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是如此為你着迷

“我是如此為你着迷。”

對陸竭這番話, 唐栀也并不意外。

不論陸竭是演的還是真心的，都足夠讓觀衆相信, 他和容初的感情，至少沒那麽假。

她不過是故意抛了個話題，也算是對這頓午飯的感謝。

不過要真是演的，陸竭還真不愧對他影帝的頭銜。

這麽真情實感，就連看容初的眼神，都演得這麽逼真。

既然目的達到了，唐栀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轉而提起了自己之前看過的陸竭的電影。

在參加節目之前唐栀并确實沒有接觸到陸竭的機會，現在能和陸竭坐在一起吃飯，鐘佑那個拖油瓶還不在, 她當然也不會放棄這麽好的能和陸竭說上話的機會。

不論她說什麽, 陸竭始終都保持着一種“你說，我在聽”的狀态, 也能給她回應, 态度也并不傲慢。

但唐栀能感覺出, 陸竭的回應不過是一種禮貌待人的态度。

完全不如剛剛她提起容初時候的在意。

事實好像比她想得更加有趣。

容初和店老板商量好，吃完午飯如果他能在這幫忙洗碗, 他的那一份午飯錢就可以免去，同時老板給的一個小時的工費是20元, 他能在這兒洗兩個小時的碗，過了午飯高峰期, 這邊也不需要額外的洗碗工了, 到時候他還可以選擇別的方式去賺錢。

估計是看容初在錄節目, 或者是容初長得好看，老板還給容初抓了幾顆放在窗口的糖。

是各種水果味的。

容初瞥了眼窗口, 在掌心挑挑揀揀，最後把幾顆糖都遞還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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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些意外，還以為他嫌棄，正想說什麽，就見他彎着眉眼問：“老板，請問可以都換成藍莓味的嗎？”

[老婆好甜！！！]

[老婆多笑笑啊！笑起來多好看！]

[原來老婆喜歡藍莓味的糖！]

老板自然沒有拒絕，也沒讓容初換，而是又給他拿了幾顆藍莓味的。

手裏握着糖，容初剛想回到座位，見唐栀和陸竭不知道在聊什麽，腳步又停在了原地。

陸竭看起來在認真傾聽唐栀說的話，時不時會給出一點回應，不知道說起什麽，唐栀笑了起來，陸竭也跟着輕輕勾了勾唇角，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容初覺得這一幕刺人。

雖然他明白自己這種想法是不正确的。

陸竭待誰都是這樣。

只不過難免他想起以後，陸竭會有了真正喜歡的人，會傾聽對方的困擾，會替對方排憂解難，會保護對方，會和對方像曾經對待他一樣親密，不對，甚至更加親密……

容初以為自己是可以做到單方面喜歡的，但現在突然發現，光是想想，他都覺得難過。

這會兒他倒是希望，綜藝這七天能早點過去了。

過去以後，他跟陸竭也沒什麽機會再見面，到那時候，也許他就能讓自己不要把精力放在感情這種事情上了。

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容初抓緊了手中的糖。

現在哪兒是想這些的時候？

怕被察覺到，容初趕緊調整好面部表情。

不過他忘了攝像師這會兒是直接跟在他身邊拍的，他什麽情緒的轉變都被拍得明明白白。

[陸老師！！！別聊天了！看看容老師！！容老師好像吃醋了！]

[我怎麽覺得容初眼神有點難過？]

[就是這個感覺！暗戀的感覺！明明不喜歡你和別人這麽說說笑笑還要假裝沒關系！]

[不行了我有點受不了虐戀，要是說是演的，容初這演技不比現在那些流量好多了？]

容初跟沒事人一樣回到了座位上，見他過來，陸竭對唐栀說了句稍等，轉而問容初：“和老板說完了？”

容初點頭，看着桌面，沒有看陸竭。

他怕自己被陸竭看出什麽端倪來。

見狀，陸竭單手托住下巴看了他幾秒，湊到他耳邊，“容老師。”

一聽見這個稱呼，容初下意識就挺直了脊背，輕聲應了句：“在。”

陸竭輕笑了聲，“手裏拿了什麽容老師？”

說着他低頭看向容初回來後就一直緊握着的左手。

沒想到會被陸竭發現，怔了幾秒容初攤開掌心，“老板給的糖。”

他本來想把藍莓味的糖直接給陸竭，但剛剛，他突然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陸竭并不缺這幾顆廉價的糖。

陸竭啊了聲，疑惑地問：“藍莓味的不是給我的？”陸竭說着輕嘆一聲，語氣有些失落：“還以為有我的份。”

