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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在遭宋瑾鄙視前，離逍擡手打斷大爺，用引導性的提問，老半天才聽到一個叫清河會的幫派。

“清河會？”走出小巷，宋瑾劃開終端，詢問暗衛這個幫派的信息。

番薯：【暫時沒有這個幫派的資料。】

暗衛是從N2533得到那支血後開始調查這裏，不過是在烈虎總部所在的7區，如果那邊查不到這個幫派的資料，側面說明這個清河會不是什麽大幫派。

夜裏的冷風吹亂了兩人的頭發，昏黃的路燈将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離逍站在路邊翻看地圖，帶着宋瑾往城區中心走。

“老人的意思可能是列車在清河會手裏。”

宋瑾：“确定？”

離逍：“猜的。”

“……”宋瑾揣着外套口袋，淡淡地開口：“我還以為你什麽都懂。”

離逍：“……老人糅合了好幾個地方的口音。”

宋瑾偏頭看他：“不服氣？”

離逍木着臉：“下次找個年輕點的。”

宋瑾輕笑，帶着點嘲諷的意味：“我都說找個上班族，你偏不要。”

離逍：“打扮得那麽精致，一看就是外地人。”

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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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區北邊有一片生活區，也有商業街和住宅，燈牌錯落雜亂，街上的垃圾随處可見，雜亂但有生活氣息。

離逍特地找了那種店面老舊，看起來不幹不淨的小吃店，用備用終端買了兩個糯米餅，在路邊和店員攀談。

店員是個胖胖的中年beta，這會兒剛好過了流量高峰，見離逍高高瘦瘦，談吐也不像當地的精神小夥，動不動就爆青筋動粗，給人印象很好，就邊做糯米餅邊和他閑聊。

“您這店開了很久了吧？”離逍咬了一口糯米餅，知道宋瑾那愛幹淨的毛病肯定看不上這種東西，幹脆沒給。

中年beta将面團肉圓壓平，動作又快又熟練：“得有四十多年了，當年我父親逃難到這裏開的店，現在交給我了。”

離逍：“這裏不少幫派吧？平時不會很危險嗎？”

中年beta嘿嘿笑：“保護費免不了，就當是稅金了，只要安分守己，他們也不會亂來。”

宋瑾聞着香甜氣味，時不時瞥向離逍，見對方一口接一口，忍了又忍，有些不滿地推推離逍。

光顧着自己吃，當他是死的？

離逍以為宋瑾要翻譯，轉頭一看，小獅子正盯着他手裏的糯米餅，也沒多想，随手就遞到了對方嘴邊。

等他反應過來，正要收回來時，宋瑾拉下立起的領口，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竟然不嫌髒？離逍好奇地問：“怎麽樣？”

見宋瑾嚼了兩下，一把将他手裏剩下的糯米餅都搶走了。

離逍：“好歹把那半個吃過的留給我。”

宋瑾摁住他的臉推開，用行動表示一口都不給。

吃過的也是他的。

離逍：“……”

看樣子是喜歡吃的。

見宋瑾腮幫子吃得鼓鼓的，離逍就又買了兩個，裝作不經意地問：“我聽同事說這附近有個清河會？”

中年beta裝進紙袋的糯米餅遞過去，随口應下：“有啊，他們一般在城南活動，這兩天是盤口趕集日，來了不少外地商販，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離逍點頭：“對，同事說的就是這個，那地方怎麽走？”

中年beta看了他一眼，比劃着給他講路線，完了又叮囑道：“那地方亂得很，你倆年紀小，最好找個道上的帶你們去。”

這話相當于明示了。

“這麽危險？”離逍語氣有些失落，“我還以為能去見見世面，那還是再想想吧。”

中年beta笑笑：“那種地方不适合你們這樣正經的年輕人，從這過去五百米是清溪街，你可以帶小媳婦去逛逛，那裏繁華，還比盤口安全。”

離逍：“……”

