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42.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沈遙月悔得腸子都青了,這該死的天道,她一邊內心咒罵着,一邊主動扯住景鈞澤往隔壁房間走去,不知道眼前這間總統套房有什麽毛病,這人踉踉跄跄的出來就這樣了,她現在可不敢進去。

可是景鈞澤連連打着噴嚏,整個人卻十分不配合,挪一步都困難,眼見一群人扛着攝像機已經能看到他們了,她一咬牙,一把将人推進了身後大開的房門裏,而她,因為左手手腕被男人攥着,也被慣性扯了進去。

景鈞澤跌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沈遙月則跌落在了他身上。

“嗯……”景鈞澤悶哼一聲,沈遙月聽着喧鬧的腳步聲靠近,不得已一咬牙,只來得及伸腿一腳踹向房門,兩輩子了她沒這麽狼狽過。

聽到門鎖“咔嚓”一聲脆響,她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你還不放開”

沈遙月趴在他身上瞪着男人,左手還被他攥在手裏,落在他胸膛上,掌心能感受到一陣強有力的心跳。

“不放……”景鈞澤看着她, “我最近一直在做夢,夜夜能夢到你。”

景鈞澤覺得自己似乎是病了,他昨晚下飛機太晚了,就讓司機把他送到了這裏,這家星空酒店和星空餐廳是全球連鎖五星級的标準,他自己的産業,這間總總套房更是他自己的專屬房間。

可是沒想到睡了一夜被夢驚醒卻出了意外,竟然好像中了藥,他泡在冷水裏那麽久也無濟于事,給助理打了電話,助理帶着私人醫生正在趕來的路上,結果待在這個空間裏越來越難受,似乎這間房間裏的空氣都含着讓他血脈噴張的藥。

不得已拼着理智出門,結果遇上了這個女人,自從幾個月前那一次烏龍初見,他總是能夢見她。

做的夢讓他很不解,夢裏這個女人滿身傷的躺在地上,周圍電閃雷鳴仿佛世界末日,他看不到自己在哪裏,但卻是以俯視的視角在看她,一夜一夜,全是這樣的夢。

有時候夢裏會出現別的畫面,是一個女人的背影,偶爾看得到側臉,卻和眼前這女人十分的像,只是衣裳不是這樣的。

景鈞澤有些搞不懂,他為什麽總是夢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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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今天,好像中了藥那一刻,他滿腦子都是她,就這個見了一面的女人。

“那真不巧,我也總是夢到你,”沈遙月沒好氣的道。

“你怎麽會落到這種地步不是個霸總嗎”她懷疑的看着他,維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動作,仰的脖子難受, “難道是你那個相親對象想霸王硬上弓然後給你下了藥”

想起那個彪悍的江悅,沈遙月懷疑的打量着他。

“不可能,”景鈞澤道: “我現在也沒想通,為什麽好端端的忽然這樣了。”

“要是我能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暗算了,那我也不用當什麽總裁了,回家種地吧,”他自嘲的笑了一聲,喑啞低沉的聲音敲在沈遙月的耳邊,一股癢意竄上了她後背脊椎骨。

“你好好說話。”沈遙月略微不自在的道。

景鈞澤眼中閃過一抹愉悅,随即一怔,皺眉道: “我怎麽感覺……你在這裏我好像沒那麽難受了”

“那你先放開我,有事咱們坐下說行不行”

沈遙月聽他這麽一說,也直觀的感受到了她虛虛懸空不敢貼近的火熱滾燙的身體漸漸似乎恢複了正常的狀态。

“抱歉,剛才神智不清楚,沒有弄疼你吧”他一邊虔誠的道着歉一邊放開手,甚至主動扶着她的胳膊想将人先扶了起來,然後沈遙月剛要直起身,忽然,大手一把又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她重新扯落下來,這次,她直接結結實實的跌進了他懷裏。

男人悶哼一聲, “抱歉,我放開你……我就控制不住的難受。”

至于是哪裏難受,沈遙月剛才那一下結結實實的感受到了。

沈遙月兩輩子沒有跟哪個男人這麽親近過,她被濃烈的異性氣息籠罩着,也不自覺的紅了臉,尤其知道這男人是她的情劫對象,又與他近身相貼,她穿了件紅色的吊帶裙,除了胸前和下身的裙擺,也就兩根細繩吊帶在背後交叉着,露出的大面積的肌膚此時隔着一層男人黑色的絲質襯衫與他的肌膚相貼,灼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而來,讓她渾身不自在。

“可是,你也不能這麽一直攥……”眼見現在這個情況,沈遙月拒絕的話換了個說法, “你既然牽着我就能控制自己,那咱們能不能先起來”

