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番外《下一秒》(六)
番外《下一秒》(六)
(六)
“你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他應該把你照顧得很好。”彭霄雲沒想到會在路邊陪女兒看舞獅時遇到孤身一人坐在路邊的鄒黎,他将孩子交給随同一起的保姆阿姨,叫他們先回去,約了鄒黎吃晚飯。
吃的是一家很老式的泰餐,當年他和鄒黎還在上大學時他帶鄒黎來吃過,因鄒黎喜歡吃清淡的來得也多,後來也是在這裏正式談的分手。那時的鄒黎還不像現在多了點人味兒,聽着他提分手像聽新聞一樣眉頭都不抖一下,該吃吃該喝喝,吃完喝完去付了帳便和他道別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裏悶坐了許久。
鄒黎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菜譜遞給他:“你點。”
“多少年沒來過,我已經忘了這家店有什麽東西好吃了。”彭霄雲笑着把菜譜推回去,有些感慨道,“你點吧。”剛說完想起來鄒黎從來就不是個會點菜的人,他只會說“随便”,于是又道,“要不讓服務員推薦……”
沒等他說完,鄒黎接過菜譜認真翻了翻,跟服務員說了幾個名兒。待服務員再次确認一遍菜品離開之後,他才回過頭來,提壺給彭霄雲喝幹的水杯裏添了七成水。
彭霄雲看着他這一系列舉動有些發愣,良久,笑着嘆了口氣。
“新年快樂。”鄒黎突然說道。
這天是新年的最後一天,理所當然應該祝福一下,但若這祝福從鄒黎這種向來對人情世故毫無察覺的人口中出來便顯得有些怪異了。好在,這種怪異感從鄒黎答應他的晚飯邀請開始便一直無處不在地透過各種細節冒出頭來,到現在多少也有點适應了。
彭霄雲舉起裝着檸檬黃瓜水的杯子:“新年快樂,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鄒黎也舉杯和他碰了一下:“平安健康。”
彭霄雲很給面子,跟喝酒一樣把一杯水幹盡了,還學着他不擅長扮演的酒桌老油條的模樣将杯子翻過來颠了颠:“不是場面話,是真心的祝福。”
鄒黎笑了一下。
笑得彭霄雲心裏一抖,杯子差點沒拿穩,他連忙咳了一聲抽了張紙把桌面的幾滴水擦掉:“真的。”
饒是之前那差點導致鄒王二人感情翻船的“誤會”發生之後他們再也沒聯系,但長了翅膀的風言風語照舊随着邊邊角角雜七雜八的一些人一些事裏傳播了出來,而這些邊角料裏最讓人無法忽視的便是圈內幾乎傳遍了的鄒黎因精神狀态原因将工作室關門大吉,最後人還去住了精神病院。
一開始工作室關門外面猜測的都是鄒黎得罪人被行內大佬整治了,而最近,關于鄒黎精神病的言論甚嚣塵上,這得多虧了他那個為了營造自己悲慘的人設博人同情而将兒子的醜事“無意間”散播出來的好媽媽。
他托人打聽了鄒黎的情況,得知如今鄒黎依舊被王曾亮照顧着之後放下心來,沒有再過多打擾。
如今見了面,也證實了他的猜想——王曾亮把鄒黎照顧得很好,至少,精神狀态看着已經好了很多。
很難想象那個鄒黎,竟然會點菜添水對着人笑和人道謝,這應該是很好的樣子吧。雖然……人真的瘦了很多。
“謝謝。”鄒黎也喝了一口水,“他的确很照顧我。”
這是回複最開頭的那句話。
他再次笑了下,看着手中的杯子,發呆般地沉默了五六秒,突然毫無預兆開口說了三個石破天驚的字,吓得正要給自己倒水掩飾尴尬的彭霄雲當場僵住。
他說:“對不起。”
“……”
“什……什麽……”
“我今天答應和你來吃飯,是有話想和你說,為過去的很多事……對不起。”鄒黎擡起頭,很認真地看着他,嘴裏說着不像他這個人能說出來的天方夜譚,“我過去不應該那樣對你,不是你的錯,不是你做得哪裏不對,你做得一直都很好,是我……”
鄒黎看着他,看着這個時隔多年眼睛裏突然泛紅蓄滿淚光的像個被翻起了陳年委屈的小孩的儒雅男人,輕輕地說,像是對他說,也像是在對另一個人說。
“有問題的人不是你。”
“是我。”
