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

什麽東西?

四面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齊刷刷轉向這頭。

顧慈忍不住“嗤”地笑出聲,滿座随之窸窣哄笑。

這話也怨不得戚北落,他這人吧,對書卷公文上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能過目不忘,卻偏生......不大認人的臉。

尤其是姑娘的臉。

有回宮裏為他設慶生宴,他将一個才在他眼前露過臉的公府小姐,認成方才給自己斟酒的宮人。

人家特特打扮得花枝招展,扭腰款尾地到他跟前獻賀禮,他毫不留情地就當衆斥責她剛剛斟酒時錯了規矩,将人家小姑娘訓得,半個多月都沒好意思出門。

可奇怪就奇怪在,自己和姐姐才是真正長得極相像,小時候連祖母和母親都會不慎喊錯,可他卻一次也沒認錯過。

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顧慈癟癟嘴,百思不得其解。

那廂柳之岚像是被人丢進染缸,臉上青的白的紅的都有。

她是柳家獨女,自小受盡寵愛,衆星捧月。在這姑蘇城裏頭,就連那些在官場挂着職位的官老爺,見了她,也得哈腰陪上兩聲讨好的笑,幾時受過這等侮辱?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不忍向戚北落發難。

——畢竟他這等容貌氣度,整座姑蘇城的男人都湊到一塊,也不及他一根手指頭。且還是從帝京過來的,那身價就更得翻上好幾個番兒!

她平複胸中之氣,撩了下雪頸側秀發,笑吟吟道:“岑公子貴人多忘事,之岚可以理解。從前的事都揭過不提,眼下之岚與公子,算重新認識了......”

Advertisement

她伸出一只白嫩小指,嬌嬌柔柔地去勾戚北落搭在席案上的手。

顧慈沏了盞茶遞去,自然而然地擋開她的手,将茶盅塞到戚北落手裏,輕輕捏了捏,嗔道:“不是東西,你可瞧仔細了。”

邊說邊朝柳之岚眨了下眼,仿佛自己幫她解了個天大的圍,讓她放心,也不必跟她道謝客氣,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柳之岚:“……”

捏拳的手微微發抖。

戚北落順着顧慈的目光,輕描淡寫地一睃,點頭道:“你說得沒錯,的确不是東西。”

趁顧慈縮手前,他暗自撫了把滑膩柔荑。顧慈蹙眉瞋瞪,他卻猶自心滿意足地翹了嘴角,低頭幽幽抿茶。

從始至終,連餘光都沒給柳之岚一個。

柳之岚臉色黑如鐵鍋,惡狠狠盯了顧慈半晌,怒極反笑,“岑公子恐怕還不知道呢吧,您身邊這位姑娘,瞧着人模人樣,冰清玉潔,背地裏的花花事兒可不少。”

說到正興頭上,她卻突然閉嘴,無聲勝有聲。

滿座笑聲戛然而止,紛紛豎起耳朵。

顧慈眉心折起一道淺痕。

戚北落執茶盞的手一頓,眼底溫度一寸寸散去,隐隐卷起霜雪。

寒意襲來,王德善哆嗦了下,對插着衣袖,忙不疊退至桂花樹後避難。

柳之岚卻渾然不知,以為自己終于引起戚北落注意,心裏當即樂開花,勾着蘭花指,将一绺烏發抿到耳後,露出小半片雪頸。

在座男人紛紛直起眼睛,下意識滾了滾喉結。

柳之岚很享受這種被人注目的感覺,傲然挺起胸膛。

可戚北落仍舊沒給她正眼,滿心滿眼只堪堪容下顧慈一人。

柳之岚在他眼神裏受了傷,挺起的胸膛又唰地縮回去,尖尖指甲“咯咯”摳着杯壁,瞪着顧慈,眼中射出一種野獸般兇狠的光,“你就是帝京定國公府上的顧二姑娘吧。”

顧慈禮貌性地颔首,并不想搭理。

柳之岚上下打量了眼,輕蔑地哼笑,“早前就聽聞你與太子殿下定親,旨意還是太子殿下親自求來的。多大的喜事呀,你卻不知足,竟還跟那什麽承恩侯府家的世子糾纏不休。”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真愛,甘願放棄榮華富貴,心底還頗為佩服。誰曾想臨了,你把人世子玩膩歪了,就一腳蹬開,扭頭又和太子殿下好上,現在又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說句不中聽的,你這叫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在我們這,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

