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被打斷的搶救傷腿行動

被打斷的搶救傷腿行動

安琪笑着應下了唐克斯玩笑式的請求,“我會幫你多看幾眼救世主的,再見!未來優秀的傲羅女士!”

唐克斯一甩頭發揮了揮手,率先下了火車。安琪把行李交給夫婦倆時,還能聽見一連串的抱歉聲。意料之中,造成騷動的一定是她那火急火燎的性子。

7月末的一天,德拉科終于不用再随時張望窗口。那封錄取書被大喇喇地攤在茶幾上,“和你一年級要準備的幾乎沒差別,除了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材。看着還算正常,對吧。”

“大概吧,我已經習慣了這門課程老師良莠不齊的事實。你可以擁有自己的魔杖了,要不先去魔杖店?”安琪也明白了奧利凡德先生的樂趣,建議道。

德拉科想了想,“還是跟你那年一樣,分別買齊用具再買回來魔杖吧。反正,它在等我,也不會跟別人跑了。爸爸說得對,那天麻瓜太多了。”男孩皺了皺鼻子,抱怨道。

家裏兩個孩子都需要購置新書,同時測量身體數據換新校袍。夫妻倆分別去了麗痕書店和帕特奇坩埚店,安琪則帶着德拉科往摩金夫人長袍店方向走去。

“安琪,我們偷偷買下它,縮小後你帶着去學校。然後飛行課的時候交給我,怎麽樣?”德拉科看着魁地奇精品店櫥窗裏的光輪2000,灰藍色的眼睛裏幾乎要放出實質性的光芒。

安琪費力些力氣才把他拽離那家店,“我不擅長騎掃帚,很容易會被戳穿的。就算真混到了學校,你忘了錄取信上特別注明了那句新生不能帶嗎?”“拜托,我們是斯萊特林!利用規則,是我不能帶!又沒說四年級學生不可以!你得相信我的技術!絕對會是這一屆最優秀的!!”德拉科不死心的勸說她。

站在長袍店外,安琪喘了幾口氣,“等你二年級,你不是要進校隊嗎?那個時候我送你把最新的,現在哪怕買了又不能上球場。在學校裏等着它過時。”

“真的?你不能反悔!明年這時候我得見到它!”德拉科總算被哄進店裏。

安琪量完數據後,坐在沙發上翻閱雜志。餘光瞥見一個身穿格子襯衫,褲腳沒過帆布鞋面的男孩走進來。

“哦親愛的,稍等一會兒。裏面也有個男孩在試衣服。”矮胖女巫親切地說。

哈利還沒開口應答,就聽見站在腳凳上的金發男孩拖長聲調對他說,“喂,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嗎?”“是的。”哈利回應道。

“你有自己的飛天掃帚嗎?”德拉科還是念念不忘那把光輪2000,渴望有個同齡人可以把牢騷發給對方。

“打過魁地奇嗎?”得到否定答案德拉科似乎也不惱,想也知道如果他都帶不進去,更何況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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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繼續說着‘沒有’,接着聽喋喋不休的男孩說:“我打過。爸爸說,要是我不能入選我們學院的代表隊,那就太丢人了。我同意這種看法。你知道你被分到哪個學院了嗎?”

安琪皺了皺眉,插話道:“不會騎掃帚怎麽就丢人了?!距離你得到它還有一整年,德拉科!”“拜托安琪,只是說我,如果我不能進校隊,就丢你們的臉了。”礙于明年這時候的禮物,德拉科不得不屈服解釋。

哈利松了口氣,他轉移說話對象真是再好不過了。在進行下去,他會覺得自己笨極了。

然而,還沒等他觀察長袍店那個會自己穿脫袍子的衣架。叫德拉科的男孩又跟他說起剛才的話題。“你知道你被分到哪個學院了嗎?”

“不知道。”哈利回答。

“當然,在沒有到校之前沒有人真正知道會被分到哪個學院。不過,我知道我會被分到斯萊特林,因為我們全家都是在那讀書的——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想我會退學,你說呢?”德拉科擡着下巴絮絮叨叨。

安琪沒忍住輕笑了聲,“我建議你進了學校以後,去哪都要帶上克拉布和高爾。我實在是擔心你的人身安全。”

德拉科不解地看向她,“他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不是嗎?更何況,沒什麽好擔心的,不是還有你在嗎?”對安琪也壞心地瞞着他分院儀式耿耿于懷。“所以,到底是什麽考試?騎掃帚繞城堡嗎?不對,那你應該進不去,哭哭啼啼回家才是。”

安琪索性不再搭理他,看向櫥窗外那個舉着冰淇淋的高大身影。“那是你的引導教授?守林人海格?”

