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25
chapter25
今年是林晨曦逝世的五周年了，在這五年裏，林晨曦一直沒有被一個人忘記她，那就是她最愛的男朋友——徐浩，當然，他也是在思念着她的，只不過是他現在工作比之前更加努力了，也許這也是對林晨曦與他本人的好報應吧……
今日，4月26日，也是徐浩本人的生日，但是他自己根本就沒有察覺，但是黎小雅，陳小雪這二人卻幫他記得清清楚楚，黎小雅想給他一個驚喜，于是她思考了很久之後，她實行了這麽一個計劃
她在徐浩工作的時候裝作冷漠不理他，他也好幾次喊黎小雅過來和他一起辦理案件，可是她根本就一動不動，還是在那裏看手機……這樣重複了幾次之後，徐浩本人好像開始有點厭煩了，于是他走到黎小雅的宿舍說到
“小黎，你今天怎麽了？怎麽一天到晚都不理我的，我今日有一份重大案件要辦理是要有人力一起去合作的，你怎麽能夠不理我啊？我叫了你多少次你都沒聽見的？”
黎小雅一邊寫東西一冷淡地說:“起開！今天任務重，你別煩我！”
“起開？！你的意思是讓我走開？什麽意思？夠了！我也厭煩你們一個個了！”随後他大力關門，門咚的一聲關了，夕陽西下，他也拿上自己的物品下班回家了
黎小雅聽到關門聲後，偷笑了一下，随後她也拿起自己的行李，俏咪咪地跟在徐浩身後
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走着走着，茫然回頭看見了黎小雅，生氣地說
“小黎，你今天怎麽回事，怎麽一天到晚都不理人的，還有那群人也是，你們今天到底怎麽了？還對我使冷漠？”
黎小雅沒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手機一邊走一邊跟着他
徐浩也察覺到背後一直有人不斷跟蹤着，他生氣了，對着後面的人喊到
“你再跟着我是吧？好！我讓你跟個夠！”随後他一口氣帶着小跑跑回了家
看着他跑遠的身影，黎小雅站在原地捂着嘴癡癡地笑，她暗自竊喜到“Yes.!小樣，騙不死你？待會兒你就知道驚喜了！”随後她也走在了他家的路上
徐浩悶悶不樂地走着路回家，他慢慢走到家門，突然，裏面傳來一陣歡呼聲，這讓他感到十分詫異，他先敲了敲門
“喂？裏面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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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他話不多說了，直接打開了門，結果，他一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群人齊聲的“happy birthday”随後又是一聲萬花筒燃放的聲音，這讓他本人十分吃驚
“生日快樂！徐浩！”陳小雪一邊拿着氣球一邊快樂地喊着
“啊？原來你們還記着我的生日啊……唉，我自己都忘了……”
“沒關系，有我們這麽多好朋友在，你的生日永遠不會被遺忘～”黎小雅回來了，在後面對他說，随後陳小雪把他拉了進來，叫他坐了下來
“來，徐浩，對着蠟燭許願吧，今天是你的壽星日，大家一起聯歡啊！”
他看着燭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閉上雙眼，對着蠟燭小聲地許了願，然後他再把蠟燭吹滅，接着又是一陣歡呼聲
“來，夥計們！為今天慶祝小徐本人的生日，咱們幹了這杯，來！徐浩！幹杯！”
他這時候，眼眶變得濕潤，感激地對大家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記着我的生日，謝謝你們為我操辦了那麽多”随後他舉起酒杯，跟着衆人幹了杯
黎小雅一直坐在他旁邊看着他笑着，随後又在笑聲之中，大家紛紛吃起了蛋糕
徐浩吃了一小口蛋糕，然後，他停了下來，望着窗邊，臉上挂着憂愁，他嘆了口氣，繼續吃着，這一刻，他的心裏想到了什麽呢？
