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洞房
第十九章 洞房
照現場情形看來,兩個女人均被彼此吓了一跳,所幸餘生及時趕到。
“呀!木嬸兒,原來你在屋裏啊!我還特意跑到後山找了你一大圈兒。這山上的風可比山下大多了,呼呼的,冷死啦……”餘生刻意的寒暄倒像是在争取時間,只見他一個箭步走上前,如同一道分水嶺巋然立于中央,将兩個女人規矩的分隔開來。
“嗚……啊……”那個被餘生喚作木嬸的女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珠光紫智能手機,将食指頂上的黑色皮手套套尖掰下,随之在屏幕上敲下幾個字,遞至餘生眼皮底下,動作輕快且娴熟。看來他們之間平時應該就是通過這種方式進行交流的。
難不成這個木嬸是個啞巴?那她臉上的傷又是怎麽弄的呢?住在這杳無人煙的偏僻之地,她為何要将自己包成個棕子模樣?
正當尤栗陷入紛繁的猜想之時,餘生輕柔的托住她的手,向她解釋起木嬸手機上寫下的字:“木嬸兒說她剛才在屋東頭劈柴,可能聲音太大,沒聽見我喊她……還問我們餓不餓呢。”
“木嬸兒,我這次來的匆忙,沒給你帶什麽生活用品,等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再給你帶哈……對了,這位是尤栗。我跟你提過的,我那個可愛又漂亮的初戀。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餘生将十指緊扣的兩只手托至胸前,臉上洋溢起傲嬌且幸福的笑意。繼而又側過臉對尤栗介紹道:“小栗子,這個就是木嬸兒,我媽的一個遠房表姐。木嬸她人可好了,咱們可以安心的在這裏住幾天。”
“木嬸兒,您好。”尤栗身體微微前傾,将另一只空閑的手伸到木嬸兒跟前,恭敬的向長輩問好。
但尤栗的示好并未得到木嬸兒的回應,她反而将頭沉下繼續在手機上飛快的敲起字來。尤栗那只僵在半空中的手,此刻別提有多尴尬了。
“額,木嬸兒很少見外人,可能……有點兒不太習慣。沒關系的,小栗子,慢慢熟悉了就好了。”餘生接過尤栗懸于半空中的手反複摩挲起來,巧妙而自然的替愛人緩解尴尬。
“沒事。”尤栗擡頭朝餘生會心一笑,另一只與其十指緊扣的手攥得愈發緊密了。
“啊啊……嗚……”木嬸從喉嚨裏發出的怪異低吼,硬生生将兩人間的甜蜜打斷。她朝餘生遞了個隐秘的眼色,再次将手機遞至他眼皮底下。
餘生會意,微側過屏幕,避免尤栗看見。可當他看過手機上那一行文字後,洋溢在臉上的傲嬌與幸福倏然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憂郁的陰霾。這次他沒有向尤栗轉述那些文字的內容,而是一臉嚴肅的對木嬸兒說道:“這是我的事。”語氣低沉但倔強。
木嬸接過手機黯然放回口袋,眸裏也籠起一層陰霾。看樣子她并不喜歡尤栗這個客人,似乎對兩人之間的愛情也持否定态度。尤栗這般敏感的人,又怎會看不出其中之意。她輕輕咬住下唇,窘迫的看着餘生與遠親之間的隐秘交流,整個人顯得非常不自在。
餘生察覺到尤栗的窘迫,于是松開十指緊扣的手,轉而攬上她的肩,故意開起玩笑緩解她的不适:“公主殿下,你想吃點什麽?清炒松樹塔,還是涼拌松樹枝?”