話音落定,四面鴉雀無聲,檐下懸挂風燈的鐵鈎子,随風“吱呀”搖晃,一聲一聲,異常刺耳。

上位者的八卦本就少聞,姑蘇又遠離帝京,就更難聽說這些,突然來了這麽記猛料,滿座看向顧慈的目光倏地都變了味道。

戚北落眼風一掃,目光宛如實質,無情無緒,卻又裹着沉重的壓迫感。

衆人渾身激靈,争先恐後地低頭,再不敢亂看。卻也越發好奇,這人究竟是誰,怎的有這等睥睨橫威?

八卦沒得到想要的效果,柳之岚不高興地哼哼,“岑公子,之岚是怕您上當受騙,這才同您說這些的。太子殿下為美色所迷,做了那冤大頭,您可不能再做這冤大頭第二。”

邊說邊小鳥般往戚北落身上依。

戚北落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道:“不必。”漠然端着茶盞起身,撣撣不慎被柳之岚剮蹭到的衣袖,猶自繞去顧慈另一邊坐下。

柳之岚猝不及防地失去重心,杆秤似的翹直腿,斜斜往一側歪。

只聽清脆的一聲“咔嚓”,柳之岚眼睛一下瞪到最大,嘶嘶倒抽冷氣,“哎呦——我的腰!”

顧慈捧着袖子暗笑,小鹿眼直溜溜地往戚北落身上瞟。

說完全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也甚是奇怪,自打陛下賜完婚後,帝京內都已沒人再提此事,姑蘇城一個小小的巡撫女兒,又是從何知曉的?

但眼下,她心裏更多的,還是對這位心直口快的傻姑娘的憐憫,很想看看這位“冤大頭太子殿下”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戚北落辨出她眼中的興奮,佯怒回瞪她。

顧慈偏歪着腦袋,眨巴眨巴眼,他心跳便驟然停了一瞬,嘴角漫浮起一抹笑,寵溺又無奈,緩緩正襟坐好。

顧慈以為他要承認自己就是太子,不料他眼神忽而暗淡無光,捉了她的雙手,疼惜似的放到頰邊輕蹭。

“能做太子妃的裙下之臣,已是我無上榮幸。只要她現在願意和我在一塊,哪怕只有一天、一刻,我也心甘情願。”

語氣可憐兮兮,卻又深情無悔,就好像哪怕她吃完這桌酒宴就立馬甩了他,他也毫無怨言,癡心絕對。

顧慈傻眼了。

柳之岚和在場衆人也傻眼了,仿佛被齊齊點了穴道,瞠目結舌說不出話。

戚北落側坐着,右眼面朝大家,眸光落寞蕭條,可左眼卻緩慢又調皮地對顧慈眨了下。

繡屏後頭斷斷續續響起姑娘們克制的驚呼,顧慈心頭猛地大跳,忽扇着眼睫錯開目光,見他還在看自己,又嬌羞地瞪去一眼。

方才柳之岚想翻舊賬,挑撥自己和戚北落的關系,卻被他這出“情深似海”反将一軍。

這厮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來了趟姑蘇,就仿佛從前被皇城束縛住的天性,全然釋放出來,徹底開始放浪形骸。

目光鄙夷地從他身上渙漫而過,顧慈不緊不慢地抽回手,盈盈交疊在膝頭,十指纖細雪白,圓潤指尖泛着薄粉,玲珑可愛。

衆人探長脖子欲細看,她卻拉下袖子,斂去無盡風流香。

“太子殿下豐神俊朗,英武無雙,豈是爾等能與之媲美的?本宮一心一意待他,你可莫要攪局。”