小媳婦？

果不其然，專注幹飯的宋瑾擡起頭，看向中年beta的眼神殺氣四溢，好像下一刻就把這攤子給揚了。

在宋瑾動手前，離逍迅速牽住他的手，若無其事地問中年beta：“我們來的路上看到一個漂浮起來的樓，看起來很漂亮，您知道怎麽上去嗎？”

中年beta确認離逍說的是阿德賽浮空大樓後，不甚在意地擺擺手。

“那裏上不去的，荒廢十年了，不是什麽好地方，最好別靠近。”

感覺手心裏的手在掙紮，離逍道了謝，一手糯米餅，一手宋瑾火速離開。

“真沒眼色。”宋瑾吃完最後一口，冷哼，“一把年紀了連誰是媳婦都看不出來。”

離逍：“……”

看不清的是你吧？

清河會在城南，走路過去費勁，他們準備先回去取車。

走出一條街，感覺到身後三個腳步聲從小吃店出來不久開始就一直跟着他們，宋瑾和離逍對了個眼神，拐進一條昏暗的小巷。

五米外，三個小混混見兩只肥羊進了巷子，抽出後腰的電|棍展開，悄聲跟了上去。

巷子裏沒有路燈，擺放着兩排大垃圾桶，臭氣熏天。

小混混一眼沒看到人，加快速度沖過去，眼前忽然一晃，沒等反應就被一股巨力帶着一頭紮進了垃圾桶。

“唔！嘔！”

“大哥！”

後面的小弟發狠，揚起電|棍砸過去。

宋瑾不緊不慢地擡腿一踹，小弟撞到後面跟來的小弟，雙雙翻進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掙紮着半天出不來。

07：【啓動強力淨化過濾模式。】

雖然聞不到臭味，但畫面實在倒胃口，宋瑾示意離逍趕緊走。

“敢對我們出手，你們跑不掉的！”身後傳來一小弟惡狠狠地警告。

離逍嫌吵，随意地将腳邊的石頭踢過去。

石頭命中小弟眉心，世界安靜了。

兩人剛走出小巷，一些改裝的懸浮摩托車從空中俯沖下來，帶頭的beta指着他們，看起來并非單純路過。

見他們帶着槍，離逍帶着宋瑾後退一步。

俯沖的摩托車堪堪從他們眼前飛過。

經過巷子口的瞬間，beta抽出配槍對準他們。

在beta扣下扳機前，離逍擡腿踢向beta的手背，伸手一把将人從車上提下來，翻身跳上摩托車。

beta只感覺手背一麻，下一刻眼前天旋地轉，撞到牆壁重重地跌落下來。

“唔！”

在撞上前面的柱子前，離逍控制摩托車在空中一個急轉，避開子|彈的同時，用車身撞向其他車子。

宋瑾接住被離逍踹飛的配槍，對準那些小弟的手腕扣下扳機。

砰砰砰——！

小弟們手腕被打穿，劇痛下導致車身失衡，在空中歪七扭八地撞到一起。

離逍趁機回到巷子口，朝宋瑾伸出手。

宋瑾握住他的手跳上去，環住離逍的腰，對着跟來的小弟扣下扳機。

“我的糯米餅呢？！”

離逍：“……沒丢。”

你關心的對象真的沒問題？

離逍觀察着後視鏡，躲開一波子|彈，降低高度在各種小巷子裏疾馳。

迎面又追過來一群，宋瑾子|彈打空，暴躁地直接把槍擲出去，成功打暈了一個。

07：【主人，用我用我！】

宋瑾：“沒必要。”

09：【你知道我電量不夠吧？】

離逍：“……暫時用不到你。”

飛出五條街後成功甩開那些小混混，離逍再次降低高度，繞路去城南。

“抱緊點，摔下去很難看。”

宋瑾收緊手臂，頂着冷風在離逍耳森*晚*整*理邊說：“想被我抱抱就直說。”

離逍瞥了眼他得意的臉，悠悠地笑：“臭屁的小崽子。”

宋瑾微微眯眼，從離逍的外套下擺伸進去，掐着他的腹肌威脅道：“我勸你收回剛才的話。”

離逍擰眉：“手好冰，拿走。”

