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心動 上

第43章 心動 上

在此之前,姜洄以為自己見過足夠廣闊的世界,但現在她才發現,她見到的,只是大千世界的其中一面。這幽冥界與她原本的世界別無二致,可回到過去,她才看到了這個世界的陰暗面。

過去的她,不過是自以為是。

是祁桓帶她看到了另一面。

感受到掌心的熱意,姜洄擡起頭看祁桓——這何嘗不是鑒妖司卿的另一面。

明明是同一個人,卻給她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是時間與經歷改變了他,還是她從未真正走近他,了解他。

姜洄失神地看着祁桓,在她眼中驟然浮現出另一個人的面容。兩副面容同樣的俊美英挺,只是另一個人身上似乎籠罩了更多的陰霾,讓人難以看清,捉摸不透。

祁桓發現了姜洄的失神,他隐約在姜洄眼中看到了另一個人。

祁桓的心陡然一沉,低聲問道:“郡主,你現在看到的,是誰?”

姜洄呼吸淩亂,眼神游移,不知道該看向何方。

“我……”她無措地呢喃着,忽然眼前被覆上了一只手,睫毛顫抖着拂掃他的掌心。

“閉上眼睛,告訴我,在你面前的,是誰?”祁桓的聲音變得沉啞,似蠱惑,又像誘導,他離她很近,近到呼吸都拂在面上。

姜洄無意識地聽從他的指引,閉上了雙眼。

沒有視覺的幹擾,其他的感知似乎更加清晰了。

她緩緩擡起手,碰到了祁桓的胸膛,掌心貼着的肌肉堅實而溫暖,胸腔有力的搏動震顫着她的掌心。她想起來,這裏為了救她而受過的傷,當時鮮血滴落到了她身上。她似乎又回憶起了鮮血滲透衣衫,燙在心口的感覺,呼吸也不由急促起來。

順着胸膛往上,便摸到了修長的脖頸,左側有過她留下的鞭傷,如今已經痊愈了,而另一側此時仍有一道極淺的劃痕,她來回摩挲着細窄的傷口,想起在水下時,唇舌覆在其上嘗到的腥甜,無意識地吞咽了忽生的津液。

柔軟的指腹擦過滾動的喉結,撫上祁桓的臉龐。男人的五官深刻猶如精心雕鑿,雙唇薄而軟,鼻梁高挺如峰,眉眼銳利,眼神卻深沉而溫柔。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那雙眼眸除卻溫柔,更多了幾分湧動的晦暗欲望。

祁桓低着頭凝視姜洄的臉龐,她微仰着臉,閉上了那雙清亮的眼睛,睫毛輕顫,她身上那些無形的軟刺似乎也變得柔軟起來。西邊的雲霞逐漸失了顏色,不如她面上的三分薄紅讓人心動。

他按住了在自己面上游移的手,揉捏着她纖細的指尖,呼吸粗沉,聲音低啞:“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姜洄手微微顫了一下,像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到,她輕聲喚了一句:“祁桓。”

下一刻,指尖便感受到了溫軟的濕意,好像被人置于唇邊,輕輕親吻。

她呼吸一窒,想抽回手,卻沒有成功,心跳陡然劇烈了起來。

輕吻自指尖而上,在她的手背上逗留,那裏是他曾咬過的地方,以為他又要咬上一口,姜洄頓時緊張得繃起後背。

“郡主……”祁桓低低嘆了一聲,呼吸灼燙了她的手背。

“姜洄……”

兩個字百轉千回地在唇齒間厮磨萦繞,姜洄只覺心尖像被人狠狠撚了一下,酸脹的感覺蔓延開來,而下一刻,那溫熱的氣息便覆在了她唇上。

姜洄一驚,猛地攥住了祁桓的手,想要後退,卻又被他扣住了後腦,讓她無可避讓地承受了這份溫柔。

大概是怕吓着她,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處心積慮地步步緊逼,壓着她的底線一點點地厮磨,讓她心軟,以至于心動。

