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入v時
入v時
陸硯舒:“……就算是, 我也是最美的那個好嘛!”
“我不同意!”
隔壁傳來錢媛媛的怒斥,屋裏的兩人一狗頓時呆滞,六眼相望不敢亂動。
“如果被拍到你想過後果嗎!你想過會給她帶來什麽樣的困擾嗎?你現在是不在乎, 可她呢?她一個普通人受到如潮水般胸悶的關注和謾罵,她能承受的住嗎?”
錢媛媛的話猶如一根巨棒, 正中陸硯舒腦門。
她一時間慌亂無措,腦中閃過無數個自己被粉絲圍堵的畫面。
不絕于耳的謾罵和詛咒讓她再也承受不住,跪倒在地……啊啊!這也太可怕了吧!
“你能。”姜媛祺肯定道。
陸硯舒擡眼看她, 無語。
人家剛置身于場景中開始表演呢!
玩笑歸玩笑, 陸硯舒清醒地一針見血, “但是我們也沒在一起啊,她對我這個态度又說這種話,她是不是誤會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姜媛祺一拍手,“對啊!那她怎麽對你這麽态度啊!?你等着,你現在就去隔壁幫你說清楚!”
“唉——”
不等陸硯舒叫住,姜媛祺已經停下來。
她轉過來,對上陸硯舒疑惑的眼睛,讪讪一笑, “時淮序情商那麽高, 肯定會說清楚的,哪還用得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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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舒垮下臉, 終是問出來這個問題:“……我和時淮序掉水裏, 你救誰?”
姜媛祺:?這是什麽你愛媽媽還是愛爸爸的無腦問題?
被吐槽無腦的陸硯舒頭頂一只烏鴉飛過:拉黑!
錢媛媛走後,時淮序過來和陸硯舒說明了情況并道歉。得知陸硯舒沒有責怪他也沒再多說, 只說自己還有廣告拍攝,需要離開幾天, 到時回來去接她去頒獎典禮。
陸硯舒不是沒出過社會的小白,她是從接稿一步步走過來的,多少句婉拒她都倒背如流,怎麽會不知道時淮序這句話的含義。不過她沒質問時淮序,為什麽不說到做到,只是面帶微笑的祝他一切順利。
人嘛,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剩下幾天陸硯舒的生活又恢複平靜,她照常接單畫稿遛狗,偶爾閑暇下來,視線掃過無人的沙發椅時,會怔愣片刻。
回過神時的陸硯舒手心一片濕熱,視線轉移到身前一團黑絨絨上。
桑果柔軟的舌頭舔舐過她的手心,頭頂摩擦着她。
眉眼一彎,纖細手指撫上桑果的腦袋,狠狠揉搓,屋子裏才終于有了聲音。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影帝是不是了不起!”
“汪!”
“大騙子大騙子!”
“汪!”
得到回應,陸硯舒眼底笑意更深,試探道:“時淮序是不是大騙子?”
“......”這回桑果坐在地上望着陸硯舒不說話了。
“嘶,你怎麽回事?連你都站在時淮序那邊是吧!過來受罰!”說着陸硯舒還想蹂躏她,手機傳來震動。
她接起微信電話,笑意未達眼底,“任導,有何指示?”
一陣笑意從聽筒中傳來,語氣裏的笑意直達陸硯舒耳廓,“我打電話就一定是有事找你?說的好像沒事不能找你似的。”
“沒事你就別找我了,有事有時間,沒事沒時間。”
有小陣夜風從陽臺吹來,陸硯舒舉着手機拉開玻璃門走到陽臺,倚着玻璃栅欄和那頭玩笑,“我有沒有時間取決于您有沒有事呀。”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我是真有個活需要你幫忙,不知道陸大神有沒有時間,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你怎麽知道我剛畫完五天的稿子剛放下筆?下面半個多月到《謀藏》前都有時間,看任導安排了。”
“其實我這次不是找你畫稿子的,是想讓你幫我來救個場。”
“我?”