“是的。呃,”哈利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她,她應該是這個德拉科的家人。“你不去找他嗎?這裏估計還要一會兒,順便幫他解救下快化掉的甜筒。”安琪決定打招呼的事情還是留給德拉科,也算幫這個故事主角脫離這場無意義的交談。

哈利喃喃道謝後就往門口快步走,“哦,哈利,我以為你還需要很長時間。剛好,這個給你。”憨厚魁梧的黑胡子男人将兩個圓球摞在一起的脆筒遞給他。

“是需要挺久的,所以我們先去買其他東西吧。海格,什麽是魁地奇······”

等到一家四口在弗洛林冷飲店碰面,點了熟悉的飲品稍作調整後。直奔奧利凡德魔杖店。

這裏似乎比三年前更加淩亂,顯然剛才經過一場選錯魔杖的事故洗劫。

“山楂木,內芯是獨角獸毛。十英寸,相當有彈性。”奧利凡德注視着那根尾部是銀灰色的魔杖。“我觀察到的山楂木魔杖一般情況下都有着矛盾的特性,或是尋找了一位自身在混亂期的巫師。不過山楂木并不好駕馭,我只會考慮将山楂木魔杖配給确實有天賦的巫師,不然後果可能會很危險。”

德拉科顯然對那句‘确有天賦’愉悅到了,将魔杖拿在手裏不住地摩挲。

安琪也勾唇笑了笑,一個杖芯是獨角獸毛的男孩。

和往年不同,馬爾福夫婦這次要将兩個孩子送上火車。納西莎感慨又不舍,看着姐弟倆邁上踏板深深嘆了口氣。

“西茜,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不用擔心。”盧修斯攬過妻子,安慰道。

而安琪這三年都是和唐克斯一間包廂,她雖然畢業了,但自己耳邊總不會有消停的時候。“哈利·波特也是今年入學,沒錯吧?那他一定也在這列火車上。安琪,跟我一起去瞧瞧他!”德拉科興致勃勃地就要往出走,回頭見她還坐在原地。

“等分院儀式上自然會見到的,我沒那麽迫切。而且明年就要O.W.Ls考試了,我可不把希望寄托在黑魔法防禦課老師身上。你要想去,我可以分出一部分精力幫你看着行李。”安琪懶洋洋地開口,頭根本沒從《标準咒語,四級》上移開。

德拉科想找人的決心沒被澆滅,“沒把你分到拉文克勞,一定是祖先們庇佑,我走了。”“記得回來換校袍,小少爺。”安琪對沖出去的人影搖搖頭。

過了二十分鐘或者更長,德拉科氣勢洶洶地帶上了門。“你都不知道那個波特跟韋斯萊家的摻合在一起,不識擡舉!沒有教養的小子!”

安琪對車廂外經過的售貨員說了句,買了南瓜餡餅和吹寶泡泡糖。“如果我沒記錯他父母都是格蘭芬多,我們的觀念注定跟他背道而馳。你不能指望一個獅子窩裏會鑽出條蛇。”将零食推向他,“你該換校袍了,別耽誤了下火車的時間。”

“他會後悔的!拒絕了一個馬爾福的友誼!”男孩像是把餡餅當成了敵人,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安琪收拾好攤開的課本,妥善放回箱子後又再次施了個縮小咒。德拉科有些羨慕的看着她熟練地輕揮魔杖,低下頭咬下一口時瞥見袖口裏的山楂木魔杖。

“你也能做到的,只要遇上個好老師。”安琪看了看車窗外的逐漸偏僻的景色,“一會兒就得分開了,還記得櫥窗外的守林人嗎?由他帶你們坐船到城堡。”

德拉科見她終于肯松口透露些訊息,急忙追問:“所以,究竟是什麽測試分去哪個學院?”“你不是肯定自己會被分到斯萊特林嗎?那還擔心什麽?唔,火車好像停了。一會見,德拉科。”安琪沖他露了個笑,而後徑直出了包廂。

