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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寒風卷來, 他身上一顆水珠墜落進溫泉水中,濺起了漣漪,一圈圈蕩開。
沈南柯把手機放到岸邊, 脊背靠着冰冷的岩石, 微微仰頭, 她的臉頰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溫泉裏顯出酚紅,一雙眼潮濕水潤,含着霧帶着情望着他,“必須今晚?”
紗質的泳衣貼着她皙白的肌膚,隐隐可見皮膚的光澤,如上好白玉,在燈光下泛着瑩白光澤。
“是, 今晚。”孟庭深往前走了一步, 帶起了大片水花, 他一半身體浸在熾熱滾燙中,一半落在凜冽寒風中, 欲念高懸在利刃之上, 被死死壓制, 他冷靜地彎腰伸手去夠她身後的浴巾,“把浴巾披上, 不泡了。”
孟庭深觸及到浴巾,沈南柯突然擡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冰涼濕漉的指尖抵着他, 她聲音很輕, “低一下頭, 老公。”
“嗯?”他緊繃着弦緩緩看過去,她叫他什麽?
頭發忽然被揪住, 他本能側身,腳下一滑重重摔進水中。頭沒有如預料磕到溫泉底部岩石,他在中途被拉了下,脊背在底部一撞便停住了。滾燙熾熱的溫泉水從四面八方湧來,遮住了眼,捂住了耳朵。窒息讓他想要起身對抗,下一刻,女人的身體壓住了他,柔軟的唇貼上了他的。
萬物俱籁。
放棄呼吸、放棄掙紮、放棄視物,他與本能對抗。
她含着他的唇,在熾熱密不透風的水中渡了一口新鮮空氣給他,随着他張開嘴汲取之時,強勢攻入。
牙齒磕到了嘴唇,溫泉水混着血腥。他們看不清彼此,在熾熱中瘋狂吻着對方,水裏翻出巨大的浪花,熱氣蒸騰四溢。
雪花融化在水中,身體在對抗中激烈地摩擦糾纏。
十三歲的沈南柯放棄了圍棋,學起了編程。十四歲的孟庭深放棄了從小學的圍棋,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選了計算機。他在人前永遠沉穩,游刃有餘。沒人知道他在房間燈熄滅後,怎麽用遮光紙遮住洗手間窗戶,挑燈夜讀。
他要奔在沈南柯前面,她的目光才會在他身上。
最後一絲空氣用完,到達人類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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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控了主動權,握住她的腰拖出水面,他們同時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急促地喘息。他把她抵在岩石上,反守為攻強勢探入她的唇。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激烈的吻戛然而止,渴望被理智強行鎮壓。
他睫毛一動,身上不斷地有水珠滾落砸在溫泉水池裏。他的頭發濕透,往下滴着水,他們濕淋淋地糾纏在一起。
沈南柯的手臂纏着他的脖子,嫣紅水潤的唇貼着他的下唇。呼吸纏繞,她的鼻尖抵着他臉頰,她的頭發落到了他的肩上,遇到了冷空氣,有了蛇的質感,纏繞在他的皮膚上。
風停在半空中,他的欲望高高懸着,世界一片寂靜。
“孟總。”沈南柯用膝蓋抵着他,稍稍拉離一些距離,她眼中有濃霧,睫毛潮濕,聲音因為剛才的激吻而微喘,她冷靜地告訴他,“我來例假了。”
“什麽?”他的手指還陷在沈南柯的腰上,緊緊扣着她。
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摳開腰間大手,臉上的笑瞬間綻放開來,“月經,懂嗎?月經期間絕對不能性生活。你的限定條件是今晚,那抱歉,不是我不履行賭約,而是條件不允許。”
孟庭深:“……”
沈南柯遠離了他,妖精一樣卷向了岸邊,她撿起他的浴袍披上,擋住了身材曲線,她往房子裏走,“你自己解決吧。”
裹挾着雪花的凜冽寒風陡然撲向了孟庭深,鋒利如刀,打破了密不透風的熾熱,打破了她故意織造出來的美好幻境,殘酷的現實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她!怎麽會無緣無故主動吻他!叫他老公!