他越是這麽說，宋瑾就偏要這麽幹，直接拿離逍的肚子暖手。

十五分鐘後，車子飛到了清河會的盤口。

這輛車是其他幫派的，開進去太顯眼了，見離逍正在查看附近的情況，宋瑾拍拍他指着下面一條冷清的街道：“停那裏。”

車不趕緊扔掉怕是又會惹麻煩，離逍順勢在宋瑾指的位置降落。

離這裏兩條街外燈光最密集，可能就是糯米餅店老板所說的集市，離逍停了車，把糯米餅丢給宋瑾，準備往那邊去。

餘光注意到一處，離逍擡頭，見街邊的大樓上用丹斯的林羽族文字寫着——執法局，而他們搶來的摩托車就停在大樓門口。

耳邊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執法局小門突然沖出一群人，染着七彩頭毛，手裏拿着改裝槍支。

離逍拉上宋瑾就跑。

宋瑾擰眉：“怎麽回事？”

離逍：“那麽大一條路，非要把車停在執法局門口。”

這個執法局顯然不是官方的，大概率就是清河會設置在這裏的分部，他們大喇喇地把其他幫派的車子停人大門口，就是公然挑釁。

宋瑾：“……”

吃了文盲的虧。

在小巷子裏左拐八繞，宋瑾反手拉住離逍躲在牆角。

被追殺了一晚上，再吃不上糯米餅就涼了。

宋瑾和離逍做了幾個攻擊的手勢，聽着腳步聲臨近，兩人同時出手。

宋瑾奪槍，抵着一個beta的腦袋，用僞裝過的聲音低喝：“打劫！雙手舉到頭頂，去牆角蹲着！”

離逍被他這麽野的套路給整得一愣。

宋瑾提着beta擋在身前當肉盾，用丹斯語催促：“想活命就快點！”

一群流氓面面相觑，猶豫着退到牆邊抱頭蹲下來。

片刻後，宋瑾往外走，在黑暗中脫下外套，翻了個面穿回去。

離逍看看一群被打暈的小混混，把所有終端扔進垃圾桶，也将外套翻了個面，和宋瑾往集市的方向去。

他們的衣服是僞裝專用的，外套兩面款式差別很大。

離逍：“業務很熟練呢。”

宋瑾吃着糯米餅：“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誰還不會做流氓？”

離逍：“……”

所謂的集市和正常意義上的完全不同，軍火在這裏算是最正常的商品，除此之外還有變異野獸的角、內髒，奴隸、人體器官、各種違禁藥品買賣等。

不是有錢就能買到，很多東西需要交換，或者用清河會專屬的貨幣購買。

兩人沒去那些人特別密集的區域，只在外圍走動，尋找适合打聽情報的人。

走到一片擺攤的區域，這條街全部沒有店鋪，都直接把商品擺在地上，大多是些自制的武器。

“能在這裏擺攤的，怕都不是什麽善茬。”宋瑾低聲說。

離逍四處看看，走到一個武器的攤前。

擺攤的beta大叔看起來五十多歲，在這一圈人裏是氣息相對沒有那麽污濁的。

離逍拿起一把做工還不錯的軍刀。

beta大叔正在打磨槍的零件，瞅了一眼，用夾雜濃重口音的丹斯語說：“這把五千丹斯幣。”

這口音一聽就是本地人，宋瑾腹诽。

換成外地人他還能聽懂一些，本地人是一句話都聽不懂。

宋瑾用意念問07：【給我翻譯一下？】

結果07翻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07：【這套語言沒有收入到系統內，太難了！QuQ】

宋瑾：“……”

離逍将軍刀在手裏比劃了幾下，随口說：“材料費頂多三百，手工費五百，這把撐死只值八百。”

沒想到離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竟然這麽懂，beta大叔咋舌，煩躁道：“最低四千五，買不起別買！”

離逍：“我看你這沒生意，和其他攤子的貨比也沒什麽優勢，一晚上賣不出多少東西吧？”

beta大叔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外行人懂個屁？！看不上我的貨就滾！”

