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
32 第三十二章 ◇
◎看清楚我是誰◎
掌心下小姑娘的心跳的越來越快。
謝塵捏住她的下颌, 讓小姑娘小巧的臉轉向自己。
那張精致秀美的臉有些蒼白,一雙波光潋滟的桃花眸子此時正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是道不盡的哀傷。
謝塵看着她,忽然出聲道:“局設的很漂亮, 可惜, 你的對手是我。”
白歌看着他的手從自己下颌上移開, 重新在棋簍裏取了幾顆黑白兩色的棋子, 将黑子先落了下去, 落下的位置卻是正與白歌之前想到的棋路, 半點不差。
白歌下唇被貝齒咬的發白, 一顆心漸漸沉下去。
男人接着執白子落在一處, 可随着這一子落下, 卻仿佛整個棋局都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謝塵接着又落下了兩子,白歌只覺那是自己從沒想過的棋路,仿佛只在頃刻間,局勢便被翻轉,贏家變成了謝塵,而她為謝塵設下的局, 最後困住的竟然是自己。
她看着局勢翻轉的棋盤, 喉頭發幹, 由心底漸漸升起一種恐懼來, 那是被人看的通透後無所遁形的不安。
原來, 從一開始, 她便沒有贏下的機會,所謂的希望, 也不過表象而已。
“是我輸了。”
她的聲音有些啞, 閉上了眼睛, 纖長的睫毛因恐懼輕輕顫抖着。
謝塵沒有再說話,修長的手指落在她領口處,靈活的将袢結挑開,藕色的薄錦衣衫順着她秀氣的肩膀劃下來,露出雪白的中衣。
白歌閉着眼,只覺自己身上的衣裙漸漸落下,直至肌膚觸到了清寒的空氣,才微微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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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微涼的手指移到了她的後頸處,勾住那根細細的藕色錦帶。
白歌實在受不住的睜開眼睛,眸中的驚慌哀求盡數落在謝塵的眼底。
她伸手抓住謝塵的衣襟,抓的有些緊,指尖都泛白,聲音難得的放的很軟:“別在這。”
午後刺目的日光順着窗棂灑進來,仿佛在小姑娘的身上罩上了一層光暈,肌膚晶瑩堆雪般,骨肉勻停,精致好似一尊羊脂白玉制成的人偶。
謝塵眯着眼欣賞了片刻,接着從她發間抽出幾根簪子。
如瀑般的青絲散開,落在雪白的肩膀上,桃花眸中帶着些許水光,更襯的她多了幾分蠱惑人心的媚氣。
白歌見他神色依舊淡漠的看着自己,目光沉沉如靜湖,仿佛是在欣賞一件漂亮的瓷器。
不遠處的窗戶是換了夏日用的輕紗,還略敞開了,隐約瞧得見院中的翠竹,竹林在風吹過時的簌簌聲清晰可聞。
夏日清爽的風順着吹進來,她身子輕顫着,緊緊攥着男人的衣襟,語調好似帶了點哭腔:“求你了,別在這行嗎?”
便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刻,可她從沒想過會發生在這樣的清天白日下,随時可能有人經過的窗前。
謝塵看着她眼尾因為緊張而染上媚人的嫣紅,眼中水光更勝,仿佛雖是就有淚要滴落,整個人似乎因害怕輕輕顫栗着。
他沒有告訴她,他早已下過吩咐,整個莫忘齋中此時只有他們兩人。
将小姑娘打橫抱起,站起身往裏間走去,引得珠簾“叮當”脆響。
青色帳幔無聲落下,拔步床中頓時昏暗下來。
細細的絲帶被挑開,這最後的妨礙也被男人除去随手丢到了床帳外。
小姑娘顫抖着将手臂交叉護住身前,卻被男人握住雙手,輕柔而不容拒絕的力量迫的她将手臂放下來,她羞窘又害怕,臉上緋紅一片,被男人握住的手卻冰涼的吓人。
她只能閉上眼睛,感受着那人的呼吸漸漸靠近,清淡的雪松香氣随之沁入鼻端。
接着,她聽見謝塵沉冷的聲音響在耳邊:“睜開眼睛,看着我。”
她微微撇過頭,依舊阖着眸子,只是被男人捉住的手緊了緊,手心裏沁出些冷汗。
“唔——”她瑟縮一下,只覺得耳朵上輕微的刺痛濡濕。
接着一路向下,直至白歌再忍不住張開眼睛扭着身子想避開。
“看着我。”
謝塵将嬌小柔軟的姑娘困在身下,看着她漂亮的眼睛。
“看清楚我是誰。”
白歌咬着唇,眼圈紅紅的,她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啞着嗓子問道:“為什麽非得是我呢?你明明說了可以換人的,為什麽非得是我?”