輸給王曾亮,彭霄雲一直都是服氣的。和王曾亮相比,他是一個清醒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更加自私怯懦的人。面對鄒黎的拒絕和冷漠,他無法放下自己的尊嚴一次次地去祈求憐愛,面對家庭的阻撓和否認,他不能鼓起勇氣拒絕家裏安排的婚姻,哪怕是一場場面的為了父母的體面和延續後代而存在合約性質的假婚姻,他也沒法抛棄一切去抗争。
他給不了鄒黎任何的堅定和承諾,他自知他救不了鄒黎,他甚至救不了他自己,所以他放棄了。
他既祈禱自己的放棄不會給鄒黎帶來傷害,又害怕自己的離開引不起鄒黎的一絲波動。曾經的他在分手時看到鄒黎臉上那平靜淡然的表情時是暗中怨恨過的,這種怨恨也拯救了他那在後來幾年中被各種各樣的內疚狠狠折磨的心。
他想,鄒黎對他從來沒有任何感情,所以即便他因私心放棄這段關系,也怪不到他頭上,嚴格來說冷漠無情的鄒黎是更大的過錯方。
他還想,孩子或許應該感謝他為她所作的犧牲,若不是為了她,他早也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無恥地想過,假結婚又如何,孩子的媽媽也只是為錢而來拿錢走人,他能怎麽辦,他只能為了大局着想,否則的話有多少家人會因他受到傷害,損失顏面,他做的是對的,他也是逼不得已……
年輕時總是這樣,總會為自己少不知事犯下的錯誤找出一萬個借口來,唯獨不敢去面對真實的內心,沒有勇氣去揭露那可怕的真相——
或許鄒黎并不是不知道他的一切顧慮,只是分手已經被提出,暗示已經給出,唯一的答案已經存在于那裏了。
或許也并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那時候的場景已經不合适再拿感情說事了。
不去挽留一個想要離開的人,尊重對方想要走向更美好生活的願望,這是鄒黎這個奇怪的人類品種對他的摯愛所獨有的示愛的方式。
“我很抱歉,傷害了你的感情。”
……
鄒黎提前在家裏熬了雜糧粥,準備了一點泡菜鹵菜,接到王曾亮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等出租又等了會兒,等真正回到家就已經十一點了。
“還有點水果,你吃嗎?”鄒黎幫他把行李箱推去卧室,收拾了一會兒後又去廚房給他盛飯。
王曾亮去沖了個澡出來,拿着毛巾擦了擦頭說了聲“好,謝謝”,看到之前還在他手裏的黃色玫瑰正插在餐桌上那個沒見過的十塊一個的廉價玻璃小花瓶裏,若有所思。
廚房裏笨拙的但并不算生硬的處理水果的聲音傳了出來,單薄的穿着白襯衣的男人正蹲在垃圾桶邊一下一下慢吞吞地削着買來的香水梨的皮。給他削水果,這是王曾亮所曾經不能想象的待遇,更別說削皮之後還給他切了塊裝進碗,插上了牙簽。
弄完之後鄒黎又去燒開水,好像是要收拾廚房洗東西什麽的,王曾亮喝了口粥叫他:“別忙活了,過來陪我一起吃點。”
“我不餓。”
“再吃點水果。”
“白天吃了,不……”
“那你過來陪我。”王曾亮敲了敲碗邊,“過來。”
瘦高的背影還是固執地在水池邊忙活了兩分鐘,才磨磨唧唧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拿着手機低頭看屏幕。
王曾亮看他不願意閑聊便也沒說什麽,幾口把飯吃了,然後去洗手間漱了口回來,拽着他去了卧室。
二話不說,他把人推倒在床上,将白襯衣的扣子一一解開,手伸了進去,鄒黎抓住他的手企圖阻止他但是沒能阻止得了。動作上是推搡了幾個來回但也談不上是強迫,鄒黎今夜狀态很不錯,很快就有了感覺,比起往日裏的強打精神應付差事多了幾分主動和熱情,過程中摟抱的姿勢很多,手總是緊緊地抓着他的臂膀,像溺水者揪着根救命稻草。
久了沒見久了沒有,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一次尤其是,快得王曾亮自己都有點尴尬。不知道有沒有十五分鐘,他趴在人身上郁悶道:“等下……再來一次?”
鄒黎抱着他的脖子,耳朵蹭着他的耳朵,臉靠着他的臉,兩人溫熱的肌膚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太晚了,早點睡,明天。”
“我白天陪了幾個朋友,喝了點酒,下午又趕車趕飛機,是有點累了。”王曾亮為自己的短平快做出解釋,“但是我還是想再一次,好不好……”他蹭了蹭鄒黎的臉,“你難道就不想我?”