容初一下子就心軟了，不過就幾顆糖而已，本來那就是給陸竭要的。

脾氣是他自己要犯的，本來就是他單方面的喜歡，關陸竭什麽事呢？

他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見陸竭手伸了過來，在他掌心那一堆糖上拿了個藍莓味的，一邊把糖紙拆開，一邊說着：“你沒準備給我也沒事兒，我自己會拿，幹什麽這副表情看着我容老師？你不給我還不允許我拿了？什麽時候變這麽霸道了？”

“……沒有不允許。”容初連忙否認，也不敢說為什麽沒給陸竭。

陸竭哦了聲，“那就是确實沒準備給我，完了我傷心了。”

容初被他說得沒忍住擡頭看向他。

陸竭臉上噙着淡淡的笑意，不像是傷心的樣子，見容初看過來，他把糖塞進口中，兩下咬碎了，一股甜膩的味道在口腔中散開，甜得陸竭牙都跟着疼了，忍不住嘶了聲，又湊到容初面前，跟他面對着面說：“終于舍得看我一眼了？”

他靠得那麽近，說話都是一股藍莓糖的味道，容初臉瞬間就紅了，搖頭，不知道怎麽回答陸竭這話。

陸竭也沒想着要什麽答案，他擡起眼皮看了眼就怼在他倆身後的攝像，垂下眼，見容初情緒似乎沒剛剛那麽低落了，又從容初手中把所有的藍莓糖都給順走了，一顆一顆往嘴裏塞，差點沒把牙給甜到直接連根拔起。

見狀，容初表情逐漸驚訝。

他怎麽不記得陸老師這麽愛吃糖？

[陸竭你……一把年紀了你的牙還好嗎？]

[好了我不心疼老婆了心疼陸竭的牙齒了，誰家好人這麽吃硬糖的]

[陸老師是不是察覺到老婆心情不好故意的啊？]

[好吧我承認你這哄人的辦法我學不會]

[所以你倆能不能別搞暗戀了，搞的是暗戀嗎？搞的是我的心髒！！]

[唐栀：哈喽還有人在意我的存在嗎？]

不想再被當成透明人，免費蹭了一頓飯，唐栀就像容初和陸竭兩人告別，也沒管還在裏面洗碗的鐘佑，直接離開了。

離開之前，對容初說了句謝謝。

唐栀一走，容初問陸竭：“陸老師你下午要去做什麽？”

陸竭吃了那麽多糖又吃了碗面，這會兒牙正疼着，聽容初這麽問，又嘶了聲：“你沒準備帶着我一起洗碗嗎容老師？你看我這沒經歷過社會的人，離了容老師我還能找什麽工作？”

[想跟着老婆你就直說，剛剛坑騙別人買旅游指南的時候沒見你像沒經歷過社會的人哈]

[srds陸竭這種人還會洗碗？我看唐栀美美吃完這頓飯走了，鐘佑還在裏面洗碗，還摔了個碗，賠了五塊錢，工資沒拿到先倒貼，笑死了]

[容初能洗碗？我看他長得細皮嫩肉的怎麽也不像幹這種粗活的樣子，為什麽剛剛不直接把指南賣完算了啊？]

容初本來就沒打算帶着陸竭一起，陸竭本身就不是幹這種活的人。

聽陸竭這麽說，容初猶豫了一下，“陸老師你要不要回去賣旅游指南？”

“再賣那玩意兒一會兒節目組指定得找我談話，鑽游戲漏洞呢，你信不信導演組現在恨不得把觀光車上那些旅游指南都給收了，以免下一個人效仿我們這種做法？”

真的很想把旅游指南都給收走的導演組：“……”

第一個鑽漏洞的容初耳朵立馬紅了，支吾了聲，“老板就要一個人，那陸老師你……”

沒等他說完，陸竭就提了個建議：“實在不行，你點子多你出去找別的工作，我留在這兒。”

“但是……”但是陸竭能習慣嗎？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陸竭攤出掌心往他面前放，“怎麽了容老師？跟我牽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不知道我這手不是細皮嫩肉的嗎？”

聽陸竭這麽說，容初也想起來了。

陸竭拍戲的時候什麽事兒沒幹過，那些在泥地裏打滾的戲都是他親自上的，還有下鄉拔秧種菜，拍戲前他為了更好的情緒表達都在鄉裏住過一段時間。

他壓根不是什麽不能吃苦的人。

容初紅着耳根說知道。

眼見着老板來催了，陸竭也催着：“你再不出去找，一會兒賺不上多少錢了。”

容初也沒再猶豫。

不然真賺不夠今晚的兩間房費。

看陸竭進後廚的背影，容初突然覺得，陸竭其實并沒有離他的生活很遠很遠。

後廚，鐘佑正在因為碎了一個碗的事兒冷着一張臉，餘光裏瞥見有人進來，擡頭看了眼。

見是陸竭，他表情頓了頓。

陸竭倒是友好地跟他打了個招呼，似乎昨晚對他陰陽怪氣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鐘佑：“……”

