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邊榆這話乍一聽沒什麽問題,可是落到邊博義耳朵裏卻意味複雜。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黑的像鍋底。
“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生在邊家,要不是我的庇佑,你能享受現在的生活?能在做了那麽多的荒唐事後全身而退?你以為你靠着你自己?”
“我可沒說我靠着自己,我對您的生育之恩那是感激涕零,所以這不是你叫我回來吃飯我就回來了嗎?”邊榆的語氣聽上去特別有誠意,還真像一個恭恭敬敬不敢反抗的乖兒子,“我特別羨慕您的生活,您看您跟我媽感情明明早就破裂,沒留下任何污點也就算了,還能領一個深情人設,看來喪偶的名號比離婚好多了啊,啧,真好真羨慕。”
啪——
又是一巴掌。
“誰告訴你我跟你媽感情破裂了!從哪聽到這些子虛烏有的話,我看我就是太慣着你才讓你無法無天目無尊長!”
邊榆臉上的笑容盡散,舔了舔火辣辣的腮幫子。
“你消停點,我自然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但是你要是給我找麻煩,我就不得不将給我添麻煩的人一起拉下水。反正我名聲早就爛了,我是不在乎,就是不知道邊總在不在乎。哦對了,我其實還想問問你,當初你不是都不打算要我了麽,怎麽又讓我回國了?”
“滾!我就應該讓你死在國外!”
邊榆輕笑,沖着邊博義揮了揮手:“不瞞您說,我也想,可惜老天不收我。您可得好好保重好身體,早點給我生個弟弟啊。”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圍在遠處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喘。
這些年別墅裏的傭人已經換了不知多少,如今沒有一個是邊榆認識的,從前還算熟悉的房子早已變得陌生,連花園裏種的植物都與從前大相徑庭,一切早就與從前不同了。
車駛入夜色,邊榆臉色陰沉地一門心思往前開,他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雨水噼裏啪啦地打在車上,邊榆的腦子裏好像什麽都沒想,又好像過了無數的東西,等他回過神時車已經停在了一個無比熟悉的地方——玉蘭園。
玉蘭園雖然也是別墅區,卻不同海沭山莊那樣空曠,別墅之間只隔着一個籬笆,上面爬滿了薔薇。
這裏已經許久沒人住,邊榆的車院子門口停下,他在車裏摸了半天找到那把被擱置許久的鑰匙——這把鑰匙邊榆一直帶在身邊,雖然他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麽,後來想想,大概因為自己最後安穩的日子都來自這裏,總要留點紀念。
車停在院子裏,邊榆下車後直接到了門前,整個過程都在下意識回避着隔壁。
年久失修的大門被發出沉重的吱嘎聲,灰塵撲簌簌地落了一頭。邊榆臉上本來就花裏胡哨,如今看起來更精彩了,他自己沒覺得什麽,連燈都沒開,關上門,借着透進來的燈光坐到了沙發上。
印象裏淺駝色的沙發如今罩上了白色的布,周圍所有的家具都籠罩在白色裏,讓這個原本充滿生活氣息的房子一下子陷入了死寂,像一場祭禮,祭奠着早已逝去的時光,隐約間邊榆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
就着白布邊榆坐在沙發上,仰頭閉上了眼。
額頭上傷口已經結痂,傷口不大就是看起來有些駭人,倒是臉頰有些漲熱,大概是腫了。
他保持這個動作許久沒動,像個行屍走肉。
隐約間邊榆聽見門口傳來輕微的聲音,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沙發略微凹陷,那個人坐在了身邊。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坐着,似乎來此的目的就是陪着邊榆不做其他。
邊榆沒有睜眼。
又過了不知多久,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邊榆嘆了口氣,垂首看着電話裏的來電提示,猶豫片刻後接了起來。
“外公,抱歉剛剛睡着了。”邊榆拿着電話起身往外走,剛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回頭看向沙發——那裏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坐過的痕跡,別無其他。
邊榆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再次轉身時不再猶豫。
別墅的門重新被鎖上,邊榆一邊應付着唐元駒,一邊開了車門。
就在他打算上車時,隔壁突然傳來一聲響動,邊榆下意識看過去,透過幹枯的薔薇藤蔓,他看見隔壁院子亮起了燈,緊接着一個人影猝不及防地闖入了視線。
邊榆愣住,聽着耳邊“喂喂,邊榆?”,徒自挂了電話。
對方顯然也看見了他,同樣一愣後緊接着皺起了眉頭。
雨還在下着,卻不如之前那樣大,兩人一個撐着傘幹淨整潔,一個淋着雨盡顯狼狽,然後撐傘的人轉身走了。
邊榆的視線随着對方而動,他看見那人大步出了門,看見他過了籬笆,看見他拉開院門,看見他站到自己跟前,臉色難看地打量起自己的模樣。
或許是和邊博義吵架太耗精神,也或許是夜晚容易激發出人感性的一面,總之邊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亮出他的刺,難得好聲地問來人:“你怎麽在這?”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應該在哪?”蘇珉沅覺得好笑,摸了下邊榆的臉。
出乎意料邊榆沒有躲,任由臉上的髒污污了蘇珉沅幹淨的手指。
蘇珉沅聞了聞,血腥味讓他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打架了?”
