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真的甘拜下風

有了避子藥,杜若松了口氣,對于男人發情的頻率,杜若根本找不到有效的節制方法,一開始她想到的是鎖門,茅屋脆弱的門闩根本擋不住一頭發情的蠻牛,再連續兩晚被蠻牛破門而入之後,杜若放棄了鎖門的想法。

杜若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等蠻牛的熱情退卻,她認為蠻牛之所以如此樂此不疲,是因剛開葷,新鮮,所以才沒完沒了的,等以後日子長了,也既膩煩了,就像這世上所有的夫妻一樣,新婚燕爾都是如膠似漆,日子長了也就那麽回事兒了。

杜若一個月前對自己這個想法頗具信心,畢竟有無數鮮活的範例在前頭擺着,可一個月後卻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這男人的精力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且,不禁沒像自己預想的那樣膩煩,反而開始有興致,研究些花樣,例如換個姿勢什麽的,或者換個地方,基本上一個月後,杜若已經記不清蠻牛究竟解鎖了多少姿勢。

杜若終于相信無論看上去多老實的男人,在這方面都擁有不可測的潛能,而且,杜若也終于知道他為什麽重新做了一個竹榻,因為他嫌原來的太小,新做的竹榻用了最粗的竹子,結實非常,樣式也不一樣,原先的那個就是最簡單的竹床,新做的不禁結實還多了護欄,美觀了許多,并且比原來的大了一倍。

換了竹床的晚上,杜若才明白,為什麽他做了這麽大一張竹床,而那個護欄也根本不是為了美觀,對于這頭蠻牛在這種事兒上超乎尋常的熱情以及想象力,杜若這個現代人都甘拜下風,她琢磨是不是古代的男人都跟着頭蠻牛一樣悶騷,看上去老實正經,關上燈就變成了禽獸。

不過,蠻牛熱衷于研究花樣兒,對杜若來說倒算是一種變相的福利,杜若從來不覺得這種事兒有什麽大不了,工作之餘彼此順眼,你情我願,既可身心愉悅也可解除壓力,有利無弊,随着社會的發展,節奏的加快,身處都市喧嚣的男女對于這種事早已看開,杜若亦然。

既然無法改變現狀就盡量讓自己愉悅這是杜若一貫的做法,一開始蠻牛的做法之所以讓她抗拒,是因為實在沒什麽愉悅可言,單一機器的運動,即便馬力十足也是痛苦的,因為他們畢竟不是動物,只是為了繁衍。

可蠻牛一開始的做法就讓杜若感覺自己只是只母的而已卻并非女人,好在蠻牛在這方面開竅很快,以至于一個月後的今天,兩人之間在這方面已經和諧了不少。

和諧之後,蠻牛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幹活更加賣力,雖然仍不愛說話,不大跟自己溝通,但知道疼人,除了做飯他無能為力,其他所有的活兒,都不讓杜若碰。

只要杜若一插手,他便會不由分說把自己抱進屋裏,放到窗邊的竹椅上,把針線笸籮塞在她懷裏,甚至再也不用杜若洗碗。

杜若如今唯一能做的事兒就是做針線,然後上床。

杜若覺得大約男人骨子裏都有控制欲,蠻牛也不例外,想必蠻牛認為他們上了床自己就是他的女人了,這種想法在杜若看來霸道又可笑。

不過杜若目前是不會反抗他的,因為杜若正是要利用他這種霸道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只不過這樣霸道的男人,為什麽對于自己寡婦的身份卻提也不提。

是想就這麽黑不提白不提的過下去,故意裝糊塗,還是有別的打算?

杜若慢慢發現,或許蠻牛沒有自己想的那麽老實,因為自己竟然看不透蠻牛想的什麽?

想到此,杜若看了眼院中正再盤紮米囤窠的男人,昨兒早上自己看見地裏沉甸甸的稻穗,随口說了句得紮個囤米的東西才行,男人把手邊的活料理清除便下山了,天黑方回來,自己問他下山做什麽去了,蠻牛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把她丢在了竹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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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早上吃了早飯便開始紮這個米囤窠,名兒是蠻牛告訴自己的,說是這裏的人都用這個囤米,可以囤上一年。

其實杜若現在倒不擔心糧食了,陸安雖說很久不了了,但二喜卻每月仍會按時送米糧菜蔬過來,至于啞婆,上回二喜來說下頭別院人手不夠,暫時留下了,等得了空再上山。

杜若對于這種事兒已經見怪不怪,反正啞婆不來也好,省的自己還得琢磨怎麽解釋多了個男人的事兒,更何況,以蠻牛天天發情的頻率,啞婆要是在的話也不大好,這茅草屋可沒什麽隔音設備,而且啞婆畢竟是陸府的人,來山上說是服侍自己,其實是看着自己,要不然上回自己說要下山,啞婆也不會拼命攔着自己了。

眼見蠻牛把米囤窠紮好了,杜若放下手裏的針線,出去到竈棚子裏舀了一碗竹葉茶遞給他,看了看那米囤窠:“等把地裏的稻子收上來,加上晾的筍幹肉幹,還有菜園裏的蘿蔔,冬天就不愁沒吃的了。”

蠻牛放下碗:“你打算在這兒過冬?”

杜若目光一閃:“不在這兒還能去哪兒,你別忘了我可是陸家的寡婦,在這兒是為了我那個死鬼丈夫守墓的,只要我是陸家的寡婦,就不可能離開這兒。”說着看向蠻牛,想探探他的打算,卻正對上男人的目光,他的眸色暗沉深遠,竟一丁點兒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在這樣的目光下,反倒是杜若險些露了底兒。

她眨了眨眼岔開話題:“你不說你在騎營裏的當兵的嗎,想來那騎營也算軍事重地,能由着你這般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嗎?”

男人:“你想我回騎營嗎?”

杜若沒好氣的道:“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兒,我是擔心你丢了差事。”

男人:“我若丢了差事,就在這山上跟你過日子不好嗎?”

杜若笑了一聲:“好,當然好了。”轉身進屋去了,心說,真要是這蠻牛丢了差事,跑到這兒來跟自己過日子,那就是一對奸夫□□,将來說不準一起沉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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