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野人

第十八章 野人

天剛蒙蒙亮,在公司樓下停放的黑色小轎車裏淺睡了幾個小時的餘生倏然醒來,鏖戰一整夜所産生的疲憊此刻得到短暫緩解。他無聲的伸展了一下腰身,并未打算叫醒副駕上陷入酣睡的尤栗,徑自啓動車輛踏上了前往“世外桃源”的旅程。

這是餘生夢寐以求的旅行。是無數個睡夢裏才會發生的場景。曾是那麽虛幻,那麽不切實際。可此刻這一切居然真實的發生了。

當美夢真真切切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餘生竟然有些恍惚,有些不敢相信。他凝望着天邊青色的山脊線,擡起手臂照着臉頰就是兩巴掌。

“喲……”感受到真實疼痛的餘生反而憨笑起來。

清脆的巴掌聲不小心把尤栗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微側過身體慵懶的說起夢語:“餘生哥,過年了,放鞭炮了呢……”

“哈哈,醒了呀,果然是個小傻瓜,就想着過年。”餘生騰出一只手,哂笑着撫摸起她如絹絲般的黑發。

“額?上高速了呀?”尤栗看着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指示牌,這回總算徹底清醒了。

“小栗子,你掐我一下。”清晨的人間沒有顏色,萬物如同籠着一層灰色的輕紗。餘生目視着前方一馬平川皆是坦途的柏油公路,嘴角不自覺微微向上揚起,難以掩飾內心的興奮與喜悅。

“為什麽呀?”尤栗側過臉凝望着認真駕駛車輛的餘生,暖風下熏得通紅的小臉上氤氲起一抹不解的困惑。

這時,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也漸漸地光亮了起來。

“我覺得好不真實啊,像做着一場美夢一樣……小栗子,你真是我的了嗎?你是真實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餘生又一次從方向盤上騰出一只手,快速在臉頰下狠拍了兩巴掌,再度确定神經痛感的真實性後,方又得意的大笑起來。

“原來剛才你在打自己耳光啊……餘生哥,你的樣子好傻呀,還和以前一樣,你才是個大傻瓜呢。”望着眼前這個作出如此幼稚舉動的大男人,尤栗不禁也跟着咯咯笑出了聲。

漸漸的,天邊泛起一抹淺淡的胭粉色光亮,光色羸弱,但卻無比的美,宛如少女臉頰上的一抹緋紅。沒一會兒,一輪紅日從山脊線上露出臉來,将整個天空徹底點亮。

餘生将車子停靠在公路一側設置的休息港灣處,解開束縛在身上的安全帶,搖下一側車窗徐緩點燃一支煙。尤栗在餘光中瞥見打火機噴射出的猩紅火苗,在餘生厚實的手掌間乍明乍滅,宛若變魔術般。她本不喜歡男人抽煙,但不知為何,卻對餘生點煙的動作有種莫名的怦然心動。

“我抽根煙,醒一下瞌睡哈。”餘生點燃香煙後迅速将頭探出車窗,他害怕含有尼古丁的濃烈煙霧會嗆到副駕上的尤栗。

大腦皮層在窗外寒冷空氣和煙草刺激下倏然清醒,餘生接連狠嘬了幾口後,從肺腑中吞吐出一大團灰白色煙霧,然後随手将煙蒂扔在車窗下,快速縮回腦袋,随即搖上玻璃窗。

“沒煙味兒吧?”餘生側過身子望向尤栗,表情略顯緊張。

“還好。”在清晨沒有溫度的日光中,尤栗整張小臉顯得愈發白皙透亮。

忽然,一抹胭粉色晨曦透過前方擋風玻璃,正當當打在尤栗白皙透亮的蘋果肌上,把眼前這個女孩映照得嬌憨且可愛。

餘生直愣愣看着尤栗的眼睛,尤栗也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餘生向前扭動了一下身體,緊緊摟過她的肩,輕輕吻住她的嘴。尤栗只是肩頭稍微抖動了一下,旋即軟綿綿的閉上眼睛。約有五六秒,他們悄無聲息的覆着彼此嘴唇。

