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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離逍發完信息後很快收到了姜沐的回複，随手發給宋瑾。

“先去這個診所。”

宋瑾讓07變成醫療車，帶上江昊宴清，飛往姜沐發的診所。

“易家靠譜？”宋瑾問。

離逍：“在解決掉蒙家前，易家不會跟我翻臉。”

和蒙家相比，他這個二王子對易家來說沒什麽利益沖突，哪怕王位換個人，只要一天姓離，易家的地位就不會改變，但要是換成姓蒙，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易家。

診所離萬華街不遠，車子開進車庫時已經有醫護人員和擔架機器人在等待。

礙于宋瑾聖亞人的身份，離逍沒讓他露面，自己下車将江昊宴清抱到擔架上，意念叮囑09入侵AI巡衛，一路跟着他們。

車上，宋瑾面前的操作臺上彈出一個虛拟屏。

【我也很擔心小江江，可以和太爺一起盯着他們嗎？】

宋瑾：“嗯。”

07：【我去了！】

醫護人員匆匆帶着擔架機器人飛奔去手術室，見後面跟來兩個AI巡衛，跟門神似的，一左一右守在手術室門前。

“這倆系統錯亂了？”其中一人準備聯系後臺值班人員，被另一人攔住。

“可能是他們安排的，不用管了，傷者有致命傷，先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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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宋瑾剛開出車庫，就和離逍同時收到了手術室內的監控畫面。

“巷子裏那些屍體怎麽辦？”宋瑾控制車子飛進無人角落，轉瞬間切換到隐形機甲，加速往空中酒吧去。

離逍：“易家已經派人處理了。”

現場有江昊的血和指紋，一旦被蒙家的人搶先，免不了又要掰扯。

空中酒吧附近懸停着不少車輛，閃爍着車燈，看起來已經進入戒備狀态。

浮空艇一側艙門開着，一支車隊飛出，朝萬華街的方向疾馳。

趁着艙門關上前，離逍宋瑾竄進停機艙。

07：【已劫持停機艙監控。】

宋瑾左右看看，和離逍往升降梯移動：【查查監控記錄，把這周宴清出現過的畫面全部截取下來。】

07：【正在入侵監控記錄——】

戰甲隐形狀态不會被監控拍下來，但若碰到改造人，兩個行走的鋼鐵人反而更加醒目。

出來匆忙，他們連頂帽子都沒帶，一旦收起戰甲就會被發現。

走出升降梯，離逍帶着宋瑾避開人群找到工作人員用的換衣間。

這個點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換衣間裏沒人。

等07劫持了監控，離逍鎖門收起戰甲，示意宋瑾換衣服。

邊上放着好幾排衣架，都是些花花綠綠閃閃發亮的衣服，宋瑾随手拿下一件顏色沒那麽刺眼的，轉過來一看，胸口被掏了兩個洞。

第二件胸口倒是擋住了，除此之外全是漏風的布條。

第三件是帶鉚釘和鎖的三角褲。

宋瑾氣得一把扔回去，臭着臉往外走：“不換了，誰敢發現我算他走運！”

走出兩步，被旁邊衣架伸出來的手攬住腰身帶回去。

“別這麽暴躁。”耳邊傳來的聲音帶着笑意，宋瑾轉頭，看到離逍的裝束後陷入沉默，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樣也行？”

“相信我。”離逍自信地把找到的道具遞給他，“這個适合你。”

宋瑾：“……”

一分鐘後，兩人走出換衣間，根據路引朝着醫療區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出過事，走廊裏不少穿着制服的人來回走動。

酒吧最容易出事故，一般正規的酒吧都會配備醫療室，不過請的醫護人員參差不齊，只能做緊急治療。

宋瑾左右看看，從牙齒縫裏蹦出幾個字來：“只要別讓我哥看到，都無所謂。”

離逍：“為什麽，我覺得很可愛。”

宋瑾：“……你的眼神沒問題？”

兩人一個戴着青蛙頭套，一個戴着貓貓頭套，臉上貼了僞裝的貼膜，怕是親爹都認不出他們是誰。

正常人誰戴這種東西，像個變态。

離逍：“這種最方便，你想穿那些布條？”

想到那些衣服，宋瑾臉一黑，又覺得貓貓頭套順眼多了。

離逍餘光觀察四周，低聲補充了一句：“你一定要穿的話，穿給我看就夠了。”

宋瑾：“……”

悶騷。

經過大廳門口時，他們被安保攔下來。

安保上下打量他們：“你們怎麽穿着便服？”

離逍用僞裝的聲音作答：“表演結束了。”

