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chapter 33
chapter 33
梁柯也和秦咿住在同一家民宿, 這間店面積不大,客房也不多,十幾個寫生的學生, 再加幾個背包客, 就塞得滿滿當當。都是年輕人, 容易湊局, 每晚都有人在大廳打牌玩游戲,氣氛很熱鬧。
“夕陽”寫生結束後,天色徹底黑下來, 秦咿拖着畫具箱回了宿舍,她和塗映同住,塗映不在,秦咿拿着衣服先去洗澡。
一陣水聲響過, 鏡子上蒙了些霧, 秦咿用紙巾擦了擦, 拿吹風機吹頭發時,不經意間, 她眼眸掃過鏡面中的自己,鎖骨上有好幾道顏色鮮潤的紅印子,一看就是——
被親出來的!
秦咿眨了下眼睛,腦袋裏隐約閃過幾幀畫面——
梁柯也散亂的襯衫, 濕透的黑發, 不穿上衣時露出的腰腹, 以及痕跡深重的人魚線……
吹風機似乎壞掉了, 吹出來的暖風熱得離譜, 秦咿全身都開始泛紅,鎖骨上的印子反而沒那麽顯眼。她實在受不了這股熱, 頭發也不吹了,拔掉插頭回到卧室,拿起手機刷了刷,想分散注意力。
幾天沒看微博,APP上攢了不少留言,秦咿開拆吸管戳進酸奶蓋,餘光瞄到有人用私信跟她說——
“博主,你好,請問接不接女生小玩具的推廣呀?”
秦咿一時沒反應過來,女生玩具?找她給兒童彩妝t盒做推廣嗎?這倒是挺稀罕的!
手指挪過去,點開對話框,更多的留言加載出來,秦咿一口酸奶險些嗆住,因為她看見其中有一句——
“我們是一家主營女生情趣用品的正規店鋪……”
原來是這種小玩具啊……
剛剛降下去的體溫重新燒起來,秦咿有點坐立不安,偏偏在這時,腦袋裏又跳出來梁柯也那句——
“不記得了麽,你咬的。”
當時也不知是梁柯也的聲音太輕,還是他沉着笑意的眼睛太過好看,秦咿有些遲鈍,過了好幾秒,她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面紅耳赤地從梁柯也手裏掙脫開。
秦咿腳步淩亂地推門出去,下樓梯時隐約聽見口袋裏的手機在響,有新消息。她有點逃避,故意沒看,把心思都放在寫生上,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那條消息——
秦咿退出微博打開微信,梁柯也的頭像上果然有個紅色的未讀提示。
她前腳離開,他後腳就發來一句——
梁柯也:【跑得那麽快,是不想負責任嗎?】
秦咿盯着那條消息看了會兒,指腹壓着機身側邊的靜音鍵刮了刮
到底沒能忍住。
秦咿:【你還痛不痛?】
梁柯也幾乎是秒回,等她很久了似的:【什麽?】
秦咿覺得他故意使壞,明知故問,但還是說下去。
秦咿:【嘴巴。】
梁柯也立即回她:【痛啊,嘴唇和舌頭都破了,還有裏面,咽口水都疼。】
秦咿:……
胡說,她根本沒咬他那麽多次!而且,明明是他吻她更深,以至于她嘴巴裏全是從他那兒渡來的海鹽薄荷糖的味道……
就在秦咿被帶跑了思緒時,梁柯也又發來一句:【也沒人給我送藥,不知道時候才會好。】
這個語氣,怪可憐的。
秦咿瞥了眼放在床邊櫃子上的購物袋,裏頭都是梁柯也給她拿的藥,消炎的、祛疤的、沖洗傷口的,林林總總。
她一時有些恍惚,再回神時已經離開房間,到了一樓前臺那兒。
民宿老板是個膚色黝黑的中年大哥,抱着iPad刷短視頻。
秦咿問他有沒有口腔潰瘍藥和創可貼,有的話麻煩各拿一盒,給203那位姓梁的客人。
常用藥老板都有準備,他邊找藥邊随口問了句:“那位梁先生也是來寫生的?要創可貼,是削鉛筆割到手指了嗎?”