但他也心動了,比她更多,更多。

隐忍而克制的吻在她唇上輾轉,他用唇舌小心翼翼地描摹花瓣似的輪廓,品嘗她唇上清甜的氣息,直到她臉頰緋紅,呼吸紊亂,也忘了抗拒,他才撬開雙唇,貪婪地加深與她的羁絆。

姜洄緊閉着眼,感受着男人的氣息在口中侵掠,他幾乎奪走了她的呼吸,讓她身子不住地發軟,只有攀着他的肩膀才不用害怕從屋頂滑落。

——他們不該是這樣的關系。

她迷迷糊糊這麽想,但沸騰的血液,巨顫的心跳遏制了她的冷靜和理智。

她模糊地想起,自己是與他拜過堂的,只是當時她未曾認真看過他的面容與神情,她心裏想着,只有晚上的行動。

在她心裏,只将他當成了殺父仇人,她對他所有的了解,都是基于仇恨與報複。那個藏于司卿長袍之下的靈魂孤寂而神秘,她從來沒有真正走近過他,看清過他。

而眼前這人,卻更加溫暖而真實。

當聽到帝垚利用燭九陰時,姜洄心中掠過一絲驚惶,她想起自己最初将祁桓收到身邊為奴,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

她在別人的故事裏,看到了自己卑劣的一面。她若是在這條歧路上走下去,結果會是如何?

姜洄知道,自己做不到帝垚的狠心絕情。當祁桓牽着她的手說,願做她的不二之臣,她的心便徹底動搖了。

她想對他更好一些,思來想去,便為他調配了驅除烙印的藥水。

但他卻說自己并不需要。

他要的,卻比她給的更多。

淺櫻色的唇瓣被吮吻着染上了豔麗而濕潤的丹紅,壓抑的喘息被吞沒于勾纏的舌間,祁桓的手扣在她腰背之間,讓她幾乎無間地感受另一副身軀的滾燙。

姜洄緩緩睜開了眼,看清了那張俊美的面容,還有眼中幽暗的火光。

生動而溫暖。

攀在他肩上的手本該推開他,此刻卻改了主意,繞過他修長的頸項,覆在他背後的烙印之上。

于是她輕輕地回應了他的吻,不只是被動的承受。

蘇淮瑛本是有滿腹的疑問,但站到院外時,他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再進去了。

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地上映着相擁的身影,親密無間,幾乎融為一體。

蘇淮瑛不用擡頭去看,敏銳的聽力足以讓他聽清女子紊亂的呼吸與壓抑的輕喘。

他倒也不是如此不知趣的人。

冷笑了一聲,他轉身便離開了院子。

走出不遠,他又想起什麽似的,停了下來,從懷中取出被壓扁了的丹霞花。

一朵,以及另外一朵。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絕壁上摘花時,會突發奇想多摘了一朵,方才才想起,另一朵是給郡主的。

但她已經看過了丹霞花盛開的模樣,又怎麽會稀罕這壓扁了的殘花。

蘇淮瑛就這麽看着掌心的丹霞花,在日落的時候,一點點地燒成了灰燼。

這就是孕育千日,只開一朝的花,錯過了,就沒有了。

蘇妙儀的寝榻上,白貓邁着優雅的步子,徐徐走到她身旁,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挨着她躺下。

他受了不輕的傷,暴怒的千年老妖還是不好惹,是他輕敵了,不過對方更慘。

修彧本想抱着蘇妙儀離開,卻看到姜洄和祁桓的身影在逼近。這個時候對上祁桓,還有那麽多妖族,他覺得自己勝算不大。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存在,便放下蘇妙儀,自己變回原身,悄然從窗口離開。

剩下那個林芝也只剩一口氣,祁桓和姜洄也能對付得了,修彧覺得把蘇妙儀留給他們兩個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撐着一口氣回到蘇家別院,侍女只以為小貓調皮跑出去玩,把自己弄得毛發髒污。

他配合地洗幹淨自己,恢複了平日幹淨漂亮的模樣,趴在門前廊下,緩緩調息等待姜洄把蘇妙儀帶回來。

姜洄給蘇妙儀換衣上藥時,他便在一邊冷眼看着,等到蘇淮瑛也來看過了,所有人都走了,他才施施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蘇妙儀的身體已經不燙了,香香軟軟的,讓他十分喜歡。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

——我為你受了這麽重的傷,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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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洄沒想到,短短數日,大姜洄便做了那麽多事。