他隔着衆人的視線下閉上了眼睛，回憶着自己以前和林晨曦的點點滴滴……
想到這裏，他的眼眶紅了，因為他意識到，林晨曦已經離開他好多好多年了……外面的涼風徐徐吹着，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吃的蛋糕一點也不好吃，是苦澀的，一點也不甜，更是孤獨的味道，淚水悄悄滴到了蛋糕上面，他含着心裏的沉重之下，吃了一小口，吃完後他露出苦澀的表情……是的，蛋糕一點也不甜，是因為心愛之人早已不在，那再也不是熟悉的味道了……
忍痛吃了幾口之後，徐浩放下手中的叉子，在不被衆人發現的時機裏，悄悄走回了房間裏
他回到房間，發現裏面的視線是如此的昏暗迷離，就像他此時此刻的心一樣低沉，他的臉上失去了笑意，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他坐在書桌前，看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幅遺相，是林晨曦的……
他輕輕拿起那張遺照，黑白的色調，就像他此時此刻的心一樣灰暗……他撫摸着相片，腦海裏閃過他以前的回憶……
好幾年前，林晨曦還在世上，她還在陪着徐浩，在這段時光裏面，林晨曦一直對他關心，體貼，那時候，二人快樂的時候一起笑，傷心的時候一起掉淚珠……那段時光多麽美好啊，但是也是如此的短暫，一幕幕的回憶閃現在他腦海裏，好時光不負有心人，但是如今二人卻因為病痛而天地相隔……
回憶過後，他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喉嚨微微哽咽着，緊閉上雙眼，兩行清淚劃過他的臉頰，強顏微笑着……這次生日他過得一點也不快樂，即使有大家反而是更難過……
“妹妹……你現在還在天上嗎？過得還好嗎？哥想你了，知道嗎？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應該看到了吧，但是……我今天過得好苦澀，好孤獨，很難過很難過，因為，你不在我身邊了……妹妹，你告訴哥哥，是不是人死了都永遠不能再見了啊？對不對啊，你不是說待到落葉時分就是你給我寄信嗎？可是，你一點消息都沒有給我，落葉沒有被風吹落，妹妹，你到底在哪啊……”徐浩撫摸着相片，淚水一滴滴滴在了相片上，他全身都在顫抖着，無力地撫摸着遺照……
“妹妹……我好想你啊，沒有了你，我的世界幾乎全是灰色的，知道嗎……我再也看不到光明了……”
他難受得說不出話，只是盯着遺相默默流着淚，時不時還發出抽泣聲，內心深處太痛了……每年生日的時候，徐浩幾乎都會想起林晨曦——最愛的妹妹，今夜月明，但對他來說卻是日晴圓缺，缺的不是天上的月亮，而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他挨在牆角，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樣劃過他的臉，雙眼哭得通紅……
“妹妹，你在哪啊……我好想去找你啊，可是，為什麽我怎麽去，怎麽找……都還是……為什麽會這樣……”他捂着嘴巴，小聲地抽泣着，最後忍不住，直接趴在書桌上，捂着臉失聲痛哭……
在外面的生日派對上也只有黎小雅發現了不對路，為什麽剛剛還在的小壽星現在不見了呢，她一邊吃着蛋糕一邊擔憂着，陳小雪問她
“黎小雅？怎麽？徐浩還沒來啊？”
“唉……不知道，他已經待在裏面很久了，我看我應該要叫你們解散了，因為我想單獨看看他……”
“那麽快就散啊？我都還沒有吃夠呢”
“咳咳……各位親友們，很抱歉，這次的生日宴會可能因為某些小事而打擾了進程，為了方便，咱們現在解散，非常抱歉本次活動到此結束，有幸的話，後會有期……”黎小雅用惋惜的語氣對大家說，但幸好的是大部分人都理解，随後她親自送大家離開了宴會，自己卻遲遲沒有走，陳小雪又問
“黎小雅姐姐？怎麽不走啊？”
“不走了，我看看他怎麽樣，你們路上小心點啊”她把陳小雪招呼走了之後，來到了徐浩的房間裏
她禮貌地敲了敲門
“阿徐？在嗎？你已經在房間裏面悶好久了！有什麽事嗎？可以讓我進來嗎？”
