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chapter 39

chapter 39

梁柯也那輛造型霸道的黑色牧馬人, 就扔在民宿的露天停車位上,幾天下來,積了一身的灰, 引擎蓋上還有一排痕跡清晰的貓爪印。

可能是受剛剛那場停電影響, 村子裏路燈都熄了, 黑漆漆的, 漫天碎星顯得格外璀璨,仰頭看過去,仿佛身處銀河。

梁柯也晃着車鑰匙, 故意讓秦咿選,副駕還是後座。他雖然沒講什麽過分的話,但眼神揶揄得很,暗影重重處, 那雙眼睛裏仿佛殘留着篝火, 莫名灼人。

秦咿覺得不自在, 別開視線說要回去休息。梁柯也連忙上前一步,一面摟住秦咿的腰, 一面打開副駕那側的車門,護她上車。

車內沒開燈,各類儀表和顯示屏映出微弱的光亮。梁柯也半趴在方向盤上,他故意将胸前的長鏈吊墜咬在嘴裏, 模樣有點痞, 又不乏貴氣, 那股腔調很特別, 別人模仿不來。

但, 梁柯也好像意識不到自己多招眼,歪着頭只看秦咿。從他的角度, 能看到小姑娘側臉很白,沿脖頸垂落的長發清香柔軟,像江南絲雨。

氣氛太靜,其他東西便凸顯出來,比如,秦咿喝的西打酒,再比如,梁柯也喝過的冰啤,兩種氣息交融醞釀,沉澱出別樣滋味。

秦咿數着心跳,一下一下,眼睛盯着車窗外的樹影,手指卻悄悄摳着掌心。

“我唱了那麽多歌給你聽,”梁柯也忽然開口,聲音聽上去有點懶,還混着點笑,“不表揚我嗎?”

秦咿攥着指尖,睫毛飛快地顫了下,她正要說話,餘光忽然瞄到副駕的車門,門扣往下一點的地方,似乎安裝了什麽東西。

顏色是漂亮的玫瑰金,微光流動,細細長長。

秦咿忍不住伸手撥了下——

铮的一聲。

竟然是——

磷銅質地的吉他弦!

梁柯也用固弦釘在車門上安裝了三根琴弦,甚至做了品位記號。

秦咿有點驚訝,還有點困惑,一扭頭正撞上梁柯也的目光。他眸子漆黑,唇角輕輕勾着,一幅就等着她發現的壞模樣。

“你沒看錯,”梁柯也點頭,嗓音好聽得過分,“是琴弦。”

他好像故意将“qin”字的讀音咬重,沉沉撞入秦咿耳中,也撞在她心上。

秦咿茫然地眨着眼睛,側頭看向他,“為什麽要安………”

話說到一半,她猛地明白過來。

琴弦啊——

是琴,也是秦。

秦咿呼吸一頓,心跳恍惚有片刻的暫停,緊接着,是毫無章法地加速,撲通撲通,幾乎要在過分安靜的車廂裏震出回音。

梁柯也将她的表情與反應都看在眼裏,眸光逐漸變深,他擡手拂開秦咿的長發,溫熱的指腹貼在她脖子上。

“還記得麽——”梁柯也嗓音有些沙,“這裏——我咬過。”

他說的是賭骰子那天,他負氣在秦咿脖子上重重咬過一口。

秦咿感覺到力氣在急速流失,連脊椎骨都是軟的,她身體僵了下,卻沒躲,任由梁柯也的手指在她頸側來回摩挲,甚至似有若無地碰到她的鎖骨。

空氣變得好熱,又好甜,好像闖進了一間新開業的甜品屋。

“給這輛車安裝琴弦也是在那一天,”梁柯也聲音更輕,語氣卻篤定,“以後,我的每一輛車上都會有琴弦。”

“代表着我摯愛的音樂,以及,我最喜歡的人。”

秦咿的心髒像是被人用力攥了下,幾乎不能呼吸,她想起那個親手删掉的視頻,說不清是疼痛更濃,還是酸楚更重,總之,非常難捱。

“梁柯也,”她小聲叫着他的名字,“你真的很傻。”

特別傻。

在這個随時能夠相遇,也随時都會走散的年代,人人都急着趕路,急于收獲,他卻帶着誠意而來,緩慢的,試圖用最溫柔的方式,教會她什麽是喜歡,什麽是相愛。

梁柯也手指移到她耳垂那兒,輕輕捏了下,故意問:“那你喜不喜歡?”

秦咿心裏堆滿情緒,卻說不出話。

頓了頓,梁柯也忽然指了下副駕窗外的後視鏡,低聲說:“你看那是什麽?”

秦咿沒多想,下意識地側頭看過去。

隔着半降的車窗玻璃,後視鏡的鏡面映出她的五官。

瞳仁烏黑瑩潤,仿佛有水光,下唇顏色飽滿,被她反複咬過,留了些印子。

還有——@無限好文,t盡在

還有,梁柯也線條清晰的側臉與下颚,以及,他俯身壓過來親在她唇角那兒時,她神色中的驚訝。

整個過程都被鏡子映出來,像愛情電影裏的浪漫片段。

秦咿呆住,腦袋懵懵的,無意識地睜大眼睛。

偷親成功後,梁柯也并沒退開,他一手撐在秦咿腦袋旁邊的椅背上,一手捏住秦咿的下巴,要她轉頭,故意将過分炙熱的呼吸打在她皮膚上。

秦咿心口起伏,盯着他的眼睛,小聲說:“你騙我,騙我扭頭……”

然後做了別的事……

車窗外,夜色很暗,梁柯也低垂的睫毛下隐藏着同樣深暗的欲。

他又将那個問題重複一遍,“那你喜不喜歡?”