......
“你怎麽才回來?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顫音之下,女聲的喘息帶着哭腔,“她是誰?你為什麽挽着她的手?”
錄音棚內,陸硯舒帶着耳麥坐在腳凳上,手中拿着稿子正對着屏幕開口。
因為與角色共鳴,陸硯舒額角青筋暴起,眼尾挂着未幹的淚珠。
她眉心微蹙,和角色同頻呼吸,最後說出那句,“那我算什麽?”
屏幕一黑,耳邊的音樂停滞,錄音棚的門被人推開,陸硯舒放下稿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往外走,副導演摘下耳麥沖她比了個大拇指,“情緒很飽滿!”
“緊張死我了。”陸硯舒一抹幹眼淚湊過來,“還有哪裏需要改的嗎?”
“我是沒覺得有什麽問題,等任導來,聽聽他的意見吧。”
“誰喊我?”副導演話音剛落,任碩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他關上門提着一袋飲料放到桌上,走到陸硯舒身邊,瞄着她的臉色抽紙遞給她,“配完了?”
“來的正好,聽聽怎麽樣?”輔導員把耳麥遞給他。
任碩在椅子上坐下,戴着耳機對陸硯舒一擡下巴,“我給你買的熱飲,喝點護嗓子的。”
“大夏天的喝熱飲啊?”嘴上嫌棄着,陸硯舒已經插上遞到嘴邊,“謝啦。”
“不用謝,您辛苦。”
說完任碩戴上耳麥開始查收,大約五分鐘後,任碩摘下耳機表情有些沉重。他轉頭看來,“陸長安,你這配音配的......”
陸硯舒見狀捂着自己的口袋,“怎麽了?反正你錢已經發給我了,不合适可不包退啊。”
“我在你心裏就這麽小心眼?”任碩嘴角勾起,眉心一蹙側頭睨她,“我是想說,你要不別早起貪黑的畫畫了,簽約我工作室吧,我保證給你包裝成CV圈裏的炙手可熱的太太,比治水清明還火。”
“你這話敢讓治水清明聽見?”副導演在一邊補刀。
“敢啊,她本人在這我也這麽說。”任碩挪到陸硯舒身邊,将空調遙控放到她面前,“真的,我認真的。你的聲音真的很合适,之前我只是猜想,現在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沒錯。怎麽樣?考慮下?”
陸硯舒挑眉,“你認真的?”
“是啊。”
“算了吧,我這個角色只有那麽一兩句,我嗓子就受不了了,要是配完整的我怕是要直接啞巴了,為了我的健康,還是算了吧,現在偶爾過來玩玩也挺有意思的。”
“好吧,尊重你的意見。”任碩不再勉強,看了眼時間對她道,“走吧,時間不早了,送你回去。”
“......”
夜晚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燈火闌珊混合着車燈,照的漆黑夜空都亮上半分。
車窗下沉,濕熱的夏風卷着微涼,穿過窗框卷起陸硯舒的發絲。
她随手将那縷別到耳後,忽然呼出口氣,等她回過神,自己都驚了下。
“怎麽忽然嘆氣?”開着車的任碩側目看她,“其實我只是随口一提,你不用有負擔。”
“哈哈,不是,我知道你只是一個建議。”
“那是最近有什麽不順心的事?”
腦中閃過時淮序的臉,陸硯舒垂下眼眸搖頭。
車子駛入小區,陸硯舒解開安全帶,“謝啦。”
“你等下。”
她開門的手收回來,“怎麽了?”
任碩從後座拿出長條禮盒,“這個給你。”
“嗯?給任導配音還有禮物拿?”
“別任導任導的叫,咱們認識這麽久,怎麽還怎麽生分?”
“我哪有一直叫你任導,你沒開工作室成導演之前我一直叫你碩哥好嘛。”
“那你現在還叫我碩哥呗。”
“光叫碩哥哪能凸顯你的慧眼識珠,難以表達我對您的敬佩。”
“敬佩?陸長安你瘋了你用這個詞,捧殺我是吧?”