沈南柯的隐形眼鏡進水了,眼睛刺着疼。反鎖上兩道門,她快速摘掉隐形眼鏡,拿礦泉水沖洗,又漱口。剛才發瘋喝到了溫泉水,惡心至極。
孟庭深敢陰她!
沈南柯能放過他嗎?
再一次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沈南柯唇角被他咬破,因為護他的頭,手背撞到溫泉底部岩石上。破皮一片,她脫掉身上的泳衣扔進垃圾桶,明天找機會返城,這破地方待不下去了。
孟庭深為了贏她不擇手段,他這輩子都指着贏她活了嗎?
從小到大,一步不讓。千方百計,機關算盡。
她是沒想到他連這種事都要算計,他早知道規則,故意誘她入局,看她出糗。沈南柯真想打死他,把他按進水裏淹死。
沈南柯沖澡時發現例假真沒走幹淨,早上消失,晚上又來了。
幸好包裏還有沒用完的衛生巾,救她一命。沈錦蘭給她準備了全套的衣服,連內衣褲護膚品都成套,唯獨沒準備睡衣。沈南柯洗完澡站在空曠的衣帽架沉默,她從不用酒店浴袍,不太幹淨。
孟庭深的行李箱放在不遠處,她遲疑片刻翻開了行李箱,行李箱井井有條,衣服歸類整齊。沈南柯找了他的T恤穿上,順便把行李箱攪亂,褲子太長,她嫌醜沒穿。
他的Tt恤足夠長,遮到大腿了。吹幹頭發,戴上框架眼鏡,她才出門。
房間裏燈光昏暗,窗簾緊閉,電視開着光影斑駁,孟庭深披着沈南柯的浴巾高大而憋屈地靠在窗戶邊的沙發上專注地看電視。他的頭發幹了,浴巾也半幹。
沈南柯把衣帽間和洗手間全部鎖死,他進不去,只有可憐的一條浴巾。
沈南柯看了眼電視內容,畫質模糊。男女主說的韓語臺詞,非常吵。
孟庭深看韓劇?他是被外星人附體了?
大約是聽到動靜,孟庭深緩緩轉頭看她,目光長久地凝在她身上。
她穿着他的程序員必備黑色T恤,領口露出薄瘦的脖頸與鎖骨,皮膚雪白。小小的臉上架着大大的框架眼鏡,有點像讀書時的她,戴着大框眼鏡用下巴看人,嚣張的很。上半身青春,下半身妖的很,兩條筆直雪白的腿從T恤下擺探出,若隐若現,直接地晃在他面前。
“有短褲嗎?給我找一條幹淨的,沒穿過的,我當睡衣。”沈南柯有大姨媽護體,大大方方撥弄慵懶長發,掀起被子擡腿上床,被子遮住了她的腿,“我媽匆匆把我喊來,沒給我準備睡衣。”
他冷靜地移開眼,起身邁着長腿往浴室走,從嗓子深處嗯了一聲。他穿過房間,進入浴室,平靜地關上門反鎖。他撂下浴巾,繞到衣帽間取了一瓶礦泉水擰開仰頭一氣兒喝下半瓶。
指尖抵着冰涼的水瓶,壓不住心頭的燥熱。
這溫泉再泡下去,他得廢了。
門外沈南柯跳下床,赤腳踩在地毯上搜尋手機。
兩個黑色薄款手機并排放在門口小餐桌上,都被孟庭深收回來了。沈南柯點亮兩個屏幕,分辨哪個是自己的。
擁有着出廠壁紙的手機上躺着一條短信。
程垚:“成事了嗎?”
孟庭深的手機。
沈南柯:“……”
他找外援?
