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
第 29 章
“走吧,姑娘。”那書生少女輕搖着折扇叫喚許清江,順而走在她身側問:“姑娘何喚做什麽?”
“我姓許,名清江。”許清江回答道,随後反問她道:“姑娘呢?”
“姒瑤。”那位書生少女朗聲道,對她面露含笑,那少女的五官标志,有着女性獨有的特質,雖說是身着男裝絲毫也看不出是一個男孩子模樣。
許清江聽見這個姓氏便覺得意外:“倒是很少聽聞過這個姓氏。”
在她那個地方對于這個姓氏是很陌生的,她就這樣無厘頭的道出來。
面前姒瑤聽後也不意外,一笑:“許姑娘還是得多出去走一走。”
“讓姑娘見笑了。”許清江撓撓頭也對她笑,确實也是自己沒有見識這才引得笑話。
她确實還是出來少了,從前一門心思的和那木頭度日,今後需要多出來走動走動。
初次來到這般大的院子,裏頭小路雜縱比從前許清江逛過的街還要複雜的多,跟着侍女走這院子才沒至于迷路。要是讓她一個人來走,她定然一下子便迷路。
在這院子中還有一湖水,那湖上盛開夏季專屬的荷花,荷葉映照在水面之上展現着此處生機。
“這荷花是皇上送給懷王的。”
資料上有提起道懷王喜花草。
這王府同園林一般,有着各種各樣的草木。
院子中侍女一群群的走動,彰顯着這座府邸的不同凡響,還有它主人的尊貴。
“姑娘,那便就是宴會的地方。”有一侍女為她們指路道。
入了正殿,內還有侍女為她們指引。
二人按照座位坐下。許清江同姒瑤都是這裏的小輩,也坐的靠後座位也離着相近。
初到這地的人也還不多,再接下來便看見進來一些年級大一些的雜耍人,有的已經滿頭白發,有的還只是少年,有的虎背熊腰,有的貌比潘安。
總而言之就是各種各樣的人。
最後進來的當然便是這宴會的主人公懷王。
只見他一襲紫袍,盡顯貴氣,可看那樣子他不過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
當然許清江有去聽過外人傳聞,這懷王是在太後跟前長大,也是最為孝順,所以自他十三歲後這太後壽宴年年都是由他來操辦。
“今日請各位來,是想見識見識各位的才能。”懷王落坐開口道。
少年稚氣還未散,但已經有所威嚴,轉而又爽朗道:“大家也知道在過幾日便是太後壽誕,和往日不同,今年的壽辰乃是七十大壽,還宴請鄰國來相邀。”
他道出這次壽宴的不同尋常之處,想來也是因為此,許清江這才有機會進入到這裏來,坐在這裏跟他們同席位。
“那麽便要将此事辦理的妥當。”主座上的懷王堅定道,揚起袖臂一揮繼續道:“從而來盡顯我朝之繁榮。”
此時的臺下已然各懷鬼胎,衆人都有自己想法。
懷王順着詢問下座道:“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先站起來的是前邊座位的老爺,先起來發言便足矣證明他的身份地位絕然不輸。
滿頭白發蒼蒼,許清江也看不出來他是做什麽的。
他面對上位的王爺也毫不畏懼,直白地問:“不知王爺想要什麽樣的表演?”
“那自然是要太後喜歡的。”懷王回應道,他放下身姿虛心問:“不知閣下有何見解之處?”
那老人撫摸着下巴的胡須:“衆所周知老夫我書畫一絕,可在壽宴上現場繪畫一幅。”
說出此番話便足以證明這位老人的畫,地位相當高。
“楊老頭,你的書畫時間可太慢了,可沒人有時間可以看你畫完那一整副畫。”
這時一位年輕且風流倜傥的少年站出來,他正坐在那老人的附近,想來對于身份來說,那少年的身份絕對是不低的。
說着那少年從袖中抽出一把軟劍來,站到臺前:“若要說你那畫,那必然得說上我的劍。”
微曲身子,擡眸看坐在主座上的懷王。
“不知殿下可見我劍舞一段。”他躬身示意。
楊老頭嗤笑一聲:“年年都是這一段,可不沒心意,黎小少爺。”
“那位是何人?”許清江低聲向後面的姒瑤問。
“那位是侯府的小少爺。他是太後母家的人,太後向來寵他。”姒瑤許清江身後為她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般肆無忌憚,再細想來這位軟劍的黎小少爺定已不是第一次來表演劍舞。
這樣一聽許清江也對來的諸位都心有成算。這也說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來證明自己。
“想必這次殿下召集我們過來定然不是為了讓我們繼續如往年一般。”那少年就這樣直視懷王的眼睛,如友人一般随意道:“我看今年這宴會上也見着了許多生面孔。”
底下的人開始紛紛議論起來,猜測懷王的意圖。
提到生面孔,姒瑤站了出去,對着上位之人好不怯場:“我是姒家口技傳人。”
她這樣介紹道自己,給衆人一個形象出來。
姒家口技在江湖之上也是有許多傳聞,一下子也引起諸多回憶。
“姒小姐好。”懷王禮貌道,給足了姒瑤的地位。
原來只有她一個是沒有身份的,許清江看向姒瑤有些汗流浃背了。
懷王又客氣道:“不知令堂如何?”