陸竭這種人也跑來洗碗？

不過陸竭顯然沒幹過這種活。

見陸竭差點也把碗摔碎了，鐘佑心裏突然平衡多了。

[鐘佑好幸災樂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能在節目裏看見我男神洗碗，有點幻滅，吸煙.jpg]

[洗碗怎麽了，說明明星也是普通人啊，工作不分高低貴賤，大家都是為了賺錢]

[嗷嗷嗷我老婆真聰明啊改賣花了！]

容初離開飯館後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了一家花店，不過這地方相比起外面人少了不少，不然剛剛那家飯館也不會價格那麽低。

花店從外面看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店，應該是新店，花的品種并不多，看起來并不起眼。

在旅游景點這種地方，這種沒有什麽特色的小店顯得更加不起眼了。

容初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才進去詢問了花的價格。

老板是個很慈祥的老爺爺，見着有客人來，連忙停下澆花。

不過在見到容初身後跟着的攝像後，老板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容初知道有的人并不喜歡上鏡，就像他，如果不是參加節目，他也不想入鏡。

他連忙長話短說，問老板紅色的玫瑰花多少錢。

得到的答案是五塊錢一支。

并不算很貴的價格。

他身上的錢還夠買五支。

他也只是賭一下，如果沒法賣完，到時候只能再另想辦法。

要了五支玫瑰花，容初向老板道了謝，見他要走，老板連忙說：“你是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我再送你一支吧。”

見容初有些意外，老板可能是太久沒人說話了，打開了話匣子，“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會把花店開在這裏，明明都沒有人來，這裏本來是我住的地方。”

怪不得會在這麽偏的地方。

容初接過老板送的花安靜地聽老板說話。

“我老伴生前就想開個花店，那時候我覺得花店又賺不了幾個錢就沒舍得讓她開，現在我年紀大了，倒是覺得花店很好，只不過我審美不行，不知道該怎麽插花什麽的，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老板估計是真的很孤獨，又似乎帶着很大的遺憾。

容初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老板，想了想，從自己買的五支包好的花中拿出來一支，遞給老板：“爺爺，送給你。”

老板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麽做，愣了下，接過了這支花。

[這是在故意賣慘吧？]

[店在哪兒！本地人收拾收拾行李馬上就來！]

[救命老婆你……還好老板多給了一支，不然要虧死了]

[賣什麽慘啊人不就是看老婆好說話才訴苦了一下嗎？]

[沒看見容初進去的時候老板壓根沒動，看見鏡頭才開始表演的好嗎？要是沒鏡頭誰無緣無故跟個陌生人說這些啊？]

[不是這你們都能吵起來，只有我關注點在老婆真的很善良上面嗎？]

不管老板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容初也沒法繼續在這兒多停留了，他的時間有限。

拿着剩下的五支花，容初朝着人多的地方走過去。

他記得來的時候見過穿着漢服拍照的人，這古鎮上有确實是有店提供漢服租借，容初去了那邊附近，果然見到不少在河邊拍照的人。

不過賣花并沒有他想的那麽容易，如果只是拍照留念，大多數人更願意用能夠租借的假花。

而且他賣得很貴，五塊錢買來的花他賣二十，純粹就是為了能夠快點賺夠晚上的房費。

找了好幾個人也才賣出去兩支。

不過他運氣也還不錯，又遇到了兩對慷慨的情侶。

最後還剩下一支。

時間也不早了，容初努力尋找下一個目标，正要朝着一對情侶過去，就看見時安迎面走了過來。

古鎮并不算大，他們能碰上也很正常，不過鑒于時安對自己帶有的敵意，容初也沒有主動打招呼的打算，不過他沒有，時安卻有。

時安徑直朝着他走了過來。

容初只能停下腳步。

時安也也并不是要和他打招呼，而是看向他手中的花，“你的花哪裏來的？”

“街角的花店買的。”容初如實相告。

時安看了眼街角的位置，“那麽遠，多少錢，能不能賣給我？”

他估計是以為容初這花是買給陸竭的。

見時安表情很急躁的樣子，容初猶豫了一下，伸出了一只手。

“五十？一支破玫瑰就要五十，什麽珍稀品種嗎？”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時安還是十分痛快地掏出了五十塊錢。

[笑死了知道時安哪裏來那麽多錢的嗎？他把自己的表賣了，幾萬塊錢的表他就買了一千，攝像還想阻止他，被他罵了一頓說節目組又沒說不能賣身上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老婆意外之財，早知道多要點了]

[容老師是不是本來想要五塊錢的？看表情怎麽這麽震驚？]

容初：“……”

