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

17.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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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地毯松t軟,吞噬行人匆匆腳步聲,酒店走廊寂靜悠長, 看不到盡頭似的,回環曲折。

司機用房卡刷開房門,孟舒淮抱着人走進去, 房卡被放在門邊吧臺上,司機關上門默默退出了房間。

腳不着地,江泠月感覺很不安, 可她不夠清醒,只能環住孟舒淮,試圖在他懷中找尋一點安全感。

所以這時候孟舒淮想要将她放上床,江泠月是怎麽都不肯松手。

她阖着眼, 但身體一感覺到下墜就慌亂似的收緊雙臂, 柔軟的身體緊緊貼着他, 嗓音也軟綿綿的,還在輕輕呢喃:“別放開我。”

孟舒淮停頓一瞬, 單膝抵在床邊,還維持着彎腰的動作。

他垂眸, 盯着懷中人。

幾縷烏發散亂, 稍稍遮去她面上的緋色,她眉心微蹙着, 一雙唇沾了水似的紅潤飽滿, 豐盈的下唇愣是被她自己咬出了一個凹陷的弧度。

“江泠月。”

孟舒淮試圖将她叫醒,但一開口, 聲音并不大,懷中人也毫無反應。

僵持數秒, 他直起腰,轉身坐在床邊,任由江泠月吊着他脖頸,陷在他懷裏。

他騰出一只手脫掉她的高跟鞋,經剛才這一番折騰,江泠月的裙擺尴尬褪至腿根,一雙小腿纖細修長,大腿細膩潤白,此時正并攏着壓在他的腿上。

皮膚的粉白與他西褲的深灰緊緊貼合,是稱得上香豔的畫面,他的掌心幾乎是在一瞬間灼熱。

孟舒淮自诩冷靜自持,以往多少美色當前他都可以漠然視之,不動聲色。

但他現在覺得,他多少有點高估自己。

他伸手捏住那薄薄的裙擺往下一扯,視線上移,江泠月正瞪着一雙水盈盈的眼睛癡癡望着他。

“清醒了?”

他聲音很沉,略帶一點啞,像是很久沒說話之後驀然開口,一分局促,難以察覺。

江泠月雖是睜着眼,聽他說話卻毫無反應,燈光落進她眼底,眸若琥珀,明淨盈潤,僅一眼,足以讓人深陷其中。

江泠月環在他後頸的一雙藕臂緩慢落下,掌心自他胸膛滑過,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環在他腰間。

她的動作很輕,輕到一定程度,便是癢。

孟舒淮身體的顫動她絲毫不覺,還兀自靠在他胸口低語:“孟舒淮,我又夢見你了。”

孟舒淮眉頭顫了顫。

又?

他低垂視線,懷中人醉态嬌憨,細細幾根發絲勾在她卷睫上,随她眨眼輕輕扯動。

他擡手,勾着那發絲順到江泠月耳後,沉聲問:“你夢見我什麽了?”

江泠月的反應很慢,一句話要思考很久,根本不像是清醒的樣子,可聽他這麽問,她也能緩慢應答。

她輕輕說:“夢見......”

後面的聲音太輕太小,孟舒淮聽不真切。

事後回想起來,孟舒淮覺得他在那瞬間受到了蠱惑,明知她不清醒,卻也想聽她不清醒時說的話。

他附耳,聽見她半句話,“......在親你。”

他端正視線,撐開掌心拖住她後頸,忍着手腕的酸痛追問:“誰在親我?”

江泠月忽地笑起來,落了光的眼眸似有層層漣漪漸次蕩漾開。

她說:“我。”

“江泠月。”

“江泠月在親孟舒淮。”

孟舒淮怔怔望着眼前人,此時此刻,他也終于明白什麽叫做“鬼使神差”。

他問她:“怎麽親?”

環在他腰間的那雙臂緩慢移開,懷中人緩擡左手倚在他側臉,她撐在床邊,主動擡起自己上半身朝他靠近。

長睫輕顫如蟬翼,她阖上眼,輕輕貼上他的唇,一瞬間的接觸,短暫到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喝醉的人重新倒在他懷裏,他抿唇,嗅到酒的香,嘗到她的甜。

這些年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很多,在江泠月貼近的那瞬間,他的身體有本能的抵觸反應。

可他剛才并沒有躲。

忍了一整晚的癢,卻在這時候被由內而外的顫栗逼得無處可逃。

偏偏懷中人沖他笑得天真,那眼神純得跟水一樣,對他毫不設防。

他沒有趁人之危的癖好。

他動了動手臂,江泠月順勢貼在他胸口,那雙紅唇翕張,無意識嗫嚅,聲音像說夢話一般輕。

“孟舒淮。”

他又朝她附耳,聽見她說:“我親親你,你再抱抱我好不好?”