這時,萬籁懼寂的人間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鳥叫聲。初升的陽光把尤栗卷曲的長睫毛映在臉頰上,看上去微微發顫。

那是一個溫柔而安穩的吻。良久,輕淺,他并沒有伸出舌頭。

他松開她的唇,看着她紅唇上自己留下的口水在陽光中熠熠發光,整個身體随之灼熱起來。

他們就那樣沐浴在清亮但沒有溫度的晨曦中,久久的凝望着對方,仿佛彼此的模樣一輩子都看不膩一樣。兩顆心也在這隅明媚中,逐漸變得溫馨,變得親密。

車輛繼續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道路兩旁是光禿禿的白楊,再遠一點兒可以看見陽光下一簇簇亮閃閃的鄉村房脊,和煙囪裏汩汩向上升騰着的袅袅炊煙。

副駕上的尤栗此刻又有些困倦,臉半陷在陰影裏,随着車子的行駛,陽光在她臉上忽閃忽爍。餘生時不時便會側眸淺瞟她一眼。

他想起那個炎炎夏日,自己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那會兒,比完賽後傲嬌的從田徑場上跑下來。大汗淋漓,喘着粗氣。于場下不經意的驚鴻一瞥。那個女孩的身影,便讓他整個青春乃至整個人生都淪陷了。

愛情,有時候确實是兩種DNA間的強烈吸引,說不清,道不明。它不講求先來後到,更沒有邏輯可言。那個人可能并不完美,可能相貌平平,可能頭腦簡單,可能不思進取,可能心寬體胖……可你就是愛她/他,愛到深入骨髓,愛到無法割舍。

就這樣持續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的時間,餘生才在一處收費站駛離高速。

此時尤栗醒來,她輕輕搖下車窗,用力将外界清新的空氣吸納進肺腑。忽有微風從半邊車窗吹進來,于不經意間吹起她臉頰邊的碎發,如此美好。

“這是臨陰縣啊?”經過收費站的時候,尤栗将站牌上的地名牢牢記在心裏。

臨陰縣是雪鎮隔壁的一個小縣城,地理位置比雪鎮更加偏僻,森林覆蓋面積高達百分之六十。因而經濟更不發達,交通也極不便利,常駐人口稀少,确實算得上是一處“世外桃源”。

“對呀,就是臨陰,你沒來過吧?”餘安并未将車輛駛進城區,而是順着一條崎岖的小路徑直開往山上。

尤栗感覺車輛一直處于向上攀爬的狀态,兩側是密實且豐盈的松柏林,未見其它樹木,偶爾能看到一兩只小松鼠在枝幹上來回跳躍,擡着細小的爪子偷食着碩大的淺褐色松塔。小小身影所過之處,便會震下一層覆蓋于枝頭的殘雪。

盤山路上很安靜,空氣顯得更好。除了松鼠,再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滿眼望不到邊界的空幽和蒼寂,都隐在了靜秘的山色之中。

車輛行至半山腰,尤栗看見一處空曠的平地。餘生将車子泊在那片空地上,然後熄了火。

“下車吧。”餘生利落的解開束縛在身體上的安全帶,然後俯下身子迅速幫尤栗解開。

“到了嗎?這裏……什麽都沒有啊……”尤栗朝四下放眼望去,除了松林和白雪,并無旁物。

“車開不上去了,前面是條上山的小路,只能靠步行啦。下車吧,我的公主殿下,餘生哥背你上去。”餘生說罷起身從座位上跳了出去,然後繞過車頭,走到另一側将車門打開,紳士的迎接尤栗下車。

“別背了,餘生哥……我坐得腿都麻了,讓我自己走吧,活動活動腿腳也好呀。”尤栗從副駕駛上下來,張開兩條手臂,從頭頂向下用力舒展着僵硬的筋骨,微笑着婉拒了餘生的好意。