被陸硯舒逗笑,任碩無奈搖頭,回想起初見陸硯舒時,她還是個剛踏進圈子的畫手,連約稿收費也是最低價。正好任碩是她第一個約稿的,知道陸硯舒是臨屆畢業生還給她介紹了工作,将她徹底帶入漫改圈。
盡管陸硯舒僅得到小小的機會,好歹也是因為任碩她學到很多,後來她的路越走越順,更是任碩的微博艾特,給陸硯舒這個嶄露頭角的新人又添了把火。
所以說,任碩算是陸硯舒的領路人,她的伯樂。
“不是捧殺。”陸硯舒搖頭,眼底有動容和感恩,“真心實意的。”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上去吧。”
“那我也不多說了,謝謝你的禮物啦。”
“限量的,很難搶的!”任碩透過車窗朝她喊,伸手朝她比了四個手指,“這個數。”
“都是這個數,謝啦。”
聞了一屁股車尾氣,陸硯舒微蹙眉,心情也不知道怎麽,總是高興不起來,盡管她現在懷裏抱着限量bjd。
“硯舒!”
正準備進入大樓的陸硯舒腳下一頓,循聲望去,看見對面草叢邊站着的曾維。
想起那天他無故對自己殷勤,陸硯舒腳像是被黏在地上,一百個不願意上前。
在她怔愣間,曾維已經走過來,手裏還拎着大包零食。
“不知道給你買點什麽,随便買了些零食,都是些堅果能量棒,你正好畫畫累了可以吃。”
陸硯舒沒接,只擡頭看他,“這是什麽意思?”
“上次你匆匆走了都沒怎麽說話,問姜媛祺你最近的近況才知道你忙着畫稿,想着過來碰碰遠氣,沒曾想剛進小區就遇到你了。”
心上像是被紙糊住,陸硯舒總感覺心裏不舒服,卻又說不上來。
她沒管姜媛祺為什麽會把她的近況告訴曾維,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知道她關于她的近況。
陸硯舒換了個手,那股子煩躁更加鼎盛,“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覺得我們的關系,應該還沒有到可以敘舊的老朋友的地步吧?”
“你能別這麽跟我說話嗎?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坐下來,平心靜氣的好好談談的。”
耐心消耗完,陸硯舒望着他,終是将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應該是無舊可敘的老朋友的地步。雖然你當初的事是你無心而為,可對于青春期的我,無異于遭到重創,有這段記憶在,我們不可能坐下好好談。”
說完陸硯舒轉身要走,剛邁出一步又被曾維叫住,“等,等一下。”
右腳擡上臺階,左腳還未擡起又放下。陸硯舒擡頭望天,誰懂?她手裏的bjd真的有點沉!
陸硯舒更不想放下盒子,不說會把潔白包裝弄髒,一旦放下,無疑給了曾維更多說話的機會。這盒子不僅是禮物,更是她遁走的臺階啊!
也不知道身後的人跟自己有多大仇,上學放蟲子捉弄她,給她小心靈造成創傷,導致現在陸硯舒只要在家裏看到一只蟲子,她就會立馬帶着桑果搬家!整棟房子都送給它。
現下曾維更是莫名其妙的找來,像是執意跟她過不去似的。
無奈和疲憊拖着陸硯舒心累身累,她想丢開bjd原地陰暗爬行,吓死曾維自己也省了口舌。
視線掃過已經亮燈的窗戶落到漆黑的夜空,倏地,某戶窗裏亮着的燈光讓陸硯舒一怔。
呼吸一窒,陸硯舒不可置信的又望回那處,與站在陽臺上的某個人,隔空相望。
“硯舒,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對你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
耳邊的聲音響起,陸硯舒卻沒有聽。
她仰頭看向陽臺上的時淮序,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感覺時淮序是在往這個方向看。
他兩只手搭在玻璃上,從上往下俯視着,那姿态就像是俯瞰江山的帝王,無形的心虛感湧上心頭,倒是讓陸硯舒自覺莫名其妙。
“我喜歡你,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戀愛的打算?”
