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确認時
确認時
她怎麽好像聽到桑果的叫聲了?
該不會撞傻了吧?
“汪汪!”
“撞疼了?”
熟悉的聲音将陸硯舒思緒拉回, 她終于擡眼看清眼前的人。
帶着鴨舌帽的時淮序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口罩被他拽到下巴上,露出精致的五官。他目光警惕地穿過陸硯舒看向她的身後, 身邊的桑果也露出牙齒,進入戒備狀态。
“時淮序?”陸硯舒伸手去摸他, 接觸到的是真實的皮膚後才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你怎麽在這?你怎麽來了?”
“我——”
“先別說這些,趕緊跑!”
陸硯舒打斷他, 胡亂抓起時淮序的手腕就開始跑, 沒跑出兩步手臂被人一拽。不等她轉頭去催, 手裏握着時淮序的手腕一轉,掌心一空,一張大手緊接着貼了過來, 将她的牢牢攥住。
她轉頭去看時淮序,見他正望着自己,呼吸一窒,腳步都慢了一拍,險些将自己絆倒。
“你怎麽樣?”時淮序雙手扶住她的,往後看去, “他們沒追來, 可以不用跑了。”
陸硯舒聞言也朝後看去,确定拐角處沒人才徹底放下心, 搭着時淮序的手放松身體, 大口喘氣。
時淮序随着她彎下腰,低聲問她, “跑岔氣了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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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開扶着時淮序的手撐在自己腿上,還沒緩過來勁兒, 桑果過來拱陸硯舒,一下将她支撐身體重量的手臂拱掉,陸硯舒重心不穩往前跌去,撞進時淮序懷裏。
下巴磕上時淮序肩膀,淡淡的橙香混合着夜風吹向她的鼻尖,纏繞着她的心頭,牽起她心底的思念。
鼻尖一酸,陸硯舒咬住下唇,莫名的眼眶濕潤。
“硯舒?”
溫潤嗓音從胸腔傳過耳尖,胸膛相抵,陸硯舒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屬于男人的灼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撓地她心尖癢癢。
沒聽到答複的時淮序就要拉開她去看,卻被陸硯舒環住脖頸,按向懷裏。
被陸硯舒霸道的行為弄得一愣,他随即輕笑出聲,“怎麽了?趁機耍流氓?”
陸硯舒一吸鼻涕,問他,“你下午不回我消息是在開車?”
“嗯,頭一次開不熟悉的路段,沒顧得上看手機來着,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陸硯舒一哼,抱着他的手卻沒松,沒好氣道:“你來幹嘛?”
“本來想給你看看我臉上的傷博同情,增加好感度來着。結果只是擦破點皮,昨晚就愈合了。”
他往陸硯舒那裏湊了湊,手卻搭在自己腿上,“現在只剩腿上了。”
陸硯舒歪着頭碰到時淮序的,回想他穿的什麽衣服卻聽時淮序嘆了口氣,尾音震顫。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那天陸硯舒挂斷視頻後兩人沒再說話,只有時淮序單方面日常報備桑果的吃飯和溜溜。
期間,時淮序企圖賣慘都被陸硯舒視而不見後也沒了下文。
陸硯舒生氣他試一次就放棄的态度,也氣自己的情緒被時淮序拿捏。
可氣歸氣,陸硯舒到底忍不住上網關注時淮序的熱搜評論。
明明正主就在身邊,她卻舍近求遠去網上知道他的動态。也是夠擰巴的了。
都不像她了。
她嘆了口氣,道:“我的面試結果出來了,你要聽嗎?”
“要。”
時淮序見她沒有松開自己的意思,開玩笑道,“怎麽還要抱?原來這麽想我呢。”
“我抱我男朋友你有意見嗎!”陸硯舒從他懷裏退出來,不滿,“抱一下都不行,不談了!”