沈南柯的火氣蹭地上來了,想沖進浴室裏跟他幹架。她面無表情拿起自己的手機,劃開手機屏幕,點開微信。
夏寧發來了各種性科普,包括男性尺寸标準。
夏寧:“看他濃眉大眼,長得一副很行的樣子,居然是空架子。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種事千萬別委屈自己,不行就撤。”
沈南柯按着手機屏幕回複,“等我撈夠了錢,馬上撤。”
沈南柯冷靜下來了,她也找了外援。她和孟庭深一路貨色,誰也別說誰。沈南柯不雙标,她自己沒做到的事,她也不會要求孟庭深。
夏寧這個外援給她發了一堆片,程垚那個外援給他支了什麽招?
沈南柯往回走,路過靠窗這邊床頭櫃,腳下撞到個袋子。她停住腳步低頭看,是孟庭深從外面拎回來的酒店袋子,裏面東西還挺多,很沉重。
好奇心促使她扒開手提袋。
兩盒避孕套,各種類型的女性向小玩具,沈南柯翻到底部,居然還有個毛絨的粉色手铐。沈南柯拎起那個粉色毛絨手铐在手上甩了兩下,冷笑出聲
好的很!
這麽玩兒是吧!
行。
沈南柯把手铐撂回去,其他的東西也挨個放了回去,一踢袋子,擡腿上床。靠在床頭打開淘寶,把能買的道具買了一遍。她第一次為孟庭深花錢,花了一千六百塊,大手筆。
咔噠一聲,浴室門打開,随後光亮照進房間。潮熱的濕氣夾雜着酒店沐浴露撲了進來,沈南柯關掉手機專注看電視。
電影播完了,她也不知道播的什麽。片尾曲飄蕩在房間裏,旋律溫柔,唱詞清晰。
“I Believe……”
歌詞是英語夾雜着韓語,沈南柯在腦子裏自動翻譯內容:我相信你雖然不在我身邊。
下一句是:并不意味着離別。
“我相信,回到我身邊的路只是遠了一些……”
男人走路的聲音沉穩,響在耳側。
洗手間的燈關上,他走過來把一條白色短褲放在床被子上,“沒穿過。”
沈南柯彎腰撿起短褲看了看,運動款式。
孟庭深從床尾走過,高大的身影在電視前一晃,他走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上床,床單微微震動。
“衣帽間櫃子裏應該有備用被子,我睡覺卷被子。”沈南柯在被子裏穿好短褲抱臂靠後,“別跟我用一條被子。”
電視裏的歌詞唱到:“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我會等……”
沈南柯忽然很好奇,這是什麽電影?這是什麽歌?孟庭深為什麽會選這個電影看?
他沒聽沈南柯的指揮,義無反顧地上床,占據一半床和被子,靠在床頭,轉頭看沈南柯,“來那個能泡溫泉?”
“孟總,您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衛生棉條嗎?泡什麽都可以。”沈南柯是以為例假走了才來泡的,誰知道晚上又來,這次例假多到讓她惶恐。她這個每次來一天半、在停經邊緣瘋狂跳躍的不健康人士,居然來了整整五天,而且沒有痛經。
孟庭深蹙眉,顯然,這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沐浴露的清新,平時打理的一絲不茍死精英的頭發也垂了下來,柔軟地耷拉在他潔淨冷白的額頭上。他唇上有一片深色痕跡,下颌線清晰,因為側頭,頸側筋骨直而清冷,順延而下,沿着鎖骨克制地停在襯衣領口。襯衣式睡衣扣子扣到最後一顆,嚴肅保守,看不出剛才來勢洶洶的進攻欲。
沈南柯忽然意識到自己看的過于投入了,迅速移開視線,拿起遙控器關閉電視,手機靜音。摘掉眼鏡,關掉床頭最後一盞燈,在漆黑寂靜裏拉起被子遮到下巴,“睡覺,困了。我睡覺時聽不得一點聲音,我希望你能安靜。不要有呼吸聲,不要卷我的被子,不要越線來擠我,不然我會把你踢下床。還有,把你的手機靜音,不要吵我睡覺。”
