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寧靜安穩的學校生活偶有插曲
寧靜安穩的學校生活偶有插曲
安琪很享受這種風平浪靜的日子,在故事未開始前她還可以體驗正常的學生時代。
包括但不限于草藥課上和埃迪·雷德梅恩配合默契給各自學院加分;魔法史上□□地端坐着,從始至終用自己的方法勾畫教材;魔咒課上致力于實操,教授給自己那本實用咒語為學院加分;黑魔法防禦課也因為斯內普今年的聖誕禮物而施咒越發得心應手。
當然繁多的課程裏最先排除了飛行課,因此她坐在看臺上真不知道為了個滿場亂竄的金色小球,兩隊人争執動手有什麽意思。
“斯萊特林、格蘭芬多各扣二十分,亞倫·約翰遜、塞巴斯蒂安·克羅夫特身為隊長不能以身作則勸谏隊員,還帶頭毆打同學!關禁閉!”麥格教授氣得拿魔杖的手腕都在顫動。
伍德和弗林特還在糾纏互相壓着膝蓋,被兩道力勁松懈同時打中,軟綿綿的癱在地上。
這場鬧劇怎麽結束的,安琪已經沒有太深的印象。她只記得直到期末考試前她來辦公室幫斯內普整理儲藏櫃,見無論怎樣加大需求量熬制提神劑和無夢酣睡藥劑,魔藥材料都不見少。
問了一嘴才知道那兩支魁地奇校隊的勞動服務內容,不得不說也減輕了教授和她的任務。不然分切材料的就是她。
沒有跌宕起伏的劇情,期末晚宴上飄蕩的依舊是墨綠底銀色織線旗幟。鄧布利多也不會有閑情逸致進行加分游戲,等邁下火車擁抱納西莎時,安琪才意識到一年級生活就這麽安然結束了。
“‘阿爾□□(入門書)’,作者不詳?你們新換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從哪裏揪來的?這玩意麗痕書店真的會有嗎?”德拉科拿着書單抱怨道。
安琪吸了一口輕乳茶,“大概?我覺得上學期的霍林斯教授無論從哪方面都是出色的,教學方式還是課堂指導······真希望他能繼續教下去。”
德拉科追問,“所以他主動辭職了?因為什麽?”“被美國的伊法魔尼魔法學校召回了,他原本就是那兒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只希望這位新老師能稍微‘正常’點,我就很滿足了。”安琪起身示意德拉科跟上,準備去找分別去買教材用具的馬爾福夫婦倆。
卻見從斯拉格·吉格斯藥房裏大步走出來的黑袍男人。“先生!您來補充魔藥材料嗎?”安琪眼睛一亮就迎上前,德拉科硬是沒拽住她。
斯內普略一颔首,皺着眉打量了下慢吞吞跟在女孩身後的小子,“你自己來添置新書?”因不贊同而越發壓低的語氣,讓德拉科不自在的聳了聳肩膀。
“爸爸媽媽分別去到各個店鋪,這樣能省不少時間!先生,等下要不要一起去三把掃帚用個簡餐?”意料之中,斯內普沒應下。等把兩個無人看管的孩子交到馬爾福夫婦手裏,就推脫說要幫校長熬制健齒魔藥,攏着黑袍離開了。
德拉科挑了挑眉,“那位偉大的校長還有這個癖好?”“等你上學了就會知道,并不只是酷愛甜食,還有對于大膽配色服飾的熱衷。”安琪想到鄧布利多校長學期末晚宴上,胡子上新換的靛藍色波點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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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還有兩年。”德拉科拉長着尾音,卻不察被安琪捋了把額發。
安琪好笑地看着皺着臉卻忍着不發作的男孩,“我還以為你會更愛無拘無束的童年,畢竟在學校可沒人會允許你随時騎着掃這上天。而且還會面臨或許會有些枯燥的課程,還會犧牲掉你的睡眠時間。”沒錯,安琪指的是天文課,能觀測到神秘詭谲的星象固然值得贊嘆,但每個星期四一大早還要繞過整座城堡,去溫室上草藥課。對她來說,簡直是違反生物鐘和自然規律的行為。
德拉科不以為然,他早對一家人都就讀過的學校産生強烈的好奇心,以及試圖迫切證明自己長大的心理作祟。
又一次詢問安琪有關魁地奇球隊和飛行課無功而返,“所以你這一年都在地上站着嗎?在所有人都騎着掃帚上天的時候?”