謝塵與她對視,嘴角輕輕勾起:“那你又為什麽非裴桓不可呢?君何如,吾亦然。“
白歌看着眼前男人笑中帶着難以言說的愉悅,此時只覺恨從心頭起,她微低下頭,猛的咬住了面前人的肩膀。
謝塵悶哼一聲,卻也沒阻止她,只是任由她咬着發洩罷了。
直到嘴裏滿是血腥味,牙關也酸的不行,這才松了口,只見謝塵的肩膀處白皙的皮膚上留着一圈牙印,深紫色滲着血絲,瞧着便有些駭人。
“你怎麽——”
過了那上頭的勁兒,白歌看着那牙印也有點慌,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咬的這麽重,這謝塵是木頭人麽,難不成不會疼的,這麽深的傷口他也不把自己拽開。
謝塵卻沒有看自己肩上的傷,只是盯着小姑娘豐潤粉嫩的唇上一點鮮紅,眸光黢沉。
手上猛地一使力,嬌小柔軟的身軀便被迫緊緊的貼着他,那鮮嫩的唇瓣迅速被男人占據。
他的動作比起之前多了兩分蠻橫霸道,血腥味在唇齒間綻開,更是刺激了男人的神經。
錦被被揮開,雪白的绫襪也落到床腳,青色的幔帳晃動着淡淡陰影。
在最痛楚的一剎那,白歌聽見男人帶着喘息的低沉嗓音輕呵:“睜眼看着!”
她被掐住腰肢,眼中帶着淚,不得已看着他的臉。
男人冷白的臉染上些許緋紅,發髻上的玉冠松散落下幾縷碎發,黑眸中仿佛帶着火光,看向白歌,聲音有些發狠,完全平時那副冷淡自持的矜貴模樣。
“說,我是誰?”
白歌細眉緊蹙着,有些痛楚的吸了口氣沒心情理會,随後卻又被逼得不得已開了口,聲音沙啞帶着怒氣:“謝塵,你發什麽神經。”
謝塵卻忽然笑了,與他平日裏那種總帶着點冷意的笑不同,似是有些心滿意足的味道。
一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沒有人來點燭火,更不見外面的一絲光,屋內也終于靜了下來。
靜谧的黑暗裏,小姑娘均勻緩慢的呼吸聲漸漸回蕩在黑暗裏,他的心也仿佛随着呼吸聲一起一伏,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伸手撩開小姑娘粘在唇邊的碎發,又順手擦了下她被汗誰濡濕的額頭,接着動作輕緩的起身,用火折子點燃了燭火,昏暗的卧房裏忽然亮了起來。
謝塵将自己收拾齊整,出了莫忘齋的門,提聲喚了一句,李濱很快出現。
“去讓人燒水,我一會兒要沐浴。”謝塵淡淡的吩咐一句。
李濱瞥他一眼,見他眉宇間頗有些神清氣爽的愉悅,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是,三爺。”
李濱憋着笑應了句,接着又道:“下午的時候戚姑娘身邊那個小丫鬟吵着要進來,被徐威的人攔住後還想硬闖,屬下怕吵到您,便讓人将她嘴堵上,關起來了,想問問三爺想如何處置?”
謝塵修眉微挑,輕笑了一聲:“倒也是個忠心的,一會兒水燒好了,就把她放進來吧。”
說完,卻又頓了一下,“算了,再關會兒吧。”
李濱頓時裝作什麽也沒聽懂的點頭稱是。
謝塵回到書房,随手翻了翻今日的邸報,目光在最近的一份越敬澤傳回的江西細情上停了一會兒,正想展開筆墨回信,卻聽珠簾聲響起。
他握筆的手略微停頓,一滴墨落在上好的新宣上,緩緩暈開成漆黑的一團。
小姑娘蒼白小臉兒,烏黑長發披散着從裏間走了出來,她走的很慢,眉宇間帶着些痛楚之色,倒是衣裳穿的整整齊齊,便是連被脫在外間的中衣和外衫此時也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謝塵愣了一下,眸色一暗,險些要氣笑了。
她倒是機靈,還知道裝睡趁他出去的時候跑出來撿衣服。
白歌見他坐在書桌前看着自己,眸子裏好似帶着幾分愠色,沉甸甸的壓了過來。
她身上難受的不行,心裏更是委屈不安到了極點。
這人根本不顧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從下午一直折騰到天黑,此時還給臉色看,當真是欺負人沒半點顧忌的嗎?
只是人在屋檐下,又有不止一處的軟肋被捏着,她便是再難過不堪也只能忍下來。
強忍着身上的不适,她在離謝塵一丈遠的地方福了一禮。
“大人若是沒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謝塵捏着手中的筆,竹制的筆杆似是吃不住力,有些裂開的征兆。
他強壓下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冷淡道:“戚姑娘瞧着如此從容不迫,看來對這床笫之事并無所謂啊。”
白歌被他這近乎羞辱的嘲諷,刺的臉色愈白,纖弱的身體微不可見的晃了一下,險些要站不住。
她只能低着頭,掩飾住馬上要湧出來的淚誰,輕聲道:“只是身上不适,想要回去休息一下,還請大人體諒。”
謝塵被她這幾聲“大人”喊的愈發煩躁,他冷嗤一聲:“怎麽不喊姐夫了?”
白歌這會只能閉了嘴,他若是就想羞辱她,能想出一千種辦法來,她也只能受着,何必多說多錯。
謝塵見她瘦弱的仿佛一株秋風中的菡萏,心中劃過一絲懊惱,卻又轉瞬即逝。
他揮了揮手,冷冷道:“走吧。”
白歌默然不語的緩緩出了門。
“吱呀——”一聲門輕阖上,謝塵手中的青竹筆管也終于受不住力裂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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