不是,秦咿在心裏回了句,創可貼是為了讓姓梁的遮住脖子和鎖骨上的印子。
她留下的那些印子。
羅溪兮和幾個朋友正聚在大廳的沙發區裏聊天打游戲,目光似有若無地往秦咿身上瞟。秦咿不看她們,含糊地對民宿老板應了一聲,轉身要走。
斜側裏,忽然傳來一聲——
“秦咿。”
是蔣驿臣。
他穿一身運動服,應該是剛跑完步,出了不少汗,走到秦咿面前對她說:“晚飯時怎麽沒在餐廳見到你?”
秦咿想起那條蔣驿臣發出又撤回的消息,總覺得他話裏有話,平淡道:“我不太餓,也沒什麽胃口,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他們說話時,老板從櫃臺後出來,上樓去給梁柯也送藥,iPad沒關,循環播放着某條短視頻,音樂聲特別吵。
蔣驿臣上前一步,離秦咿更近,正要說什麽,沙發區那邊有人拔高嗓門——
“別打手游了,眼睛疼,我們玩‘立水瓶挑戰’吧!哎呀,規則很簡單——找個純淨水瓶,灌小半瓶水,每人扔一次,落地時瓶子能直立在桌面上就算贏,立不住就是輸。贏的人沒獎勵,但是,輸的人要說一句‘舔狗名言’,越舔越好,不能重複!”
羅溪兮的聲音。
音落後,周圍一片叫好,都嚷着要玩。
這規則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秦咿扭頭看過去。
穿白T的男生率先進行挑戰,他用力一抛,瓶子在半空轉了個圈,掉下來橫倒在桌面上。
沒立住,挑戰失敗。
旁人的起哄聲裏,羅溪兮貼在白T恤耳邊說了兩句話,之後,那男生笑嘻嘻地開口:“舔狗當然要日常問安——寶貝,早安;寶貝,午安;寶貝,晚上吃飯了嗎?”
這話說完,其他人只是笑,蔣驿臣的臉色卻難看起來。
另一邊,游戲還在繼續,第二個做挑戰的是羅溪兮,她明明将水瓶立住了,是勝利者,偏又說了句:“日常問安是低級舔,太low,高級點的應該說——寶貝,去見他的時候記得塗我送你的口紅,那個顏色最适合約會。”
“艹,絕了!”
“狗中之王!”
又一陣亂七八糟的起哄。
蔣驿臣的臉色已經沒法看,他繞過秦咿直奔羅溪兮,硬邦邦地丢過去一句:“有話直說,弄些怪聲怪調的,你惡心誰呢?”
秦咿暗暗嘆氣,這行為簡直笨到家,相當于把脊梁骨往人家手邊送,上趕着等人來戳。
羅溪兮好整以暇地窩在沙發裏,懷裏還塞着個抱枕,她嗤笑了聲,“這是游戲裏的懲罰規則,我們說着玩的,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急什麽?”
蔣驿臣明顯不是個會吵架的,直接噎住。
場面陷入一陣微妙的沉默。
秦咿覺得這群人實在無聊,不想理會,轉身上樓梯。當她踩住第三級臺階時,羅溪兮的聲音再次傳來——
“更何況,世道變啦,當舔狗不丢人,那首歌怎麽唱的——不顧一切追求真愛,苦盡甘來。有些男的看上去潮帥潮帥的,又傲又難搞,說不定背地裏也在對人搖尾巴呢,都是池塘裏的小魚苗,分什麽高低貴賤!”
穿白T的男生生怕氣氛不夠亂,捏着嗓子唱起來:“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
一群人笑得東倒西歪。
秦咿停下腳步,搭在樓梯扶手上的手指也收回來,垂在身側握了握。
仿佛下定某種決心,她扭頭回到那幫人面前,“你們玩得真有意思,能不能帶我一個?”