秦咿輕輕吞咽了下,大概是喝了太多酒,她覺得腦袋很暈,難以清醒。昏暗的環境是絕佳的僞裝,遮擋住什麽,同時,也在暴露着什麽。

時間緩慢流逝,不知不覺中,兩人的呼吸似乎形同了統一頻率。

一下一下,又急又重。

梁柯也耐心絕佳,不斷哄她,“說一遍吧,好不好?說你喜歡我。”

秦咿覺得心跳都濕潤了,她擡手去捂他的眼睛,小聲說:“你先不要看我!”

梁柯也很聽話,細密的睫毛在秦咿掌心下悄然合攏,像含羞草的葉片。

與此同時,按捺不住一般——

秦咿吻住了他。

嘴唇軟軟地覆着他,酥麻的感覺從指尖一路蔓延到胸口,似星火燎原。

天色太黑,沒有光,車廂如同一個半封閉的小世界,沒有控制,不受約束,放縱的熱與灼人的燙都在瞬息間迸發。

小姑娘就算是主動,也透着幾分怯,她身體很軟,手指也軟,摸索着,只是抓住梁柯也的衣擺,就再不敢有其他動作。

梁柯也則壞透了,全無顧忌,沒有底線。他不甘只能吻她的唇,濕漉的痕跡先是印在秦咿耳根處,之後,游移到她脖子上,再到鎖骨……

她身上,埋着心跳的那處軟,也被他吻到,吮血般的動作裏逐漸融入噬咬的感覺。

秦咿感覺到細微的疼,有點難忍,鼻腔裏發出低弱的輕哼,手指下意識地抵着梁柯也的手臂,觸碰到他堅實的肌肉線條,似推拒,又似迎接。

身上半點兒力氣也提不起來,她脊背緊貼座椅,像棉花糖揉成的粉白色的娃娃。

朦胧中,秦咿隐約聽到幾聲輕響,好像是梁柯也的手指在碰門扣下的琴弦。他吻着她,同時,手指輕輕撥動,《月光》的旋律似有若無,斷斷續續。

那一瞬,浪漫得無法言喻,也纏綿得深刻入骨……

音樂聲讓情緒更濃,也更熱,在半封閉的車廂內迅速散開,鋪天蓋地。秦咿喘得有些過,睫毛淩亂顫抖,眼睛裏碎光斑斓。

很多地方都是濕漉漉的——

比如覆着夜霧的車窗玻璃,比如,手心、呼吸、被他吻過的唇。

以及……

秦咿很暈,額角有些脹,她放棄了思考,一切都交給本能

細白的雙臂情不自禁地交環,圈住梁柯也的脖子,讓兩人更親密一點兒。

梁柯也胸前的長鏈吊墜從衣服裏掉出來,懸在她臉側,一蕩一蕩的。偶爾碰到她,微涼的觸感叫秦咿全身都繃緊了,尤其是小腹,滋味難耐

輕輕的音樂聲裏,秦咿幾乎被吻遍了,領口落了一半,痕跡一路往深邃裏蔓延,旖旎得不成樣子。

她肩膀纖瘦,壓着根半透明的肩帶,梁柯也吻在那兒,也咬在那兒,含混沙啞的嗓音,緩緩說——

“承認吧,秦咿,你是喜歡的……”

“你很喜歡……”

喜歡什麽呢——

喜歡那首《月光》曲,喜歡彈曲子的人?

還是,他落下的吻?

秦咿故意不說,他也不說。

就像一個較勁兒的小游戲,只看誰先認輸,潰不成軍。

夜風逐漸轉涼,而車內依舊熱得厲害,叫人耳根紅透。秦咿隐約看到窗外的一顆星,走神不過片刻,又被梁柯也拽回了注意力。

他重重吻了吻她,揉着唇,在秦咿迷離不清的目光中,他摘了指上的兩三枚戒指,丢在車前的空曠處。

秦咿一時莫名,小聲問:“怎麽摘了?”

梁柯也軟軟綿綿地咬她的耳朵,很輕地說了句:“不幹淨。”

她還是不懂,直到腿被指腹貼了下,接着,是挨近髂骨的地方。

膝蓋無依無傍的,有些空懸,忽然,迎入一點。

淺淺的——

碰到了。

真的被碰到了。

從小練習樂器的手,日複一日,不管如何悉心保養,指腹也難免落繭,觸感略微粗糙。但是,他手指形狀極其漂亮,纖長細白,膚色如霜雪,慣于撥動琴弦,靈活游走。

最過分的是,他仿佛要在裏面彈奏一曲《月光》。

秦咿似驟然失重,驚惶得厲害,她連忙抓住梁柯也的手腕,緊緊握住,要哭了。

梁柯也停下來,捏一捏她的下巴,啞聲說:“不想要這個嗎?”

她沁着汗,浮一點淚,磕磕絆絆地說:“現在,現在不要……”

梁柯也笑意深了點,逗她,“這麽說,以後會要?”

秦咿懵了瞬,反應過來後,揚手要打他。

梁柯也笑了聲,拉開她的手臂壓在座椅上,再次吻過來,吻她的額頭和臉頰,也吻她無所遮擋的肩膀。

經歷方才那一下,秦咿的狀态已經不能用軟來形容,而是徹底沒了骨頭。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是蹭得太厲害,還是梁柯也又使壞,秦咿心口那兒倏地空了下,束縛驟減——

搭扣。

背上的搭扣松開了。

秦咿連忙睜開眼睛,擡手抱住,用手臂在兩人之間隔出微小的距離。她盡量往座椅裏縮,睫毛顫得像是受到驚吓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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