不等陸硯舒從地上起身,後腰虛扣着的力道驟然變實,将她重新按在懷裏。
時淮序另一只手裏還牽着桑果,便一只手按着她更用力,生怕她真的離開。
“抱抱抱!不許不談!讓你抱!”
這才滿意,陸硯舒聞着他衣服上的香味默默翻了個白眼,“剛剛還正人君子,目不斜視,現在又這樣,搞得我很想抱一樣。”
“剛剛我們又不是戀愛關系。”
他答的坦蕩,倒是讓陸硯舒一噎。好在時淮序沒讓陸硯舒尴尬,挑起話題問她,“剛剛那兩個人是誰?”
“對了!”
陸硯舒推着他的肩拉開距離,感覺到時淮序的右手還按在自己腰上也沒排斥,反而有點欣喜。
她看了眼桑果,确定她好好的待在一邊才回答他的問題。
“你就不好奇,為什麽我回來參加婚禮不帶桑果嗎?”
聽到這話時淮序明顯愣了下,有些遲疑,“我以為......”
“嗯?”
陸硯舒說完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惱羞成怒的扯下他的手甩開。
“你以為我故意留下桑果是為了找你聊天?”
越想越氣,她索性捏上時淮序的臉頰,兇狠道:“你的臉皮怎麽這麽厚啊?啊?”
“我以為你是在給我機會,讓我找你聊天。”
雙頰被捏住,時淮序說話都漏風。可可愛愛的,倒是和他平日裏随性高冷的模樣有些偏差。
“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饒過你,你心裏肯定是那麽想的!”
他沒掙開,安安靜靜半蹲在那裏給陸硯舒捏。
故意露出委屈巴巴的眼神瞅着她,也不說話,像是故意等陸硯舒自己心疼他,然後收手一樣。
本來陸硯舒沒想用力,奈何時淮序皮膚太好,緊致柔軟的觸感讓她不自覺的力度加重。
直到手指碰上他臉上的結痂,陸硯舒手下卸了力道撫上他的臉頰。
柔軟的指腹在臉上摩擦着,時淮序怕她心疼再遷怒自己,索性拉下她的手握在手裏,轉移話題,“然後呢?為什麽不能帶桑果回家?”
“我媽說鎮上有狗販子抓狗,我姥姥家隔壁家的狗都被抓走了,前天剛自己跑回來,渾身血淋淋的,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呢。所以讓我幹脆別帶桑果回來了,怕被偷。”
“那為什麽不把桑果關在家裏?隔壁家狗被抓走肯定是因為鎖在院子裏吧?”
好吧,李尚原也問過這個問題。
陸硯舒垂下眸子,思索着找什麽借口忽悠過去,總不能像對李尚原那樣,沒形象的交代自己忘了這茬吧?
畢竟現在他們關系不像剛開始那麽随意,不用顧及,再怎麽說,陸硯舒也是要維持形象的。這麽想着,她腦中靈光一閃。
神秘兮兮地靠近時淮序,眉眼含笑,笑的谄媚。
“其實就是找個借口,回家也可以聯系你呀。”
恰巧有風吹過,陸硯舒梳起的丸子頭因為剛剛跑得急有些松散,額前碎發落在她的眼前,被時淮序伸手撩開。
他知道陸硯舒在哄他,也沒深究。
反正不管怎麽樣,她心裏是因為有他,所以才願意哄,甘之如饴的時淮序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拆她的臺,他巴不得陸硯舒能多哄哄自己。
柔情的眸子閃過微妙的變化,想起剛才那兩人,時淮序後知後覺。
“所以剛剛那兩個就是狗販子?你跟蹤他們被發現了?”
察覺時淮序有些冷下來的語氣和不再玩笑的面容,陸硯舒後背一涼。
好像說漏嘴了什麽??
不用她回答,光是陸硯舒心虛的表情便說明了一切。
時淮序從地上起身,站在凹凸不平土地的高處,陸硯舒恰巧站在凹陷的那處。
本就擁有身高劣勢的陸硯舒現下更是不利,她想換個地方站卻被時淮序以為想跑,長臂一伸,一把撈過她鎖在懷裏。
“談戀愛是不是要誠實?”
