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苗疆情蠱校草09
苗疆情蠱校草09
你的意思是讓我勾引你?
說真的,韓煙活了兩世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提出這樣怎麽看都是笑話的要求。
他手裏尖銳的瓷片還抵在男人的喉嚨上,後者卻在要他去誘惑他。
韓煙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的笑,是傅崇沒有見過的,如果要形容的話,傅崇想大概是血色的荼蘼花在緩緩盛開的豔麗。
男孩的笑聲,也如同是珍珠墜落在銀盤裏似的,他的每個笑聲,都令傅崇的心弦震動的痕跡更深了。
傅崇沉暗着一雙眼,他凝視身邊的男孩,這個人臉還是熟悉的,可忽然間在這個狹小的車廂空間裏,無論是他張揚,甚至稱得上是傲然的神态,都是相當的陌生。
起碼和傅崇對他過往的了解,他不覺得過去的那個韓煙該是這種性格。
為什麽忽然轉變了這麽多?傅崇怎麽都不會想到軀殼裏面的靈魂早就換人了。
他只會認為可能是這些天來發生在男孩身上的事,對他來說沖擊力過于大了,為了不讓自己崩潰,為了保護自己,所以他幹脆就幹脆就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出來。
其實本質上,他早就快承受不住了。
傅崇眯了眯眼,他沉默無聲地注視着韓煙,汽車周圍黑暗,即便有路燈,但路燈微弱的光芒并不能完全照射到車廂裏,導致他眼前的男孩,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一片昏暗中。
而這片暗色裏,韓煙的眼瞳卻出奇的亮,亮到似乎漫天星辰都從夜穹上墜落了下來,然後悉數墜落到了韓煙的瞳眸裏。
這個人,還只是學生,一個高中生,但就這兩天不到的時間裏,他的蠱惑力似乎已經在開始慢慢的冒頭了,假以時日,等他真的主動去勾引誰,怕不是誰都不能抵擋他身體情蠱的美麗。
傅崇突然間,竟有點後悔剛才的提議了,他有了某種無法言喻的怪異感。
只是讓他收回說出去的話,又不是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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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動不動,沒有下車,也沒有将橫在脖子上劃破他皮膚的瓷片給拿開,他倒是要看看,韓煙會怎麽做。
某種程度上,傅崇還有點希望對方可以真的狠下心來,将他的脖子傷口在劃大一點,傅崇想感受身體上的痛,但他本人有沒有自虐的喜好,他最多有時候會想想,看看自己的血液是什麽顏色,會不會和他養母還有妹妹的血液顏色一樣。
但不管想過多少次,他都一次都沒有實踐過,這條命是他養母照顧養大的,養母對他的愛,他非常清楚,他不會随便傷害自己,因為那是在對過往養母的愛的亵渎。
可如果是別人要來傷害他,讓他感受痛,讓他可以窺見自己血液,他相當樂意。
傅崇嘴角勾了勾,就在他以為韓煙或許不會有動作時,一個始料未及的狀況發生了。
等到大腿上一沉,感受到另外一個人身體的重量後,傅崇哪怕平時再冷靜,這個時候冷徹的臉都出現了一絲龜裂的痕跡。
這個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竟然敢一邊威脅着他,一邊還坐到了他的身上。
坐到了自己的懷裏。
傅崇這輩子,算是頭一次遇見這種場景,遇到這樣的人。
他剛才還認為韓煙之所以會變了性格,多半是為了保護自己精神意識的一種方式,可現在韓煙一擡腳坐到了他的懷裏,還是相當親密的跨坐方式。
傅崇的懷裏,可以說從過去到現在,就沒有幾個人做過,他雖然不愛好找人,但不代表他到現在還是處男,早就不是了,他和人睡過。
但是他的懷裏,卻基本沒有誰可以這樣坐。
傅崇根本不會給 這種靠近他的機會。
韓煙卻不僅是坐了,他還因為身體位置比傅崇高,導致他看向傅崇的時候是低着頭的,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地俯視着傅崇。
哪怕是傅崇記憶中的父母,他們都不會拿這種視線來俯瞰他,可被他掠奪走自由和尊嚴的人,此時此刻卻在審視着他。
對,韓煙在審視他。
似乎為了看得更加清楚,韓煙還微微低頭,他靠近到傅崇的面前,兩人臉頰靠得太近了,導致彼此的呼吸似乎一時間都糾纏纏綿了起來。
傅聰隐約間好像嗅到了某種氣息,來自韓煙身體的氣息,不是香水味,而是另外一種用語言似乎難以形容的味道,像是從韓煙的身體裏面散發出來的,那是一種奇特的誘人的,輕易就能撩動起人身體本能慾望的氣息。
清幽的,似有若無的,想要去抓住,卻根本抓不到痕跡,但好像又真的存在。
傅崇眼底漸漸有陰狠的意味浮現出來。
我還不知道你原來這麽大膽?
