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愛前任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

第42章 愛前任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

禹琛從浴室出,房間已經恢複原樣,禹琛擦着頭發問安南:“餓不餓,早餐想吃什麽?”

安南已經随便找件襯衣穿上,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來:“我不是太有胃口,到公司餐廳再說吧。”

禹琛着急去公司也就沒發現安南的異樣。

安南突然上前一步捏住了禹琛的耳垂,沒有摸到預想到的耳洞,看來應該是已經長上了,安南暗松一口氣。

也是,這都過去過久了,耳洞都已經摸不出痕跡,舊人也應該了無痕了才是。

禹琛以為安南只是單純的想摸一下他耳垂,他停下讓安南摸個夠,然後在安南唇上印下一吻,拇指撫摸着他的唇瓣,“回來讓你摸個夠,但現在我要遲到了。”

安南乖巧的點點頭,收拾完後很快和禹琛一起出了門。

安南不怕禹琛有過去,他怕的是禹琛的過去沒有過去,還依舊紮在禹琛心底的最深處,讓人無法去探究。

大部分的人都對現任的前任有興趣,安南也不免俗,他對這個男生起了興趣,可又不能問禹琛。安南無比嫉妒那個男生,他擁有自己沒見過的禹琛。

快到公司時禹琛提起簡随放假會來住幾天,安南心裏逐漸有了思路,關于這個“白白”的事情或許可以問一下簡随,簡随知道的肯定會比自己多。

周末安南和禹琛約好了去爬山。

安南說是爬山,可是安南大部分時間都“爬”在了禹琛身上,到了半山腰的旅館安南就沒說爬山的事。

就像上次禹琛說騎馬,最後全“騎”在了安南身上。

大抵熱戀的情侶就是這樣,荷爾蒙上頭時多熱烈的事情都不覺得誇張,對于第一次正兒八經談戀愛的安南來說,更是這樣。

安南覺得自己心理變态,他在追尋着禹琛和“白白”相愛時的蛛絲馬跡,妄圖用同樣的軌跡來和禹琛戀愛,同一件事情,禹琛也和自己一起經歷了,安南才會覺得平衡,覺得禹琛也是愛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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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這周末的爬山和騎馬。

安南在那些照片裏看到了禹琛和白初言一起做過,所以他才提議去做這些,更為扭曲的是,他會去想,去想禹琛和白初言僅僅只是爬山和騎馬嗎?

這樣的心理自然不正常,飽受苦惱的安南和江酩說了這件事。

江酩覺得某些程度上這時期的安南和簡随有點像,都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因為江酩之前也有過一段很深的感情,但是最後也不了了之,所以簡随也會想和他一些重複的事情,以此找回那種缺失感。

現在簡随還會問自己是愛前任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

江酩不想騙簡随,但這問題實在沒法兒回答。

江酩心裏很清楚,大學時期那種毫無雜質毫無保留的喜歡,随時時間推移随着自己成熟長大,是不可能會再以同樣純粹的情感對待下一任了。

不是說不愛現任,也不能說愛哪個多一點愛哪個少一點。

只能說不同年齡段對感情的感悟不同,只能說是年紀使然那樣青春歲月熱烈的愛戀可能只存在那個年齡段。

如果非要有個比較非要追尋個明白,答案只能是無解。

因為沒有人可以回到過去改變。

退一萬步講即使現任可以回到之前的時間段,在那個時間區域裏,以自己滿眼都是當時的伴侶來講,是不會多看一眼現任的。

當然這話江酩沒有對安南講。

因為他代表不了禹琛的想法,但以禹琛的年齡應該會比他看的更透。

江酩是頭一次見安南為感情愁成這個樣子,他這個軍師也沒把安南開導好,這也側面印證一件事情——

不談戀愛屁事沒有。

因為最近江酩和簡随也在鬧分手。

過了沒幾天寒假的簡随拎着行李回來禹琛的住處。

門鈴一響,廚房做菜的禹琛就讓安南去開門。

開門安南看到簡随,不好意思的揉了下鼻子,“來就來呗還帶什麽水果。”

簡随挑起眉:“那我是不是該叫你聲嬸嬸?”

安南嬌羞一笑,好像很不好意思:“你剛說叫的什麽?再叫一聲,大聲點。”

本來安南前段時間還想找簡随問一下禹琛和那個“白白”的事情,現在簡随過來正好方便他去打聽。

安南看了眼廚房裏忙乎的禹琛,他幫簡随放好行李,“你怎麽沒去江酩那?”