剛回神陸硯舒就聽到曾維的話,四肢的血瞬間冰凍,胳膊上的雞皮個個雄起敬禮。曾維的話無異于一顆炸彈,炸的陸硯舒外焦裏嫩。
“你喜歡我?”她看曾維就仿佛在看高中時解不開的數學題,一頭霧水,“好莫名其妙啊,曾維,你真是餓了。”
曾維臉上的笑有剎那僵住,随即他反應過來,不自然地擦了擦鼻頭,“你不用這麽貶低自己,你很好。其實我剛才說了,我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你,只是用錯了方法,現在我想重新追求你。”
他一頓,朝陸硯舒看來,目光真摯不像是在開玩笑,“硯舒,你要是有戀愛的打算,可以優先考慮我嗎?”
“......”
陸硯舒抱着bjd倚着電梯,目光空洞地看着顯示屏上跳動的數字,想起剛剛曾維的行為,陸硯舒就覺得他這個人莫名其妙。
她和曾維許久未見,只一面他便來表達心意,未免不讓陸硯舒覺得唐突。盡管她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感情這種事她沒經歷過,涉及從未涉及的領域難免格外敏感、有所防備。
“叮。”
電梯門開,陸硯舒掂了掂懷裏的禮盒,前腳還沒踏出去頭頂一黑,陰影正好打在她的懷中。
她擡頭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手裏一空,禮盒已經到了他的手裏。
“時淮序?你怎麽出來了?”陸硯舒警惕的往四周看去,邊看邊推着他往家裏走,“快回家快回家,诶,你走反了,這是我家。”
“我爸媽回來了。”時淮序小聲,“你要跟我回家?”
“哦,那還是去我家吧。”剛走出去沒兩步,陸硯舒回過神,轉過去倚着門,雙手環胸打量他,“不是,你回你家我回我家,為什麽你要來我家?”
見她反應過來,時淮序把手裏的禮盒往前送了送,“我這不是幫你拿東西麽。”
“不用,謝謝,我可以自己拿。”說着她就要伸手去拿,還沒碰到禮盒邊就被時淮序拿開。
煩躁的情緒爬上陸硯舒心頭,不知道是莫名表白還是錢媛媛的話,還有時淮序再次的出現,都成為陸硯舒惱怒的導火線。她皺眉,面色不善地注視着時淮序,擺出從未在他面前顯露的抗拒。
“時淮序,你到底想幹什麽?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現在又突然出現,你到底想幹嘛?”
身後的門傳來桑果的叫聲和撓門聲,樓道裏的感應燈暗了又亮,陸硯舒站在時淮序對面與他對視,看清他面上的怔愣後,陸硯舒後知後覺,忽然覺得自己說這話也莫名其妙。
怕不是自己被曾維傳染了?
是她最開始邀請時淮序來家裏,也是她主動和時淮序拉近關系,怎麽現在變成時淮序的問題了?
意識到自己把最近不好的狀态帶給了時淮序,陸硯舒有那麽片刻啞然,站在原地忽然無措起來,“呃......那個,我—”
“你是最近心情不好嗎?因為我的離開還是錢姐說的話?”
“嗯?”
道歉的話被時淮序堵了回來,見他莫名挨了頓罵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還溫聲問她的感受,陸硯舒渾身不自在,“我突然對你發脾氣,你不生氣?”
唇邊勾起笑意,被暖燈照着,時淮序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你不是覺得我煩,相處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所以,到底因為什麽心情不好?是我和我那天走有關系嗎?”
走廊的燈忽然有些刺眼,陸硯舒被時淮序頭頂的燈照的晃不開眼,她只能推開門讓他進來,自己也能離那燈遠點。
“當然有關系了,好歹咱倆相處一個多月,你忽然走了我肯定适應不了。”她攔住撲過來的桑果,坦然,“但也不全是,還有些別的事。”
“是樓下叫住你的那個男人嗎?”