“準确的用詞是觀摩,而且我非常感謝先生和霍琦女士的明智決定。毫不懷疑如果強行試飛,早就進聖芒戈了。更嚴重的,你就能如願看到那張族譜上我的名字光點消失。”安琪指了指雕像畫框旁邊嵌着的古老泛黃的羊皮紙。
馬爾福家截止目前只有盧修斯名字下分支了兩個小光點,其餘将近一個世紀都是獨立存在的。
“胡說什麽!我根本就沒那個意思!你再這樣,我······”“就怎麽樣,就去告訴我爸爸?”安琪樂不可支地接了句,看着氣惱得眼眶泛紅的德拉科,還是決定不再戲弄他。
讓多比拿了塊分切好的維多利亞蛋糕,故技重施,小少年這次明顯沒有小時候可愛。還在糾結剛才的調侃,他真後悔兩年前說的那番話。安琪自從抓住這個把柄,總要刺上他幾句。
“小少爺,你确定不來一塊?還是說為了怕找先生要健齒魔藥,幹脆就把甜品戒掉了?”安琪沖他的方向推了推盤子,哄着莫名煩惱的德拉科。
等安琪準備回房間收拾衣物,跟在她身後的男孩才開口,“你能不能忘記那些話,就是不該聽到的那些?”“我會一字一句記在心裏的,每天拿來溫習一遍。”安琪瞥見他耷拉下來的肩膀,又加了一句,“不過,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這也是我會牢記的!好了,晚安。”
被關在門外的德拉科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才不······随便你。”
正如德拉科的預判,這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有些神神叨叨的,他對着一群二年級的學生大談闊論‘儀式’、‘異世界教徒’、‘皮格米、女妖、樹精和風精’。
安琪人都傻了,鄧布利多知道他是來宣揚小衆思想的嗎?把這裏當作孕育忠誠信徒的溫床?
好在她還有私教,周二下了那節搞傳銷似的黑魔防課後,就來找斯內普。
“先生,這還是我挑揀過後抄錄的,其他的我有點不大敢寫。”安琪觑着教授浏覽筆記本後,越發黑沉的臉色,趁機說了句,“不如,還是由您來教我吧?黑魔法防禦課?”
斯內普把那本字跡工整的筆記扔到桌邊,鄧布利多寧願讓這麽個神棍荼毒學生,也不同意他的轉業申請。
“先生?拜托了,這門課會被他浪費一個學期的!”熟悉撒嬌手段屢試不爽,磨到教授甩了下頭不過五分鐘的時間。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一道紅光閃過,廢棄的暗色藥瓶呈一道弧線砸到門框上,接着碎成幾片滾落到地面。
安琪抽出魔杖對準了圓桌上另一只,雖然擊中了但也只是讓其飛出一小段距離,撞上一旁無辜的木架。
“繳械咒不止能短暫使敵人失去魔杖,施咒人對于魔力的掌控精準時,可以使中咒者以較大力度,像剛才你看到的被擊中向後飛離眩暈。”斯內普漂浮起地上還完好的一只,繼續讓安琪練習。
當她重複了數遍後,已經沒心思再感嘆救世主的招牌動作,只專心的對付那一排屹立不倒的藥劑瓶。
斯內普讓她放下魔杖時,安琪還勉力眨眼分辨他的神色。雖然也看不出教授滿意與否,但至少這是節真正的黑魔法防禦課。
“先生,下節課是什麽時候?”斯內普眼神動了動,“如果我沒記錯,你周一有一上午空閑時間?沒有特殊情況,安排在那天,每個星期。”
安琪點點頭,有些遲疑,“但那樣不會把您僅剩的休息時間也占用上了?我要不還是等到周末?”“你以為那些犯錯的學生什麽時間來勞動服務?為了不讓這間岌岌可危的辦公室再添什麽新傷,按照我的話去做。”斯內普瞥了眼自覺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安琪,不容拒絕地說。
安琪在分院儀式上就見識到了雙子的搗蛋程度,能把分院帽折騰成那個樣子的,還是頭一遭。就連她那屆兩個格蘭芬多姑娘也是規規矩矩的。
“哦,老兄,你年紀真的比這裏所有學生教授加在一起都要大嗎?”“就沒人想到給你洗個澡嗎?夥計。味道真不怎麽好!”
“不,我才是弗雷德。連媽媽都分辨不出來!”“嘿,剛剛那個是喬治!別把我們分開了帽子先生!不過,好像不同顏色應該挺有趣?”
