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苗疆情蠱校草08
苗疆情蠱校草08
和易融的續杯不同,傅崇坐車前往會所,到的時候韓煙正在穿上衣,他的動作異常緩慢,沒辦法不慢,渾身還在痛是一回事,當衣服布料一摩擦到後背的那些傷口時,帶來的痛,似乎比針刺那會還要尖銳。
強烈到韓煙擡起的手臂好幾次都放了下去,實在是太疼了,這具身體過去受傷的時候不多,所以對痛的感知也少,現在大範圍的紋身,才終于讓俯身過來的韓煙知道,看起來脆弱的人,是真的非常脆弱。
只是這點痛都忍受不了,還掉眼淚,就穿衣服這會,他眼眶裏又有淚水冒出來,韓煙閉上眼睛将湧出來的淚水給壓下去。
才穿越過來兩天時間都不到,他已經哭了兩次了,這可不是什麽值得多高興的事。
就在韓煙猶豫着要不還是再等會再穿衣服,緩一下比較合适的時候,身後的門被打開了,紋身師先前就離開去吃飯了,再不吃他感覺自己要貧血暈倒了。
至于說韓煙,他離開那會韓煙閉着眼睛,看起來跟睡着了似的,痛到睡着了。
紋身師也就沒有打擾他。
到後面韓煙醒來,屋裏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把衣服拿在手上,轉過身想去去沙發上坐,剛一扭頭,餘光裏瞥到一個人,對方幽暗的眼落到他的後背上,韓煙低頭去看自己的後背,看不到身後是什麽情況,只知道紋身算是完成了,到底紋得如何,只能另外找鏡子,不過現階段韓煙沒心思去管紋身如何,他渾身都疼,站都快站不穩,所以就算知道傅崇盯着他,他還是走到沙發邊,可剛要往下坐的時候,他的胳膊被傅崇給扣住了。
韓煙本來就不舒服,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演都不想和傅崇演,猛地一把甩開了傅崇。
傅崇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打開的手,緩緩低頭又看向坐在沙發上渾身都止不住哆嗦的韓煙,一股無名火猝然冒了起來。
他伸手就扣住了韓煙的肩膀,将他半壓在靠背立起來的沙發上。
“嗚!”沒預料到男人忽然的動作,韓煙喉嚨裏發出了一道痛聲,聽到他難受的聲音,還有早就緊促的眉頭,傅崇心頭蹿起來的火這才熄滅了一點。
“疼嗎?”
傅崇傾身靠近,他身體落下的陰影整個将韓煙都給籠罩了起來,韓煙偏過頭和威逼的懾人眸光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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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怎麽回答?難道他痛得還不夠明顯嗎?
韓煙抿着嘴唇不說話。
傅崇感受着掌心下顫抖不已的身體,他笑了。
仿佛是地獄裏走來的惡魔般的微笑。
“這點痛都忍不了,以後怎麽辦?以後還會更痛,你的身體,你的心,你的靈魂,都給被一刀刀地割裂割碎的。”
“你會滿意?”
傅崇疑惑嗯了一聲,似乎沒料到韓煙會反問他這樣一句話。
“怎麽會不滿意,比如現在,我就有點滿意了。”
在看到韓煙一整背的猩紅和鮮血後,即便擦拭多,但看垃圾桶裏裝着的那些沾染了鮮血的紙巾就知道韓煙流過多少血,他喜歡鮮血,喜歡從韓煙身體裏流出來的鮮血,會讓他覺得稍微有點公平了。
“你不會滿意,不管我遭受什麽樣的對待,你都不會滿意。”
“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是嗎?你覺得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韓煙,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是我天真,是你天真才對。”
韓煙痛到發抖,可眼底嘴角都浮出了相同的笑意來,他的身體還被傅崇給扣着圧着,他卻在同情和憐憫傅崇。
傅崇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人用憐憫的目光注視過,偏偏是他正在欺圧的人,傅崇眯起了眼睛,他低頭更加靠近韓煙,他企圖從韓煙澄亮的眼瞳裏看出來一點他懼怕他的痕跡。
可居然什麽都沒有,這個人完全不害怕他。
那麽他到底害怕什麽?
是故意挑釁他,還是裝作不害怕?