“……”
“阿黎……”
鄒黎最後還是順着他由他再來了一次,第二次戰績稍微好看一點,二十來分鐘,但中間包括各種撩閑部分,水分還是比較大。連着兩次短平快,王曾亮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被徹底傷到了,都懶得去清理戰場洗洗身體便縮進被窩裏蒙頭睡上了。
鄒黎起來收拾了餐廳的碗筷,洗了個澡漱了口才回去躺下,以為王曾亮睡着了掀開被子時輕手輕腳的,沒想躺下後旁邊人就貼了過來一雙手臂将他摟進懷裏,在鄉裏冷的地方冬天這樣抱着依偎着睡會很暖和,不過城裏房子安了地暖,用不上這樣的姿勢,而且他們……也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姿勢。
這幾個月來王曾亮睡覺都是背對着他,不是故意,只是睡着的時候都會無意識地背對,無論睡在床的哪一側,留給他的都只有一個背影。像這樣面對面地相擁過去是很多的,現在很少了。不過也可以理解。
可能是覺得過年沒有和他一起過,有點過意不去吧。鄒黎這樣想着,便也沒有拒絕這個擁抱,伸手摟住對方的腰。
果然,摟了一會兒,王曾亮問他:“你這年怎麽過的?去哪兒玩了嗎?”
鄒黎早就知道他會問這些,為了預防再給王曾亮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心理負擔,這個年他去了不少地方,比如博物館、藝術展、書店、菜市場、市內景點,一個人做了不少事,看了幾個電影,一個電視劇,一本兒童小說,在家研究了新的黑暗料理,街邊湊熱鬧看了舞龍舞獅敲鑼打鼓,看小區大膽市民偷放煙花,包括和彭霄雲元宵晚上一起吃飯,他都說了。
很豐富的新年活動,難以想象的充實。
王曾亮聽到彭霄雲三個字愣了下,但考慮到過去發生過的事他并沒有進一步地探聽什麽細節,只是嗯了一聲便輕飄飄繞過了這個點,摸着鄒黎後腦勺發出感嘆:“你還把自己安排得挺好,我還以為你要宅在家裏把年過了。”
“我也不小了。”鄒黎拉下王曾亮仿佛在表揚小孩的手,掙開懷抱平躺着,“三十了。”
“那你還不是照樣比我小八十八天……時間真快,一晃這麽多年都過去了。”
“你看起來比我年輕。”
“沒有,我也老了。”
鄒黎偏過頭,透過昏暗的從沒拉緊的窗簾中滲進來的一點點的月光看着他:“一點也沒有。”
王曾亮被他認真的語氣搞得呼吸一滞。
“你一點也不老,很年輕,年輕有為,是一個做什麽事都适合的年紀。”鄒黎回過頭看着窗簾外那的窄窄的一片微微發亮的天,待到清晨,鳥兒便會一只一只地劃過那條窄天,“你還有很廣闊的天空可以飛,想飛多高都可以飛到。”
“……”王曾亮感覺他有點不對勁,“你……”
“阿亮,我最近的狀态好了很多,在家裏很無聊,目前也不是很想工作,前兩天跟彭霄雲吃飯時他說尼古拉過年也在中國朋友這邊家裏過的,昨天我和尼古拉也見了個面,聊了一會兒,他也覺得我應該出國去看看學習一下,或許會對我當下停滞的狀态有作用。”
王曾亮立馬翻身坐起身來:“你還生着病,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你還是別……”
身上的被子被帶走,半個裸着的身體露在空氣中,那身體早已沒有了往年充盈健康的狀态,取而代之的是被一層薄薄的肌膚勉強覆蓋的根根分明的肋骨,幹癟的随時會被一口氣吹跑的軀幹,肉眼可見的脆弱使得王曾亮即便在歡愛時也不敢動作太大,生怕把那一口努了很大的力才吊着的生氣給整沒了。
他想都不敢想,如果鄒黎一個人生活會把生活過成什麽樣子,會不會很快連這口氣都沒得吊了,會不會活得連把柴都不如,萬一像醫生說的那樣出了事又要怎麽辦?
