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

24.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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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的房子離江泠月的住所很遠, 一個在西北方向,一個在東南方向,也就是江泠月跟着走了這麽一遭, 才知道孟舒淮去找她需要跨越半座城市,難怪他每次都要在車上處理工作。

到孟舒淮家樓下已是午夜,她第一次去一個男人家裏, 心中難免忐忑,更何況牽着她的這個男人半小時前還在與她接吻。

“害怕麽?”

進電梯的時候孟舒淮突然問她。

倒也不是害怕。

她搖搖頭。

孟舒淮笑得很輕,唇角揚起的弧度很是勾人。

“你一個人住麽?”她試圖找些話題緩解此時的緊張。

“叮”一聲, 電梯到達頂層,孟舒淮牽着她走出去,門廳明亮整潔,空氣裏浮着他日常使用的那支香水的味道。

他站在儲物櫃旁幫她找拖鞋, 說:“我回國以後一直住在這裏, 我媽和祁硯偶爾會過來, 但都是我在家的情況下。日常有位周姨負責做飯,清潔整理有專門的團隊負責, 你不必擔心在這裏會遇到其他人。”

江泠月一愣,她哪裏想過這麽多?再說她又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為什麽要擔心?

她不滿嗔他一眼, “我沒有擔心會遇到其他人。”

她看過來的眼眸太靈動,清澈見底的一汪春水, 因她的嗔怪泛起層層漣漪, 偏她愛臉紅,一跟他說話面頰的血色就浮上來, 那雙眼眸也好似跟着蒙上一層緋色。

撩人于無形。

他上前使壞,揉亂了江泠月的發, 再略垂首,貼近她耳畔,“別這麽看着我。”

他低沉的嗓音多了些粗粝的質感,她知道那是因為什麽。

她抿住唇,垂眸跟他進了門。

和月華樓一樣,他這裏的裝修依舊是灰白色系的極簡現代風,線條與幾何的碰撞組合簡潔利落,恰到好處的軟裝點綴,剛好中和那股冷硬的氣勢,讓人能明顯感覺到這是家,不是酒店。

他所住的這棟樓都是大面積的平層,唯獨頂層是複式,孟舒淮牽她到客廳,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介紹說:“樓下主要是公共區域,左手邊是餐廳廚房,右手邊是茶室和健身房,再往裏有一間客房。”

他回身看她,眸中帶了點促狹意味,“樓上是我的書房和卧室,你今晚想住哪裏?”

“你......!”

江泠月又被鬧得臉紅,轉身不滿道:“那自然是孟總安排我住哪裏我就住哪裏。”

孟舒淮眉棱微挑,“那若是我想讓你上樓呢?”

江泠月怔愣一瞬,随即開心笑道:“那多不好,第一次來,怎麽能委屈孟總睡客房?”

她往右邊走廊挪了幾步,看向他,“是這邊嗎?”

孟舒淮長腿一邁跟上去,領着她穿過走廊來到朝東的客房。

說是客房,但其實已經有江泠月的房子那麽大了,不僅有單獨的衛浴還有寬敞的衣帽間和陽臺,浴室裏甚至還有單人浴缸。

孟舒淮替她找了一套幹淨的浴巾,交給她時忍不住探手過去摸摸她還發紅的左手。

“洗漱出來我給你上藥,應該會好的快一點。”

江泠月赧然颔首,也催他趕緊去洗漱休息。

她正常卸妝洗澡,心跳卻比平常更快一些。

她就這麽跟着孟舒淮回家,還睡在他的家裏,他們之間已經很親密,好像再親密一些也是順理成章。

可到現在孟舒淮也沒對她說過喜歡,更沒有确認和她的關系,她如今又該以什麽樣的身份自處?

吹幹了頭發,她穿好睡衣拿着藥貼走了出去。

挑高客廳墜下流蘇般的照明燈,孟舒淮已經等在客廳沙發,柔黃的光線籠着他,蓬松的發絲也染了金黃。

他側目看過來,雙眸含笑。

“過來。”他輕聲喚。

江泠月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邊幾上放着燙傷藥膏和一杯熱水。

“用的習慣嗎?”他問。

江泠月點頭。

孟舒淮牽她的手,挽起她袖子将那片紅痕暴露在燈光下,他拿藥膏耐心為她塗抹,動作輕柔,像呵護珍寶。

“明早我應該會比你先走,周姨會為你做好早餐,司機也會等在樓下,你想去哪裏告訴司機他會送你去。”

他手上的動作緩慢停住,擡眼看向她,卻沒說話。

江泠月不懂,掀眼對上他視線,“怎麽了?”