“啊,你看見了?”說完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尴尬笑笑,“我一個老同學,莫名其妙的說一些奇怪的話,找我給他罵走了。”
“嗯。”時淮序點頭,跟着陸硯舒進了家,“錢姐當時誤會了,以為我在跟你談戀愛,所以才對你那麽冷漠,你別生氣。”
想起姜媛祺說時淮序談戀愛會公開的話,又結合錢媛媛對自己的态度,陸硯舒躊躇半晌,終于問出心底的疑問。
“所以是你經紀人不讓你談戀愛?誤會咱倆,所以對我冷着臉?”
“也沒有規定我必須單身,只是......”他舌尖舔過有些幹裂的唇,猶豫着要不要和陸硯舒說。
“那就是單純看我不順眼喽。”
“不是!”
時淮序回答的太快,太急,讓陸硯舒不禁擡眼看他。
只見他嘆了口氣,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鬥争似的,終于開口:“錢姐和黃希的經紀人是大學同學,想借我幫她提提名氣和關注度,有意讓我們捆綁,被我拒絕後錢姐有些不開心,正好你出現了,她才會把火氣轉移到你身上。”
“原來是這麽回事。”
陸硯舒回想起自己在微博刷到過關于他們的CP超話,好像粉絲還不少?
桑果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兩人進來了,迫不及待去聞陸硯舒又去聞時淮序,尾巴搖的像個小螺旋。
時淮序放下手裏的禮盒才抽出手去摸桑果湊過來的毛絨腦袋。也不知道桑果哪來的力氣,竟是直接給半蹲着的時淮序撞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桑果,你怎麽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兒?”
陸硯舒忍着笑朝時淮序伸出手,握着他的手腕想把他拉起來,後者卻紋絲不動。
她挑眉看他,他卻笑的張揚,嘴邊的小括號再次出現,如此誇張的表情叫她片刻愣然。
平日裏她和時淮序的相處模式大多是她說他聽,時淮序能積極回應不覺得陸硯舒吵鬧,對她而言就很難得了,更別說時淮序從沒敷衍過,也不像網上說的那樣“面癱臉”,偶爾的一些小表情也很可愛,所以陸硯舒才會覺得“高冷”是他的熒幕人設。
起碼在她面前,她不覺得時淮序高冷,反而是個幽默風趣有愛心,值得深交的朋友。
時淮序癱坐在地上卻不狼狽,一雙長腿微微屈着,他有力的手掌握着她的,纖細一根,只要輕輕一握仿佛就能捏斷。
他不敢用力,對上陸硯舒疑惑的眼眸時,笑的燦爛明豔。
“你拉不動我。”他如實道。
“那你還不自覺點起來?誤會解釋清了難不成還要賴着我家?”
撐着地的手一用力,他拉着陸硯舒的手腕順勢站起身,坐到沙發上,“這麽着急趕我走?那你還要不要去見簡易琛了?”
“簡易琛?”
陸硯舒說着拿起手機去看時間,她這兩天忙的日夜颠倒,甚至都不知道今天是周幾,早把頒獎典禮的事抛之腦後。
看到時間是十二號,頒獎典禮卻是十三號陸硯舒心中燃起新星,對時淮序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忙去廚房拿了飲料給他。
“說這麽多口渴了吧?快喝點水潤潤嗓子,話說,真的帶我一起去嗎?”
知曉陸硯舒的小心思,時淮序緊繃的肌肉終于放松,別過臉去嘆了口氣才裝腔作勢的“嗯”了聲。“嗯”完沒聽見陸硯舒說話,時淮序心下一涼,轉而側目打量她,卻見她熱淚盈眶的盯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從未見過如此架勢的時淮序被吓了一跳,忙放下飲料擡屁股去抽紙卻被陸硯舒一把按住,“你別走,我去!你帶我去!”