秦咿話說得熱絡,語氣卻是冰冷的,無一絲起伏,反差感強烈到讓人心裏發虛,猜不準她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羅溪兮虛得最明顯,耀武揚威的勁兒收斂了下,甚至躲避着不和秦咿對視。
白T男是來旅行的游客,不是畫室的學生,他搞不清這裏頭的彎彎繞,見秦咿長得好看,立即把玩游戲用的水瓶遞給她,笑着說:“一起一起,玩游戲就是人多才熱鬧!”
秦咿将水瓶握在手裏,上下掂了掂,沒人注意到她是什麽時候把瓶蓋擰松的,直到瓶子奔着羅溪兮飛過去,冷水潑了她滿身滿臉,羅溪兮一聲尖叫,衆人才反應過來,齊齊倒抽口氣,連蔣驿臣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空瓶子落在桌下的地毯上,滾了兩滾。
秦咿不理其他人,只看着羅溪兮,語氣淺淡地說:“我不會講什麽‘舔狗名言’,只知道一句老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羅溪兮一身狼狽,水珠掉進眼睛裏,激得眼球酸疼。
白T男見雙方都是女孩子,想趁機裝逼,擡手往秦咿面前一指,語氣很沖地說:“有你這樣玩游戲的嘛!欠……”
話沒說完,什麽東西貼着他的手臂飛過去,“咚”的一聲,紮在沙發前的實木桌面上。
這招來得突然,白T男哆嗦了下,其他人不受控制地驚叫出聲,瞪大眼睛看過去——
一支藍色飛镖,金屬镖針入木三寸,力道強勁。
白T男臉色發白,他有種感覺,和桌面相比,扔飛镖的人更想紮穿他的腦袋。
秦咿像是感應到什麽,扭頭朝二樓看,圍着木質欄杆的回廊裏,梁柯也腿長,踱着步,慢吞吞地從一根廊柱後繞出來。
他大概剛睡醒,神色有些倦,垂落的額發略微遮眼,卻遮不住沉在眸子裏的戾氣。脖子和耳朵後面都貼着創可貼,有種混跡街頭的痞勁兒,又因為身段太過出挑,尋常的運動褲和T恤衫套在他身上,也有一股無法無天的氣勢。
随着梁柯也下樓,逐漸走近,大廳裏似乎多了些說不清的氣氛,緊張、壓抑,還有點蠢蠢欲動的燥。
與此同時,所有人也都看見,他帶着手表和戒指的那只手,修長幹淨的手指把玩着一支藍色飛镖。
和刺在桌面上的那支一模一樣。
民宿老板玩着手機,頭都不擡地說:“損壞東西是要賠錢的。”
梁柯也散漫地應:“記賬,雙倍賠你。”
說話的同時,他揚手一擲,又是“咚”的一聲,第二支飛镖飛過來,和先前那支并排,戳立在桌面上。
衆人肩膀一縮,氣t氛更靜了,鴉雀無聲。
梁柯也走到秦咿身側,垂眸看她,秦咿剛要說什麽,梁柯也忽然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秦咿神色一頓,心跳最微妙的時候,梁柯也的手指又移到她耳垂上,軟軟捏了下。
簡簡單單兩個小動作,把想保護一個人的那種意味渲染得格外濃烈,人盡皆知。
旁若無人地親昵,光明磊落地偏護。
秦咿原本沒覺得多委屈,被人造謠說小話這類事,她經歷過太多次,已經麻木,但是,今天不同。
可能是梁柯也的掌心太溫暖,也可能是他的眼睛過于深邃好看,讓秦咿有點想哭,就像時刻被要求必須讓着弟弟的小女孩,突然擁有了一個漂亮的完整的只屬于自己的生日蛋糕。
那些孤單散落的情緒全部被人撿了起來,清理幹淨,放在足夠柔軟的地方,妥帖保存。
這種滋味,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梁柯也似乎覺察到秦咿的觸動,手滑下去,握住她的腕。
他牽着秦咿的手,走過沙發區,白T男不由自主地後退、讓路,身上那點痞氣被梁柯也徹底壓住、壓死,偃旗息鼓。