蘇妙儀墜崖中毒,登陽山下藏着的燭龍洞,還有姚家別院裏的人間煉獄……

妙儀受傷的當夜,早已收到情報的烈風營将士便在姜洄的帶領下包圍了姚家別院,抓獲了數名姚氏族人,還有與姚氏合謀獵人的妖族。

姚氏通妖證據确鑿,而其他幾項罪證,便可從姚氏族人審問得出,鳶姬不必陷于情義兩難,而也與姚家的罪孽無關,待姚家被清算完,她便能回到自己的故鄉,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但讓姜洄更為在意的是,她并沒有從幾個姚氏頭目口中問出煽動燭九陰利用妖族襲擊她的人。

燭龍洞的存在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姜洄之所以覺得姚泰嫌疑最大, 一是因為自己正在調查對方,二是因為姚泰與妖族有利益往來,他極有可能知道燭龍洞的存在,而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會為之隐瞞。

姜洄用了巫術審問數人,确認他們确實都對燭龍洞毫不知情,有可能面見燭九陰的,不是姚泰便是姚成玦了。高襄王與燭九陰并無直接的仇恨,能說動她冒險出手,那便唯有利益了。

姜洄将自己後續的計劃告知小姜洄,又問她祁司卿近日的動向。

小姜洄回過神來,說祁桓奉了帝烨旨意,明日便要去烈風營巡營。

“巡營?他竟如此大膽?”姜洄一驚。

“巡營很危險嗎,不就是去烈風營裏閱兵嗎?”小姜洄不解。

姜洄神色凝重地搖搖頭:“阿父過世後,烈風營沒有了首領,按武朝律例,烈風營便直屬王師。之前因為徐照副将叛族之事,鑒妖司徹查了烈風營每個人的來歷,太宰蔡雍也趁機将納入麾下。這一年多來,朝廷數次派人接掌烈風營,但是每個奉旨巡營之人,都被烈風營的氣勢所震懾,沒有一個人能完成巡營之事。”

烈風營這樣的人族精銳之師,地位超然,聽調不聽宣,否則也不會成為某些人的心病。蘇淮瑛對烈風營志在必得,也是自信只有他這樣的二品異士才配當這匹烈馬的主人。

過去姜洄一直不清楚祁桓的真正實力,但新婚之夜才知道他藏得有多深,而當時他展露的實力,也未必是他的全部。

“如今朝中有能力駕馭烈風營的,以衆人所知,也就只有蘇淮瑛了。但蘇淮瑛遭太宰忌憚,在這種時候被停了職,反而是祁桓被賜虎符,奉旨巡營,蔡雍一定對祁桓的修為非常清楚,而且極有信心。但我是了解烈風營的,三百将士合力,就算是阿父這樣的超一品異士也不敢說能扛住。而以烈風營将士對祁桓的憎恨,定然會在巡營之時不遺餘力……祁桓此行必定十分兇險。”

聽了這番話,小姜洄面上也露出了憂色:“那如何是好?我陪他一起去!烈風營的叔叔伯伯們應該不會為難他。”

姜洄一怔,定睛凝視小姜洄。

“你在為他擔心?”

小姜洄心虛地眨了眨眼,低下頭。

她想,自己大概又要被姜洄訓斥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姜洄這回沒有罵她對敵人心慈手軟,她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若要幫他,便去找秦傕伯伯。”

小姜洄訝然擡頭,卻在姜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擔憂。

“你……也想幫他?”小姜洄驚愕不已。

姜洄眼波微動,低聲道:“我見到了三年前的祁桓……如果他三年前是那樣的人,我想,他後來不應該變成傳聞中那般卑劣的模樣。”

兩人之間有着超越雙生子的默契,看着姜洄眼中的漣漪,小姜洄霎那間便明白了什麽。

“你喜歡他了嗎?”她輕聲問道。

可是沒有等到回答,這場夢便結束了。

夙游天還未亮便起身了,祁司卿出門前叮囑,說王姬夜裏有些咳嗽,讓她晨起炖煮甘草姜汁,盯着王姬喝下。

夙游心想,祁司卿深夜回府,肯定又在王姬門外站了許久。

作為貼身照顧姜洄的人,夙游知道的比旁人更多一些。外間紛紛揚揚地謠傳王姬與司卿如何縱情縱欲,夜夜纏綿,但她卻是十分清楚,這兩人是夜夜分房而寝。祁司卿十分忙碌,經常下了朝回到王府,與王姬用過膳後便又出門,到了深夜才回來。