安保：“表演結束了不去卸妝，穿成這樣走來走去會被客人投訴的！”

離逍：“同事喝多了不舒服，我陪他去拿點解酒藥。”

剛好宋瑾臉上貼了兩塊肉嘟嘟的紅暈，根本看不出是不是喝醉了。

安保見離逍态度自然，叮囑道：“晚上有人鬧事，你們拿了藥就趕緊卸妝下班，別在這裏逗留。”

正說着，一群人從醫療室的方向過來。

離逍掃了一眼，和巷子裏那些殺手着裝一樣。

一個穿着西裝的alpha提着黑色箱子被護在中間。

離逍隐約能聞到alpha身上的爛番茄味，示意09悄悄跟蹤。

等這群人走後，他們才繼續往醫療室去，在門口的垃圾桶裏看到一雙用過的醫用手套，沾了不少特殊塗料。

看樣子那箱血确實在這裏。

醫療室只有一個坐班醫生，離逍借口喝醉和醫生攀談，宋瑾趁機讓07将人電暈，迅速走向裏側的小房間。

小倉庫中放着不少藥品，離逍一眼就看到了不少違規的興|奮劑，在最內側找到了那個醫療箱，但裏面已經空了。

“被他們轉移了。”宋瑾想到剛才黑衣人手裏的箱子。

“嗯。”離逍快速查看四面牆壁，确定沒有暗格，“去其他地方看看。”

07：【有人靠近！】

剛走到倉庫門口就聽到了07的警告，離逍一擡頭剛好和闖進來的小弟對上眼。

“醫療室有人！”小弟說着，從後腰掏出改裝槍點|射。

離逍後退一步，在小弟沖過來時奪槍反殺。

一群小弟沖進醫療室，見醫生趴在桌上，倉庫門口躺着人，舉槍警惕地靠近，一腳踹開倉庫門。

倉庫不大，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什麽都沒有。

“人跑了，通知所有人立刻展開搜查！”

“收到！”

随着腳步聲遠去，倉庫一角突然顯露出金屬牆壁，牆壁快速縮小回到宋瑾手裏。

每條路上都有不少人，離逍兩人本着都已經被發現了，不如多找點線索的原則，把每個地方都給跑了一遍。

中途被幾個小弟發現，追着他們喊：“哈蟆頭和老貓頭很可疑！他們現在在負二層！”

離逍：“……”

哈蟆？

宋瑾：“……”

老貓？

“哈蟆頭出現在負一層，在往十三號廳的方向去！他們又折返了！”

“老貓頭打人很痛，離他遠點！”

“他們到負三層二十號廳了！”

在熱鬧的地方，這些小弟不敢開槍，只敢追着他們跑。

宋瑾被叫了一路的老貓，火氣蹭蹭往上竄。

要不是戴了這個頭套，他們還沒這麽容易被發現，本來就一米九多，加上頭套兩米多，走到哪都是最靓的崽。

手腕突然被扣住，宋瑾猛地回過神，被離逍帶進了旁邊的門裏。

廳裏光線昏暗，擠滿了瘋狂跳舞的人。

節奏強勁的音樂刺激着耳膜，宋瑾第一反應就是離逍要被震暈了。

“沒事。”

離逍帶着宋瑾從邊上擠過去，順手撈了兩個面具，丢給宋瑾一個。

快速摘下頭套，戴上面具，兩人避開追進來的一群小弟，從另一側小門出去。

走廊外是升降梯，七八個穿着布條頭戴面具的人互相抱在一起，看起來醉得不清。

白花花全是肉，實在辣眼睛，宋瑾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剛準備走，突然聽到其中一個中年alpha在同伴耳邊說：“晚上等我喝了那個神血，一定能重振雄風！”

宋瑾腳步一頓，轉頭和離逍對視。

一群小弟追出來，離逍将宋瑾抵在牆角，不由分說地親過去。

宋瑾搭着離逍肩上的手一緊，試探着舔舔離逍的嘴唇，見離逍沒拒絕開始不安分地往他嘴裏鑽。

離逍：“……？”

離逍注意着小弟們的動向，咬着牙将宋瑾擋在外面，果然就聽到宋瑾不高興地哼哼，直接上手掰他下巴。

兩人這幅膩膩歪歪的狀态混在其他客人中，畫面非常和諧。

小弟們一時分辨不出，挨個打量，看向離逍兩人的眼神有些疑惑。

升降梯到了，那八個人陸續搖搖晃晃地進去，離逍拉住宋瑾的手跟上：“別鬧，回房間繼續。”