餘式冷幽默沒把尤栗逗笑,倒把一旁臉色晦暗的木嬸逗得咯咯直笑。她伸手在餘生臉頰上狠掐了一把,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嘿嘿,木嬸兒,我和小栗子要在這兒住幾天,你能把西屋的炕燒燒嗎?我們住在西屋就行了,還有……我想吃你做的二米飯了,你做的二米飯最香了……”餘生見自己的冷笑話奏效,屋內緊張的氣氛得以暫時舒緩,他的語氣也随之變得柔軟起來。
面對人高馬大的壯實小夥撒嬌式的請求,木嬸最終還是妥協了。她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嘆息,眸裏暈起一泓寵溺而無奈的笑意。再次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疾速寫下幾個字遞向餘生。
“謝謝木嬸兒,我就知道木嬸兒最疼我啦!”看過那一行字後餘生咧開嘴憨笑起來,挪動步子湊至木嬸兒臉頰,在她戴着的淺藍色醫用口罩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轉向尤栗眉飛色舞的解釋:“木嬸兒說讓我們倆住在這屋,她睡西屋。這邊寬敞一些,西屋有點擠巴。小栗子,這可是上賓的待遇哦。”
“謝謝木嬸兒。”尤栗聽聞餘生的解釋,那顆緊張且忐忑的心方才安穩,她揚起嘴角誠摯的向木嬸道謝。
此時木嬸的眼神已不似剛才那般淩厲疏遠,望向尤栗的目光忽而變得慈愛和藹起來。她沖尤栗微微點了點頭,轉身撩起棉布簾徑直走了出去。
木嬸的步子很輕,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走路的姿勢也十分優雅,根本不像久居深山的村婦。
窗外是醉人的夜色,呼嘯的北風。
這是尤栗第一次和餘生這樣近距離睡在一起。
臨近山巅的風更疾更兇,吹得窗棂啪啪作響,似要把整扇窗戶連同屋頂一齊掀翻。
他們穿着樸實的素色秋衣秋褲,蓋同一床棉被。棉被之下兩個身體皆因過度拘謹而變得異常僵硬。
窗簾是極為輕薄的材質,皎皎月光可以輕松透射進來。他們就這樣筆挺躺在燒得熾熱的火炕上,中間隔着一臂距離。
兩人一直在交談,細細碎碎,無至無盡,從年少說到成年,從田徑場說到水庫大壩,借以緩解初次睡在一處的慌張與羞澀。一直說到喉嚨開始幹澀,聲音有些許沙啞。
“那個木嬸……她是不是臉上有傷啊?”話題說着說着說到了木嬸身上,尤栗盯着淡藍色窗簾上的姜黃色星狀圖案忽而問向餘生。
“額……”餘生遲疑了半晌,方才回答,“她家之前起了一場大火,一家人只有她活了下來。但是木嬸全身都被燒傷了,她不想自己的樣子吓到別人,所以才穿戴得那麽嚴實。”
“她不能說話了……也是因為那場大火嗎?”
“嗯,濃煙嗆的。”
“你經常來看她嗎?”