回來後他便在王姬的門外站了片刻,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才放心地回到書房休息。

夙游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算是什麽關系。她經歷過當年高襄王下獄身死之事,目睹了一切慘劇的發生,深知如今的王姬對祁司卿有多麽的憎恨。

成親之日,她為王姬穿上沉重而華麗的喜服,細細描眉添妝,清晰地看到她眼中冰冷的恨意。她雖不知道王姬為何要突然與祁司卿成親,但顯而易見,王姬對祁司卿沒有半分情意。

新婚之夜,洞房之時發生了什麽事,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醒來後的王姬仿佛變了個人,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王姬好像忘記了許多事,眼裏也不像過去那樣總是沁着薄冰似的寒意,她變得不像自己了……

卻更像夙游剛剛認識的那個小郡主。

那個天真快樂,溫柔懂事的小郡主,即使偶有哀傷煩悶,也會藏起來,不讓高襄王為她擔憂。

夙游常常會懷念小郡主剛回京的時候,漂亮的眼睛還帶着南荒驕陽的暖意,她的笑容燦爛而熱烈,能輕易地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

不像京中受過規訓的貴女,一颦一笑都有着嚴格的尺度,既要驕矜,又不宜張揚。

高襄王府就像是玉京最後一片淨土,這裏的每個人都愛着王爺和小郡主。夙游總是忍不住懷念那些日子,陽光晴好的午後,小郡主笑容燦爛地向她招手,拉着她一同吃果子說閑話。

夙游是王府裏最機靈,耳目也最靈通的人,她會把京中貴族的秘聞糗事分享給小郡主,乃至于王府哪個侍衛暗戀哪個婢女,她都說得繪聲繪色。

小郡主聽得眼睛亮亮的,大開眼界且樂在其中,甚至還撮合了其中兩對有情人。

但後來,王爺出事,她失去了遮風擋雨的屋檐,被迫走進玉京的漩渦之中。愛笑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在黑夜中長出了冰冷的軟刺,防備別人,也傷害了自己。

如果高襄王還活着,她一定是世上最快活的小姑娘。

但是沒有如果。

小郡主把自己圍在了一座孤獨的城裏,成了玉京中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跋扈王姬,就連夙游也無法再走近她的身邊,她只能遠遠地看着,沉默地陪伴。

如今王姬依稀又變回了三年前的模樣,夙游卻對此感到驚慌。她不知道是不是祁司卿對王姬做了什麽手腳,想到新婚第二日,王姬憔悴蒼白的面容,顯然是受過很重的傷,她便感到驚懼害怕。

王府的舊人大多還記得當年祁少卿帶走高襄王時的景象,他們對這位新王夫畏懼又怨恨,他們不理解王姬的決定,也不能接受祁桓王夫的身份,因此王府舊人并不以王夫之名稱呼祁桓,依舊疏遠地稱他為“祁司卿”。

祁司卿對此并沒有表示過不滿,他在這個王府也像個客人一般,只占據着一方小小的商梨小院。他唯一關心的,好像只有王姬。

夙游驚訝地發現,祁司卿對王姬十分了解,包括她的飲食喜惡,起居習慣,穿衣偏好。

前兩日,夙游狀若無意地對王姬說起此事。

“祁司卿對王姬十分上心,對王姬的喜好都了如指掌,比我還了解王姬呢。”

王姬聽了這話,便頓住了動作,垂下眼眸看着碗中清甜的梨湯,失神了片刻,喃喃低語:“是啊……他是鑒妖司卿,若有心想知道什麽,又有什麽能瞞過他的耳目?這三年來……他都在看着‘我’嗎?”

那些溫柔體貼,頓時便讓夙游不寒而栗,只覺得祁司卿處心積慮,詭計多端,一直在暗處監視高襄王府,簡直太可怕了。

若是過去的王姬,察覺到這點,便該起了警惕和防備,但如今的王姬,卻是輕輕嘆了口氣,眼中緩緩漫上了惆悵的哀色。

“他一定很難過……”

夙游怔住:“嗯?”

夙游覺得,王姬果然病得不輕,自己被人監視了三年,居然還心疼上對方了?

祁司卿到底給王姬下了什麽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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