邊榆沒有回答,靠着車摸了根煙放到嘴裏,冰冷的雨水進了最嘴才反應過來這破天抽什麽煙,還不等他動作,煙就被蘇珉沅拿走了。
“臭毛病越來越多。”
聽着話邊榆低笑一聲,擡頭看了看天空,可惜被一頂不識趣的雨傘擋住了。
他今天不想吵架,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
“你早點休息,我走了。”邊榆推開眼前的傘柄就要上車,蘇珉沅摁住了他的手。
“大半夜的去哪?”
邊榆今天起的本就晚,又去海沭山莊折騰一圈,來來回回可是半夜了,一天沒吃飯倒也沒覺得餓。
邊榆想了想:“回家,睡覺。”
蘇珉沅盯着邊榆久久未動,也沒有松手。
他每天回來都是差不多的時間,早就習慣隔壁空蕩的院落,院子裏落葉都積了一層又一層,從沒見人打掃,本以為隔壁的人再也不會來了,不曾想今天卻聽見了動靜。
他不知道邊榆遭遇了什麽,但是看邊榆這個樣子心裏說不上的不舒服。蘇珉沅不讨厭邊榆,即便從前怎麽鬧矛盾,不管邊榆怎麽折騰,他都沒有讨厭過邊榆。
到底是自己帶了那麽多年的小孩,即便關系再差也見不得他被人欺負,他是這麽想的。
真令人煩躁。
“誰動你了?”蘇珉沅問。
“這話問的,怎麽,要幫我找場子?得了吧不是什麽大事,我也沒吃虧。”确實沒吃虧,差點把他親爹氣死。
蘇珉沅盯着邊榆仔細分辨,一邊臉腫的老高,一邊又過于蒼白,總體看上去确實沒什麽大礙,覺得這話不像是逞強,這才放棄追問,轉而說:“你頂着這樣一張臉出去,我還得去派出所撈你,才回來幾天怎麽這麽不消停。”說着不由分說地将邊榆拉向隔壁。
動作帶着試探,蘇珉沅也沒想着能把人叫過去,所以當邊榆跟着走出第一步時,蘇珉沅有些意外。
這小孩兒——
今天不對勁。
相較于邊榆那死人窩似的清冷房子,蘇珉沅這邊看起來就舒服多了,雖然這偌大的房子雖沒見什麽人,卻給人一種暖烘烘的溫馨。
蘇珉沅給邊榆找了雙拖鞋讓他換上,自己則進屋不知去了什麽地方。
被扔在門口的邊榆看上去像個水鬼,與幹爽的拖鞋格格不入。他和拖鞋大眼瞪小眼良久,直到蘇珉沅出來:“站那招魂兒嗎?”
邊榆:“……”
這房子邊榆從前來過很多次,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還和從前沒什麽區別,連玄關處地磚裂開的紋路都與從前一模一樣,說起來這裂縫還是邊榆從前不小心砸的。
邊榆換鞋進屋,蘇珉沅遞過來幾件衣服。
燈光照耀下,邊榆的那張臉看上去更加慘不忍睹,一身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竟然也不覺得冷,還能跟自己大眼瞪小眼。
見邊榆沒接,蘇珉沅将衣服扔過去,說:“去洗個澡,需要我幫忙嗎?”
浴室在什麽地方邊榆熟門熟路,小時候沒少賴在這邊,玩的晚了就睡這邊了。
他嘴皮子動了動,一口髒話憋回了肚子裏,轉頭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沖刷在身上,麻木的皮膚逐漸恢複知覺,邊榆低頭看着水流忽而笑了起來,笑得意味不明。
換上蘇珉沅的衣服,邊榆站在鏡子前看着其中模糊的自己。
邊榆的模樣很好看,并不是如今主流流行的那種白皙柔軟,更多是富有侵略的野性,讓人望而卻步的而同時又憑升一股征服欲,尤其他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即便圈裏都知道邊榆是上面的,卻還有人不死心。
若不是邊榆背景強硬,身手好,就這副模樣不知被多少人惦記上。
蘇珉沅的身高體型都與邊榆差不多,只是邊榆身形偏瘦,衣服穿在邊榆就顯得有些空。
貼在額頭上的頭發如今順從地落了下來,遮擋住了被泡的發白的傷口,皮肉翻起,又開始滲血,臉則是更腫了。
邊榆本來不想管,但想了想還是卷了紙壓在傷口上,打算等止血了再出去。
他盯着自己的額頭發呆,浴室門卻在這時猝不及防地被人拉開。
邊榆吓一跳,是真的一跳。
蘇珉沅上下打量一通:“梳妝打扮呢,搞這麽半天?”确定邊榆衣服已經穿好,不由分說地拉着人到了客廳。
邊榆腳下忙亂,不耽誤他嘴皮子怼人,“看表情你好像很失望?就這還說不惦記我?”