指尖接觸到紙巾的時淮序一愣,明白陸硯舒這是怕自己走故而笑笑,輕咳聲将紙遞給她,“我是給你拿紙,不走,哭什麽?傻不傻?”
知道自己會錯了意,陸硯舒臉難得火辣辣的,道了聲“謝謝”便拿過紙來狠狠擤鼻涕。
“其實簡易琛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對我就像—”
“從小看到大?”時淮序打斷她,“你之前不是說他是你偶像嗎?”
“是啊,我爸可喜歡他了,從小耳濡目染,我也把他當成我的偶像了。”陸硯舒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給自己也拿了瓶飲料坐下喝。
時淮序整個人都輕松不少,摸着桑果的腦袋小聲哼歌。
“心情這麽好?”
“嗯。”
目光觸及他揉着桑果腦袋的手,陸硯舒心下一軟,“這麽喜歡桑果?”
“嗯。”
“那你自己養一只多好。”
他搖頭,倏地擡眼看她。
那雙眼睛緊緊鎖着她,似乎能直視到她的心底,讓陸硯舒不由得心跳加速。
“我喜歡你的狗,确切的說,因為是你的狗,所以我喜歡。”
時淮序好聽舒緩的嗓音慢慢響起,他望着陸硯舒,有些局促又坦然,“陸硯舒,我喜歡狗,也喜歡你。”
陸硯舒撐着沙發後退一步,看着時淮序猶如看見了曾維,嘴唇顫抖,聲音都帶着哭腔,“.......那你別喜歡了,成嗎?”
時淮序:“......”
頒獎典禮外場,陸硯舒頭戴鴨舌帽,戴着口罩和黑框眼鏡,穿着印着時淮序名字的短t扮成工作人員。
她手裏挽着時淮序的襯衣外套,低着頭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忽然,人群中傳來騷動,陸硯舒循聲望去,和被保镖攔住的代拍對視。
不等她低頭,噼裏啪啦的閃光燈讓陸硯舒眼前發白,腳下一蹲,稍微出神便落後半拍。
正恍惚着,手腕被人拉了下,溫熱的指腹貼上她的手腕,讓陸硯舒思緒回神。
“小心點,別走神。”
“嗯。”
她重新跟上時淮序的步伐,随着人流走進內場。
粉絲和代拍被攔截在外,吵鬧聲和快門聲終于消失,陸硯舒的耳根子也清淨了。還不等她長舒口氣,一道女聲打斷了衆人前進的腳步。
“淮序,你真的來了。”
柔軟的聲音絲絲入骨,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美女。陸硯舒擡眼看去,一張美豔的臉叫她移不開眼。
這還是她第一次,面對面的見到女明星。
口罩下的那張嘴不由得彎起,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黃希,陸硯舒像是要把眼睛都黏在她的臉上,不由驚嘆,黃希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
要不是場合不合适,陸硯舒真想拿手機給姜媛祺現場直播。
她這是真有人脈了!
時淮序就是她娛樂圈的人脈!
黃希和經紀人已經走過來,頭上還夾着卡子,一看就是造型還沒做完就出來了。
想到網上他倆的傳聞,陸硯舒偷偷打量時淮序,誰知剛瞥到他的,就被本人逮了個正着。
陸硯舒頗有種上課走神被老師抓包的心虛,平移過視線用餘光瞟他。
那邊時淮序早就發現陸硯舒賊兮兮的小動作,見她一副看戲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緩神後才意識到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嘆了口氣。
只看他一眼朝黃希點頭,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對美女這麽冷淡?
偷偷用餘光觀察的陸硯舒沒看到時淮序那複雜的眼神,只腹诽他對黃希的态度。
黃希視線掃過陸硯舒,只停留瞬間便和錢媛媛打了招呼,又轉頭對着時淮序露出笑,“淮序,你真的不和我走紅毯嗎?你看我們今天的衣服多搭呀,你白我黑,多合适呀。”
聞言,時淮序轉頭瞥了眼錢媛媛,後者別開臉沒說話,一時間氣氛尴尬,連看熱鬧的陸硯舒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你別看錢姐,是我問她要了你今天的妝造特意搭配的。”絲毫不受時淮序冷臉影響,黃希走近,道,“淮序,你就這麽不想跟我捆綁嗎?我們好歹也是同學呀,你就這麽一點情面都不講?”