他本來想念着大家都是嘉賓賺錢不容易的情誼，原價賣給時安的。

但見時安拿錢那麽爽快，容初連忙跟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生怕時安一會兒後悔。

[确定了，老婆确實是想五塊錢賣給地主家傻兒子的]

拿了這五十，再加上前面的八十，一百三，晚餐加上房費，應該夠了吧？

不知道節目組問他們要的房費是多少，但應該不會特別貴，畢竟這一天也賺不到多少錢。

拿了花，時安破天荒說了句謝了，說完就朝着他來的方向跑過去。

也不知道是有什麽急事。

見狀，容初的攝像忍不住說：“關老師在那邊唱歌。”

關庶，唱歌？！

[好，老婆眼睛一下子亮了]

[陸老師別洗碗了！容老師要去追關老師了！]

[攝像都能提醒，請問陸老師的攝像可以提醒一下他老婆要跑了嗎？]

容初喜歡關庶的歌那麽久，一直沒有機會去聽關庶的現場。

上學時候沒有錢，關庶很火，他的演唱會門票很貴，而且難搶，當然那時候容初其實也沒有這種非要去現場聽的念頭。

後來上了大學更加沒有這種想法了。

但現在這個機會實在很難得。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容初摸了摸口袋裏應該足夠的錢，還是朝着時安那邊小跑了過去。

他到的時候關庶在唱第二首歌，還是清唱，沒有人給他伴奏，不過附近圍着的人依然很多。

那支被時安高價買走的玫瑰花已經被送給了關庶，關庶把它別在了自己耳朵上。

而時安也站在一堆觀衆裏非常認真地聽着關庶唱歌。

[不得不承認時安有點浪漫，雖然他早上還罵罵咧咧]

[我收回讓他倆離婚的話]

[陸老師你別洗碗了！！看看人家！]

[容初好像還真是關庶粉絲啊，還能跟唱？他唱歌好像很好聽唉]

關庶的每一首歌容初都會，關庶在那拿着話筒唱，容初就輕輕跟着哼唱，他還以為自己聲音已經很小了，但是還是被錄了進去。

關庶清唱完第二首歌，收到了不少大家扔的零錢，見大家扔錢，時安表情又變得不好看了。

不過關庶似乎挺高興，還拿起了原本在這兒唱歌的人留給他的吉他，撥弄了兩下，笑了：“我是真不會這個。”

他掃了眼人群，最後視線定格在容初身上，“容初，你要上來試試嗎？拿的錢咱倆一人一半。”

沒料到關庶會突然問自己，容初完全愣住了，臉也立馬通紅，不可置信地看着關庶。

關庶朝他揮了揮手，“怎麽了？陸竭說你會唱歌會彈吉他，不想試試嗎？在這麽多人面前唱歌的機會，很難得的。”

[陸老師原來你私下已經介紹過你老婆了啊]

[啊？會唱歌會彈吉他？真的假的？]

[好消息陸老師終于結束他的洗碗生涯了！！！并且朝着這個方向過來了！！]

這種機會對容初來說确實很難得。

被關庶這麽一說，他的心髒馬上就劇烈跳動了起來。

似乎回到了高中那時候學校的文藝表演，臺下那麽多觀衆聽他唱歌。

見其他人都朝着自己看了過來，而關庶一直在等着他的答案，容初小心翼翼地，往前邁出了一步，然後堅定地走向了舞臺。

“會彈我的歌嗎？”關庶放下話筒問走上臺拿起吉他的容初。

容初點頭。

關庶随口唱了句，“這首歌會嗎？”

“會。”容初會彈關庶的每一首歌。

關庶笑了：“陸竭說的果然沒錯，你喜歡我的歌。”

雖然陸竭昨天晚上在電話裏的原話是：“我家小孩兒從小聽關老師的歌長大，對關老師耳熟能詳，我就不向他過多介紹關老師了，不過關老師以後有機會可以帶我家小孩兒玩玩，他以前學過音樂，吉他彈得不錯，歌也唱得不錯，還會自己寫歌，我個人認為非常有才華。”

沒想到陸竭會和關庶聊這些，容初頓了頓，沒有隐瞞：“是的，很喜歡關老師的歌。”

不過也只是單純喜歡關庶的歌。

兩人沒再多聊，确認好歌曲之後，容初試了下吉他，給關庶彈起了伴奏。

陸竭到的時候，這首歌已經唱了一半。

他越過人群，看見站在臺階上的容初抱着吉他，沉浸在音樂之中，神色卻又像是在飛揚着。

逐漸落下的陽光落在他身上，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色。

如果那是舞臺，容初就是舞臺上最讓人無法挪開目光的那個人。

關庶唱的是一首節奏較快的情歌。

他富有年代感的嗓音唱着：“我是如此為你着迷。”

似乎是察覺到什麽，容初向陸竭所在的位置看了過去，朝陸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