等安琪下了馬車,杖尖輕點了下,一行白色的字體轉瞬即逝。時間還早,她先去了地窖。

“先生,需要我幫您做些什麽?清點材料櫃或者分切藥草?”“你應該在禮堂長桌上坐着,顯然馬爾福小姐并不在意弟弟的分院結果。”斯內普依舊是那身通體漆黑的長袍,跟他那根魔杖一樣。

一如往年,冗長無聊的分院儀式并不足以讓他改掉多年來的習慣。

他還對下午鄧布利多重提舊事而煩悶,哈,他得忍着厭惡保護一個姓波特的男孩!

安琪扁扁嘴,“不出意外的話,您的學院又會多出一個馬爾福。您收到那盒蔔鳥的羽毛了嗎?距離聖誕還有三個多月,我和它都等不了那麽久。”順着教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儲藏櫃的最頂層。

跟絕音鳥羽毛并列着擱置。“您用它創新魔藥的時候叫我一聲哦,目前還沒有關于用神奇動物來參與實驗的呢!”安琪發現教授眉頭有些松動的跡象。

斯內普略點了下頭,算作回應。“去禮堂吧,應該不會想要一群新生等你。”“您也在啊,唔我先走了,先生!”安琪吐了吐舌尖,跟斯內普告別。

意料之中,分院的結果并沒有脫離安琪的認知。弗利主動提出将座位換給德拉科,自以為體貼的舉動得到女孩的輕聲道謝。

“哼,自甘堕落跟那家人混在一起!果然是只蠢獅子!”德拉科撇着嘴抱怨道。

安琪嘆了口氣,腦子裏不斷回放着斯內普望向綠眼睛的那一幕。胸口有些堵塞,明知道他對于莉莉·伊萬斯的情意,可還是針紮一樣的刺痛難受。閉了閉眼,繼續觀看還未結束的分院儀式。

而最左側長桌上新加入的格蘭芬多們也在竊竊私語。“跟奇洛教授講話的那位老師是誰?”哈利摸了摸額頭,灼痛剎那消失,但那位鷹鈎鼻的老師對他沒什麽好感。他想。

“哦,奇洛教授你已經認識了。那位是斯內普教授,教魔藥學,也是斯萊特林的院長。你最好小心些,他對黑魔法深有研究。”珀西回應道。

羅恩臉頰還鼓着,手裏攥着雞腿,也不耽誤說話。“斯萊特林都是黑巫師,從小我們就知道的!”

珀西深深呼了口氣,有些話嗆在喉嚨裏卻沒說出口。無意識往間隔的長桌上瞟了一眼,被兩個雙胞胎弟弟瞧了個正着。

這一年開學宴上鄧布利多提了一句莫名警告,“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德拉科輕嗤一聲,“他只需要跟格蘭芬多挨個通知,那幫沖動惹禍的家夥。”

安琪眨眨眼,舉着裝了葡萄汁的酒杯,向他的方向傾斜。“歡迎你加入,小少爺?”“坐這兒的感覺還不賴,只要沒有那些礙眼的人和臭烘烘的味道。”端起高腳杯裏的白水像模像樣的碰了一下。

“明年就是你帶新生了吧?安琪”德拉科拽住她,示意女孩看向站在隊尾正引導學生的女級長克拉克。

安琪推了男孩一把,讓他趕緊跟上前面的隊伍。“無論是不是我都有資格管教你,德拉科。”

德拉科小聲的嘟囔了句什麽,順勢懶洋洋往前走。不知道出于什麽,諾特家的和深膚色的紮比尼都往後錯了錯,給鉑金發男孩騰出了位置。

“安琪,你都想象不出魔藥課上波特有多丢人!我敢說斯內普教授問的那些你還沒上學就清楚了。呵,救世主不過如此!”德拉科将右腿翹上另一只膝蓋,點評道。

女孩挑了挑眉,還是有些遺憾沒能親眼見到三連問。不過也是件好事,後世的人推導出來的引申義,有關于悔恨伴随入墓、花語之類的。安琪莫名心情郁結。

而男孩還在喋喋不休,“等着瞧吧,下午的飛行課我會讓他們見識到什麽才叫天賦!真希望學校的掃帚能換批新的。”