“額……”餘生再度遲疑,“也沒有……偶爾過來一趟。”
“她沒有其它的親人了嗎?怎麽都沒聽……餘安……提起過……”說到餘安名字的時候,尤栗下意識降低了音量,仿佛那是不允許被提及的禁字。
“餘安……他太孤僻了,心裏裝不下任何親戚朋友。”
“餘生哥,你說,木嬸一個人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有必要包得那麽嚴實嗎?”尤栗側過身子,眨巴着疑惑的大眼睛望向餘生。
“你這個小栗子,腦子裏裝的是十萬個為什麽嗎?這麽多問題的……”餘生感覺到尤栗将身體轉向他,苦于不敢輕舉妄動的男人終于逮到機會将身體側轉過來。
“我覺得奇怪嘛,而且……我覺得她的眼睛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尤栗直直盯着餘生,一副欲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別研究木嬸兒了……你不累呀,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又爬了半截的山……”餘生不想繼續回答尤栗的提問,連忙轉移話題。
“累,累死啦……從來都沒這麽辛苦過。”尤栗從胸腔重重吐納出一口氣,欲将身體轉回去,繼續躺平,卻被餘生那條健碩的臂膀攔了下來。
餘生一把将尤栗扳進懷裏,寬厚的手掌順勢輕撫上她頭頂的發絲。他聽到尤栗竭力屏住呼吸,胸口發出的氣息如同潮水起伏搏動。
尤栗的額頭緊緊貼在他溫熱的脖頸上,感受到他凸起的喉節在她額頭上來回湧動。他胸膛像隐匿着一片汪洋,內裏的潮水聲息緊緊包裹着她,使她安寧。
在這片深沉的安全感中,她緩緩閉上眼睛,逐漸墜入幽暗的睡眠洞穴。
在即将失去意識之前,她感覺到他的唇吻上她的額頭,那只大手反複撫摸着她單薄的脊背,像哄幼兒入睡一般,輕柔且小心翼翼。
尤栗的睡眠深沉且綿長。中途斷續醒來過幾次。每一次,她都從窗簾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中和恍惚中意識到餘生結實有力的手臂。那粗壯的手臂緊緊纏擁着她,未曾離開一絲一毫。長期處于不安全狀态中的尤栗,睡覺的姿勢像一只警惕的野獸,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整個身體沒法完全放松,那樣子讓餘生十分心疼。
餘生似乎整夜未睡,可能出于興奮,抑或深陷某種糾結。一次中途醒來時,尤栗于恍惚中似乎聽見他嘴裏發出輕淺的嘆息,但那嘆息稍縱即逝。他見她扭動了一下身體,喉嚨裏發出低淺的呻吟,于是從背後更緊密的環抱住她,雙臂纏繞,下巴貼在她的頭頂。
後來尤栗作了一個怪異的夢。她夢見茶盤下壓着的那張照片裏的男孩。
她們站在同一片日光下,日光很強烈,刺得她眼珠生疼。那個男孩朝她徐緩的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極為恐怖的臉。臉上生滿水泡,水泡裏充盈着淡黃色半透明液體,形狀與自己手臂上被開水燙過的那個水泡十分相似。男孩挂着一臉的水泡朝她咧嘴笑了起來,她看見他下排牙齒缺了兩顆,口腔被鮮紅的血液浸透。
“啊……餘生哥!”尤栗從噩夢中驚醒,高聲呼喊着餘生的名字,身上的秋衣幾乎被冷汗打濕。此時房間被發藍的雪光照耀,窗外還未破曉,她身畔的位置空空蕩蕩,未見餘生的身影。
還未完全清醒的尤栗從炕上爬将起來,以為白日裏發生的那些美好全部都是夢境。她懵然望着一屋子空寂的月色,只覺胸口被一塊大石死死壓住,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奮力從胸腔裏抽出幾口氣,當那氣體沖上鼻腔之時,她忽覺鼻子一陣酸澀,眼淚随之簌簌滾了下來。
這時尤栗耳裏忽然傳來吱嘎一聲尖銳的開門聲,随即棉布簾被掀開,一個黑影倏然而至。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餘安,別打我,別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尤栗吓得一激靈,條件反射般迅速跪于炕上,朝黑影拼命磕起頭來。
邦邦邦……
堅硬的頭骨與結實的土炕碰撞出令人揪心的清脆聲響。