“好,我都聽你的,”景鈞澤答應的好好的,結果輪到他起來的時候,卻放不開沈遙月的手,沈遙月狠狠瞪他一眼,二人只得狼狽的牽着手像小孩子一樣手牽手舍不得放似的爬了起來。

兩人做到同一個沙發上,甚至沒敢離太遠,沈遙月沒好氣的道: “那剛才那些人是怎麽回事”

“不是來拍你的嗎”景鈞澤十分詫異的看着她, “那不是娛樂圈常見的陣仗嗎”

“不是,我……我臨時發瘋來住酒店,我一沒經紀公司二沒團隊,我助理都不知道我來這裏的行程,怎麽可能有人拍”

想起自己那一卦,沈遙月一時心下不得勁兒極了,她還沒載過這麽大的跟頭。

“哦,那就是這層住了其他人。”景鈞澤道: “應該不是拍咱倆的,從電梯口到這裏也不遠,那些人引起動靜到過來,用了那麽久的時間,似乎是去過電梯那一側了。”

如今沒有了欲火焚身的感覺,理智回籠,景鈞澤又恢複了冷靜。

“你的醫生和助理什麽時候來啊”沈遙月看了眼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 “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我今天夢裏夢到了你,驚醒十一點四十八分,就出現了異常,我泡了一個半小時冷水澡,越來越嚴重,我才察覺不對給助理和醫生打了電話。”

景鈞澤說完,看向沈遙月,情緒莫名的道: “沈小姐不是個會玄學的大師麽算算我這是什麽原因”

十一點四十八

這麽巧沈遙月記得她十一點四十七分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掐指算了桃花緣……

難道是因為她

沈遙月擡頭看着景鈞澤,後者眼中寸寸迷茫與情欲退去,露出一抹莫名難辨的神色,就那麽怔怔的看着她,似乎是透過她在看別人。

“那我算算看,”沈遙月看着他,忽然驚訝道: “我記得幾個月前見你時你睡眠不足噩夢纏身,現在竟然什麽事都沒有而且……我算不出你的命了。”

她不信邪似的, “把你的那只手伸出來,我就不信有我算不的人。”

景鈞澤彎了彎唇角,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神情,換了只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後把左手伸向了她。

“你竟然沒有掌紋”看着男人空白一片平整的沒有一絲掌紋的左手,沈遙月大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是人嗎”她試探道。

“是,”景鈞澤溫聲回答,垂眸看着攤開的空白手掌,道: “我的掌紋……”他輕嘆了一聲卻沒有說剩下的字。

“你世世活不過三十歲你知道嗎”沈遙月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些看不透了。

就跟幾分鐘前在門口攥住她手腕的那個男人不一樣了,就這麽幾分鐘的時間。

在修真界裏流傳着一個說法,沒有掌紋的人,是天選的修煉之子,根本不需要渡劫,但是,活不過三十歲,無一例外。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景鈞澤看着她,眼裏有沈遙月看不懂的哀傷。

“從前有一對戀人,他們出生時就在天界,與天地同生,男人是天道的化身,代表着法度,女人是萬物之情的化身,代表七情六欲,他們二人永生生活在天界裏,時隔一萬年會下凡去各界游歷,某一次游歷途中,二人在絕域之海的死地收了一個徒弟,那徒弟是上古時期從天地大劫活下來的玄武遺脈,因為身負萬千生靈怨氣,不能出現在人間,否則會引起生靈塗炭,女人心底柔軟,想了法子設了陣法讓那小徒弟能來人間看看,結果那小徒弟在人間遇上心術不正的人破了陣法,引起了一方小世界的生靈頃刻間死絕,天道清算因果,那對戀人要受懲罰。”

景鈞澤講到這裏停了下來,提起茶壺給二人倒了一杯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沒有了要往下講的意思。

“然後呢”沈遙月不知道何時臉色蒼白一片,她一手撫着胸口,只覺得疼的厲害。

“你……情竅不開會更快樂嗎”景鈞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她。

“什麽意思”沈遙月皺眉看着他道: “你也不是普通人是不是”

“我不知道剛剛短短幾分鐘發生了什麽,”她咽了咽口水,道: “我上一世生活在另一個時空,那裏的人能修煉飛升成仙,然後長生不老,就像這個世界上的神話故事裏的人一樣,但是神的名字是不一樣的,我就是因為對紅塵與人間缺少愛與悲憫,所以雷劫沒渡過去,人不開情竅怎麽能稱之為人”

沈遙月說完緊緊盯着他質問道: “你到底是誰我的情竅沒開的事你怎麽知道”

在這之前她不知道她自己情竅沒開,但是現在想想,可不就是無情無愛沒開情竅所以渡劫失敗了麽

所以這個男人是誰

“我……”景鈞澤張了張嘴,忽然看着她,十分深情的道: “我等太久了,我不确定我下一次還能眼睜睜看着你在雷劫裏殒命。”