“很遺憾從我那屆開始甚至更早,公用掃帚龇毛折斷就是常态。恐怕你得先顧着自身安全,小少爺。”安琪澆滅了他的想法,拿着《數字占蔔與圖形》準備去上算數占蔔。

對于曾經的文科生,這門課程等同于高數的地域難度。

“1 2 3 4 5 6 7 8 9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從一個人名中提煉出3個主要數字,即“個性數字”、“心靈數字”和“社會數字”。

就像一則運算等式:想要分析某個人名,就記下對應的數字,計算出它們的和。它标示着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一切都可以根據數字推測出結果。

一套精密的數學模型:其真正的困難在于進行分析時排除已知情況的幹擾項。

當安琪不得不推算尼克·勒梅的社會外界影響力而焦頭爛額時,德拉科顯然沒那個察言觀色的習慣。“等着吧,聖人波特一定會被退學!或許已經在收拾他那箱麻瓜行李了!”

見安琪還專注于那幾張羊皮紙,往她那邊挪了挪,“你說的沒錯,那兩排公用掃帚難使極了,不過我勉為其難飛了幾圈。還不賴,尤其是讓救世主倒黴!”奪過被她無意識咬着的羽毛筆,“聽到剛剛那些沒?”

安琪眉頭緊擰着,努力壓制火氣。“別打擾我德拉科,筆給我!別讓我說第二次!”

德拉科不情不願地遞給她,“你現在跟院長的臉色一模一樣,真瘆人。”

安琪沒搭理,該死的是哪步算錯了?

直到算出等于9的總和,安琪才意識到錯過了晚餐時間。好在德拉科也不全是記挂着飛天掃帚和波特,給她拿來了用幾條幹淨手帕包裹的小羊排和馬鈴薯塊。

安琪一邊分切着肉條,耳朵也不閑着。“她讓波特當了找球手!新生不能參與選拔!憑什麽他可以?!”

德拉科還在耿耿于懷,“安琪,你去跟斯內普教授說,讓我也上場!別讓格蘭芬多把好處全占了!”

“如果我沒記錯,校隊并沒有空位,只能等明年需要人手時,在進行選拔。”她插了塊薯角送進嘴裏,“總不能讓人直接退下場,做得太難看了。”

德拉科深深吸了幾口氣,“今天是斯內普教授巡夜沒錯吧?”“記性不錯,怎麽了?”安琪用手帕擦了擦唇角詢問道。

“但願他繼續發揮大難不死的好運氣!哈利·波特!”安琪無奈地搖搖頭,對着那幾條沾了油漬的手帕施了個消影無蹤。

周四下午上完變形課後,安琪在二樓的臺階上停留了一會兒。被人叫住,“馬爾福小姐”“韋斯萊先生,”安琪看向來人,微笑道:“還沒恭喜你當了級長。”

珀西道謝後以為女孩在猶豫教室的位置,“是要去上選修課嗎?我可以順路帶你過去?”“這是下午最後一節了,我只是在想跨物種轉換的論文。你這是準備上麻瓜研究?”安琪看向他手裏還停留在工業化以前的圖冊封面。

“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上學期變形課筆記借給你,或許能有些幫助?”珀西有些不自在的将教材轉了個方向。

安琪點頭應下後又說了句,“或許課本該與時俱進了,感覺還停留在上個世紀。”珀西沒忍住還是問了:“斯萊特林不是一向憎惡麻瓜,感覺你······”

“雖然我沒去過那兒,不過即使沒有魔法那裏的人一樣都有在好好生活。應該,挺有趣的。”安琪有些懷念以前那些娛樂方式,比如她的手機。

珀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想再說什麽,往樓梯移動的人漸漸多了。“明天下午圖書館老位置,我把筆記帶給你。”“嗯,謝謝你,韋斯萊先生。”安琪抱着《中級變形術》課本下了樓,一門心思想着接下來的萬聖宴會。

禮堂被布置的充滿氛圍感,一千只蝙蝠在牆壁和天花板上撲棱棱地飛翔,在四張長桌上方盤旋飛舞。食物也相當應景,正當安琪把雜果糖漿做的大腦組織從海綿蛋糕上撥開,大門被轟得一聲推開。