陸硯舒點頭。
“是不是不管好的壞的都要告訴對方?”
陸硯舒再點頭。
“那你這算什麽?不平等條約?”
“事情發展的太突然了,我這不是來不及嘛。而且誰讓你下午來也不跟我說,給你發消息都沒人回,難不成還指望你從千裏迢迢的從A市趕過來救我嗎?”
“我——”
唇瓣一軟,時淮序未出口的話被她堵在口腔。
瞳孔放大,兩人心跳加速到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唇上的柔軟真實存在。
這話是陸硯舒沒過腦子、嘴快胡亂說的,本意就不是讓時淮序自責,更不想聽他道歉,明明她那麽平易近人、心胸寬廣......
她瞧着時淮序一張一合的嘴唇,腦子一熱,攀着他的肩将唇覆了上去……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
所以,她到底為什麽畫了那麽多顏色漫,最後實際操作的時候抓了蝦??
是不是要動一動來着?
朝哪邊動啊?
時淮序在幹嘛啊?
這時候不應該男生下一步嘛!
腳尖點地的陸硯舒此時感覺自己像一只壁虎,扒在牆上,處境尴尬。
因第一次接吻有些緊張、激動、雀躍、興奮、羞澀的陸硯舒現在只覺得尴尬和羞憤!
所以時淮序為啥不動!
“汪汪!”
時淮序毫無防備的被桑果拽的重心不穩,好在他懷裏抱着陸硯舒,還能多個支撐,不然他這下要親自給心上人重演一遍他當時是怎麽被桑果拽倒的了。
“在那裏!”
不遠處傳來人聲,兩人趁機分開,陸硯舒更是像燙手似的将時淮序用力一推,将他推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陸硯舒扶起時淮序有點不敢看他了,因為剛剛的親吻,也因為窘迫。
誰能想到時淮序站着的地方下面正好有個斜坡,陸硯舒手上每個收斂,用力将時淮序推倒後,他竟沒起得來,還要李尚原帶着人過來,才把時淮序帶起來。
此時時淮序被一群人圍着,除了陸硯舒臉上是歉意和自責,其他人......表情驚喜、不可置信,目光锃亮,猶如天邊的啓明星。
“你,你是時淮序嗎?”
還是李尚原先開口打破這份死寂般的尴尬,不給時淮序說話的機會,他又去看陸硯舒,指着她激動的說不出話,“你男朋友真是時淮序?!”
“什麽?時淮序和尚原表妹在談朋友?”
“時淮序是誰?”
“就是那個影帝,我老婆整天跟我念叨。”
“......”
衆人瞬間七嘴八舌開始讨論,絲毫沒管時淮序此時臉紅的像個猴屁股。
陸硯舒更是捂着嘴在邊上偷笑,她還沒見過張弛有度,收放自如的時淮序會有這麽社死的一面。
衆人讨論便讨論,更有甚者竟是直接打開視頻電話,将手機怼着時淮序的臉,沖那頭道:“喂?老婆?你看這是誰!你的手機壁紙!”
原本讨論的人瞬時噤聲,像是都在期待那頭也和他們一樣,發出沒見過世面的驚嘆。
就在一片屏息中,手機那邊順着電流音傳出婦人的低罵,“大晚上發什麽瘋!黑漆漆的我看鬼啊?兒子睡了,沒事趕緊回來!”