宋瑾：“你說的。”

離逍：“……嗯。”

升降梯很小，加上其他都是醉鬼，根本不會好好站着，宋瑾不想被他們碰到，被迫擠到了牆角。

離逍怕小獅子一不高興就把人宰了，背過身擋在他面前。

宋瑾抑制不住嘴角上揚，在離逍耳邊低聲說：“偶爾來酒吧玩玩也不錯。”

離逍：“……哪裏不錯？”

宋瑾示意他往旁邊看：“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離逍一看，八個人裏有一半在濕吻，完全不顧別人死活。

他捂住宋瑾的眼睛：“給我忘了森*晚*整*理。”

宋瑾一把拉開他的手：“等我學會了教你。”

離逍：“……”

平時怎麽沒見你這麽熱心？

升降梯到負五層，這層全是客房。

兩人不遠不近地跟在那個中年alpha身後，看着他們進了512房間。

宋瑾讓07測試兩邊房間的能源使用情況，确定是空房後，讓07打開514房間。

房間裏沒有監控，但07嘗試入侵了中年alpha的終端，強制開啓了攝像頭。

離逍坐下來，視野裏右上角是09反饋回來的監控畫面，下面是09所在的位置。

黑衣人那群人繞了一大圈後，進了萬華街附近一個居民區。

“來了。”

聽到宋瑾的提示，離逍看向07投放出來的監控內容。

中年alpha摘下面具，看起來得有五六十了，從打開的盒子裏拿出一支試劑，對同伴得意炫耀：“這可是好東西，我費老勁才弄到手的。”

omega比他年輕很多，從床另一邊爬到老頭身後好奇地問：“還真是血，真有那麽強的功效？”

“那還有假？”老頭嘿嘿笑，“這可是只有頂層圈子有的好東西，一般人有錢都買不到。”

omega問：“那你怎麽弄到的？”

老頭：“這可不能說。”

“哎呀，告訴我嘛~”omega依偎在老頭身邊撒嬌。

宋瑾低罵一聲，不适地抓了抓頭發，想關掉又不能不看，繞到離逍身後，好像這樣就能抵擋一部分傷害。

離逍有些好笑，随手摸摸獅子頭，聽屏幕那邊兩人一頓膩歪，老頭這才肯松口。

“這個酒吧的老板有上面的關系，我只花了1.5倍價格就拿到了！”老頭興奮地說，“據說喝了它不僅能延長壽命，還能提升信息素等級，越喝越年輕！”

omega：“多少錢？”

老頭：“不多，才1.5億。”

離逍：“……”

宋瑾：“……”

錢這麽好賺嗎？

在omega的催促下，老頭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不舍得喝完，把剩下的放回盒子裏。

omega：“怎麽樣？”

老頭皺着臉咽下一嘴的血腥味，一臉狂喜：“真的有效！我現在感覺神清氣爽，能一夜七次！”

omega：“讨厭啦~”

宋瑾忍無可忍，疾步走出房間，讓07打開512的門鎖，一腳踹開房門，舉槍沖進去：“別動！這裏是警視廳掃黃總隊，現在懷疑你們在進行非法錢色交易，立刻抱頭蹲下接受檢查！”

房間裏兩個人被宋瑾頗有氣勢的語氣給鎮住，下意識地舉起雙手。

“我、我們沒有——”

“蹲下！”宋瑾槍口指着老頭，語氣兇狠，“敢在我們眼皮底下犯事，膽子不小！”

離逍後腳跟上，拿起桌上的盒子打開，一本正經地對宋瑾報告：“隊長，疑似興|奮藥物。”

宋瑾：“帶走！搜查所有衣物。”

離逍：“是！”

離逍拿起兩人的衣物抖了抖，只抖出幾個套子。

宋瑾瞟了一眼，義正言辭道：“這麽老了還吃糖，肯定有違規成分，也帶走！”

離逍：“……”

哪有糖？

見離逍沒動，宋瑾催促：“快把糖撿起來。”

演完就走了。

老頭委屈地解釋：“那不是糖，是套子。”

宋瑾擰着眉，語氣不耐地質問：“什麽套子？裝垃圾的？”

老頭扁扁嘴低下頭，差點哭了。

離逍：“……”

不行，再待下去他要笑場了。

離逍果斷撿起那幾包，拉着宋瑾就走。

等房門關上，房間裏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老頭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我的神血——！搶劫啦嗚嗚嗚——”