——既然他要演,那就只好陪他演下去咯。

柳之岚表情一裂,仿佛吞了蒼蠅,拍案要罵。

“岚兒!休得在貴客面前放肆!”柳巡撫陰沉着臉,姍姍來遲。

他今日請戚北落過來,其實還存了一份給女兒牽線搭橋的心。自己縱出來的女兒,心比天高。在酒樓無意間聽說書先生講了幾則故事,便對帝京那位權傾朝野的太子殿下動了心。

這兩年上門求親的人将柳府的門檻都快踏破,她卻統統都給拒了,揚言說自己非太子那樣的人不嫁。

他為此着實苦惱了好一陣,前幾日聽說她對帝京來的那位岑公子萌生念頭,忙遣人去打聽,模樣性情無不令他滿意,心下大喜,以為女兒的終身大事終于有着落了。

卻不料,這人竟和準太子妃不清不楚。

柳巡撫面露不虞。可婚事不成,前程還是要的。

平了平胸中之氣,他豎眉教訓了柳之岚幾句,轉向戚北落和顧慈道歉,笑意奉承。

“爹爹,他們欺負我!”柳之岚挽住他胳膊,嘟嘴撒嬌。

“住口!”柳巡撫觑了眼她的打扮,一口血痰卡在喉中,為了顏面強行忍怒,“還不快過來跟兩位貴客賠禮!”

柳之岚不從,卻只換來更嚴厲的斥責。

直到酒宴散去,她都沒再笑一聲,眼睜睜看着顧慈和戚北落在她面前打情罵俏;

又眼睜睜看着昔日那些追在她屁股後頭的臭男人,都巴巴縮在牆角目送顧慈,神色留戀。

竟沒一個過來安慰她。

柳之岚銀牙咬碎,好不容易把最疼愛自己的爹爹盼來,他卻拎猴子似的,将她拉到角落,跳腳大罵:“不知廉恥!”

她泣不成聲,委屈撺掇起妒火,眉毛都快燒着。她咽不下這口氣,用力閉了閉眼,喚來丫鬟耳語。

那廂,顧慈的端莊優雅,也只堪堪堅持到她登上馬車的剎那。

“你是不是打南曲班子裏出來的,怎的比帝京裏頭那些戲子名角還會演?要不是今日這一出,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亂顫。

戚北落捺着嘴角斜睨她,待她笑脫了力,沏茶遞去給她潤嗓,“解氣了?”

顧慈就着他的手,呷一口茶,摟住他脖子“嗯嗯”點頭。杏眸瑩瑩生輝,燦若繁星。

戚北落心柔軟得不像樣,将小玉人兒抱到膝上坐好,低頭輕輕咬了口她翹挺的鼻尖,“要不是今日這一出,我也不知,原來在慈寶兒心裏,我是這麽厲害的一個人。”

顧慈眼睫一霎,啞巴了,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男人目光灼灼睇來,她努力睜大眼睛強撐着與他對視,漸漸支持不住,擡手要擋。

戚北落搶先捏住她的手,擱在唇邊輕輕啄了下,雙眼晶亮,“你方才說的,可都是心裏話?太子殿下豐神俊朗,英武無雙,你當真會......一心一意待他?對嗎?”

話到最後,一向桀骜孤高的他,語氣竟難得染上些許不自信。

顧慈嬌羞地嗔他一眼。

那些話,自然都是心裏話。就方才那情景,她哪有閑暇去思考說什麽,可不就把實話都說出口了?

“親事都定下了,你怎的還在問這些有的沒的問題?”她咬着唇瓣,支支吾吾道。

傍晚細碎的陽光被車簾分割成數道水波般輕淺的橫影,她瓷白的臉頰沉在水影後頭,一點一點浮動起通透的粉。

戚北落冰冷的內腑似也有什麽随之溫暖起來,沿四肢百骸輕柔地舒展開,行到哪處,哪處便蹭的開出小花。

他低頭,鼻尖輕輕摩挲她鼻尖,柔聲哄道:“再說一遍,就說給我一人聽。”

“好話不說第二遍”。顧慈剜他一眼,可見他眼中閃着星微期待的光,漸漸軟了心思。

他這人自幼沉穩持重,當上太子後,就更不允許自己在人前失儀。眼下他正暗查姑蘇官場,不好暴露身份,方才為了護她,也是将自己的臉面完全豁出去了。

顧慈心中泛起一絲難言的感覺,雙手捧起他的臉,深吸口氣一字一頓清楚道:“太子殿下豐神俊朗,英武無雙,能嫁給他,是我顧慈的福氣。”

語氣太過真誠,反叫戚北落怔住,擡眸,不期然望進她灼灼目光中。

小姑娘素來就怯懦害羞,他原只想逗逗,點到為止,沒料到她竟真說出口......