清醒的人想要拒絕一個不清醒的請求實在是太過容易,容易到,他只需要起身離開就好。

可清醒與沉醉的界限究竟在哪裏?好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辨得清。

-

第二日清晨,江泠月從夢中驚醒。

柔軟的床,清淡的木質調香氛,窗簾縫隙透進來霧藍色的光,不是她熟悉的環境。

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摸索着打開了床頭的燈。

視線恢複清明,她看清周圍的環境,此刻她正坐在某豪華酒店的大床上,身上還穿着昨晚的裙子。

她擡手按了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可這一清醒,昨晚的一切便如洪水一般倒灌進她腦海裏。

孟舒淮。

她的心髒因為這個名字重重跳了幾下,她回憶起來,昨晚她是跟孟舒淮一起去的秋蟬,之後便喝了些酒,再往後......

她一雙細眉緊緊擰着,仍覺得頭暈。

不知怎得,她的記憶好像被拆成了碎片,怎麽拼湊都覺得不完整,這種混沌和錯亂讓她頓覺慌張,因為她分辨不清那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她又夢見孟舒淮了嗎?

還是說,昨晚那一切真實發生過?

她擡手按上自己的唇,凝眉沉思片刻,又迅速搖頭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可能。

孟舒淮那麽抵觸和人身體接觸,絕不可能會給她胡作非為的機會。

一定是她在做夢。

她看了眼手機,現在才早上七點,她心裏還記挂着顧越寧那件事,她想知道結果。

可惜現在太早,不管是龍哥還是孟舒淮,應該都沒辦法替她解惑。

她匆匆起身進浴室洗漱,還好昨晚只是畫了個淡妝,宿醉醒來臉上也還幹淨,不至于讓她這張臉難以見人。

她收拾完畢退房回家,路上收到喬依的消息,問她和季明晟談得怎麽樣。

她知道喬依是好心才會告訴季明晟,但事情的發展并不被她左右,如今她對季明晟......既談不上埋怨也不至于心存感激。

他出生在利益為先的家庭,考量付出與回報是他的本能。

也許季明晟也是真心想要幫她,但當“好心”被扣上“利益”的帽子,往往得到的回報也帶着算計。

她不想讓喬依擔心,也暫時不想讓她知道她和孟舒淮有聯系,所以只回了一句,還在談。

今天要回劇院,她回家匆匆換了身衣服就往劇院趕。

《伶人》停演,陳墨禮為此焦頭爛額。

劇院的每出戲都是獨立的項目,既然是商業項目,資金便是首要。

這出戲沒了林依然加持,凱星的資金也跟着撤出,再加上幾次三番的改戲,背離了陳墨禮創作的初衷,因此沒能給《伶人》攢下良好的觀衆基礎,原組的演員也對《伶人》不抱信心。

如今僅是過了一個國慶假期,《伶人》劇組就已分崩離析,演員紛紛四散,早将精力投在了其他劇組。

今日陳墨禮喊江泠月到劇院,便是想問問她還願不願意當這不被人看好的女主。

其實她當初進劇院時,好幾位編劇導演都有意選她進組,陳墨禮不止一次聽到同事在私下提起江泠月,無一不是誇贊欣賞的溢美之詞。

他費盡心機将人搶過來了,沒想到卻因為林依然走到這無戲可演的地步,他心中有愧。

江泠月推門進去時,陳墨禮還在窗邊打電話,她給自己倒了杯水,走到沙發旁坐下等他。

她大概知道陳墨禮為什麽要急着找她,想來是因為《伶人》推進得不太順利,想問問她要不要反悔。

其實她對名利一事一直看得不太重,她是因為純粹的喜歡才會留在劇院,而非為了大紅大紫。

《伶人》停演的時間點太過尴尬,目前劇院沒有別的戲可以供她選擇,她只能孤注一擲,一條道走到黑。

陳墨禮挂了電話,轉身看到她斂眉垂眸,正捧着一杯水出神,他走近前,将新版的劇本遞給了她。

“你可以先看看,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留在我這裏。”

江泠月沒看,放下水杯,直接将劇本收進了包裏。

陳墨禮微愣,“你真的不看看?”

江泠月雙手抱胸盯着陳墨禮,努努嘴說:“看在你這麽需要我的份兒上,我就大發慈悲給你當當女主咯~”

陳墨禮低低笑出聲,打量道:“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t錯。”

江泠月靠在沙發扶手,惬意道:“還可以。”

“顧越寧的事情解決了?”

江泠月略微思忖,“嗯......應該算是解決了吧。”

“應該?”