沈南柯睡眠質量很差,她從沒有跟人同床共枕過。上次是喝多了跟孟庭深睡,酒精催眠大腦。這次她完全清醒,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着,包裏沒有助眠藥,她很怕失眠。
他那邊一直沒有聲音,沒有動也沒有回答她。
沈南柯挪了下脖子下面的枕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
思索着今晚發生的一切,意識陷入混沌。
沈南柯是被壓醒的,她睜開眼先看到灰暗光線裏男人冷硬的下巴,視線上移,他的唇角抿着十分嚴肅,高挺鼻梁陡直,睫毛完全覆在眼睛下面,眉頭緊蹙,似乎很不爽。肩膀上是他沉重的手臂,他是半攬着,半邊身子都壓她身上了,難怪這麽重。
她什麽時候睡孟庭深懷裏了?她怎麽睡着的?沈南柯的失眠是高中開始,嚴重焦慮,她睡不了完整覺,經常半夜心悸驚醒去想考不完的試,還有沈錦蘭的訓斥。到大學越來越嚴重,每天神經緊繃,她是認識方程才決定去看心理醫生,中度焦慮。她開始認識各種安眠藥,每晚睡前吃藥環節就是一場心理拉鋸戰,怕睡不着,怕吃了藥仍然不能入睡,那會是個很痛苦的過程。
她想推開他,手一動,發現手腕卡在他的睡褲褲腰裏,她猛然抽出手,推開孟庭深翻身一滾到床另一邊,那邊有巨大的空間。是她越線跑到孟庭深懷裏,她把孟庭深擠到了床沿上,她那邊的床單冰涼。顯然,一整晚,她都擠在孟庭深的地盤。
沈南柯不能想剛才的手感,手塞他褲子裏睡覺是什麽操作?
垂着頭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屏幕。
早上九點。
幾點?沈南柯看着這個時間震在原地。她昨晚睡的時候好像還不到十一點,她睡了十個小時?
沒有做夢沒有午夜驚醒沒有焦慮心悸心慌氣短,她完整地睡了十個小時?
“幾點?”男人惺忪沙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九點。”沈南柯開口發現自己聲音有些緊張,她清了清嗓子,轉頭看過去。
孟庭深躺回原來的位置,他擡手修長手臂搭在眼睛上,只露出唇和下颌露在外面,唇上的痕跡變成了深色。黑色襯衣式睡衣領口松松散散,鎖骨在暗光下勾人,他緩慢地呼吸,被子堆在他腰下,衣服下的胸膛微微起伏。
沈南柯的視線越過他看到光線處,窗簾絆到了藤椅露出了一角,才讓光照了進來。
“你今天有工作嗎?”沈南柯找了個話題,實在太詭異了,她在孟庭深的懷裏睡了十個小時。
沈南柯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哪次能睡超過八個小時,睡飽的感覺很微妙,像是膨脹的水精靈,整個飽滿明亮。腦t子清晰無比,世界窗明幾淨。
他給她下藥了?睡這麽好。
“沒有。”孟庭深放下手,掀起漆黑睫毛轉頭看來,“沈南柯,你睡覺磨牙。”
沈南柯:“……”
“你怎麽會磨牙?”孟庭深似乎好奇,他觀察着沈南柯的唇,“一整晚都在磨,你的牙齒還好嗎?”
牙齒非常好!一頓能吃十個你。
“今晚你再開個房間,出去睡。”沈南柯掀開被子起床,T恤卡在後腰裏,她扯了下,“跟你睡——”
“你身上怎麽有血?”他霍然起身去碰沈南柯的後腰,聲音忽然卡住,冷白指尖離她只有幾寸,“沒事了。”
“啊?”沈南柯回頭看,連忙拉下T恤遮住,跳下床匆匆奔向了浴室。
昨晚她睡的太肆意了,極少的量全部蹭到了後腰上。他的短褲弄髒了,沈南柯簡單沖了個澡,把短褲扔進了垃圾桶,換上自己的衣服。
調整狀态,走出浴室。
酒店房間巨大的落地窗讓銀白世界震撼地呈現在眼前,溫泉湯池氤氲熱氣被暴雪鎮壓,岸邊岩石上積着厚厚的雪。木欄杆和高大植物上雪更厚。遠處山脈被大雪覆蓋,大片雪花正沸揚而下,這場雪還沒結束。
沈南柯在這種漫天潔白中停頓幾秒,看向正在換床單的孟庭深,“弄床上了嗎?”