傅崇不信韓煙不恐懼,他一定是在僞裝。
傅崇擡起左手指尖落在了韓煙的後背上,一大朵泛着血紅的昙花盛開到了極致,像是下一刻這朵嬌豔的花就會凋零似的。
花朵凋零,人也凋零。
一個該被痛苦深深攫住的人,不需要有這麽堅韌不屈的眼神。
傅崇不希望他有。
他只是把手指放到了剛刺破的皮膚上,都沒有太過用力,只是輕輕往下一摁,如願看到男孩嘴角的笑挂不住,他只能快速咬緊嘴唇,好抵抗擴散到全身的那股灼痛,他的眼睛裏亮光也暗淡了下去,淚水頃刻間彌漫出來,還在不停的打轉。
他濃密的眼睫毛,早就已經被淚水給濡濕了,這樣弱小易碎的模樣才是正确的。
既然到了他手裏,就得認命,再怎麽掙紮都改變不了任何事。
傅崇欣賞了一會韓煙痛到發抖的身體,過了好幾分鐘才把手從韓煙後背拿開,轉而來到他頸邊,手指往下壓,圧到了頸部的動脈,清晰感知着脈搏的跳動。
這人還活着,活着就好,可別太容易死了。
死了身體就冰冷了,沒有熱度,也不會有脈搏心髒的跳動。
他喜歡活着的人。
傅崇站起身,指腹上沾染了一點鮮血,拿過紙巾仔細擦拭幹淨,至于韓煙背上又流出來的幾滴鮮血,傅崇不會給他擦,反而在看到那幾滴血蜿蜒往下滑落出長長的殷紅血痕時,他的眼控制不住地黏着在上面,那瞬間帶來的視覺盛宴,讓傅崇差點沒忍住再次走上去,然後用手指,不,他竟是想要将人摁回到沙發上,然後低頭臉上去。
用舌尖去嘗一嘗男孩流出來的鮮血,是不是和那朵盛放到極致的昙花一樣是微微泛着甜的。
傅崇吃過昙花,被用來燒湯的時候吃過,滑滑膩膩的觸感,傅崇最多吃一點,馬上就不吃了,可眼前幾縷鮮血滑過了緋紅的昙花,他意外的回憶起了過去,好像那股滑膩,一時間都變得沒那麽不能忍受,昙花的微甜,和別的東西不太一樣。
傅崇舌尖用力抵了抵下排的牙齒,他努力把自己的目光給移開,不去看那幾滴蜿蜒出絕美痕跡的鮮血,他右手指甲往掌心裏面陷。
都是情蠱的關系,是男孩體內的情蠱在影響他,不然他不會對一個視為仇人的存在心動,甚至好像沉寂許久的慾望,身體本能的渴望,都被觸發了出來。
一定都是情蠱。
這個人他得盡快送出去,不能繼續留在他身邊,他不能對仇人有所憐惜。
傅崇快步走出去,他站在門口,背對着屋裏半倮的韓煙,可即便看不到,那一幕沖擊視覺的旖旎精致,還是映在了傅崇的心裏似的。
傅崇的心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快。
“十秒鐘時間,如果你不出來,那你以後都在這裏也行。”
傅崇說完就走到一邊,他看着房門方向,心裏數着數。
數到十的時候裏面的人走了出來,男孩的臉頰異常蒼白,他皮膚本來就細膩,這會過度得白,意外給人一種整個人似乎都逐漸變得透明的感覺,薄薄的一層皮膚下,紅色的血管似乎都清晰可見。
傅崇扭過頭不等韓煙,快速下樓,坐到了車裏,韓煙走到車門外,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痙攣的手,一整個後背都刺傷了,這會血倒是沒怎麽流,可每個刺出來的傷口都在疼,那些傷口密密麻麻的組成了一張網似的,彌漫和覆蓋在韓煙的後背,将他整個身體都給包裹了似的。
韓煙緩慢拉開了車門,他剛剛從地上撿了快尖銳的碎片,裝染料的陶瓷碗碎裂了一點,韓煙把裂開的地方掰了下來,此時碎片就在他的左手掌心裏。
別說是一塊碎片,給他一只鉛筆,他都能夠用它做殺人的武器,車裏的傅崇,還有司機,只要韓煙想,他可以頃刻間就用碎片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他對人體的構造非常清楚,知道人的頸部大動脈在哪裏,知道割多深用多少的力道可以胳膊,只需要兩刀,他就能将這兩人都給解決了。
韓煙低垂着眼,右手覆蓋在左手上,他凝視着緊握的左手,傅崇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在假寐,這樣更方便韓煙對他動手了。
要殺他們嗎?
這具身體成年了,不過還是學生的關系,加上這幾天來傅崇對他做的事,真到了法庭上,他應該不會被判處死刑,在監獄裏改造十幾二十年,然後再出來恢複自由身。
韓煙猛地閉上眼,片刻後馬上睜開。
失去自由的生活,太難熬了,在末世裏,他就是為了更多的自由才選擇離開的
雖然最後以他死為代價。
現在這樣,雖然自由受限,但他的手腳還能自己動,沒有被繩子給綁住,真去了監獄,就不是繩索,而是鐐铐了。
韓煙幾乎很快就打消了在車裏把傅崇和司機殺了的念頭。
汽車安穩且安靜地行駛起來,開到了傅崇的住處,司機先下車,傅崇還閉着眼,似乎他很疲倦,過了快半個小時,都沒有見他醒過來。
韓煙拿開右手,左手依舊還握着,只是當車窗外有人經過并走遠後,韓煙緩緩張開了左手,也是同時,身邊睡着的人好像有要醒來的動靜。
在對方完全睜開眼之前,韓煙忽然行動了,他一個轉身,左手握着的鋒利瓷片橫在了傅崇的頸邊,壓到他的大動脈上。
甚至韓煙還快速用力,瓷片割開了傅崇的脖子,猩紅血珠滾落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刺痛成功讓傅崇睜開了眼,當他低頭見看不到瓷片,可痛感在提醒他,韓煙手裏大概拿着的事什麽。
“你……應該再用力點。”
只是讓他流點血未免太善良了。
而有時候對別人太善良,其實是對自己的殘忍。
“殺了你,然後我去坐牢?”
“我不想在那種四方都是牆的地方生活,太壓抑。”
“現在難道不比那時候差?”
怎麽韓煙以為在他手裏會比在監獄裏過的舒服,他是不是太單純了。
“我知道你打算做什麽,估計是把我送去給不同的人睡。”
“既然都知道了,你還不反抗?”
“像你說的,我反抗沒用,再說了,我和我爸一樣,我體內不是有情蠱嗎?我可以讓他們不傷害我。”
“你想的倒是美,你的情蠱倒不如先對我試試看?連我都誘惑不了,你想誘惑別人?”
傅崇即便脖子還在流血,但一點危機生命的感覺都沒有,他還伸手捏住了韓煙的下巴,大拇指指腹暧.昧情.色地藦挲着那兩片紅豔到随時能滴血的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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