“爺爺身體還算無恙,康健的很。”姒瑤如實回答道。
“不知姒小姐習的如何?”一旁又有人急切的問。
姒瑤聽聞後爽朗道:“我自然已繼承我爺爺的衣缽,已經出師。”
那便是學成,甚至學已大成,一句話便表明她如今的技藝水平。
“我這回出山便是要向世人展現我莊家技藝。”姒瑤站在廳中間朗聲道,一襲書生裝正氣淩然,滿是少年意氣。
在正位上的懷王低頭問:“不知姒小姐對此事有何看法?”
“要辦壽宴,那必然還是已太後為主。”姒瑤也落落大方道出她的想法。
太後是這次壽宴的重心,無論鄰國如何,重心定然是要放在太後身上,方才懷王在說時引的衆人都忘了這一點。
臺下衆人也陷入思考,聽聞鄰國要來,确實自然是會顧忌鄰國一些,可是這是壽宴,該關注壽宴主人本身還是需要關注壽宴本身的主要人物。
許清江也站出來莞爾道:“我聽聞太後喜貓,觸不得貓,便做了個木偶貓出來。”
她是只知道這場宴會是為了太後而舉辦,倒是不知道還有鄰國的過來一同參與這場壽宴,便也只是參考了太後的意願。随後她拿出包袱中做了幾夜的木偶貓,貓還沒覆蓋上皮毛,只有一個木頭形象,但已經足夠看出這是一只貓。
她拿起貓上面控制繩子的木板,貓的腦袋,爪子,身體随着繩子動起來,許清江就這樣站着,提着她的木偶展現在衆人面前。
“姑娘是做這木偶傀儡的?”有人站出來疑惑道。
木偶傀儡?這說法倒是新奇,這是她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也一下子明了他口中的木偶傀儡是什麽。
“是。”許清江沒有反駁。
許清江這時才注意到衆人的神色都變化些許,有好奇,有鄙夷,甚至還有否定,她有些看不明白他人的目光了。
“先太子早已逝去,太後可沒這禁忌。”方才舞劍的黎小少爺站出來環視對向周圍的人淡淡道。
許清江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她是看過這裏的歷史,先太子是當今皇帝的嫡子,傳聞一雙神眼,可看透世間諸妖,本人也是智多近妖,可惜天妒英才,他英年早逝了,方才十歲,便乘鶴而去。
黎小少爺的身份擺在這裏,經過他這樣一說,有人就站出來爽朗道:“黎少爺說的在理。”
又有人道:“先太子已然過去,定然當注視當下。”
“許姑娘是被我皇兄引薦過來的,自然是有所長之處。”懷王補充道,表明許清江的身份,在坐的諸位也需要給成王情面。
現在的太子是懷王的一母同胞,懷王,那自然是絲毫不用避諱這位先太子,在壽宴上做決定也不用考慮這位兄長。
許清江在這裏也是絲毫是插不上話的,在如今的她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庶民,一切還是需要小心為上,她試探式言笑想懷王問:“那王爺覺得這方法如何?不知這可能得太後歡喜。”
懷王是抉擇者,有問題丢給上位準是沒錯的。
“自然是可以的。”懷王朗聲大笑,又道:“皇祖母向來喜歡這些稀奇的玩意,這定然是能讨得皇祖母歡喜。”
場面變得放松下來,沒有在去注意先太子一事,也更多關注這個木偶的精巧與是否能獲得太後的歡喜。
看來先太子的事情也是另有隐情,許清江想着回去還得去詢問一番關于這其中的故事。
“殿下,成王爺來了。”一侍從從旁邊上去對懷王側耳道。
懷王聽後眼睛一亮,意外道:“七哥回來了?”
七哥?許清江想起來她先前見過的那位成王爺便排在第七位,聽見這話的懷王似乎很是歡喜,想來是和成王關系極好。
就這時看見成王從正門口閑庭信步走入廳堂之中,一聲素衣,眉目如玉,依舊是她第一次見時候的溫和,只見他輕喚一聲:“十三。”
懷王,年排十三,是帝皇的第十三子,名喚宮修錦。
“參見成王殿下。”衆人看着這來的人紛紛地下頭去行禮。
宮修遠含笑儒雅道:“免禮。”
“七哥可是一回到京城來便來我這裏。”宮修錦聽後即刻歡喜道,連帶着眼神都發着亮光。
成王出京城了?那天他來見她又是何情況?許清江在來這裏前也打聽過關于成王的消息,成王是貴妃之子,而今貴妃已然仙逝僅留下成王一人。
宮修遠如在哄孩子般道:“是啊,十三。”
“就知道七哥是最寵我的。”懷王這才露出孩子一般的笑,不在從方才一般的沉重。
宮修遠看見那做出來的木偶貓也很是意外:“這是許小姐做的?”
許清江道:“是,殿下。”
“就知道許姑娘不會讓我失望。”宮修遠淡淡笑道,一見他許清江便知道他心中早有預謀,絕不是表面的溫文儒雅。
當然有他這一句,想來她去參加太後壽宴已然是達成。
“是殿下慧眼。”許清江反向贊揚道。
“想來許姑娘也需要人來給這貓配上聲音,不知讓我來如何?”姒瑤站出來向許清江問。
聽到這裏大家的心中都各自有了自己的思考,如何來策劃這一場壽宴,是否要多幾個表演來一同表演,由此來開創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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