江泠月重重點頭。

其實她也不确定,但這事兒本來就跟陳墨禮沒什麽關系,她也沒必要讓他知道太多細節。

顧越寧那支MV是他們外包給影視公司拍的,導演正好是陳墨禮的大學同學,他當時也是受人之托,自然不會想到後面會出這麽多事。

“倒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陳墨禮略有歉意地說。

江泠月撐着下巴凝神沉思,忽地擡眸看陳墨禮,“既然你心有愧疚,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請我吃飯吧。”

她笑着補充:“正好讨論一下劇本。”

陳墨禮很爽快問她想吃什麽。

她想了想說:“日料吧,那個貴。”

陳墨禮被她眸中的小小狡黠逗笑,做足了讨好的姿态沖她說:“行,只要江大小姐肯拯救小陳導演于水火,大小姐想吃多貴的都行。”

江泠月欣然應下,放心下了樓,又尋了個無人的角落給龍哥打電話。

相比較前日那追責和談判的強勢語氣,今天的龍哥對她十分客氣。

問起來顧越寧的事情,他說上頭對顧越寧的禁令已經解除,之後的見面會和音綜也都可以順利推進,他們的公關文案已經寫好,就等稍晚時候推上熱搜。

末了,他還客客氣氣對江泠月說,期待日後還有機會跟她合作。

可光聽這些還不夠,江泠月試探着問:“那三千萬......?”

龍哥聽了發笑,“三千萬?什麽三千萬?”

事情已經有了結果,她也挂了電話,可這時候她的心裏并沒有感覺到輕松。

季明晟幫她有條件,那孟舒淮呢?

人情好借,債難還。

她該如何感謝孟舒淮?

說起感謝,她到現在都沒有孟舒淮的聯系方式,要找他還得通過崔總助。

想到這裏,她立馬給崔琦打了電話。

君子論跡不論心,孟舒淮費心幫她是事實,她不該随意揣測他的用心。

電話接通,聽筒裏的提示音響了很久才有人接,崔琦很抱歉地跟她說,孟舒淮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可能一時半會兒沒辦法給她回話。

她當然知道孟舒淮很忙,便也沒有過多打擾,只說晚點再給他打電話。

靠在窗邊出神時,姚夢在走廊裏高聲喊她的名字,她收好手機,探出半邊身子問她怎麽了。

姚夢跑上前來,拉着她就往電梯間走,邊走邊說:“聞江老師從蘇城請了位昆曲老師,這會兒正在三樓大排練室上課呢,咱倆去旁聽一下。”

江泠月雙眸一亮,高高興興跟着姚夢混進了演員堆裏。

她的母親江若臻曾是當地有名的昆曲演員,因此她在學表演之前就有非常出色的戲曲身段和極為純正的昆曲腔調。

只可惜,聞江老師的戲與她無緣,她現在只能在旁邊看看,跟着過過戲瘾。

專注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昆曲老師一直講到天快黑才結束。

她和姚夢聽得興起,直到陳墨禮打電話叫她下樓,她才反應過來和陳墨禮約了晚飯。

她本想叫着姚夢一起,但姚夢早就有約,她便收拾着東西跟陳墨禮去了一家懷石料理店。

下了車,江泠月看見店名忍不住打趣,“看來陳導今晚是準備下血本了。”

這家懷石料理非常有名,因為足夠貴。

陳墨禮繞到她身邊,迎着她的笑說:“自然是要最貴的才能配得上我的女主。”

江泠月被這句話哄得心花怒放,走到一半才發現劇本沒拿,又趕緊拽着陳墨禮回停車場。

只是沒想到,她會在回去的路上迎面撞上孟舒淮冷漠的注視。

十月的北城已經可以說得上是冷,室外停車場并不擁擠,兩旁綠化樹的葉子也掉得光禿禿,他出現在這裏,尤為惹眼。

高挑挺拔的身材,豐神俊朗的臉,冷峻淩厲的氣場逼近,要人退避三舍才得輕松。

停車場有幾盞地燈壞了,光線不太充足,但他看過來的眸光如霜雪凜冽,江泠月瞧得分明,冷得渾身一顫。

腳步一頓,陳墨禮問她怎麽了。

她搖搖頭,回避着孟舒淮的視線。

他身邊跟着位裝扮精致的女士,正仰着臉同他講話,崔琦跟在二位身後,側首朝她微微一笑。

孟舒淮收回視線,漠然與她擦身而過,冷風撲面,她回應的笑意也跟着凝固。

陳墨禮看出她的反常,問她:“認識?”

江泠月沒回,推着陳墨禮趕緊去拿劇本。

如果她猜得沒錯,孟舒淮身邊那位,應該就是之前聽盧女士提過的“靜兒”。

她當時試穿的禮服,最後就是送到了她的手上。

匆匆一面,這位“靜兒”的确是生得漂亮,笑起來時臉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甜美可人的樣子很是招人喜歡,那些昂貴的禮服配她也正正好,難怪孟舒淮出手大方。

有些澀意上湧,她察覺到自己氣息有些不穩,圓潤的指甲用力掐着自己掌心,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陳墨禮拿了劇本前來,她也跟着進了餐廳。

一頓昂貴的料理,她吃得心不在焉,好在陳墨禮只顧着跟她聊劇本,也沒太注意到她偶爾的分神。

今夜對上孟舒淮冷漠的目光,她實在惶恐。

她今天下午聽課聽得太認真,忘記了給崔琦打電話,偏偏這時候還讓他看到和陳墨禮在一起吃飯,估計她這知恩不報的罪名,是怎麽洗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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