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主動回去
主動回去
夜晚的風帶着涼意,季錦如搓了搓手,雙手交叉緊抱着自己才感覺好受一點。
逃出來了,可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該去哪?又該怎麽躲藏?還有自己還能繼續安穩地上學嗎?
季錦如腦袋像被蒙着布敲了一下似的,又悶又疼。
她掰着手指漫無目的地慢慢走着,計劃着接下來要做的事。
裴佳賜哪肯定不能去,陸卿歌估計正盯着呢。
季錦如壓抑着吐出口濁氣,瞬間被晚風吹散開來。
她想,要是煩惱也能就此被吹得遠遠的就好了。
走了會,季錦如看到路旁的座椅,無力的癱靠上去,她仰着頭,看越發昏暗的夜色。
看來還是得麻煩沉野,好歹他對上陸卿歌還有些反抗之力。
季錦如從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對面鈴聲一直響着,卻沒有接通。最後傳來機械的一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
“怎麽沒人接呢?”
季錦如疑惑的低喃一聲,又懶散地靠回長椅。
不一會,她腦海中蹦出個可怕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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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出什麽意外了吧!
她才剛跑出來,陸卿歌就動手了?
季錦如吓得一激靈,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想到那個可怕又瘋狂的男人,她抓起包,急促地朝沉家跑去。
“先生,門口有個姑娘來找沉少爺。”
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沉修止的目光從一大堆文件中收回,精明的眼睛裏帶着疑惑。
姑娘?
他在心裏想了幾個可能的人,最後确定了是季錦如。
沉修止臉色陰沉起來,不屑地哼出一聲。
“告訴她沉野不在,讓她回去。”
他的聲音威嚴沉重,讓人不自覺心顫。
季錦如焦急地等在門外,見那老管家遠遠的過來,她快步走過去正要問些什麽,就聽到老管家嚴肅的聲音傳來,“沉少爺不在家,姑娘還是回去吧。”
季錦如聽後,眉頭緊皺着,想把自己的擔憂告訴老管家。
正要開口,一道嘲諷冷聲傳來,“現在的小姑娘,還是有些手段的。”
一位身穿黑色家居服,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從花園轉角處慢慢走出,渾身帶着威壓。
那中年男子看向季錦如時,眼裏帶着輕蔑的打量,仿若在看某個乞丐。
季錦如雖沒見過他,但也不難猜出他的身份。
心中對那眼神反感,但出于禮貌還是問候了一聲,“沉伯父好。”
說完,季錦如的眼神向他身後巡視,沒有找到沉野的身影。
沉修止見此,對她更加低看一眼,嘴裏發出一聲嘲弄的哼笑。
“季小姐這麽晚來找沉野,怕是不妥吧。”
季錦如心裏還擔心着沉野的安危,沒有理會沉修止的冷嘲熱諷,她不卑不亢地說,“我來是怕沉野出事。”
話落,她正準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就被沉修止的話打住了。
“出事?你離沉野遠遠的,他就什麽事都不會有。”沉修止憎惡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女孩筆挺站着,背脊挺直。
說完,似乎還覺得不夠,沉修止繼續出言控訴女孩,“不是你害他,他至于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嗎?”
“沉家和陸家又何至于鬧到現在的局面。”
像是氣極,沉修止急促地咳嗽兩聲,對管家吩咐道,“管家,送客。”
說罷,意有所指地盯着季錦如一字字說,“以後,這種阿貓阿狗就別放進來了,不是誰都配當沉野的朋友的。”
季錦如聽到這麽刻薄的話,将手一甩,轉身大步離開沉家。
沒想到,自己出于好意擔心沉野的安危,竟然被這樣羞辱。
季錦如越想越氣,一腳踢在路邊的樹上,卻不想把自己給掀翻了。
她坐在地上呆愣了下,才雙手猛錘了兩下地面,痛哭起來,難過地朝着天空大喊,“都欺負我是吧!”
電話鈴聲突兀響起。
季錦如扁了扁嘴,用手背抹幹了淚珠。
看着來電遲疑了刻,按下了接通鍵。
“有事嗎?”
季錦如忍着鼻音率先發問。
“哎,不是,季錦如,難道不是你給小爺打電話嗎?”
沉野調笑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伴随着一陣輕響。
“奧。”
季錦如敷衍着,又吸了吸鼻子。
她調整好氣息,随意地說,“剛剛不小心按到了。”
“好嘛,你是不小心按到了。”
他暧昧的停頓了下,才輕聲說,“我是真想打給你。”
對面傳來一聲翻轉的聲音,大概是沉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季錦如又說,“奧。”
沉野被氣笑,“你就不能和我多說兩個字嗎?”
季錦如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強忍着笑意一本正經地重複,“奧。”
只是這次聲音輕松了不少。
過了會,沉野又問,“你現在在哪?陸卿歌沒欺負你吧?”