大廳裏有臺自動售賣機,梁柯也買了兩罐飲料,冰可樂和果汁。他将果汁遞給秦咿,秦咿沒接,她想到什麽,眼神落在那罐可樂上。梁柯也看着她,過了會兒,似乎也想起什麽,勾着唇角,淡淡一笑,轉而将可樂給她。
秦咿也笑,泛着水霧的紅色可樂罐沾濕手心,涼絲絲的甜。
衆目睽睽下,買完飲料,梁柯也送秦咿回房間,問她明早幾點開始外出取景,秦咿小聲回答了,他又摸摸她的頭發,說晚安,然後,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從頭至尾,他沒看沙發區的那些人一眼,沒對他們說一句話。
徹底無視,狷介得不行。
蔣驿臣一直看着他們,看秦咿,也看梁柯也,喉結艱澀滑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連被當成是對手的資格都沒有,還能說什麽呢。
-
回到房間後,秦咿依然處于暈暈乎乎的狀态,她又沖了遍澡,掀開被子躺在床上,眼睛卻看着床邊櫃子上的紅色可樂罐,有點出神。
故事的最初,彎月橋公交站附近,那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梁柯也第一次給她解圍,就是讓秦咿送了他一罐可樂。
“一把年紀的人,飯不能白吃,禮貌和尊重總要懂一樣吧?”
“別活得那麽無藥可救!”
他對狼尾頭那些人說過的話。
時間過去這麽久,梁柯也這脾氣一點兒沒變——
護短、坦蕩、有仇必報。
是啊,他一直這樣,光明磊落、不欺暗室。
他一直是最好的。
又過了會兒,塗映從外面進來。
她背包都顧不上摘掉,鞋也不換,掀開被子把秦咿挖出來,興沖沖地追問:“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各個小群裏都在聊你和梁柯也,都傳瘋了!”
這次下鄉寫生,除了發公共通知的大群,學生間還建了不少小群,這會兒各種各樣的消息滿天飛,甚至還有照片和小視頻。
秦咿耐不住她磨,坐起來,簡單說了說。
說到潑羅溪兮一身水那段時,塗映一巴掌拍在秦咿肩膀上,豪爽道:“幹得漂亮!早看她不順眼了,幹啥啥不行,嚼舌頭第一名,賤得慌!”
秦咿被拍得直咳嗽,塗映想拿水給她喝,扭頭看到那罐冰可樂,正要伸手,秦咿連忙攔住:“別,別開,我不喝那個!”
那是要留着作紀念的,怎麽能喝掉!
塗映沒多想,另外找了瓶純淨水,擰開蓋子遞給秦咿,忽然說:“你這麽不給羅溪兮面子,是因為她嚼舌頭,還是因為她牽扯到梁柯也啊?”
秦咿嘴裏含着水,說不出話,她看着塗映,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
塗映明白過來,手指輕戳秦咿的額頭,笑着說:“小姑娘,我真的要重新認識你了,你還挺護……”
話沒說完,秦咿的手機上傳來陣音樂聲,兩人同時低頭去看。
來自梁柯也的語音通話的邀請。
秦咿心口很軟,她想接,但是,當着塗映的面,她又有點不好意思。
塗映連忙起身,“我去洗澡,你們聊,你們聊……”頓了頓,搖頭晃腦地感嘆,“梁柯也那種眼高于頂的家夥,居然也有粘人的一天,說出去誰信啊……”
秦咿偷偷笑了下。
是啊,分開還不到二十分鐘,語音通話的邀請就發過來了,的确有點粘人。
不過,好喜歡被他粘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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