離逍随手把那幾包“糖”扔到垃圾桶，和宋瑾一起快速往外跑。

老頭意識到被騙後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安保，不快點會被包圍。

“你扔了幹嘛？”宋瑾沉着臉琢磨，“到底是裝什麽用的？”

離逍：“……”

離逍帶他進升降梯，見他還是一臉若有所思，在他耳邊低聲提醒。

宋瑾頓時反應過來，想到剛才的狀況，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不是，那包裝搞那麽花哨幹嘛？”

還遷怒包裝，離逍笑得停不下來。

“裝垃圾的套子，真有你的。”

“很好笑？”宋瑾垮着一張批臉。

黑歷史。

他在離逍眼裏不再完美了。

兩人跑了幾個樓層，對這裏的結構已經有些了解，從負三樓出去後，兩人避開安保和小弟，去往客用停機艙，跟随離店的車輛飛出浮空艇。

離逍讓07先回診所。

等他們到時，江昊和宴清的手術已經結束。

兩人都失血過多，還沒醒。

離逍看看江昊病床邊上的儀器數據，松了口氣。

這個狀況，他們今晚是沒辦法回去了。

宋瑾在角落的沙發坐下，讓07檢測帶回來的那半支血。

07：【PRM值大于600！】

見離逍過來，宋瑾放輕聲音說：“剛才忘了抽一管老頭的血了。”

離逍将水杯遞給他，在邊上坐下：“那個老頭不是，信息素是正常氣味。”

離逍看向試劑管：“沒有特殊塗料，說明不是同一批的。”

宋瑾沉着臉，聲音發冷：“直接喝下去無效，他們會篩選出想要的人讓擺渡人領進門，被擋在門外的那些只是被宰的豬仔。”

“就算被查了也只是一支普通的血，甚至連興|奮劑都不一定能測出來。”離逍接話，“用明面上運作的這套掩蓋整個改造人體系，确實有很強的隐匿性。”

兩人先看了監控記錄裏截取下來的，關于宴清的記錄。

一周內，宴清只來過三次，三次都是和不同的人，第二次的隔天他們就在宴清手上發現了塗料，第三次就是今晚。

第二三次，他都有中途去過洗手間。

第二次，他去醫療室買醒酒藥，醫生正好被誰叫出去，他闖進倉庫打開了那個箱子，但好像發現人回來了，又匆匆回去。

第三次，他也是從洗手間出來去醫療室，這次拿了一支血出來，但中途被發現，一路被追殺。

這麽看來，宴清并不是擺渡人G2，只是潛入時偶然間觸碰到了特殊塗料。

“放心了？”宋瑾看向離逍，打趣道。

離逍：“沒有。”

宋瑾：“至少目前看不是壞人。”

離逍沒說話，讓09播放倉庫的監控。

血箱被送到倉庫後，有兩人負責清點，這兩人先後取了兩次，除此之外就只有宴清動過。

宋瑾：“他們明顯不是軍校的人，單身高不夠，體态也不對。”

離逍點頭：“應該是酒吧的小弟。”

“他們取了血，再轉手給僞裝來酒吧消費的G2？”宋瑾琢磨，“這樣的話就麻煩了，這裏暴露，他們必然會重新找窩。”

09：【這兩人去過時刻舊書店。】

聽到09的提示，離逍兩人眼神一閃。

離逍：“有記錄嗎？”

09：【當然有。】

兩人的視野中彈出兩張監控截圖，正是這兩人出入時刻舊書店的畫面，而兩次在場的店員都是義務幫忙的臨時店員宴清。

離逍若有所思：“空中酒吧可能只是個接收點，時刻舊書店才是真正交接的地方，那裏軍校師生出入很多，更不容易被發現。”

“先看看宴清醒了怎麽說。”宋瑾喝了半杯水，身體一歪躺到離逍腿上，“困了。”

離逍：“去床上睡。”

這個私人診所，配置比一般公立醫院好很多，宴清江昊一人一間，還有一間空房正好給他們休息。

宋瑾打開網絡平臺，再本地新聞中看到了一條新的。

【萬華街疑似發生幫派惡性鬥毆事件，目前已造成48人死亡，萬華區警視廳正在進一步調查。】

文字下有幾張現場照片，血腥到幾乎全屏馬賽克。

突然爆發幾十人死亡的大案，沒多久就在本地引起轟動，挂到了熱搜上。

在宋瑾昏昏欲睡時被終端震動吵醒，他随手劃開：“幹嘛？”

通訊那邊傳來千燦焦急的聲音：“老大你在哪？耳環小哥和你一起嗎？隔壁宿舍這麽晚了一個人都沒有，聽說萬華街出事了，小江沒事吧？”