他唇略彎,“想多看看你,明天就見不到了。”

語至缱绻,江泠月竟也跟着生出幾分依戀,她垂眼,細聲道:“你想什麽時候見我都可以。”

“那我若是想天天見你呢?”

世界太安靜了,安靜到江泠月只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她有好多問題想要問,有好多話想要說。

幾番猶疑,她終于鼓起勇氣去看他。

“孟舒淮。”她很鄭重其事地喊他的名字。

孟舒淮安靜看着她,在等她下一句話。

“你喜歡我,對嗎?”

顯而易見。

孟舒淮聞言輕笑,“你說呢?”

“那我們是什麽關系?”

他略停頓一瞬,還是回答:“你說呢?”

江泠月緘口沉默。

她不喜歡這樣的回答。

她想要的,從來都是堅定的,公開的,唯一的感情。

她之前被季明晟糾纏兩年多,有時候也會在他偶爾的耐心和t溫柔裏動搖,但她知道季明晟給不了她想要的感情,所以一直拒絕得很幹脆。

那孟舒淮呢?

她很認真地想,他是不是和季明晟一樣,只是把她當作無聊時的消遣?

想到這裏她突然覺得好難過,像是有人緊緊揪住了她的心,每一次心髒跳動,疼痛都會随血液蔓延至全身。

她明明知道的,知道她喜歡孟舒淮這件事很難有什麽結果,知道孟舒淮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對她有多麽喜歡,知道孟舒淮很可能只是想睡她而已。

可她還是沒能堅守住自己的心,還是一次又一次淪陷在他的溫柔裏。

她垂下眼眸,忍住了那股洶湧而至的澀意。

孟舒淮還牽着她的手,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但在許多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其實能想得到答案。

喜歡嗎?

應該也是喜歡的,不然沒必要費這麽多心思在她身上。

至于什麽關系?

她想,應該是給不出承諾的,新鮮的,短暫的親密關系。

他們可以牽手,擁抱,接吻,上床,可以像天底下所有情侶那樣做最親密最浪漫的事,卻始終無法擁有一段正常的關系,一個圓滿的結果。

她有時候也會讨厭自己的敏感。

孟舒淮明明什麽都沒說,但她已洞察一切。

她的氣息有些顫抖,需要緊咬住下唇才能克制。

她垂眸,強裝鎮定拿起藥貼撕開包裝,依舊以溫柔待他,以耐心待他,以清甜的笑待他。

确認貼好之後,她站起身,佯裝困倦道:“很晚了,你不是要很早出門嗎?快睡吧,我也困了。”

孟舒淮還維持着朝向她的姿勢,她卻已收回視線,道一聲:“晚安。”

她轉身,往走廊深處走,聽見他說晚安,卻沒有回頭。

-

翌日一早,江泠月收拾完畢走出卧室時,周姨已經等在餐廳。

她迎上前,引着江泠月往餐廳吃早餐。

“先生有交代,但我不知道江小姐口味,所以中式西式都準備了點兒,江小姐是要喝咖啡還是牛奶?”

江泠月莞爾:“咖啡吧,謝謝周姨。”

周姨沖她笑得很溫和,“江小姐不必客氣。”

端來咖啡,周姨重新進了廚房,直到聽見江泠月放下餐具才又端來一盤水果和一杯熱水。

早餐全程周姨只是将自己的分內之事做好,并沒有與她多話。

江泠月道了聲感謝,将包裏的藥貼交給了周姨,囑咐她提醒孟舒淮每天換藥,有空再多買兩盒放家裏,以備不時之需。

坐上車時,江泠月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孟舒淮一聲,所以給他發了消息。

[江泠月]:我去劇院了,睡得很好,謝謝你。

消息發出去之後,她很快收到回複。

[孟舒淮]:之後打算怎麽辦?