“嘟——”
電話被挂斷,嘲笑聲四起,把原本躺在地上的桑果吓了一大跳,跳起來就汪汪汪的叫。
陸硯舒收起桑果的牽引繩安撫着她,一邊朝大家介紹,“哥哥們,這位是時淮序,我男朋友。”
“這位是李尚原我表哥,你那天視頻裏見到的那位。這幾位都是我哥的好朋友,你也叫哥哥就行了。”
周圍一片倒吸涼氣,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要接話,只是呆呆對望着。
陸硯舒忍者笑去看時淮序,卻不料後者表情嚴肅的不像話,陸硯舒嘴邊的笑也漸漸淡去,笑不出來。
夜間起了涼意,風裹挾着些許微涼吹過陸硯舒的後背。
因劇烈運動帶起的薄汗浸濕了背後的衣料,此時被風一吹,徹底将熱意驅散。
她的手背撫上一只大手,從她的指尖穿過,與她十指相扣。
陸硯舒擡眼看他,後者下颚緊繃,緊抿着唇像是在斟酌用詞。不過片刻,她聽到屬于時淮序獨有的溫潤嗓音在耳邊響起。
“哥哥們好,我叫時淮序,是硯舒的男朋友。”
......
昏黃的吊燈在長滿黴點、破爛焦黃的屋頂搖曳着,窄小的屋子裏擺滿了不和狗狗體型的籠子,緊湊着拼在一起,裏面的惡臭腥味充斥着,陸硯舒剛進屋就差點吐出來,扶着牆在外面等着。
陸硯舒幾人到達的時候那兩兄弟正在鎖門,被李尚原逮了個正着,直接拿出手铐套在他倆手腕的時候,陸硯舒和時淮序都傻眼了。
他拉了拉陸硯舒的手,小說問他,“咱哥是警察?”
“是警察,但是—”陸硯舒看他,“但他工作單位也不在這裏呀。所以他為什麽今天結婚身上還帶着手铐?”
衆人将狗籠子全部從屋子裏搬出院子,裏面的小狗嗚嗚咽咽的,像是知道他們是來救它們的,盡管渾身顫抖也不會龇牙,尾巴搖晃的跟螺旋槳似的。
李尚原數了數,一共二十只狗,其中他認識的就有九只。他看向蹲着的一壯一瘦,道:“其他的呢?”
兄弟倆誰也沒擡頭,像聽不見似的。這時陸硯舒拿出手機視頻給李尚原,指着上面的那個模糊的人影道:“這是指使他們偷狗賣錢的主謀,估計他們只是負責抓,其他的也不知道。”
聽到這話的大高個像是忽然發瘋一般,猛然擡起頭瞪着陸硯舒,雙眼充血,“啊!你這個臭娘們兒!誰讓你把石頭哥說出來的?斷我們兄弟財路,段我老娘後路,看我不殺了你!”
“快快!攔住他!”
不只是誰這麽吼了聲,只聽“咚”一聲,一位陸硯舒不認識的青年被大高個一撞,整個人飛了出去撞上矮牆。
一連兩三個人過去按他,才将他牢牢按住。
時淮序早就擋在陸硯舒面前,此時他擋住高個憤恨、充滿血絲的眸子,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目光狠厲,猶如在看的不是活物。
那高個明顯愣了下,沒想到這人看着白白淨淨的,眼神卻這麽犀利。一時間忘了掙紮,被幾人重新按了回去戴上眼罩。
“晨兒,沒事吧?”李尚原扶起被打倒在地的青年,見他朝自己擺手臉色卻不太好,沖衆人道,“今天辛苦大家了,王水,你帶他們回去吧,今天多謝你們幫忙,真是幫了大忙了。”
王水就是按着大高個的其中那人,他笑笑,搖頭,“李哥,跟我們你們還說這些。放心吧,等會我們帶晨兒去衛生所看看。”
因為狗的數量太多,來了兩輛警車和一輛轎車根本放不下。李尚原索性給書記打電話,說了這裏的情況後,書記馬上派了輛貨車過來。
衆人幫忙将狗籠子搬上車後才紛紛離開,按照原本來時乘坐的位置回去,李尚原有眼力見的沒有打擾他們,只是在臨上場前降下車窗對時淮序點頭,“妹夫啊,感覺讓硯子領你回家洗個澡,真不好意,第一次見面就弄得臭氣熏天。”
适才搬籠子的時候李尚原就有意讓時淮序回避,畢竟大明星和他妹談戀愛就感覺像是不真實的事,再讓大明星搬東西,還是臭烘烘沾着狗屎的籠子,是個人都要猶豫半分。
索性他也沒強人所難給自己找不不痛快,誰知一轉頭,看到時淮序手臂飽滿的肱二肱三,還有挑起的青筋......李尚原擦了擦嘴角流下的羨慕的眼淚......不是......