沉野煩躁的抓了把自己的頭發,看向自己受傷的腿。
話在季錦如喉嚨裏堵了又堵,好半天才憋出來,她不答反問,“沉野,你在哪呢?”
電話那頭的沉野明顯愣了下,假裝随意的開口,“這麽晚了,我當然待在家。”
“知道了,我挂了。”
說完不等沉野反應,迅速挂斷了電話。
季錦如看着無邊的黑夜,空蕩的馬路,她覺得天下好大好寬廣呀。
她又想到自己,想到陸家,才發覺天下好小又好狹窄,只有無處不在的圍牆。
哪怕有一個去處也好呀,可她季錦如就是沒有,連逃也不知道該逃到哪裏去。
一只被關在籠子裏的鳥,日日靠主人的喂養存活,逃離籠子後真的還可以融入鳥群嗎?
朋友不能見,上個學也要心驚擔顫,還有因為她而受傷的沉野,季錦如問自己,真能逃掉嗎?
她的眼淚幹了,撐着身子站起來,在黑暗中挺直脊梁朝前走去。
…
“念念,你騙我…”
黑夜中,一輛汽車疾馳而過,駕駛位上的男人雙眼猩紅,帶着嗜血的瘋狂。
陸卿歌的眼睛直視前方,五彩的霓虹燈映入他的眼裏,化不開眼眸深處比夜色還濃的黑。
他再次踩下油門,汽車像道閃電向前駛去,留下道看不清的殘影。
陸卿歌的嘴角邪惡地彎起個弧度,那顆心瘋狂的撞着。
忽然,濃重的黑色裏,一道亮色闖入。
季錦如擋在車前,夜風吹動着她的裙擺,她如同黑夜中瑰麗盛開着的血色玫瑰。
陸卿歌踩上剎車,輪胎在地上摩擦着劃出道凄厲刺耳的聲音,如同惡鬼的哭喊。
季錦如看着男人從車上走下,沉默的夜晚,他的腳步一聲聲敲打着地面,向她走來。
她看着他,露出一個燦爛釋然的笑容,她說,“陸卿歌,我回來了。”
于是,那雙眼更加猩紅,仿佛滴着血。
…
季錦如是被拖拽着回到陸家的,陸卿歌用了很大的力氣拖着她的手腕,那裏已經是紅紅的一圈。
剛被拽進卧室,身後房門就被“砰”的一聲甩上,把哭着跟上來的陸伊人隔絕在外。
下一刻,男人用一只手禁锢着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另一只手愛憐地撫摸着她的脖頸,而後扣住她脆弱的脖頸。
陸卿歌的心像是要爆炸了,撕裂的疼痛,他目光緊盯着她的唇,下一刻,狼一樣的撲上來。
季錦如腦袋一偏,讓那吻停留在她的臉頰。
這樣根本解不了痛,陸卿歌的眼裏越發兇狠,沒了往日的鎮定。
他的手青筋暴起,緊扣着季錦如的脖頸,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引的季錦如一陣陣的顫栗。
他終于得償所願,準确無誤的銜上她的唇。
溫暖,濕漉,他得到安撫,更加渴望地啃食着,吞咽着屬于他的解藥。
陸卿歌撕咬着她,拉扯着她,似乎要把她一起拖下深淵。
他感受到她無助的承受,感受到她血液的流動,和他掌心裏她脖頸強烈的跳動。
越發深入的吻,讓人無法承受的吻。
季錦如被嗆的劇烈咳嗽起來。
陸卿歌放開她的唇,依然流連在她唇角,溫情地含着,舔着。
季錦如仍被他的手死死禁锢着,像是被他捕捉到的獵物。
她看着獵人發狂,發瘋,和眼裏變态到極致的興奮。
這樣也滿足不了獵人,他似乎沒有飽腹。
季錦如看到他不知道從哪摸出把刀,興奮地劃破自己的手腕。
刀光凜凜,在黑暗中格外駭人,一刀劃過,沾染着血色映在季錦如眼裏。
她看到他伸出舌,舔舐着刀片上的血,似乎是被血腥味刺激到,他難耐地顫栗了下。
目光興奮地盯着季錦如,用那舔過血的唇來吞咬她的唇。
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兩人的口腔中,季錦如嗚嗚叫着,看到黑暗中他的雙眼亮閃閃的。
那種絞痛的感覺終于從陸卿歌心上褪去,他感覺到她在,他的念念在。
那種互相擁有,血液交融的快感,讓他安心,又讓他發狂。
陸卿歌的手緊握起來,他不停的加重力氣,感受季錦如脖頸艱難的跳動,感受手腕上血液被擠出的酥麻。
反反複複,他加重又放輕,興致愈發的高。
季錦如重重喘息着,眼角激出一滴淚。
“陸卿歌,我們談談吧。”
她的聲音顫抖而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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