安琪周一上午上完私教課,幫斯內普整理各年級待批閱的作業時,從中發現了一本魔法史作業。
她正膜拜起這人的膽色,抽出來先是看了眼人名、所在學院。
唔,格蘭芬多。不錯,很有勇氣!不愧是他!等等,珀西·韋斯萊?回憶起分院儀式上他對兩兄弟不假辭色的樣子,還有安琪對他原有的刻板印象。他都不會是用成績開玩笑的人,更何況是對上在他眼裏刻薄的斯內普。
她大概明白了這是韋斯萊雙子給學究哥哥的見面禮。好在教授得給五年級獅蛇兩院上課,還有時間提醒被惡作劇的人将作業換回來。
安琪并不想只身一人跑去塔樓,最先想到的就是唐克斯。但六七年級的課表大多數時間,都是和低年級岔開。
她顯然沒那麽好運能在通往廚房的路上碰見唐克斯,安琪思索着動用斯莫蘭寄信的可能性。
“抱歉!”安琪看向撞了她也沒顧上擡頭的,急匆匆地去往地窖的人影。揚着聲音說了句,“斯內普教授還在魔藥課教室,你可以晚些時候再來,嗯,義務勞動?”
珀西死死皺着眉頭,手裏攥了張九英寸長的羊皮紙,密密麻麻的全是關于縮身藥水的特性及其在作用于人身上時的局限。
安琪只瞟了一眼,就有些心疼教授的眼睛和那根寫飛了的羽毛筆。
“這個,是你的吧?”安琪往前遞了遞那卷羊皮紙,見他狐疑接過,“下回可以做個記號之類,畢竟課程太多,總會顧不過來。”
珀西把兩張作業捏在手裏,還是第一次對上個不讨人厭的斯萊特林。“謝謝。”
安琪搖搖頭,“不用客氣。需要放回去嗎?把原本的那份?不然教授
會認為你漏交了作業。”女孩用眼神示意他手心裏卷起的羊皮紙。
珀西猶豫了片刻後又确認過了論文內容,将其中一份遞給安琪。“麻煩你了,馬爾福小姐。”
安琪接過後聞言笑了笑,“沒事,韋斯萊先生。我原本還想着該怎樣交給你,也解決了我的困擾。”
想了想還是加了句,“女巫審判的界定時間應該從1480年延續到1780年,不止是真正身體裏有魔力流淌的巫師,更多的是麻瓜女性。教材概括的籠統簡潔了不少,或許是為了還不具有分辨能力的小巫師不至于太過憤慨,也不無可能。韋斯萊先生可以去圖書館查閱下《裁縫夫人瑪格蕾塔》,會得到些真實案例有助于撰寫論文。”
珀西暗自記下了書名,又道了聲謝。看着以往最牢固的石門自然而然的開啓,換做是他,不知道要立在門口等多久。到底是偏心的斯萊特林院長。
安琪就知道這個斯泰爾斯教授會造成不小的影響,星期三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課上他讓衆人圍成一圈,他本人站在中心點,嘴上銜着片缬草葉。勒令一名學生拿上蠟燭在默數半分鐘後滴在他額頭上。
他本人在這短短三十秒裏做足了架勢,先是雙手交叉搭在肩膀上,嘴裏咕哝了幾聲,突然雙膝開立,兩手托舉過頭頂。接着做出行走的姿勢,在原地點了兩下。難為這一番動作下來,叼着的葉片沒被吞下去。
而那個被指使的小蛇格外守時,甚至提前了幾秒鐘。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岔子,還是根本那名‘神職人員’沒能召喚他口中的奧林匹亞的天使。總之,最後還是安琪下了兩層樓,去找還在給鷹獾兩院二年級上魔藥課的教授處理的。
斯內普還用上了‘封舌鎖喉’,畢竟斯泰爾斯的叫聲足以把沒死透的幽靈複活。一路漂浮着送到醫療翼,冷冷地瞥了一眼看熱鬧的學生們。強忍下想要扣分的欲望,讓安琪把他們帶回公共休息室自習。
“所以,你們後來的黑魔法防禦課都變成自習了?”德拉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安琪給斯莫蘭倒着貓頭鷹糧,“四個學院的老師輪流代課,每周兩節,我始終認為先生和弗立維教授的教學方式更适合學生。戰場上是不會有機會給你翻書查應對的魔咒的。”
德拉科嗤笑了一聲,不以為意。“怎麽可能會讓我們面對那些,嗯敵人,不是都宣稱霍格沃茨最安全嗎?不過實戰确實不錯,可以朝看不慣的人甩惡咒!”