她知道孟舒淮在說隔壁情侶的問題,她想了想......

[江泠月]:我找物業委婉提醒一下吧。

隔了很久孟舒淮才回了一個“好”。

他們的對話就到這裏為止,江泠月也收好了自己那些多餘的心思,專心投入到工作當中。

午休時候她給江女士打了視頻,畫面裏的她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

江女士忍不住跟她抱怨:“我這才傷了沒幾天,你外婆每天給我做好吃的,眼看着就胖了三四斤了,我那條蘇錦旗袍都快穿不上了,年底還有演出咧。”

外婆在她身後探出身子反駁:“你又不穿旗袍演出的咯,多吃點怎麽啦?也就是你帶的這個壞風氣,讓泠泠也跟着節食減肥,我的乖囡眼看着就瘦了一圈啦。”

外婆沖江泠月說:“泠泠過年早點回來,外婆給你做你愛吃的糖醋小排哈。”

“好。”江泠月笑得滿足。

這世上沒有什麽能比家人健康幸福更值得高興。

“外公呢?”她問。

外婆斜眼說:“你外公什麽性子你不曉得啦?跟隔壁吳二爺往戲園子裏去咯,天大的事情也影響不了他喝茶聽戲下棋,誰的日子都沒他适意的嘞。”

江泠月開心笑出聲來,真要說起來,外公外婆的身體怕是比江女士還要好。

她放心挂了電話。

她這一整天都沒在劇院看到陳墨禮,問了舞蹈老師才知道,他那合作似乎已經談妥了,現在正在招募人手,新的劇組應該很快就會構建好,她們的排練也指日可待。

晚上回家時,她找物業委婉說了隔壁的問題,她們說會嘗試去溝通,相信小情侶若是臉皮薄一點,今後便不會再發出那麽大的聲音。

自從早上跟孟舒淮聊過那幾句之後,她到現在都沒有再和他說過話。

其實也是不知道說什麽。

她昨晚的那個問題已經将她的心意表明,孟舒淮那麽聰明,不可能會不懂。

他既然不想說,那她也不會再問。

隔天在劇院見到陳墨禮,他興致勃勃跟江泠月說,這次的投資商是他從業這麽多年來遇到的最好溝通的合作對象,錢多,事少,創作自由,給了他很大的操作空間。

話已至此,江泠月若是不好奇反而顯得奇怪。

她便問:“是哪家公司?”

陳墨禮回:“之前我也沒聽過,叫伴月文化。”

“你見過他們的負責人了?”

陳墨禮颔首,“當然,周末正好有個飯局,你要不要一起去?”

“算了吧。”江泠月婉拒,“我不懂應酬。”

“也對。”陳墨禮笑道:“你只管演好戲就成,這周我會忙一點,各方人員都在陸續進組,之前的方老師會來和你一起讨論劇本,你們可以嘗試先找找感覺,差不多下個月中旬就可以正式開始排練。”

她溫聲應下。

本是無比尋常的一天,卻因傍晚孟舒淮發來的消息變得不尋常。

[孟舒淮]: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嗎?

她其實有點不太想見孟舒淮。

可能是她将這段關系看得太重,可能是她太幼稚,把這段沒有回應的關系稱之為“愛情”。

她對愛情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總是吹毛求疵,妄想完美無憾。

但她明明也知道,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任何理想化的感情。

歡喜甜蜜也好,悲傷憂愁也罷,亦或是争吵與分離,都是組成愛情的一部分,它本就危險又迷人,這才讓無數人心向神往,欲罷不能。

她也很認真地想,是不是需要不計得失才能真正愛得坦蕩?或是說,愛情本就要先苦才能後甜?