“嗯。”他掀起床單,攥在手裏,越過床尾大步走向洗手間,“今天別泡溫泉了。”
這麽大的雪誰會泡溫泉?
“放門口,付給他們清洗費。”沈南柯看他往洗手間拎,轉頭看去,“你幹什麽?”
“洗幹淨再讓他們帶走。”孟庭深打開水找到髒污的地方沖洗着,垂着沉黑的眉眼,擠了一些洗手液在上面。
沈南柯看着他修長骨骼清晰的手指浸在冷水下,認真嚴謹地搓洗着那片痕跡,痕跡在變淡。感覺很怪異,耳朵也有些熱,“人家帶走也是扔洗衣機裏加專用清潔劑,不會碰這個,跟你洗有什麽區別?”
她莫名GET到了孟庭深的意思,隐私的東西屬于他們夫妻之間,他不想給別人碰。這種想法讓沈南柯覺得很奇怪,他們好像很親密。
“被隔壁那兩個媽看到,以為是第一次。”孟庭深被她說中了,那點變态的占有欲顯得更變态了,他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找了個借口道,“沒事找事。”
沈南柯打算往衣帽間走,聞言震驚停住腳步,“孟總,我們這個年紀第一次也不會出血,你是封建王朝穿過來的嗎?還是看了什麽傻電視劇?”
孟庭深轉頭黑眸深刻地注視着沈南柯,沉默了足足一分鐘,開口,“不會嗎?可那晚有。”
沈南柯愣住,“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第二天她看到床上只有些水痕,還以為自己天賦異禀呢。這麽疼,都沒受傷。
孟庭深垂着漆黑睫毛,洗幹淨了那片污漬,關閉水龍頭,拎起濕淋淋的床單丢到浴缸頂端的髒衣簍裏,抽紙慢條斯理地擦着手,确定地點點頭,“在我身上,我擦掉了。”
沈南柯:“……”
這狗居然毀滅證據!
他隔着一段距離,注視着沈南柯,手上細慢地擦着手上的水痕,他把每一根手指擦的潔淨一塵不染,一仰頭,笑在他眼底肆意漫開,他的聲音因為浸着笑而沙啞,“所以,我們旗鼓相當,處在同一水平線。”
“誰跟你旗鼓相當?我技術高超。”沈南柯拿起自己的大衣穿上,不甘示弱,“有血是你太粗暴,我閱男無數,沒見過比你活更爛的。”
“是嗎?”孟庭深斂起了笑,他走到洗手臺前拆開牙刷,淡道,“技術好到親我一次,我受傷一次。上次我的嘴還沒好,現在傷續上了,又要飲食清淡一周。”
沈南柯望着他寬闊的肩膀,他的脊背輪廓在單薄的襯衣下清晰,她扣上大衣的最後一顆扣子,拿了一顆酒店送的水果糖,撕開包裝把糖果填進嘴裏,往後靠在櫃子上,齒尖磨着那顆糖,“那是我不想好好親你,有技術不想好。”
他刷幹淨牙洗了一把臉,抽了沈南柯的洗臉巾擦幹淨,扔進垃圾桶,垂着眼走進衣帽間彎腰從箱子裏取出要換的衣服,面對着沈南柯解扣子,扣子一粒一粒解開,完整的腹肌與人魚線展現在她面前。他若無其事撈起半高領的毛衣,套到身上,彎腰脫褲子。
沈南柯反應過來,轉身往外走,這貨在幹什麽?
身後涼涼一道聲音,“這就害羞了?”
沈南柯一咬糖塊,嘎嘣一聲,她旋風一樣卷回去把他撞到換衣凳上,擡腿跨上他的腿,兩條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偏了下頭懸在他的唇上,橘子味的水果糖香甜在他們之間肆意蔓延,她的指尖抵着他的後頸,聲音很輕,“孟庭深——”
孟庭深低頭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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