安琪暗嘆了口氣,等你們一入學,就說不準了。
“Petrificus Totalus(通通石化)”角落裏的一桶長角蟾蜍最活躍的一只,直挺挺地倒在同伴們身上。
安琪有些好奇,“先生,被石化的人會有感覺嗎?觸覺、聽覺這類,還有意識存在嗎?”“石化并不代表死亡,在這期間任何人挪動或是在一定範圍內說話聲都是會被覺察到的。”斯內普解除了那只僵硬的蟾蜍,而後讓女孩依樣照做。
第一次沒有完全成功,眼睛還在提溜亂轉。安琪又補上了一道,但顯然嚴苛的私教并不滿意。
直到把桶裏的小家夥們摧殘到一個個不再動彈,即使咒立停後仍然萎靡的趴在原地。
斯內普才放過精疲力竭的安琪,和可憐的即将被勞動服務學生開膛破肚的長角蟾蜍。
“Immobulus(全部定身)”斯內普右手微擡,對準瑟瑟發抖的一小盆毛毛蟲。原本蠕動相互纏繞的蟲子們連絨毛都不在動作。
幸好只是讓安琪回去寫一張不少于八英寸的關于兩個定身魔咒的同一性和差異。不然她很難保證是否需要為損壞勞動服務的教學素材而支付費用。
在經歷了連續一周的期末考試後,安琪踏上了返程的火車。這意味着有些小插曲但相對平靜的二年級也結束了。
暑假裏安琪拿着霍格莫德許可表給夫婦倆簽字,納西莎先是感慨女兒已經到了可以自由支配約會對象的時候了。接着親昵的攬着安琪,小聲詢問,“寶貝,或許學校裏有還不錯的男生?盡管一個人更自在,但至少去霍格莫德村不要獨來獨往。相信我,那會很遺憾的。有個人會幫你點好熱飲,在你逛街疲憊的時候,紳士的提出到三把掃帚歇息。他還會在人群最擁擠的時候把你隔開,避免被撞到。為你整理散亂的發辮,系上圍巾······”
“媽媽,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不過,我會考慮的,先上樓了!”安琪左手拿着許可表,右手不忘拿起剩下半塊巴騰堡蛋糕走向樓梯。
納西莎嘆了口氣,自己在安琪這個年紀已經因為家族授意,和盧修斯逐漸接觸成為‘朋友’。可女兒顯然沒有其他心思,又或者她的心思放在了不該給的那個人。
等從斯內普手裏拿到新課表時,安琪有些後悔選了古代如尼文、算數占蔔和保護神奇動物這三門。讓原本就不富裕的課餘時間更緊湊。
但願這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能正常些,不然只能利用碎片時間上私教課了。
好在,選用《聖潔魔法之書》作為教材的老師讓安琪找回了一年級上課的感覺。這本亞伯拉梅林游歷贈與的古魔籍,封皮便是帶有神秘符號的魔法陣。
奧康奈爾教授在星期三的早課就給了衆人驚喜。他籠統地将這學期要了解的降靈術、未來幻象、解鎖門用記憶的方式呈現給學生。雖然只從校長那裏借來了一個冥想盆,逐一将頭埋進去觀看耽誤了些時間。
但這位教授顯然是有真材實學在身的,安琪由衷羨慕兩次重要考試都遇上有才能好老師的唐克斯。
“你真的決定要進傲羅司參與培訓了?唐克斯,你父母肯讓女兒随時冒着丢掉性命的風險做一名傲羅嗎?”安琪看她急沖沖拿着報名表就準備給麥格教授簽字,忍不住勸說。
唐克斯的頭發變成校袍內襯的亮紅色,“總要有人去做,而且我實在做不來那些魔法部低眉順眼的活計。讓我端茶倒水,還不如真正面對那些逃犯和黑巫師。他們缺少像我這樣能随意變換的人,我可以輕松地打入敵人內部!好了,我得趕着去交表,別忘了周末的約會小表妹!”
安琪看她短短幾步路就險些撞到一個新生,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以唐克斯的性格,怕是最容易暴露的‘間諜’。
周四中午,安琪剛從辦公室幫教授謄抄完留校人名單回到公共休息室,準備進寝室放下書休息片刻在去禮堂用餐。
被弗利攔下,“馬爾福小姐,不,安德洛美達。這個周末願不願意一起去霍格莫德村?值得紀念的第一次當然得留給最重要的人,可以嗎?”黑發男生鄭重地俯了俯身子,懇切邀請。
安琪抱歉地笑笑,“我已經答應了一位學姐,或許你更想跟朋友們一起?”她看看依靠在長沙發背沿的洛克·羅爾幾人說道。
不知道是聽見女孩說應邀的對象不受威脅還是其他什麽,奧蘭多·弗利沒有再三糾纏,有些遺憾地說,“那麽,玩得開心,親愛的小姐。”
陸陸續續拒絕了弗林特和已經升至七年級的托羅(斯萊特林男級長)的邀約,安琪半眯着眼睛打量後者的背影。如果她沒記錯,前兩天他還跟格蘭芬多四年級學姐打得火熱。這麽善變的嗎?