他痛苦的閉上雙眼,然後道: “我給你繼續講故事吧。”

沈遙月捂着心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點點頭。

“天道清算因果,那對戀人要受懲罰,雖然他們是天道的化身,可是畢竟只是化身而不是天道本體,一方世界死寂,萬萬生靈滅絕,男人要在問心臺每日受笞魂之鞭三千下,刑罰十萬年,笞魂之鞭是打在神魂上的,刑罰期不結束無法愈合,上問心臺受審者,刑罰不結束不得與外界聯系,就在男人上問心臺那一天,女人向天道求了第二種懲罰,她不舍得自己的愛人受苦,也不想忍生生分離的相思之苦,加之又愧疚那個徒弟是她主張收下的,所以,七情六欲化身的女人,拔除情根斷絕情竅下了凡。”

似乎說到了極痛處,男人用沒有掌紋的左手捂住了心口,他深吸一口氣,才道: “凡天界受罰下凡者,每一世都是無情無愛的修煉天才,然後在雷劫裏受盡焚魂灼骨之痛,隕落雷劫之下,期限是十萬年,如果受罰者能重開情竅渡劫成功,才能重回天界找回記憶,如果十萬年刑罰期內情竅不開,則在刑罰期滿下一世,魂飛魄散。”

“男人從問心臺回來,房間裏只剩下一縷青絲纏着的情根,青絲是二人結為道侶時向天地盟誓時結發所用,男人追下凡間,女人已經入了劫,她拔了情根絕了愛,所以他剝了掌紋斷了自己永生的壽命,掌紋捆着情根連同他們結發的青絲一起放在問心臺上,如果十萬年,他找不回她,不能引她開情竅,他就陪她一起魂飛魄散。”

沈遙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面,她心口好痛,她覺得那個女人是她,可是她沒有記憶,只心口痛楚裏蘊滿了悲傷,她卻不知道為什麽悲傷。

“每一世,”景鈞澤伸手,給她輕輕擦去眼淚, “每一世等男人找到女人,女人已經在雷劫之中的,每一世,他只能找到她在雷劫下碎裂的魂魄和零落的枯骨,眼看十萬年之期馬上到了,就剩下兩世,如果再不能讓她開情竅,再不能飛升成功,她就徹底碎落在天地間了……”

“然後呢”沈遙月眼裏含淚看着他, “然後呢他找到她了對不對”

“天道要降罰,怎麽能讓他輕易找得到她是他們的徒弟從昏迷裏清醒,得知自己連累了師父,用心口的護心骨逆轉時光,在那一世的雷劫裏,他終于趕上了,最後一道致命的雷劫落下之前,他帶着她的魂魄提前去了下一世。”

“最後一世,女人本該受盡苦難死于二十一歲,帶着上一世記憶的魂魄重新入體,改了她最後一世的命運,可就算這樣,他們還是只剩下這最後一世,她要是不開情竅,他們就剩下這一世幾十年。”

景鈞澤深深地凝望着她, “其實永生也好,幾十年也罷,他只想來到她身邊看着她,在不分開。”

沈遙月也怔怔回望着他,喃喃道: “既然是男人帶她來的這一世,那為什麽兩人都忘了”

“上一世為了趕在她渡劫前找到她,男人逆轉時光,但是偷來的總要還的,所以這一世,他還了一年的時光,剝去掌紋活不過的三十歲的劫難到了二十九歲,一整年,他噩夢纏身睡不安寝,不會恢複關于曾經的記憶,但是天道總有一線例外,例外就是女人和男人因為一個陰差陽錯提前見面了。二人向天地盟誓過的姻緣線被催動,于是彼此夜夜夢裏能夢到對方。”

景鈞澤紅了眼, “對了,男人在天界時是遙澤天君,他的愛人是舒月仙尊。她哪怕斷了情根忘了一切,也沒忘記他們的名字,一個遙一個月,伴随了她十萬年輪回。”

“遙澤和舒月”沈遙月顫抖着嘴唇呢喃,她怔怔的看着他流眼淚, “你為什麽會想起”

“因為我的愛人掐算與我的桃花緣,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我們曾經對着天地舉行過這黃泉碧落天地間最為隆重深刻的締結姻緣的大典,我們斷青絲曾結發為夫妻,我們刻下最繁複的靈魂烙印同生共死,雖然她走的時候怕連累愛人所以還了青絲,可是靈魂烙印裏的姻緣,生死不滅,所以她掐算二人姻緣的時候,本會引得雙方情動,可是拔了情根的人感受不到……”

“別哭,乖……”景鈞澤擦去她洶湧的怎麽也擦不完的眼淚,柔聲道: “幸好你一番掐算,催動魂魄裏的姻緣烙印破除了我的記憶屏障。”