裏面的徐浩聽見了，擦了擦眼淚說到“誰啊？我心情不好，別煩我！”
黎小雅嘆了口氣，接着說“我是小黎啊……開門吧，你怎麽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他紅腫着眼睛看着黎小雅
黎小雅見狀後問到“啊？你怎麽哭了？”她擔憂地問他“今天不是你生日嗎？你怎麽還哭了啊？”
徐浩沒有回答，只是無聲地抽泣着……
“阿徐？你怎麽了，跟我到房裏談談？怎麽會無緣無故哭了啊，唉……”黎小雅搖了搖他的身子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徐浩直接一把抱住她，在她的懷中哭了起來
黎小雅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識立馬摟住他的腰部，閉上了雙眼
“今年的生日……我仿佛過得比去年還苦澀……蛋糕一點也不好吃，好苦啊……我不想過生日了……”徐浩哭着說到
她沒說話，只是輕輕拍拍他的背，因為她明白了，我們平常吃的蛋糕都是甜的，不會有苦的，徐浩這是想林晨曦了，想着她不能回來了，所以他才會說“蛋糕好苦”的
“阿徐……我們去外面聊聊吧，好嗎？”
外面，秋風漸漸吹起，月光照在地上，這陣月光是冰冷的白色……涼風吹起使他的心更涼了……
他們來到了一棵大榕樹下坐了下來，黎小雅心疼地看着徐浩滿臉淚痕的樣子，輕輕摸了摸他額間的發絲，緊握着他的手……
“眼睛哭得這麽腫，唉”
他帶着抽泣聲說到
“妹妹……你看到我了嗎？求你轉過身看看我啊……”
“可是……你的妹妹再也看不到你了，她，再也不能睜開眼看你了……”
“是不是人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是嗎？她遺忘我了，對嗎？……”
“回不去的何止時間，更是那留不住的人……”
這句話使徐浩更難過了，他含淚望向天空，想說話，但是因為太難過說不出口，由于他太想表達心裏話了，于是，他站在了黎小雅的面前
他哭着望着她，她的心裏也明白了他的許些用意，于是，眼眶微微變得紅潤，因為她知道，他想用特別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話……
……
徐浩伸出手，用右手指着自己，秋風掠過他的頭發，淚水像傾盆大雨一樣滾落在他的臉頰上，接着用雙手擺了一個姿勢，這是手語，是他難過得說不出話痛不欲生才擺出來的，他艱難地舉着雙手再次擺了一個類似于“離開”的動作……這些詞，似乎是在表達着思念，痛苦加無聲的思念……
黎小雅一直看着他，紅潤的眼眶下早已布滿了淚水，……她知道手語是怎麽個事，于是她一字一句地在分辨……
她也跟着做起了手語來回應徐浩，臉上全是淚水，她知道，他不是啞巴了，而是因為思念太痛了，痛心入骨，那些痛苦早已留在他的心上，難受得說不出來，才會用手語來表達的……
“徐浩，你要答應我，不要哭啊……男孩子不要掉眼淚啊……男孩子哭了不好看的……”
但說這句話的時候，黎小雅都已經哭花了妝了……
徐浩也難過得像個淚人一樣……如同沉溺在淚的世界裏……他也閉上雙眼，淚如雨下，在她的面前苦澀地笑着……
“過來……”黎小雅哽咽着說，擺了個動作示意他
她從背包裏拿了一盒飯給他
“好孩子，快吃吧，我已經……好久沒有拿出來了，都涼了……別哭了……”
徐浩手裏捧着拿盒飯，他摸到，這盒飯已經放了很久了，涼涼的，打開一看，是他以前最愛吃的叉燒飯……淚水滴在了飯上，他抽泣着說
“我不想吃飯了……這碗飯好涼……如同我的心一樣涼透了……”
“好孩子，快吃吧……”
他差點哭虛脫了，這是他度過的最難過的一次生日……
“小黎……你抱住我……我，我怕……”
黎小雅摟住了他，徐浩在她懷中崩潰大哭……
思念，是一把刀，刀刀鋒利，戳入人心，是刻骨銘心的痛，遺憾思念無聲，幸好思念無聲，因為思念如果有聲，一定是震耳欲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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