“我那天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時淮序開口,語氣冷冽毫無溫度,“黃希,我們的合作關系早就結束了。”
我靠,好剛。
陸硯舒口罩下的嘴巴張成“哦”型,望向時淮序那張被口罩遮住的上半張臉,眉眼間的疏離淡漠讓她想起,時淮序在她家的那晚。
那晚時淮序剛睡醒,一張臉也是冷的吓人,但卻遠遠不及現在。
黃希那張笑的跟花一樣的臉頓時垮下來,她有些憤怒窘迫的掃過衆人,看向時淮序的目光也不再溫柔似水。
“時淮序,這就是你對老同學的情誼?你就是這麽答應晏淳,要好好照顧我的?這麽多年你真是一點沒變,不近人情到極致!”
“呵。”
鼻尖一聲輕笑從所有人耳中穿過,不屑顯而易見。時淮序雙手插兜,微微側着頭打量她,似乎在說一件很可笑的事。
“我和你有什麽情誼?”
這情況好像......不大對?
陸硯舒小心打量着他們的表情,劍拔弩張的氣氛裏滿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
走廊上人不是很多,卻有不少人往這邊看,但都吵鬧着,在忙自己的事。
時淮序挪動步子往前一步站定在她身側前卻沒有看她,壓低聲音帶着警告:“要不是晏淳,你不可能和我搭檔,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你—”
黃希還準備說什麽卻被時淮序打斷,他的語氣冰冷到極點,似乎将所有的耐心耗盡。
“黃希,你如果還想在圈子裏混,就不要再招惹晏淳。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專心拍戲。要是再拍到照片,我不會替你處理。”
黃希的臉色猶如吞了蒼蠅般難看,她退後半步,不可置信道:“照片是你壓下來的?那晏淳......”
“他現在不知道。”他和黃希拉開距離,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以後我就不能保證了。”
“你就非要做的這麽絕嗎?”黃希一雙眼睛憋得通紅,精致的妝容也不能掩蓋她的慌亂,“我只是想借着你的名氣火一次,參加活動你卻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分給我,你知道晚上那些黑子都怎麽說我嗎?說完糊咖處心積慮蹭你熱度,說我—”
“你沒有嗎?”
“你......”黃希好看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看時淮序的眼神帶着不可置信和陌生,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自己做事難看就別怪我實話實話,好自為之。”說完,時淮序轉頭看了眼陸硯舒,“我們走吧。”
一行人繞過黃希和她的經紀人離開,陸硯舒側身避開黃希的肩膀卻被人拉住手腕。她回頭對上錢媛媛的視線,猶如一條毒蛇纏在她的手臂,一股寒意湧上她的四肢。
錢媛媛将她拉到身邊,低聲警告,“今天的事你就當沒看見,要是說出去,你就等着接律師函吧。”
陸硯舒眉頭一擰,掙開她的手,氣勢上不輸錢媛媛半分,“今天的事,在場人的都看到了,萬一是他們說出去的也要怪在我頭上?”
沒料到陸硯舒會是這個态度,錢媛媛一下沒反應過來。
兩人的小插曲引得時淮序和工作人員的注意,錢媛媛為了不丢面子,也拿出氣勢想壓回去卻被時淮序攔下。
“錢姐,硯舒是自己人,她不會說的。”時淮序拉開門,側身讓陸硯舒先進,又對錢媛媛道,“錢姐,今天的事就算了,我是真的不打算在和她合作,之前和您說的也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錢媛媛面上一愣,瞥了眼陸硯舒,嘆道:“這種女的我見多了,就是在釣着你!你就非得一意孤行到底是吧?”
“她沒釣我,是我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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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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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