大膽嗎?我覺得還不算。
這都不算大膽,什麽算是大膽。
傅崇一時間看不透韓煙了,他過去的人生,經歷過什麽,傅崇只花了幾天時間就調查得一清二楚,韓煙的生活極其簡單,因為他成績好,長得也帥,性格雖然不算溫和,但也不嚣張,許多人都自願去接近他對他好。
起碼這十多年來,韓煙是沒有遇到過什麽挫折和困難,他的家庭環境,也養不出他更多嚣張和倨傲的性格。
可坐在他懷裏的男高中生,他眼底閃爍的桀骜和狂妄,傅崇就不明白了。
“我認為的大膽是……”
韓煙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說明,他往前一低頭,吻住了傅崇。
嘴唇上驀的一軟,有一瞬間傅崇只覺得腦袋裏有噼裏啪啦的聲音在爆炸開,甚至還有奇特的電流從兩人相吻的嘴唇處散開,電得傅崇指尖都在發麻。
被吻的傅崇眼瞳瞬間就緊縮起來,他一把緊緊抓住了韓煙的肩膀,猛地往前一推,韓煙身後是車椅,傅崇并沒有将韓煙給徹底推開,另外還有個原因,那就是漂亮的男孩忽然張開了嘴巴,直接在他下嘴唇上咬了一口,尖銳的疼襲來,傅崇推開人的手頓時收了力道。
嘶!傅崇沒忍住倒菗了一口冷氣,嘴唇上立刻有鮮血流出來,傅崇擡手抹了把,指腹間一片猩紅。
他的血液,果然也很紅,但似乎比起先前那會在會所看到的,從韓煙的後背流出來的血,似乎還是韓煙的血,色澤更加秾豔些。
那種豔麗,是用再多的顏料,都調和不出來的色彩。
傅崇舌尖舔了舔嘴唇,把鮮血給脫咽進喉嚨,嘗到了自己腥甜的血味道,傅崇臉頰肌肉早就緊緊繃了起來,他的額頭,太陽穴的位置,青筋早就一根根暴突了。
傅崇眼瞳裏迸射出來的陰鸷的光,然而不管他多憤怒,懷裏的韓煙像是一代呢都感受不到。
他還伸出了猩紅的軟舌,勾過嘴唇,把從傅崇那裏沾染上的血液給舔.舐掉了。
“你有喜歡上我了嗎?”
韓煙笑的眉眼裏都是橫生的媚态。
他真的在如同他要求的那樣,在不遺餘力的勾引他。
無論是跨坐到懷裏,還是他親人的動作,一點都不青澀,用個中老手來形容都不過分。
傅崇眉峰深深擰起來,到底是他對這個人的調查都錯了,還是說這個人,即便只有十多歲,這麽些年來,他其實一直都在演戲,他将最真實的自己給隐藏起來,不被別人所見到。
現在,因為他的出現,他對他做的這些,讓他忽然不想再繼續演下去。
“你在享受?”
傅崇覺得自己不會看錯,韓煙的神态間,哪裏看得出受他控制,被他欺負的可憐感,他根本就是樂在其中。
韓煙笑,嘴角彎起來的弧度足以算是同意的回複了。
“你喜歡被人虐.待?”
傅崇想來想去,很容易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韓煙是天生的抖m,別人越是欺負他淩辱他,他越是高興。
如果不是這樣,韓煙早就該崩潰恸哭了。
可韓煙不僅沒哭,黑眸深處透出來的光,比過去還要璀璨。
傅崇用力抓着韓煙的胳膊,韓煙雖然還在笑,可對痛覺慜感的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妥協,他疼得在微微發抖。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麽樣,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到最後你總會哭出來。”
“韓煙,你給記清楚了。”
韓煙起身從傅崇的腿上離開,懷裏重量一輕,傅崇雖然臉色依舊陰霾彌補,但同時他左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竟是有點想抓住韓煙,不讓他離開。
“我會記住的,我記憶裏很好,同時有個事我也希望傅少你可以記住。”
“什麽?”
這個人居然還能平靜地和他交談,傅崇忽然有個想法冒了出來,如果他不是他的仇人,如果他沒有那樣一個害死人的父親,在別的地方他們遇見,他大概率會被他所吸引。
然後……
然後之後的事,傅崇及時止住了念頭,這個世界上要是有如果就好了。
那所有人都會得到幸福,都能得到所愛。
“可惜了,從來就沒有任何的如果。”
“我身體裏有情蠱,誰接近我都能輕易愛上我,現階段似乎是傅少你在接近我。”
“我給你的建議是,希望你不要和別人那樣,到最後忽然愛上我。”
“因為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韓煙說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貼着傅崇頸邊的瓷片他也一并拿開了,當走到垃圾桶旁邊時,他随手把瓷片扔了進去。
傅崇的房子前站了兩個人,陌生的面孔,看來傅崇怕他夜裏跑了,又安排了人随時來盯着他。
他會跑嗎?
他才懶得跑,跑路是一件多累的事啊。
哪怕是在末世裏,韓煙也很少會選擇跑路,很多時候他都是如同是游山玩水的,慢慢地散步走。
這裏,別說是傅崇要把他送給人玩,讓一群人來玩他,他也不跑。
只不過嘛,到時候誰玩誰,就不好說了。
韓煙一到門邊,門口的一個保镖立刻拉開門,韓煙走到屋裏,沒把自己當客人,真要是客人,他也不會被傅崇給威脅了。
現在他對傅崇而言,算是什麽身份?
仇人,物品,要報複的對象,什麽身份都可以,就是不會是客人。
既然不是客人,就不需要看主人的面子,他現在困了,想睡覺了。
雖然說肚子其實早就餓了,可他不想再動,只想立刻躺下去,睡到天亮。
韓煙走樓梯上樓,走到走廊角落裏打開一扇門,進去後就往床上一趟。
到後面傅崇推門門,看到已經沉睡過去的韓煙,他站到了床頭邊,看着深眠中的男孩,傅崇拳頭用力捏起來,指甲嵌入到掌心裏,鑽心的痛襲來,幾秒後他緩緩松開手。
喜歡被虐?
傅崇呵呵笑了兩聲,那就好好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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