可每次想到最後,她的心頭總是萦繞綿長又難以消散的失望。

因為她清楚,單方面的喜歡與癡迷,不叫“愛情”。

她略思忖片刻,找借口說和喬依約了晚餐,婉拒了孟舒淮的邀約。

孟舒淮也坦然,還祝她玩得開心。

撒了謊,就得費心去圓,她正好也想找喬依聊聊,便主動約了她。

卻是不巧,喬依被她媽媽拖着參加飯局,她便也罷了找她傾訴的心思,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回家。

江泠月走出排練室時,聽見別組演員說,劇院後門好像出了一起追尾事故,把整條路都堵住了。她便破天荒去了劇院正門,打算過了天橋去坐地鐵回家。

不過是繞一個拐角的距離,她沒想到竟然會在劇院門口遇見季明晟和一位女生。

兩人上了臺階,正手挽手往劇院裏走,她下意識想要轉身離開,身後卻傳來季明晟的聲音。

“江泠月。”

她随聲頓住腳步。

仔細想想,她也沒有一定要躲着季明晟的必要。

一轉身,秋風拂起她的長發遮了半臉,她将發絲捋順,盡量笑得柔和平常,主動問候:“來看《年華》?”

他身旁的小女生一臉好奇打量着她,忽地開口問:“哥,這是你朋友?怎麽看着這麽眼熟?”

季明晟瞪她一眼,撒開她的手道:“跟誰你都眼熟,一邊兒去。”

小姑娘癟癟嘴,不情不願走開,回身道:“那你快點兒,我先過去等你。”

等她走遠,江泠月的視線重回眼前人,她略有尴尬,笑問:“你妹妹?”

季明晟語氣平常,回答:“堂妹。”

相對無言,氣氛變得更加尴尬,在江泠月考慮要不要直接說走的時候,季明晟驀地開口:“這就是你想要的?”

“什麽?”

風聲太大,她剛才有點走神。

季明晟凝眸,“就這樣不明不白跟着孟舒淮?”

江泠月怔忪一瞬,斂眸沉默。

她沒辦法确認和孟舒淮的關系,自然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

季明晟冷笑一聲,諷刺道:“你不會真的以為孟舒淮解決你的問題需要花三千萬吧?”

她側目看向夜色裏的車流,沒有接話。

“孟舒淮是什麽人你了解過嗎?”季明晟追問她:“你覺得你能玩兒得過他嗎?”

江泠月忍不住蹙眉,“我沒跟他玩過什麽。”

他忽地笑起來,“你t當然沒法跟他玩兒。”

“整條錦繡大道都姓孟,全北城能有幾個人配和他玩兒?他解決你的問題簡單到只需要動動手指而已,你就感動到要對人以身相許嗎?”

“你跟我談真情,跟他,就被包養也沒關系嗎?”

“所以呢?”江泠月擰眉對上季明晟視線,“你解決我的問題需要花三千萬,我就該對你以身相許嗎?”

季明晟變了臉色,她卻不再有畏懼的情緒。

“季明晟。”

“你從未思考過我為什麽不喜歡你嗎?”

這回換他沉默。

“在你眼裏我是什麽?一個長得漂亮的花瓶?”

“花瓶的價值是什麽?供人賞玩,受人追捧,然後有一天被某個金主花錢買回家放置在漂亮的展示架上延續被賞玩的價值,對嗎?”

她驀地冷笑:“孟舒淮的确是很輕松地解決了我的問題,可他從未說過要我回報,也從未将此事當作籌碼與我談論利益與情.欲。”

“你想通過和孟舒淮比較得出怎樣的結論呢?”

“你比他更看得起我?你比他更珍惜我?還是你比他更直接更卑劣更不要臉?”

季明晟突然上前,用手鉗住了她脆弱的脖頸。

她被逼得後退兩步,季明晟制住她,聲音響在她耳畔,像毒蛇吐信,“說夠了麽?”

他的五指太冰涼,像尖銳的刀刃架在她脖子上,讓她有瞬間殒命的慌亂。

“你想做什麽?”

她的聲音在風中輕顫,她被害怕的情緒籠罩着,不敢再開口多言。

“我不想做什麽。”季明晟貼近她,聲音森冷:“我只想要你記住你今晚說過的話,我一定會看到你哭到泣不成聲的那一天。”

季明晟堂妹在身後喊他,他放了手。

他被上前來的小姑娘拖着往劇院走,邊走邊問:“你們聊什麽呢?這麽親密。”

季明晟的聲音消散在風裏,“我跟一個被包養的玩意兒沒什麽可聊的。”

江泠月向後退,靠在劇院外牆上緩氣。

風過了,那句“被包養的”卻是如何都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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