“小栗子,是我,是我啊!我是餘生!清醒一下!”尤栗被那團黑影緊緊摟進懷裏,身體仍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着。
半晌,尤栗漸漸緩過神來。當感知到抱着她的男人不是餘安而是餘生的時候,她突然“哇”的失聲痛哭。
“餘生哥,餘生哥……你去哪兒了啊?我醒來……沒看見你……我以為,我以為自己在做夢,我以為我們在一起都是在做夢……都是假的……”尤栗把頭埋進餘生的懷裏,抽噎着哭訴。
“傻瓜,怎麽會是假的呢?我不是在這兒嗎?……我剛出去尿尿了……小傻瓜,別哭了呀。”餘生輕輕撫摸着尤栗如絹絲般的黑發,将唇深深吻上她的頭頂,聲音逐漸哽咽起來。随即伸出修長的手指,借着淺淡月光,輕柔的撫過她的額際,小心查看着她時才的磕傷,“額頭疼不疼?看,都有點兒腫了。”
餘生知道餘安性情古怪,偶有暴力傾向,但他實在沒想到他的暴力傾向居然這麽嚴重。究竟要遭受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反複虐待與折磨,尤栗才會将這恐懼深深刻進骨髓之中?使她在潛意識條件反射下做出如此屈辱的跪求行為。
待懷中顫抖的身體逐漸平緩下來,抽噎也開始減輕,餘生終于嚴正的向尤栗發起命令:“尤栗,你必須離開餘安。不管你是否選擇跟我在一起,你都必須跟他離婚。不僅要離婚,還要遠離他,徹底從他的世界裏消失。”
“我怕……”尤栗淚眼婆娑的望向餘生,聲音還有些微顫。如水月色下,她那雙泛着淚光的眸子愈發惹人憐愛。
“怕什麽,有我呢。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你不能像她一樣……絕對不能!我不能讓自己再後悔了。”餘生深吸了一下鼻子,将鼻腔中剛剛醞釀出的淚意收了回去。
尤栗似懂非懂的望着餘生,眼角一滴清亮的淚無知無覺的滑落下來。
餘生俯下臉去,将溫熱的唇吮吸上她濕潤的眼角,将那顆冰涼的眼淚全部吞進肚裏。
在超近距離的肌膚接觸中,尤栗感覺到餘生溫熱的鼻息輕撲在她臉頰的絨毛上,頓時整張臉都癢癢的。
“我願意。”尤栗止住哭泣,嘴唇輕輕顫抖着,眼眸定定凝望着餘生,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聲音十分低微。
“啊?”餘生被尤栗突然的一句“我願意”弄得一愣,嘴巴裏不自覺蹦出一聲輕淺的疑問。“小傻瓜,是不是又說什麽夢話呢?”
“餘生哥,我很清醒。我說……我願意……”尤栗看出了餘生的疑惑,伸出小手輕輕托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倏然吻了上去,動作有些迫不急待。
餘生感覺到尤栗那條柔軟的小舌頭在他口腔裏靈活的蠕動着,所到之處還留下陣陣清甜。
如此主動的親昵,讓餘生猝不及防,他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縱是在萬花叢中游歷過,他卻仍是不敢亵渎自己的摯愛。更何況昨夜他還暴力侵犯過尤栗,他很害怕自己太過唐突會給她造成更深的心理陰影。
而餘生心中所有紛雜的憂慮,都在尤栗主動将胸口秋衣紐扣解開的那刻戛然而止。
她毫不遲疑的将用以蔽體的衣衫從肩頭扯下,餘生這才緩過神來,整個身體随之灼熱起來。
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淡而柔,如流水一般,靜靜瀉在尤栗身上。将她胸前那兩顆裸露的飽滿胸脯點綴得斑駁陸離。那胸脯宛如兩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蕩漾在一片靜谧的湖水中,身子一動,便激起一層微顫的醉人漣漪。
“小栗子……”餘生吞了吞口水,羞得臉頰通紅,連眼皮都紅了。他像個洞房花燭夜的小娘子般輕聲問道,“你……還疼嗎?”
尤栗怔怔盯着餘生的眼眸,在皎皎月色下微微笑着,兀自搖了搖頭。
月光皎潔起來,從窗簾透進來的藍色微光把他們交疊的身影拉得很長。他輕柔的進入她的身體,像進入一片潔白無睱的雪地。他聆聽着從她喉嚨裏發出的輕淺喘息,最後在那片潔白裏觸發濕潤的顫栗。
那感覺太奇妙了,是與其他女人做愛時全然不同的感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