“好吧,那你可要在我身後跟緊了,千萬別走丢了啊。這山上有野人的!等下被野人抓去當老婆,我可救不回你。”餘生煞有介事的吓唬着尤栗,兩只手舉在胸前做出大猩猩捶胸頓足的怪異動作。

“哼,少騙我了,哪裏來的野人?這山上除了你,就再沒有別的野人啦!”尤栗眯着眼睛吐出一截粉嫩的小舌頭,鼻頭微微向上縮緊,朝餘生做了個鬼臉。挺翹鼻梁上顯露出的幾道細小褶皺,讓她看起來既可愛又俏皮,完全不似人妻模樣,倒像是個靈動活潑的少女。

越向上行,風越凜冽。寒風打在臉上,如同利刃一般直削骨肉。尤栗緊跟在餘生身後,用小手緊緊拉扯着他深藍色羽絨外套後襟。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行走在蜿蜒窄仄的山間小路上。左轉右拐大概步行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在前路盡頭尤栗終于看見一扇簡陋的木質窄門。

“哇,餘生哥,終于到了吧!”尤栗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伸手指着前方木門,嬌憨的高聲驚呼起來。在餘安的淫威之下,她是一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人妻。可在餘生面前,她仿佛又變回那個天真驕橫的少女,她可以肆意表達自己的情緒,可以幹脆的拒絕,坦然的接納,可以想叫就叫,想喊就喊。

“到了到了,終于到啦!”餘生說罷拽起尤栗的手奮力朝木門狂奔而去,兩人四足,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一串大小不一腳印,那腳印的形狀正是他們歡快與幸福心情的真實寫照。

穿過那道木質窄門,是一片被皚皚白雪覆蓋着的寬敞院落。整個院落用一排籬笆牆圍起來,院落東邊是一排三間的土築平房,在白雪包裹下顯得安靜且肅穆。每間屋頂上都豎着一根小小的煙囪,中間那根煙囪此刻正向外飄着縷縷青煙。

一陣冷風吹過,浮于積雪表層的雪花如沙塵般被吹起,盤旋着撲粘到尤栗幾乎凍僵的小臉上。突然的涼意讓她不禁縮了縮脖。餘生見狀連忙幫她緊了緊領口,然後拉起她的小手朝那排平房走去。

“木嬸兒,木嬸兒……咦,人呢?”中間那道木門沒有上鎖,門框上還挂着一道厚實的棉布門簾,餘生輕而易舉便将其推開。他一面呼喊着屋主的名字,一面掀開棉布簾拉着尤栗朝屋內走去。

剛踏進門一股暖流便迎面撲來,尤栗凍僵的小臉瞬間被溫暖。屋子由內外兩個房間組成,外間搭着一個老式竈臺,一頭連着裏間的土炕。餘安拉着他走進裏間,尤栗看見大炕上平整的鋪着一張藍色花紋的革質炕席,兩床紅綠大花被整齊的堆疊在炕頭。

一時間尤栗仿佛回到了兒時。這裏過于樸實和落後的布置,讓她不禁想起四五歲時在鄉下跟奶奶生活過的那段日子。

“這炕還挺熱乎的,人跑哪兒去了啊?……可能去後山拾剁柴火去了。小栗子,你在炕上暖和暖和,我出去找找木嬸,馬上回來。別亂跑哈!”餘生說罷伸手将尤栗抱到炕上,然後掀開裏屋棉布簾轉身欲出門尋找木嬸。

“餘生哥……”尤栗突然一把抓住餘生的手,臉上露出幾分怯色,“我……我一個人……有點害怕……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呵呵……”餘生看着炕上端坐的小傻瓜一副怯懦的模樣,不禁寵溺的笑出了聲。他伸出手指輕淺勾了一下她的鼻梁,反複摩挲着手掌裏那只冰冷的小手,寬慰的說道:“用不着害怕的,放心吧,這裏除了木嬸再沒有其他人了,很安全的。你就別跟着我去了,看這小手都凍僵了,快到炕上捂捂。”