一懷濤濤激動的情緒尋不到合适的言語,他禁不住低頭要去啄她鼻尖。

可捧着他臉頰的手,卻突然改成了掐,不讓他靠近。

“不準。”顧慈推開他的臉,含羞垂眸。

戚北落笑了笑,懶洋洋直起身,“好,我不親。”

顧慈也松開手,正要從他腿上離開,他又猛地貼近,在她鼻尖狠狠咬了口。

“不讓親,我就咬。”

顧慈愣住,呆傻的模樣引得戚北落低低地笑,緊貼的胸膛微微震動。

顧慈回神,氣急敗壞地推他臉,反被他揉進懷裏,推搡打鬧間,頰邊還是落下了一抹溫熱。

哎呀!他怎麽這麽讨厭喲!

*

馬車回去裴府,戚北落本想送顧慈回院子,鳳簫忽然說有事要報,想是從姑蘇官場這攤淤泥裏頭摸出了點東西,他只好匆匆折返。

顧慈捂着被嘬紅的半邊臉,低垂腦袋,也不看路,飛快往自己小院走,快至月洞門時,突然頓住。

臺階上,顧蘅失魂落魄地呆坐着,扯拽門邊竹葉,眼尾微腫,猶帶星星殘淚。露水飛濺到她臉上,她也渾然不知。

“姐姐!這是怎的了?”顧慈大驚,忙上去拉人,剛碰到顧蘅的手便吓了一跳,“手怎凍得跟冰似的?到底發生什麽了?”

顧蘅木木地轉過頭,啞聲喚了句“慈兒”,雙肩便一抽一抽,打起哭嗝。

顧慈斂眉,隐約猜到是什麽事,忙将人領進屋子,先擰了條幹淨巾布幫她擦臉,又親自泡了盞酽酽的茶,遞到她手中。

待顧蘅情緒稍稍平靜,她才小心問道:“可是奚鶴卿又同你說什麽,惹你不高興了?”

自己這位姐姐一向心大,甚少能有讓她崩潰成這樣的事。

可以想見,兩人這回鬧的官司不可小觑,處理不好只怕要老死不相往來。

顧慈揉捏額角,很是懊悔,方才就不該讓奚鶴卿獨自追出去。

茶水氤氲出一片或輕或濃的白霧,顧蘅的臉隐在後頭,辨不清神色。

許久,雲霧後頭才傳來輕靈略帶羞澀的聲音。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前幾日,外祖母問我願不願意嫁給表哥,我還沒回答,姓奚的就突然闖進來,把我拉走,還、還......”

顧蘅摩挲着杯盞上的海棠浮紋,面頰泛起輕淺桃花色,“還、還還親了我!說、說什麽,我這輩子除了他以外,休想嫁旁人。”

忽然擡頭,撐着桌子傾身過來,“你說他是不是瘋了?我、我怎麽可能嫁給他,他可是奚鶴卿啊!”

“竟還、還有這等事?簡直、簡直豈有此理......”顧慈撇開臉,低頭喝茶,眸光上下飄忽,假裝什麽也不知道。

顧蘅癟癟嘴,坐回去,低頭胡亂轉着茶盞玩,“這事......你也不能都怨他,畢竟、畢竟......”

她磕磕巴巴說不完,聽這意思,竟是在維護奚鶴卿!

顧慈頗感意外,豎起耳朵等她下文,她卻突然改了口風,神色悵然,“可他今天又為那事,同我道歉,說以後再也不會打擾我,讓我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嫁自己想嫁的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顧慈焦急地抓緊茶盞,挨她身邊坐下,雙眼锃亮,鼓勵她說下去。

顧蘅纖甲扣着食指第二節,眼裏慢慢蓄出淚花,“可是我、我、我好像喜歡上他了,怎麽辦?好可怕!”

說完,便“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