“那我呢我是舒月的話,我怎麽才能恢複記憶”

感受着胸口悶悶的痛楚,沈遙月大顆大顆流着眼淚,她心裏充滿了悲傷,卻總有種隔着一層的疏離感。

“你曾經是掌管世間七情六欲的神,你心思細膩柔軟,能感知萬物的情與欲,我現在找到了你,你沒有記憶,但我還是想問問你,你想成為哪個你你現在依舊光芒萬丈,有曾經沒有的灑脫,所以我很猶豫,要不要恢複你的記憶”

景鈞澤眼裏的深情很克制,這是他找了十萬年的愛人,可是愛人眼裏的他,卻是陌生人。

“我要恢複記憶,”沈遙月毫不猶豫道: “如果當年一切是你說的這樣,我敢為了你歷劫十萬年,世世遭受雷劫裂魂碎骨之痛,那我怎麽舍得不想起你呢何況,這已經是最後一世了,不恢複記憶我們就要魂飛魄散,世間再無你我,如何能甘心”

“好,”景鈞澤說着,沒有掌紋的左手忽然沁出了細細的血絲,血色的線在掌心蔓延開來,然後他擡手, “把你的右手印在我的掌心上,我們雙手合十,姻緣烙印會催動你的記憶。”

沈遙月擡起手,緩緩按在了他血色符文繪滿掌紋的手掌上,只覺得頭“嗡”的一聲,一股鈍痛直逼靈魂——

天地極柱前,他們締結姻緣, “遙澤,舒月,今日締結為道侶,請天地見證,公約盟誓,死生不離……”

他們的卧室裏,他去問心臺前一夜,他擁着她,他們抵死纏綿……

因果殿裏,她跪地祈求: “求天道将懲罰降于吾身,吾願拔情絕愛,十萬年受碎骨裂魂之痛以償因果……”

第一世,她三百年修到渡劫期,雷劫的刑罰裏,她看到了曾經的一點點記憶,然後死在了雷劫下。

第二世,第三世……整整十萬年,她一次次經歷修煉到渡劫的過程,然後在巨大的希望裏渡劫,最後猝不及防的渡劫失敗裂魂碎骨,第一世在雷劫裏看到的記憶再也沒出現過,她在雷劫的洗禮下把曾經忘的一幹二淨。

原來,是天道一直在阻止她開情竅,所以給她順風順水的人生,然後在璀璨處戛然而止,以最慘烈的方式結束。

原來,她夢見的雷劫裏的幻境,是她的徒弟和她的愛人用命換來那點給她的提示……

原來,歐陽舒怡能借她這一世的運,不僅是因為她的童子命,還因為那個舒字。

原來,她如今不屑一顧的情感,她曾也為了愛人粉身碎骨。

原來,他剝去掌紋用每一世三十年的生命在與天争命,只為了在她入雷劫前趕到……

原來,這不是她的情劫對象,這是她合法的拜過天地的愛人,是她為止奮不顧身的人。

沈遙月看着解封的記憶裏那些過往,終于流着淚撲進了男人的懷裏,萬千言語,終究只化作了一聲——

“遙澤……好久不見。”

她想說,原諒我,我沒辦法看着你在問心臺手笞魂之鞭,還要十萬年相思不見。

她想說,我哪怕斷情絕愛,也不想忘了我們的過去,遙月,我十萬年輪回不變的名字,你一直在陪着我。

可是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在他懷裏流着眼淚。

“我懂,我都懂,”景鈞澤捧着她的臉細細的啄吻,一點點吻去她的眼淚,帶着安撫與愛。

“等我們回去,我們的徒弟還有救,”景鈞澤放開她,看着她被自己吻的豔紅的唇色,眼中濃重的欲色一閃而過,卻努力讓自己轉移目标顧左右而言他, “這一世的幾十年,我們可以毫無負擔的當一回普通人。”

“好,”沈遙月擡起下颌紅唇印上他的喉結,一點點細碎的吻落下,帶着似有若無的邀請, “我想你了……十萬年了。”

“我愛你,十萬年不減分毫,死生不絕,”景鈞澤抱起人往房間走去,只有他知道,一個人守着記憶一世一世無望追尋的苦痛,一個人背負着兩個人的曾經,一個人痛入骨髓的愧疚,如今……都甘之如饴。

第二天,沈遙月又上了熱搜——娛樂圈拽姐與神秘大佬酒店秘密幽會。

當天下午,沈遙月和景鈞澤曬出一雙戴着戒指交握的手——不是秘密幽會,是合法戀愛。

《全文完》

————————

全文完結啦,關于這兩人在天界的事,還有徒弟這個事,在作者另外一本正在準備的大女主仙俠修真文裏。

感謝大家的閱讀,下本開小寡婦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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