一連串的問題聽得宋瑾頭大，直接把手環扔給了離逍，自己抱住他的腰蹭蹭，閉上眼睡覺。

“喂？老大？哥？”

離逍接過來：“是我，我們都沒事，江昊受了點傷，目前脫離危險了。”

“卧槽！”千燦低罵了一聲，“你們在哪？我和樂樂想去看看。”

離逍：“你們現在出來目标太大了，我把位置發過去，明天再來吧。”

說完，把位置發過去，應付了兩句就切斷了。

第二天清晨，江昊從昏睡中醒過來，一看躺在陌生的房間裏，過了半晌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

他急忙給離逍發通訊，門卻先一步打開，離逍宋瑾一起進來了。

“大哥。”江昊想坐起，被離逍阻止，只能側躺着把昨晚的事彙報了一遍，“宴老師給我一個東西，說要交給一個叫金桁的人，我當時太着急沒仔細看，東西還在嗎？”

聞言，離逍打開病房一角的衣櫃，裏面挂着一套染血的衣服，一個被劃得破破爛爛的背包，一本被紮出破洞的舊書，一支沾了血的試劑管。

離逍眼神一閃，戴上手套拿起來試劑管：“是這個？”

江昊點點頭：“對！”

宋瑾讓07過去檢測，問江昊：“他有沒有說金桁的個人信息？”

江昊回憶了片刻，搖頭：“他只說金桁。”

“那大概率是軍校的人。”宋瑾看向離逍，“不然什麽信息都不給，江昊不可能找得到人。”

離逍：“嗯。”

09之前入侵過軍校人事系統，離逍讓它直接根據名字搜索。

出來的結果有八十六個，其中校醫一個，教師一個，其餘都是學生，并且都不是改造人。

在07測試時，江昊伸着脖子瞅瞅衣櫃，見刀友聖經被紮了一個大洞，有些難以啓齒地問：“大哥，借來的書破損了，是不是得賠錢？”

離逍轉頭看看那本書，不甚在意地說：“買下來就行了。”

說完，給江昊轉了一筆錢。

江昊急忙道：“不用，我問老哥要。”

離逍：“他那些是黑錢，到你賬戶上你就要被查了。”

江昊：“……”

他是不是得想想怎麽賺錢了，不能總花大哥的錢。

找機會問問秦樂千燦，他們應該比較懂。

07：“PRM值高于600！初步判斷和昨晚那支成分相同。”

07：“宴清醒了！”

“正好去問本人。”宋瑾轉身離開。

離逍把衣櫃裏的書放到江昊床邊：“有事叫我們。”

江昊點點頭：“這事你別告訴我老哥，他會念叨個沒完。”

離逍：“嗯。”

兩人走出病房時，剛好看到秦樂千燦全副武裝的從套房大門進來，雙方打了照面。

“我們繞路過來的，應該沒被發現。”秦樂摘下帽子口罩，對宋瑾兩人解釋。

宋瑾擡擡下巴：“江昊在那邊，你們先去陪着，我們有點事。”

千燦秦樂應下，急急忙忙地進了江昊的房間。

很快裏面就傳出了千燦假哭的大嗓門。

隔壁，宴清剛醒，反應還有些遲鈍，看着離逍宋瑾進來，一時搞不清楚狀況。

“你們……我在軍校？”

宋瑾拉了把椅子坐下：“你這個狀況怎麽可能回軍校？要不是江昊，你已經死透了。”

提到江昊，宴清突然反應過來：“他怎麽樣了？！”

“他救回來了。”

離逍揣兜站在宋瑾身旁，低頭看着宴清，“昨晚發生了什麽？”

宴清松了口氣：“喝了點酒，開車時不小心擦到其他航道的車，撞牆了。”

“只是喝了點酒就被幾十個人追殺？”宋瑾嗤笑，“你喝酒不給錢？”

宴清：“果然什麽都瞞不住你。”

宋瑾：“少來這套，你的命是我們救的，你有義務告訴我們真相。”

宴清：“這就是真相。”

“你給江昊的是什麽？”宋瑾追問，“為什麽讓他給金桁，金桁是誰？”

宴清捂着纏滿紗布的頭：“頭好痛，傷口肯定裂開了，快幫我叫醫生。”

離逍從口袋了取出那張照片放到宴清面前：“還記得這張照片嗎？”

宴清瞄了一眼，看清照片後瞳孔地震，掩飾都掩飾不住。

“這是……什麽？”

離逍翻到照片背面：“嘴巴會說謊，但指紋不會，您覺得呢？”

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