“鄒黎,你聽我的,不是我反對你去學習,主要是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還不到能獨自出國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只要身體好了,健康了,你想做什麽都好商量,你……”
他沒繼續說下去,黑暗中那雙眼睛靜靜地看着他,像過年放煙花那一天夜裏視頻中那般,無比地……
他低下頭,突然有種難言的難受:“不要說這個了,這個事……以後再說吧。”他重新躺下去,摟住鄒黎吻了吻他的臉,“這個年我沒有陪你一起過,後面幾天我沒事了,陪你補上,重新過……我媽還問你了,問你怎麽沒跟我一起回去,今晚我沒想到你會來接我,謝謝你,還有……還有……”
王曾亮知道自己有點胡言亂語了,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要說什麽該說什麽,用網上的段子來講,再說就要把真的想說的說出來了。
沒料到鄒黎會如此直白地跟他講這個事,他以為沒有回複就是回複了。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回複。
總之,鄒黎很給王曾亮臉,沒有逼迫他當時就把話說明白,只是在王曾亮不知道該吐哪個字陷入突然的沉默之時默默拉住了他的手,一動不動地過了很久,在王曾亮都以為他睡着了的時候,突然開口。
“阿亮,新年快樂,祝你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本來該十五說給你的,晚兩天也沒關系。”他把王曾亮的手拉起來放在嘴邊輕輕碰了一下,“幫我跟叔叔阿姨還有曾喜說一聲對不起,還有就是,謝謝他們。”
……
“你要為了那個土包子和我斷絕往來?”鄒芮在電話另一頭暴怒至極,不遺餘力地嘲諷挖苦,“你以為你這點錢就能還得清嗎?你以為你沒有了我你能是個什麽人物?沒有了鄒家,你就是個屁!”
“你以為除了我誰會真心為你着想,除了我誰愛你?我勸你想清楚再做決定,你說我不愛你,但我不管怎樣都還是你媽,你還能是我的兒子,別人呢?”
“他們如果不愛你,你還是誰?你還能是誰?”
“鄒黎!不要忘了你姓什麽,是誰的兒子,你永遠都是個爛種,除了我沒有人會接受你的!鄒黎!Alan!”
尼古拉聽聞他的情況和想法之後,光是嘆氣都嘆了五六次,一直在勸他再考慮考慮,他甚至把為了和他見面帶來的前些年的那份打動他的設計稿複印件都做成卷軸專程帶來了。
那份藏于設計之中的濃厚的情感曾深深地感動了尼古拉,願意破例将這個遠在東方的年輕設計師收為關門弟子的作品——
“你是發自內心想要離開他嗎?”尼古拉難過地柔軟地問道,“離開你的……‘家’?”
而這個年輕人卻說。
“他不應該是我的家,他該是他自己。”
……
他緊緊握着王曾亮的手,像是在說什麽誓言。
“等我再好一點……”
“等我再好一點,我再去看他們。”
這是鄒黎人生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祝願着,祈禱着,希望有朝一日這個說出來都顯得老套俗氣的願望可以成真。
“我真心希望你們一家能一直開心,和睦,健康平安。”
還有你。
我希望你能高興一點,像以前一樣多笑一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如果我離你遠一點能讓你放松一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能自由地成為你想成為的人,過你想要的生活,我願意走得稍微遠一點。
但再遠也不會離開這個地球的,你放心。我不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做出危害自己性命的事,我會好好活着,我也想要給自己留下一些念想,就像最近看的電影裏說的:人如果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我也希望你……”
*
王曾亮:
當你醒來看到餐桌的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在機場候機室等候去往比利時的飛機了,或者已經在飛機上了。
原諒我的不告而別,也請原諒我暫時不能告知你我在異國的住址。突然離開不是為了傷害你,我知道你不同意我出來學習,擔心我無法照顧好自己,因此才出此下策。
為了讓你安心,我會定期和你手寫信向你彙報我的具體學習生活情況,但如果你順着地址找來,應該也找不到我,我不會笨到在我所在的城市和住所給你寫信的。
由于時間緊張我不能寫太多字,我怕你醒來後不讓我走,也怕自己不能再下決心走,離開的理由我便先不說了,等我到了布魯塞爾後會寄信給你詳細說清。不要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也請你保重身體。
再見。
鄒黎
大概是寫完之後還有點不放心,那個混蛋想了又想,在“保重”兩個字前面加了個加字符號,擠擠地添了兩個字。
千萬。
“混蛋,混球,媽的,瘋子……”王曾亮随便拎了件衣服拖鞋都沒換咒罵着就沖出了家門。
耳邊隐隐徘徊着那天夜裏鄒黎說的那句莫名其妙怪裏怪氣的話:
【我也希望你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這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夢想。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