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

第 7 章

喬佳恨得牙癢癢,狗東西沒了同伴翻不了牆出去去,就回來打算在房間裏守株待兔呢?

悄悄地走過去,手拿着棍棒擺好姿勢,找了一個最佳擊打的角度,照着趙猛的門面一棍子接着一棍子地敲。

睡夢中的趙猛第一下被敲的時候啊得叫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随即而來的擊打打暈在炕上。

喬佳冷眼看着眼前這個殺千刀的畜生,知道不能讓他在自己房子裏出事,好在這趙猛雖然名字很猛的樣子,但渾身上下都很瘦,幹癟矮小的都沒有一袋米重,喬佳先從門縫打開她從外面鎖住的大門鎖,然後背着趙猛艱難的往水井反方向走。

因着是整個鎮子是回字形布局,所以不存在死胡同,咬牙切齒地走了好一陣子,把頭臉腫得像頭豬的趙猛丢在地上,這一次特意讓他保持仰躺的姿勢,為了好辦事。

從第一次見到趙猛開始,喬佳就知道這家夥那業務熟練的樣子,一看就是沒少禍害無辜女子,她不敢鬧出人命,但一定不會放着這個畜生繼續作奸犯科。

耐心地綁住他的手腳,掰開趙猛的嘴,從他腳上脫下軍靴,那一瞬間喬佳差點以為自己掉進了什麽糞坑,嘔了幾下才忍住要吐的沖動。

把臭氣熏天的軍靴塞進他嘴裏,熏得屏住呼吸,菜刀對準了趙猛的□□,一菜刀剁下去,菜刀在空中砍出了氣勢如虹的破空聲,但奈何自身鈍,僅僅在趙猛褲子上砍破了一小塊。

昏迷中的趙猛被疼得猛一下坐起來,咬着臭靴子的嘴霍霍地叫着,但奈何被事先綁住了手腳,此時想掙脫也不成,何況他這邊剛坐起來,就被喬佳摁着靴底給他壓了回去。

“嘿嘿,老頭兒?你說要是軍中的軍爺們知道了你這發放撫恤銀子的作風,會不會一人一刀活剮了你?你說要是因為你讓軍中動蕩,你上峰能不能保你?”

喬佳用氣音說着話,反正這三個人都目标明确地找她的房子翻牆,那就說明即便她現在蒙着臉,這些人也心知肚明自己被誰所傷。

幹脆就把話挑明了說:“我不是個惹事兒的,你若是安分點,我對你們的事也閉口不提,如果你膽敢說一句我的話,那我們一起完蛋一起死!別想着讓旁人來打擊報複!但凡我在常坡鎮被欺負了,你就是第一責任人!我就去寫血書吊死在軍營門口,把你們那幾個人的所作所為全部公之于衆!”

趙猛這會兒哪有心思聽這女羅剎說了啥?他都快疼死了好不好!他都說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就那個獨眼的混東西說怕小娘子過兩天跑了就玩不到這麽絕色的了。

心中又氣着,身上又疼着的趙猛恨不得一刀捅死這陰險的小娘皮,但奈何他被綁了手腳動彈不得。

看趙猛态度很是強硬,喬佳也怒了:“老頭子不知好歹還瞪眼?既然你還打算懷恨在心,那我就玩個大的!”

還不等他反抗呢,那把菜刀又一次被高高舉起狠狠落下。

要不是趙猛反應及時趕緊側了個身,那一把菜刀準讓他變成太監,但他其實也不太确定自己有沒有變成太監,畢竟他被他的小兄弟處傳來的疼痛折磨暈了。

在暈倒之前還聽到了一聲嘟囔:“咦,難怪剛才沒切到,原來比想象中的小這麽多啊?呵呵還挺袖珍,哎呀!果然是大的看多了影響判斷了。”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疼暈的還是氣暈的。

殺人放火一整夜的喬佳回家之後,一邊哭一邊手腳發軟的給自己善後,穿的衣服沾到了趙猛的鼻血脫下來燒掉,院牆上那趙猛攀爬留下的劃痕抹掉,後頭軟梯和土牆摩擦的痕跡也抹掉。

天剛露出魚肚白,喬佳就出去打掃街道,毀掉自己昨天背着趙猛時留下的腳印,就連斜對面鄰居家門口的草垛子被她坐瓷實的地方都給弄松散。

直到張嬸開門就瞧見喬佳哭得雙眼通紅眼球充血地在掃大街,才把她拉進院子裏讓她洗漱,給她煮粥。

她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性子,小時候被校霸堵在廁所裏欺負,她一開始是害怕地跟校霸求饒,但實在被欺負到走投無路之後,她一個四年級的女生,把四個六年級的校霸打得頭破血流。

關鍵是打完之後自己吓哭了,一哭還停不下來,結果就是她比被打的腦袋開瓢的校霸,更早被送上了救護車。

因為她哭到缺氧,哭到手腳抽筋,差點就把自己哭死過去了,吓得四個校霸的父母也沒敢找她爹媽要賠償。

而且這種過程中不害怕,事後吓破膽子哭唧唧的情況,從小到大都沒有好轉,她試圖控制眼淚,那是一點也控制不住的。

所以喬佳知道,眼淚有它自己的想法,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

這邊喬佳喝粥不停地抹眼淚做深呼吸,生怕又缺氧把自己哭過去,那邊一聲破空的尖叫,吓得她一激靈,眼淚也瞬間止住。

她又進入了緊張狀态。

雖然她把所有痕跡都消除了,但她不确定那三個人會不會指證她傷人。

穿上了張嬸她婆母過世時她穿過的白色麻衣,頭上綁一條白色的布條,膽戰心驚地在張嬸子家等了一上午,聽見幾個看熱鬧回來的大嬸和小娘子也沒有提到她,只說是趙猛等人看到蠻人夜襲鎮子,為了保護鎮子上的老弱婦孺,才被蠻人打傷的。