“巨怪——在地下教室裏——以為你應該知道的。”奇洛慌亂地跑到中央,确保衆人都聽到了這一消息後栽倒在地板上。

鄧布利多命令學生聽從級長指揮,各自帶到休息室去不得外出。

安琪自從男人闖入,就觀察着教師席上的動靜。見斯內普緊皺着眉拉開側邊的木門,前往查探後。咬了咬下唇,試圖逆着人流往樓梯口移動。

“馬爾福小姐!”奧蘭多·弗利提高了音量叫住金發女孩,“這種情況下還是休息室更安全,你要去哪兒?”“安琪,你怎麽回事?”原本被男女級長率先帶走的德拉科聽到熟悉的姓氏,慢慢挪到了隊伍末尾。

安琪擺擺頭,最後望了眼旋轉重合的樓梯,跟随着一衆斯萊特林們回到地下。

“你剛才要去幹什麽?明知道有危險還往外跑!”德拉科吃着從家裏寄來的餅幹質問安琪。

女孩不知道在想什麽,敷衍的‘嗯’了一聲。

德拉科将盒子往她這邊推了推,還沒吃上一口飯就被帶回來,誰說霍格沃茨最安全了?

突然樓上傳來劇烈地撞擊聲,大概持續了不到十幾分鐘,歸于平靜。

“得虧這頂子還算結實,這是把巨怪制服了?所以我們什麽時候能出去?”德拉科不耐地轉向男級長科爾。

後者攤了攤手,“院長會來通知,或者校長像剛才那樣傳話。”

又等了一會兒,斯內普攏着黑袍進來了。“用魔杖點兩下桌子,會把你們的晚餐送到這兒。或者自行回寝室休息。”

安琪皺着眉追上有些坡腳的男人,分明受傷了步子還邁得那樣大。

“你現在應該用遲來的晚飯,這裏沒有家養小精靈為你服務。”斯內普将外袍脫下,坐在了扶手椅上。

見女孩背過身轉向儲藏櫃,他提醒了一句:“暫時沒有需要熬制的藥劑,回去吧。”

安琪沒應話,從木架上拿了瓶白鮮香精和傷口清洗劑擱在圓木桌上。“我聞到了血腥味,您受傷了先生。”

看他還是将右腿往後息着,利用辦公桌遮擋。安琪索性向前走了幾步,蹲下身子。她剛把手伸向那片被撕咬的布料,上方就傳來一聲厲吼:“你在做什麽!滾回寝室去!!”

“再不塗藥會更嚴重的!難道要指望它自己長好嗎?!”還好就算再覺得冒犯,教授也沒真用魔杖阻止她。

安琪用棉簽将傷口上的黏液擦除,“會有些疼,先生。”毫不吝啬地倒了大半瓶傷口清洗劑,覆上可怖的小腿傷口。也沒聽見男人的抽氣聲,大概過了幾秒鐘,換下紗布重複剛才的清創。

等必須把粘連的浮皮摘除時,安琪下意識地往那個血糊糊的地方吹了幾口冷氣。她專注地低着頭,沒看到男人顫動的眼睫。

安琪堅定了聖誕節要送他鳳凰眼淚的心思,看來又得拜托盧修斯幫忙了。她得想個好借口。

安琪将白鮮塗在更親膚的棉墊上,綁在露出血肉的小腿上。“不能沾水,飲食清淡,還有拜托您走路的步伐可以小一點嗎?”不自覺的帶了些埋怨,叮囑道:“這兩周我會每天過來幫您換藥,好好休息,先生。”

對上那雙古水無波的漆黑瞳仁,安琪深吸了幾口氣還是沒忍住,“請您多在意自己一些可以嗎?就當是,為了關心在乎你的人。”

直到洛麗絲夫人的叫聲在空蕩的城堡裏回響,斯內普才回過神來看向那條被細心包紮後的右腿。

被關心、在乎着嗎?即使小時候被那個男人抽打,怯懦麻木的巫師母親也不會對他流露出關切憐惜的神色。

三十一年的人生裏,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特殊的對待。也不盡然,從這位小姐拿他的手指頭當玩具抓握時,他就感受到了莫名的被人‘喜歡’的情緒。

算了,縱容她也不是一兩次了,由着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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