蘇珉沅腳步未停,倒是拉着邊榆的手不由分說地加了力道,笑聲低沉:“我看你這傷确實不重要,倒是應該去看看眼科,臉跟個豬頭似的,就這樣還想讓我惦記你?”
當冰冷的鹽水灑在傷口上時,邊榆還在想自己剛剛怎麽就腦子抽地回了句:“那也是帥氣的豬頭!”
蘇珉沅不知道邊榆的心思,只瞅着這小孩兒跟個倔驢似的支棱着,毫不客氣地摁下邊榆的頭:“低頭,別弄髒我沙發上。”
此時的邊榆顯得異常乖巧,蘇珉沅的眉眼也跟着軟了下來,動作輕柔地給邊榆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傷口不深,裂口卻大,周圍已經泛起了淤青,能看出來是什麽東西砸的。
冰冷的鹽水沖了幾次後,蘇珉沅用鑷子沾着碘伏擦拭。氣氛正好,蘇珉沅也就順嘴閑聊似的又問了一句:“怎麽搞的?”
“還能怎麽,不像話呗。”這種話邊榆聽多了,到自己嘴裏也是手到擒來,渾不在意地任由蘇珉沅擺弄。
蘇珉沅聲音稍頓,過了會兒才慢慢道:“邊榆,說真的,這次回來就別再像從前那樣胡鬧了,想想自己的将來。”
邊榆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今夕何夕。
他恍惚就想起了上學的時候,又想到出國的日子,語調不明地說:“沅哥,你是不是還把我當小孩?我不小了哥,今年28了都。”
額頭上動作少停,蘇珉沅低笑聲震得邊榆耳朵酥麻。
“28了還天天打架,我看你越活越回去,倒像是8歲。”
“我8歲的時候你沒見過吧,可比現在混賬多了。”
熱水沖刷後又被暖氣烘烤着,鼻尖滿是熟悉的味道,是邊榆最喜歡的香水味,木質調的溫柔輕輕撫摸着邊榆的神經。從回國後他休息一直很差,這會兒卻好像所有的緊繃都卸下了,眼皮愈發沉重,半夢半醒間,他恍惚被這份熟悉帶到了過去。
邊榆和蘇珉沅差了六歲,六歲可不知一個數字這麽簡單,蘇珉沅一直把邊榆當小孩兒。
在邊榆還跟一群狐朋狗友逃課打架的時候,蘇珉沅就會像現在這樣語重心長地說上兩句,不多,不等邊榆厭煩就已經換了話題。
那時候邊榆想,大概大人們心中完美的乖兒子就應該是蘇珉沅的樣子吧。
蘇珉沅的形象在邊榆的心裏逐漸完美化,也是因為這個,所以在邊榆見着蘇珉沅頻繁更換暧昧對象時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甚至刻意疏遠,後來想想,大概他是怕自己也跟那些只見過一面的“前男友”一樣,新鮮勁兒一過就再也不見了。
邊榆患得患失了好一陣子,那段時間邊榆很少回家,有時候住在同學那,有時候就近找個酒店,後來因為打架被警察叫去,卻又找不到家裏人,也不知道怎麽就聯系到了蘇珉沅。因為都未成年,批評幾句後就都放了,那是邊榆第一次看見蘇珉沅冷臉。
邊榆看起來很慘,衣服破破爛爛,所幸都是皮肉傷,蘇珉沅一言不發地幫他處理傷口,什麽都沒問。
那時候的蘇珉沅不過二十出頭,不如現在這樣沉穩內斂,邊榆甚至還能聽出蘇珉沅句話隐忍的火氣。
邊榆不知道怎麽就問了一句:“哥,你那些對象出事你也這麽管他們嗎?”
蘇珉沅一愣,不知道邊榆怎麽會問出這樣的話,随口回道:“不會。”
這句話其實挺敷衍的,可是邊榆心裏的煩悶突然就散了。
後來邊榆又和從前一樣賴着蘇珉沅玩,偶爾還會趴在圍欄上看着蘇珉沅送走不知道第多少任,吹着口哨調侃道:“哥,你好渣。”
蘇珉沅在送走不知第幾任後回來摸摸邊榆的頭:“所以以後找對象得擦亮眼睛,千萬別找我這樣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