喬佳猜得果然不錯,這些人是不敢把自己準備夜闖寡婦家才遭此毒手的話說出來,不過事後會不會私底下打擊報複……嗯,誰管它呢!反正她便宜老公又沒真死。

張嬸子雖然讨厭原身,但還是事無巨細地幫她。

這不,怕那百斤肉放久了會臭,所以把所有肉都切了薄片用鹽水腌制之後,用涼衣服的麻繩在院子裏風幹。

喬佳實在不願意多想這麻繩,曾經是否挂過張嬸她老公兒子的衣服褲子褲衩子,反正這邊的規矩,寡婦要守孝一年不能吃葷腥,而且三個月之後原身便宜老公就該回來了,到時候這些肉還是留給張嬸子家,所以這會兒她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了。

被要求頭七都不能幹活的喬佳,坐在張嬸子家院子裏,撐着下巴看着幾只褪去了黃毛的青少年版本雞仔,在院子遛遛達達這裏啄一下那裏啄一下,有幾只跑到老母雞身邊求貼貼,但被母雞無情啄跑。

唉!小雞仔都得學會獨立生活呢!她一個成年人呃……成年鬼,沒道理養不活自己的嘛!

可是……

“張嬸啊,淩百夫長家還有什麽人呢?”她也是腦子慢半拍的現在才想起來,這小雞仔都有老母親和雞仔兄弟,那淩夜除了兩個弟弟應該也有別的親人的吧?不過原著沒有提起過他的父母就是。

張嬸撅着腚從盆裏撈起一把被切得很薄鹽水泡了一夜的肉片,一片一片地展開來晾在晾衣繩上說:“兩年前林百夫長受了一次重傷,他娘和兩個弟弟來住過小半年吧,倆小子如今大的該有十歲,小的該有六歲了,不過他爹聽說是已經沒了,半年前他兩個弟弟也過來投奔他了,估計家裏的老娘也沒了。”

“那你知不知……”

“喬娘子在不在家?”

“昂……哥哥……昂!”

正準備繼續打聽淩百夫長一些私事的喬佳,聽到昨日送自己回來的孫大官差的聲音,立刻一蹦三尺高,屁颠颠地跑出去應門:“我在這。”

看到喬佳從隔壁出來,兩位官差也不是很驚訝。

兩人各自抱了一個瘦得跟小猴子似的,渾身上下衣服補丁上打了補丁,此時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大頭娃娃從馬背上下來,把兩娃娃放在地上說:

“橋娘子你說的賊匪沒有抓到,但是在你說的賊匪逃跑的方向找到一個拍花子窩點,這兩個娃娃被拍花子綁在那裏的地窖裏,怕是晚兩天,都得被賣到天南地北的,問了兄弟倆說是來找常坡鎮的哥哥的,所以我們兩個給抱了過來,不知常坡鎮有沒有其他家姓淩的百夫長?”

“這就……”話還沒說完,就被隔壁出來的張嬸打斷,她想說這倆就是她看着被賊匪抓走的小孩兒。

“朝兒?旭兒?”

“張大嬸!”個子更矮些的娃娃見到張嬸,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撒開官差的手颠颠跑到張嬸子跟前,抱住張嬸的大腿嚎得更用力,“我哥是不是真的死了啊嗚嗚嗚……啊娘也死了,哥哥也死了,我和二哥是不是也要死了啊……嗚嗚嗚嗚。”

嘚!喬佳知道,該死的良心和責任心開始發作了,畢竟是生活在紅旗下的人,當了這麽多年共産主義接班人,做好人這塊兒比上不足比下還是有餘的。

兩位官差看着喬佳姣好的面容上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表情,還有那明顯哭過很久導致紅腫充血的眼睛,更加可憐這位小娘子。

成婚五日死了老公,幾百兩銀子的嫁妝又被搶走,又多了兩個丈夫的弟弟當拖油瓶……年紀輕輕的想改嫁估計都沒人要的。

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另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娃娃也是眼眶紅紅,拼命咬着泛白的嘴唇,忍得全身發抖才勉強讓自己不至于哭出聲。

喬佳看着兩個小家夥,也很是心疼。

但如今她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萬一趙猛等人報複上門,那她帶着這倆娃娃反而将他們置于危險之中了。

可是不帶着他們倆,他們倆又能去哪裏呢?這個年代沒有監護人的小朋友,真的很容易被拍花子拐的。

這邊喬佳剛想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那個抱着張嬸子大腿哭嚎着的小娃娃,轉身跑來抱住了她的大腿,哭得更厲害了,那樣子活像剛才被老母雞啄跑之後躲在遠處悲鳴的小雞仔。

無助又無措的人類幼崽,此時想捉住任何能夠抓住的希望:“嫂子!嫂子我哥呢?他不會死的啊!我哥保證過不會死的啊!我哥呢……昂昂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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