“那……野人呢?”尤栗嘟着紅潤的小嘴,擡眼委屈巴巴望向餘生,幽黑的眸子裏泛起一灣楚楚的漣漪。

“剛才誰說這裏只有我一個野人的?現在知道害怕了啊!哈哈……傻瓜,我逗你玩的,哪來的野人,我就那麽随口一說,你還真信了啊。哎呦,這個小笨蛋啊,乖乖在這裏等我。暖和暖和身子,我馬上就回來。但是記住,千萬別開手機,我不知道餘安那小子有沒有在你手機裏安裝什麽竊聽軟件。”餘生說着輕輕褪開尤栗緊攥的手,将唇貼上她絹絲般的黑發,而後用手掌在她滾圓的小腦袋上寵溺的摩挲了幾下後,方才轉身離開。

将餘生溫柔的眉眼刻在腦海裏,把他悅耳的嗓音挂于耳畔邊,尤栗便不覺怎麽害怕了,不安的心緒在這樸實且溫暖的室內漸漸平緩下來。

這火炕燒得着實夠勁,尤栗在上頭坐了一陣後,便覺屁股灼燙。于是她從炕上跳了下來,開始踱着步子在屋內四下轉悠。這裏間布置得也相當簡陋,除一張粗糙的桃木矮桌外,便再無其它家具,甚至連一條椅子都沒見到。

矮桌上擺放着一個鐵瓷茶盤,紅邊白底,中間是一只斑斓的孔雀圖案。茶盤中央立着一個老式保溫瓶,紅色瓶身上印着牡丹花圖案,頂上的鋁制瓶蓋磕碰得坑坑窪窪,看來是個有點年頭的舊物了。保溫瓶旁邊倒扣着兩個玻璃杯,同樣是小時候奶奶家用的那種,普普通通并沒有什麽特別。

尤栗對着空寂的屋子長籲了一口氣,欲回到炕上坐着時,誰料一轉身竟不小心蹭到那只保溫瓶。

就在瓶身即将跌落的一瞬,尤栗頭一回展露出難得的眼疾手快本領,迅速将瓶身扶住。

“啊……幸好幸好……”尤栗将保溫瓶擺回原位,長舒了一口氣。

正當她為自己敏捷的身手感到慶幸之時,忽然發現茶盤下露出照片一角。出于對主人的禮貌和尊重,她想将一切恢複成原本的樣子。于是小心翼翼将茶盤連同上面的物件一同移至旁邊,将壓在茶盤之下的照片抽出,準備重新擺放回原來的位置。

擺放回去的時候,尤栗不經意間瞄了一眼照片上的人。那是一個男孩背影。身材不高,身形纖瘦,一頭利落的短發。卡其色上衣,藍色牛仔褲。他逆光站着,身後留下一道颀長的影子。

這應該是那個木嬸的兒子吧。尤栗心中一邊猜想着,一邊将照片擺了回去,重新将一切恢複原樣。

就在尤栗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成果之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恐怖的叫聲,那聲音就像野獸在深夜裏發出的凄慘哀號。

野人!

尤栗第一反應便覺那是野人。她瞬間吓到頭皮發麻,渾身起了一層虛汗,四肢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那“野人”挪着步子繞到尤栗身前,她這才看清了“它”的全貌。

那并不是什麽野人,野人不會像現代人一樣穿戴得這般整齊。這個怪異的人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嚴嚴實實,頭上纏繞着一塊芋紫色頭巾,面部用淡藍色醫用口罩遮掩着,手上也戴着一副黑色皮質手套,全身上下僅裸露着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

不難看出,這是一位女性。

盡管包裹得非常嚴實,僅留下眼睛用以識物。但尤栗還是可以清晰看見她眼部四周的傷痕。那應該是被大火灼燒或滾水燙過的傷痕。整個眼睑連同鼻梁處那一隅裸露的皮膚竟沒有一處完好,皆被粗糙皺巴的粉白色傷痕所覆蓋,看起來卻有幾分可怖。

而當這個包裹得如阿拉伯婦女一般的女人徹底将尤栗那張臉看清楚之後,她突然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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