李尚原拍了拍自己的肩頭,沖二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囑咐陸硯舒,似安撫似的,“先回家洗澡哈。”
起初陸硯舒還沒聽懂李尚原的話裏有話,嬉笑着答應後見時淮序耳朵一片紅暈吓了一跳,捧着他的脖子就要拉進看,被時淮序拉下手。
“怎麽了?讓我看看,你該不會是過敏了吧?怎麽這麽紅?”
手再次被時淮序拉下,陸硯舒有些生氣,一巴掌拍開,“都說了別動了。”
“不是過敏,我這是......”時淮序輕咳聲,見陸硯舒一雙眼睛像喊着水光般在月色下波光粼粼,喉間一滾,更不敢再看她。
“是什麽?”
“有點不好意思,才......臉紅了。”時淮序聲音有些沙啞,別開臉,那處紅暈更深。
陸硯舒沒懂,眨眼看他,“有啥不好意思的?害羞啥?”
“咳。”他微微退後一步,和陸硯舒拉開距離,“你哥走的時候說的話。”
“他不是讓我帶你先回家洗澡嗎?有什麽問題?”剛說完這話的陸硯舒倏地明白過來,轉頭看向他們離開的方向有些羞憤,“這個李尚原,不想活了是吧!”
兩人邊說着開始往車邊走,因為桑果一直貼着陸硯舒的腿,她只能把桑果抱起來,掂了掂重量發現輕了不少。語氣指着,“好啊,我還沒有找某柴算賬呢就直接送上門是吧?”
像是聽懂了陸硯舒說的話,桑果腦袋一歪考上陸硯舒肩窩,鼻子抵着她的脖頸嗚咽了聲。陸硯舒腳步一頓,看向時淮序。
時淮序不明所以,“怎麽了?抱不動了嗎?那我來。”
“不是。”陸硯舒沒給他,自己抱着,“桑果怎麽這麽粘人了?該不會真的其實跑丢了,這只是你找來安慰我的吧?”
被陸硯舒這麽大的腦洞逗笑,時淮序想摸摸她的腦袋卻在擡起手的時候收了回去。
雖然手已經擦洗過,但身上的味道讓時淮序住了手。無奈搖頭,“用遲讓毅的話來說,桑果以為你把房子和她都送給我了,所以在視頻聽到你的聲音就想去找你,有點分離焦慮了。”
“分離焦慮?那不是小狗才有嗎?桑果從小到大都不粘我,這都成年了也會得?”
“嗯,估計以後的桑果不會再像之前那麽高冷了。”
陸硯舒一聽兩眼放光,用臉頰蹭蹭桑果,笑的猥瑣,“嘿嘿,最喜歡香香軟軟的小狗狗啦!”
“......”
“......”
回去的路上陸硯舒開車,時淮序坐在副駕,一直拿手機捯饬什麽,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
陸硯舒在後視鏡裏看他半天了,終于沒忍住開口,“你的墊子有刺嗎?怎麽一直動啊?”
“我......我有些緊張。”
嘴角勾起,陸硯舒憋笑,明知故問,“緊張什麽?送你去鎮上洗個澡而已,有什麽好緊張的?”
時淮序臉上果然閃過茫然,看向陸硯舒時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微啓的嘴唇慢慢閉合,好半晌才閉上嘴,又像是不甘心似的,問她,“之前說談戀愛,我是男朋友的事還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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