宋瑾雖然聽不懂，但能看懂肢體語言，一臉嫌棄地用丹斯語說：“東西不好，态度還這麽差，去那邊看看。”

“我本來挺喜歡這把的。”離逍有些惋惜地放下軍刀。

見離逍真要走，beta大叔出聲叫住他：“相見就是緣分，最低四千！不能更低了！”

離逍牽住宋瑾，不為所動地轉身：“寶寶我們走。”

宋瑾：“……”

beta大叔猛地起身：“三千八！……我保證你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軍刀了，三千五！你回來！”

離逍腳步一頓，回到攤子前，看着追出兩步的beta大叔：“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買下來。”

beta大叔煩躁道：“什麽問題？”

離逍低聲問：“聽說這附近有一輛特別的列車，可以開往浮空大樓？”

beta大叔警惕地皺眉，打量他和宋瑾：“你們去那裏幹什麽？”

離逍輕笑：“從來沒見過那麽有個性的建築，想去參觀參觀。”

beta大叔快速掃視四周，轉身坐回小板凳上倒騰零件：“我不知道，軍刀你們愛買不買。”

這冷淡的态度和剛才截然不同，顯然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不想惹麻煩。

離逍嘗試說服他，可beta大叔卻打定主意，不松口就是不松口。

“你們想打聽什麽？”

一道松弛帶笑的男低音響起。

離逍眼神一閃，轉頭看向身後。

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alpha走過來，黑發濃眉留着胡渣，五官硬朗，夜裏還戴着一副墨鏡，身高和他差不多，頭上戴着狼皮做的帽子，穿着一身獸皮粗加工的衣服，看起來像個獵戶。

07：【幾乎檢測不到這個alpha的信息素。】

資質越高的人，對信息素的控制能力越精準。

宋瑾不動聲色地打量這個alpha，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危險。

危險中還透着幾分熟悉，好奇怪的一個人。

見冷場了，alpha對他們笑：“你們剛才是在打聽什麽吧？我的攤子就在前面，要不要過來看看？”

離逍剛邁出一步，被宋瑾伸手攔住。

宋瑾偏過頭，眼神警告他：【這個人不對勁。】

離逍安撫地牽過他的手：“來都來了，去看看。”

宋瑾：“……”

看熱鬧？

本以為這個alpha是賣獸皮獸角之類的東西，到攤子前一看，就一條破布，竹板插在半塊蘿蔔上，上面寫着——江湖包打聽，只要九塊九。

離逍：“……”

宋瑾：“……”

alpha在破布前盤腿坐下，随手丢給離逍和宋瑾兩塊破蒲團。

“你們想問什麽？”

離逍悠悠地看着他：“什麽都能問？”

alpha：“當然，只要給得夠多，連丹斯國王今天穿什麽內褲，我都給你打聽過來。”

離逍：“……”

這還用你打聽？

alpha收着下巴，越過墨鏡看着離逍，扯着嘴角賤兮兮地笑：“怎麽樣，九塊九要不了吃虧，要不了上當。”

和這雙漆黑的眼睛對上，離逍确定自己沒有看錯。

魏楓，上一世在他和蒙家開打後，主動找上門，幫他解決過不少麻煩。

這人行蹤不定，身份成迷，他只知道對方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

內戰結束後，他本想把魏楓安排到身邊任職，卻一直聯系不上，派了不少人去找，在決定重生的前一年才收到魏楓早已意外身亡的消息。

沒想到這小子擱這幹坑蒙拐騙的勾當。

離逍拿出備用終端，直接掃給他一百萬。

“收攤，去外面說。”

魏楓一看到賬的金額，十分幹脆地把蘿蔔一丢：“走吧爺，陪吃陪聊陪過夜，您想幹什麽都行。”

離逍：“……”

宋瑾看着離逍的這番操作，若有所思。

看樣子，離逍知道一些這人的底細。

離逍和宋瑾對附近不熟，讓魏楓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十分鐘後，他們坐着魏楓破舊的敞篷老爺車進了一家推拿店。