簡随熟悉的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語氣很欠的對着安南說道:“當然是不想讓你們過二人世界。”

安南眯眼看着簡随,果然,簡随只有和江酩說話才會夾嗓音。

晚飯三個人吃的有點沉默。

禹琛知道簡随性取向的事情,但在想得找個合适的時間和他談談。

安南則是想簡随怎麽一眼就看出自己時下面那個了,不然怎麽開口就叫他嬸嬸。

簡随因為失戀根本沒胃口吃飯,沒吃幾口就說自己飽了。

安南不知道他們禹家是不是就這習慣,吃飯都是板着臉一言不發。

安南都想打電話叫江酩過來,這樣還能湊出一桌麻将。

做飯不洗碗這是規矩,所以洗碗的工作就交給了安南和簡随。

廚房裏簡随正在幫安南一起把碗放進洗碗機。

禹琛來到廚房站在了安南身邊旁邊擺放餐具,“親一下。”安南毫無顧忌的仰頭向禹琛索吻。

簡随輕咳幾聲,讓倆人不要忘記自己的存在。

這提醒了禹琛,他手一擡将簡随的臉掰到一邊,說了句“少兒不宜”,然後低頭吻了安南一口,等禹琛要松開時,安南墊腳又吻了上去...

吻後倆人相視一笑,安南笑的像是吃了蜜。

簡随沉默的振聾發聩,朝倆人做了個鬼臉,洗了手就趕緊出來給倆人騰地兒。

洗完碗簡随和安南坐沙發上看電視,禹琛在切水果。

電視上的娛樂衛視正播放着新聞“嘉禾千金季月月與影帝程因澤感情劈裂,解除婚約,影帝疑似投奔了老東家”。

這條新聞一出,安南立刻就明白了簡随為什麽沒去找江酩,恐怕不是沒去,而是去了也沒他的地方。

影帝程因澤的老東家就是江酩!可不僅是老東家,江酩還是影帝程因澤之前談了五年的秘密情人。

安南頓覺簡随危險。

在影帝沒來之前,江酩或許很寵簡随,但那影帝回來,簡随可就要靠邊站了。

不是安南不看好簡随,而是他對于江酩之前的那段感情太清楚了,甚至江酩家的小姑娘都是那程因澤帶來的。

所以有時回憶的力量反而比現實更能撼動人心。

這時禹琛端着水果出來,他指了指房間,“你嬸嬸幫你收拾好了。”

這時安南輕車熟路的就把被褥搬到了西邊的房間。

簡随話裏有話,“沒看出嬸嬸還是個這麽賢惠的人,我怎麽記得之前好多人都哭着來找嬸嬸,說什麽哪怕再睡一晚的,那個人是嬸嬸嗎?還是我記錯了?”

簡随和江酩住一起的時候,安南可沒少來江酩這裏“避難”!因為被安南傷過的小零沒有一百也得有九十九,安南當時住的地方已經暴露根本不能回去,回去小命都得沒了!

安南用腳踢了下簡随讓他趕緊閉嘴,接着又慌忙舉手澄清,生怕禹琛生氣,“不是我!我沒有!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跟了你後我可晚上八點就再也沒出去過,平時除了公司就是在你這!”

他和禹琛在一起後可是洗心革面了!再也沒沾過花惹過草!

安南知道簡随這小子不懷好意,肯定是在報複自己之前總叫江酩出去喝酒,現在可是逮到機會了還回來了!

好在禹琛沒有深究,安南老實的窩在禹琛懷裏,張嘴等禹琛喂他吃水果。

簡随看了一眼覺得眼要瞎,果然越會作的越惹人疼,他以前可沒見過其他人在禹琛這裏有這待遇。

實在無眼看,簡随直接就回了卧室,雖然很累可是簡随睡不着,心不在焉拿起手機反複觀看,有很多信息,但惟獨沒有江酩的。

也是,江酩現在應該在陪那個影帝。

沒一會敲門的聲音響起,他那賢惠的嬸嬸安南端着水果過來了。

“我該叫你簡随還是禹随...”安南話都沒說完,就在簡随的眼裏接收到簡随對“禹”這個字的厭惡。

“好的好的我明白,簡随,是簡随!”安南趕緊改口,因為他感覺再說個“禹”字,簡随要把晚飯給吐出來了。

簡随臉色這才好了點,他頭也沒擡的問道:“什麽事?”

安南神色嚴肅:“你可以和我說說‘白白’嗎?”

簡随下意識說道:“你是說白初言?”

沙發上的禹琛在看着無聊的綜藝節目,見安南出來他主動的攤開胳膊讓安南靠進來。

禹琛看着電視問他:“他和江酩怎麽回事?”

“好像吵架了。”安南随口說着。

小情侶之間吵架再正常不過,禹琛自然也不會去多問,一是作為長輩問太多會無形中給簡随壓力,二是感情的事旁人最好不要插手。

倆人一時無話禹琛繼續看着電視裏的節目,安南微微擡眸看着禹琛的臉,沒表情時禹琛的臉真的冷如冰山,但就是這樣不近人情的禹琛也會為了所愛之人不惜和整個禹家作對,也會寧願跪祠堂挨揍都不肯改口說分手。

安南終于知道禹琛為什麽會和家裏坦白自己的性取向了,與其說是禹琛出櫃,更準确的一點是為了白初言出櫃。

安南要嫉妒死白初言。

妒火在胸腔燃燒,安南跨唑到禹琛身上,發洩的撕咬禹琛的嘴唇,他不停的問禹琛愛不愛他。

禹琛驚恐擡眸,按住安南的手,“回卧室再說,簡随還在呢萬一他推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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