“所以,你以後想做些什麽呢?別告訴我想那些老古董夫人一樣挑挑揀揀個家族繼承人,嫁人生子被困在另一個莊園後半生?!你不會的吧安琪?”唐克斯給了她一捧蜂蜜公爵最新上市的‘蜂蜜滋滋糖花束’,揪了靠近自己的那一顆糖花蕊問道。
安琪把包裹的金色羊皮紙往胸口處壓了壓,剛才唐克斯那一送差點吃進嘴裏。“當然不,我從不是甘願做附屬品的人。說真的,如果可以,我連姓氏都不想改。嫁人,太遙遠了。而且如果不是自己最想要的,我寧願自己一個。”眼看見唐克斯向右後方側頭,趕忙拉住她,解救了即将被撞塌的自動量衣架。
“你這個想法不比我要去傲羅培訓差在哪,不過我支持你!果然叫這個名字的人都會離經叛道,就像我媽媽。嘿,不過你至少不會為了愛情脫離家族!”唐克斯沖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的老板歉疚地一矮頭說道。
安琪将注意力都放在一間櫥窗裏會自動傾倒茶杯續水的粉紅色店鋪,“要不要進去看看?這是餐廳嗎?”“哦不,我不适合那種嬌滴滴的地方,如果你真想參觀,最好找個男生一起,坐在裏面才不會覺得奇怪。”唐克斯回憶起三年前被好友拉着充當背景板,坐在一旁觀摩約會,沒忍住抖了抖手臂上豎起的汗毛。
安琪眨眨眼,也不再堅持。她并不想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參與感。
“瞧那間灰蒙蒙的屋子,那是尖叫棚屋。”唐克斯指了指一座陳舊歪斜的房子,躍躍欲試。“如果害怕可以在這兒等我!”
安琪搖搖頭,有些莫名的抵觸。但還是跟上了唐克斯的腳步,從側開的縫隙裏鑽了進去。
淩亂的空間:牆壁上尖利的爪痕、彎折的臨時衣架、被掏空羽毛碎屑扔到地板上的枕頭、結了蛛網的床幔······
“真的會有人住過這兒嗎?這些生活痕跡。”唐克斯被橫放的一把破洞雨傘絆倒,不以為意地拍拍灰塵。
安琪着重看了濺蹭到衣櫃上的血跡,“或許不是人也說不準。”“你真信了那些謠言說的鬧鬼?別這樣,賓斯教授就是幽靈。學校裏皮皮鬼們随便拽出一個都比這厲害。”唐克斯看向不知在琢磨什麽的小表妹。
安琪沒再作聲,只是觀察着那個破舊畫框下漏風的小洞。“Colloportus”足以讓老鼠逃竄的洞孔被膠黏住,但願能讓它更快被逮住。
“馬爾福小姐”安琪正翻閱着《一個世紀前的獵殺:女巫的殉葬與殺戮》,就聽到壓低的男聲。
擡眼望向來人,是大她一屆的珀西。帶着副眼睛,服飾整潔。
“韋斯萊先生”,掃了一眼他擺在桌上待看的書,“妖精叛亂?”
有禮節的間隔着一位坐在對面的男生點點頭,想起上學期她對自己的提醒,“你魔法史學得很好,我以為能清醒上課的人不多。”
安琪也想起賓斯教授那堪比催眠曲的毫無起伏語調,勾了勾唇,接着對照書籍查看論文是否還需要完善。
等安琪酸澀的閉了閉眼,起身将書放回原位,對面的人才試探的開口。“馬爾福小姐,介意我看下你的筆記本嗎?你的記錄方式相當,特別?”
“當然。”安琪将筆記攤開推向他,見珀西朝着便于區分的符號皺眉,在一旁解釋:“雙橫線是重點事件簡述;波浪是可以引用進文章裏的警句言論;圓圈裏的人物是串聯脈絡的主體;這種字符表示優先級······”
安琪并不在意是否會被效仿,原本這些方法就是以前每逢期末,老師都會總結在黑板上供學生抄錄的。
同樣,她對未來職業選擇也逐漸有了傾向。既能發揮優勢變革一成不變的課堂,又全了自己的私心留在霍格沃茨。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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