看着宋瑾頂着一頭亂發，臉色比外面的寒風還冷，離逍有些頭疼又有些好笑。

宋瑾抓了抓頭發，壓着聲音煩躁地問：“為什麽一定要到這種地方，還有這個人到底是誰？”

離逍：“比之前打聽的那些人靠譜一點。”

瞟了眼走在前面的魏楓，離逍補充了一句：“畢竟收費。”

宋瑾：“……”

做了大冤種可別找他哭。

小包間裏，魏楓癱在推拿床上好大一坨，閉着眼接受推拿機器人賣力的服務。

“這才是人生。”

離逍：“阿德賽浮空大樓的事，你知道多少？”

魏楓：“你們想上去觀光？”

離逍：“聽說要靠專用的列車才能進去？”

魏楓拖着嗓音，困倦得好像随時會睡着。

“因為設置了磁場密碼，要密碼對應才不會觸發安防系統，普通懸浮車靠近會墜車。”

離逍：“你知道列車在哪？”

魏楓：“當年阿德賽公司定做了三輛專用列車，一輛報廢，一輛不知所蹤，一輛收在清河會總部。”

宋瑾微微眯眼。

這人還真知道一些東西，但是真是假就難說了。

“在清河會總部的什麽地方？”宋瑾接過話，用丹斯語問，“還能正常使用嗎？”

魏楓：“能用是能用，不過——恐怕很難開走。”

宋瑾：“什麽意思？”

魏楓的聲音越發困倦：“被他們挪作他用了，他們可不像我這麽好說話。”

離逍：“在什麽地方，我們自己想辦法。”

問完後半天沒反應，離逍本想這個問題是有什麽忌諱，或者說給的錢還不夠，可很快就聽到魏楓比豬叫還響的呼嚕聲，竟是睡着了。

宋瑾沉着臉冷哼，越看越不順眼，想過去把魏楓提起來胖揍一頓。

離逍攔住他：“不差這一會兒。”

宋瑾聲音很冷：“那我們就這麽幹等着？”

離逍看看閑置在一旁的推拿機器人：“推拿放松一下？”

宋瑾：“……”

片刻後，兩人也被機器人推得昏昏欲睡。

這不起眼的推拿店，服務竟然還不錯。

魏楓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夜裏十一點多，宋瑾不想在這種破地方過夜，揪着魏楓的衣襟把人搖醒。

“吃、吃飯了？”魏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砸吧砸吧嘴，伸手撓了撓屁股。

宋瑾嫌棄地丢出去，用07化作的軍刀抵住魏楓的脖子：“車在哪，帶我們過去！”

魏楓一激靈，瞬間清醒。

“馬上去！”

深夜溫度又降低不少，07和09自主啓動溫控模式，到底舍不得把自家主人給凍着。

魏楓開着車，看着前方花花綠綠的燈牌，對他們說：“在我們當地有個傳說，誰去浮空城探險，誰就會倒大黴，你們是嫌命硬，上趕着去觀光？”

離逍聽着他話裏的意思，順勢問：“以前很多人去探險？”

“花那麽大手筆建造的浮空大樓，在我們這可不多見。”

魏楓抽空摸了跟煙叼在嘴邊，“阿德賽剛倒閉不久，多少幫派想把浮空樓據為己有，整車整車的人送上去，下來的卻沒幾個。”

離逍：“彼此厮殺死了？”

魏楓：“這也是一個原因，不過聽說浮空樓裏有大量致命的機關，外人闖進去就會觸發，死的人多了就沒人再敢上去，主要是也沒什麽東西，就幾棟廢棄的破樓，久而久之列車也荒廢了。”

宋瑾和離逍對了個眼神，不動聲色地問：“你上去過？”

魏楓：“我怕死得很，可不敢上去。”

車子繞過集市開到了另一個鬧市區，停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

“到了。”魏楓示意他們下車。

離逍兩人跟着他上街，不多久發現了一家列車外形的情侶酒店，腳步一頓。

這不會就是那專用列車吧？

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見魏楓指着那邊對他們笑得很燦爛：“喏，就是那個了，床很大很軟，最适合精力旺盛的小情侶了。”

離逍/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