了打好關系,穩固和闫笙之間的那層聯系。

都是抱着“我認識他身邊的朋友,那麽以後也能有些話題。”的想法。

白魚點頭沒和她客氣,讓娜娜進屋了,有人把飯送上門,不吃白不吃。

她這屋子只有一個凳子,是她放衣服用的,靠牆角有一個單人沙發,和一張矮腳茶色玻璃茶幾。

娜娜把粥放到桌上,在沒有受到白魚的邀請下,在沙發上坐下了。

她就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娜娜肯定是想從她這兒套出點什麽話來。

娜娜給她盛了一碗,“妹妹,你快嘗嘗。”

她捏着搪瓷勺子攪了兩下,“娜娜,你什麽時候見了我哥的?”

“剛剛啊,你不是也在麽?”

白魚面不改色嘗了一口粥,“你說闫笙?誰告訴你他是我哥……”

“阿銘,他跟我說的時候我還納悶你們兩個不同姓,我去問笙哥,他說你們兩個人是二婚組成的家庭。”

“咳……”她被白粥嗆了一口,這種謊話她也信?她親爹親媽感情好着呢!哪兒來的二婚。

齊銘的意思應該是她跟闫笙的感情就像親兄妹一樣。

娜娜抽出紙巾給她,大概是因為是闫笙所說的話,所以娜娜單純的相信了闫笙,對齊銘的話産生了誤會。

她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巴,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妹妹,你哥他最近有沒有談戀愛?或者帶女孩子回家?”

她目光沉了沉,娜娜和齊銘談戀愛,跑過來問前男友現在的情況,齊銘頭頂那綠帽子綠的他發慌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住,娜娜你怎麽關心起來闫笙?”她故意那麽問,想看看娜娜的回答。

娜娜眼神明顯飄忽,“我認識笙哥,阿銘也在乎他終身大事,他們兩個人不是好哥們麽。”

白魚噢了一聲,齊銘就算關心也該關心我,闫笙和他并不熟。

她喝完了粥,讓娜娜端着空碗出去的,他們的晚飯是在院子裏架起烤爐烤一些肉,大家夥分着吃,她喝了娜娜的粥不是很餓了,就下去偷偷順了兩盤肉端回房間。

陽臺傳出動靜,闫笙拉開她陽臺的門,“你一個人偷吃什麽呢。”

闫笙的突然出現讓她吓得手裏的烤肉都掉回來盤子裏,“你好好的正門不走走什麽陽臺!”

闫笙走到她身側,彎腰捏了一塊烤肉送進嘴裏,她是蹲在那個茶色玻璃茶幾旁邊的,他輕輕擡腳在她背上碰了一下,“你下去的時候我就看見你偷偷摸摸的拿了肉上來。”

哪知道白魚身子往旁邊地上一倒,訛上了他,“你踢我,賠錢!”

闫笙嚼了兩口肉,也學着她往地上一倒,一只手杵着腦袋,一個羅漢躺姿勢相當舒适,他笑了笑,“換勾引套路了?”

她微怔,一個翻身兒橫跨在他腰身上,“你倒是提醒我了,一口肉兩千萬,你剛才吃了兩口,賠錢!”

他雙手扶着她的腿,怕她磕着,“沒錢。”

“那就拿地賠!你把地給我,差你多少零錢我找給你。”

他被她逗笑了,原本安放在她腿上的那雙大手慢慢的向上挪去,她身體一僵,抓住他的手,“你幹什麽。”

“也不想賠地,要不肉償,何況你姿勢都準備好了。”

她突然發覺身下有東西抵着自己,她不傻,知道那是什麽,迅速起身跟他分開。

“這麽快就有反應了?不愧是你……”她忍不住給他豎起一個拇指,娜娜有男朋友還四處打聽他的事情,看來那方面确實讓他那些個前女友心滿意足。

闫笙拍了拍衣服,也從地上起來,知道她慫了,沒往下繼續,“你屋裏晚上別開太冷,剛退燒,山裏本來就溫度低,如果可以,不用開冷氣。”

他扭頭看着屋子裏正在嗡嗡作響的空調,她是在城市裏生活慣了,氣溫稍微有一點不舒服,晚上就睡不着,所以白父白母就嬌縱着她,小時候就只算是秋老虎的天兒,也允許她白天開着空調,生怕熱着她。

“你為什麽跟你前女友說我是你妹妹啊?”

她就算跟闫笙青梅竹馬,也犯不着撒謊的。

他思考了一陣,“嗯……心虛?不說你是我妹妹,我怕被她發現。”

見不得人的不是他跟她的關系,他一直那麽認為,見不得人的是他。

白魚對他無語了,“不如,你把地賣給我,我過繼給你去做妹妹呗~”

闫笙:“……”

他覺得白魚為了一塊地,越來越不擇手段了,就是這不擇手段的方式還不行。

她見他不說話,義正言辭教訓起闫笙,“我可跟你說清楚,你那個前女友真的以為我是你妹妹,過來跟我打探你的消息,她是齊銘的女朋友,咱倆好不到哪兒去也不能就這樣破壞人家的感情。”

“這不是多個人可以照顧你,瞧瞧,你還吃了人家一份粥。”

白魚瞬間啞口無言,自知理虧,她坐到闫笙身旁去,兩個人并肩躺在床上望着空蕩蕩的天花板一言不發。

安靜了大概好幾分鐘,她突然像個神經病似的從床上起身,把身子貼靠在了他胸膛上,“約會嗎?”

闫笙知道她想一出是一出,但在買地這方面挺執着的。

“得不到我的身子,想要我的心了?”

她點了點頭,只要讓他喜歡上自己,那麽也可以從他手裏拿到地。

“試試呗。”她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在了他身上。

闫笙從床上坐起來,她勾着他的脖子。

闫笙站起來,她雙腿盤着他的腰。

“你不答應我就不下去,大不了到最後跟你睡一覺,撈着一塊地我就知足。”

他還沒說什麽,她倒耍起了無賴。

她磨蹭的他難受,總不能真的在這個地方因為欲望大過理智而對她動手。

“白、魚!”他厲了聲音,挂在他身上的無賴只好放開他,默默回到床上,掀開被子縮了進去。

他唉聲嘆氣,“我為了你好。”

白魚自願找他睡覺,白耀明對白魚精心培養了二十多年,只會覺得是他帶壞了他的寶貝女兒。

被子裏的白魚冷哼一聲,他一直把自己當成妹妹,她跟闫笙的關系……也該變一變了。

闫笙走了,回自己房間去了。

夜裏院子裏還是熱鬧的,公司的幾個男員工找來了一些廢舊的柴火點燃了一個篝火,男男女女坐在院子裏彈琴唱歌。

她一臉郁悶的站在陽臺上,突然看到闫笙和娜娜一起從別墅大門走出來,朝着另一邊漆黑的林子走了過去。

他怎麽跟娜娜在一起?

兩個人去的方向沒什麽人,而院子裏的人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火堆和身旁的人上,根本沒注意到他們倆。

她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齊銘的身影,狗男人不會忍不住了,想找娜娜解決生意問題吧?

白魚沖出房間,順着剛才闫笙和娜娜去的方向追了出去,她不敢大喊,怕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她亮起手機的手電筒,黑漆漆的林子透露出森森寒意,“闫笙,娜娜!”

她停下腳步扭頭看看身後燈火通明的別墅,确定有段距離了才敢出聲呼喊他們兩個人。

“深山老林,你約了男人在這私會?”闫笙出現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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