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劇變
劇變
大金收拾地上的雜物,看到地上的駕駛證,打開一看,裏面的信息令他大為震驚,左側姓名欄處寫着“方俊”,下側的出生日期“1981-12-2”,還有照片上那熟悉的面容。
“重名重姓的人很多,但那麽多的巧合一定就是他!”
“你是方俊嗎?”
“你是從哪挖出來的?”他用斜眼撇了撇大金。
“你的駕照掉地上了,我是大金啊,很抱歉我沒有認出來你,你不記得我嗎?”大金激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十八年沒有見面了,人總會有點變化的,更何況方俊臉上有那麽大的痕跡。
“記得呀,你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你跟以前一樣,還是長着娃娃臉!”方俊沖他呲呲牙。
“俊兒啊,那你怎麽那會不告訴我?”大金已經語無倫次了。
“就是不想告訴你。咱倆已經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方俊用鍋鏟指了指大金。
“沒事兒,咱倆以前也是有交情的,不是一條道也可以處個朋友。”
“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嗎,傻子?”方俊有些不耐煩了,沖着大金大罵,“咱倆以前是朋友,但現在變了,你憑嘛揪着我不放?”
“因為我是你的義弟啊,這些你都忘了嗎?!”
此刻空氣頓時凝固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行了,菜我已經炒好了,你就自己慢慢吃吧!再有,以前那是小孩子過家家,別太當真,從今天起咱倆就誰也不認識誰!我先出車了,那個門關上就能鎖住。”
“不用了,謝謝!”
大金耷拉着腦袋,甩開方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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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金的記憶裏,方俊以前明明是個很溫柔的人,為什麽現在變得這麽刻薄,還有那臉上的傷痕,這十八年他經歷了什麽樣的磨難,讓他變成這個樣子,真後悔自己
當初為什麽沒有認出來他,沒有堅持尋找下去。
鐘珍下班回到家裏,一進門就看見大金趴在餐桌上哭哭啼啼。
“又咋的了?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了,別整天悶悶哭。快告訴媽,發生嘛事了。”
“我碰見方俊了,可他想跟我斷道!”大金哭得更兇了。
“方俊啊,你倆得有十幾年不在一塊了。”
大金拽住了鐘珍的手,“媽,您現在能跟我說實話嗎?方俊那會為什麽不明不白就搬走了,你們誰也不跟我說實話!”
“嗐,那會說出來怕你把學習給耽誤了。”鐘珍拿出紙巾,讓大金把臉上的鼻涕眼淚擦擦。
“你不知道方俊父母是幹嘛的,他們去鵬城開了一家不動産建設公司,換句話講就是搞房地産的,賺了一大筆錢。但後來有人舉報他們幹了違法的事,被警察逮走了。”
“他們幹嘛了?”
“不知道,反正是犯法了,要不然他爸爸怎麽會進監獄。後面的事你也知道,方俊和李老婆兒也被帶過去調查,不過沒查出來毛病,就把他們放出來了。但是出了這檔子事,他們也沒法在胡同裏混下去……後面我也就不清楚了。”
大金越聽越不是滋味。
“大金,你可以親自問問他!哦,你是不是喜歡方俊?”鐘珍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兒子。
“媽……你怎麽猜出來的?”
“我當媽的,自己的兒子嘛心思我還猜不出來?你上學時就已經喜歡上了,我那會兒就看出來了,只是當時沒往這方面想。”
大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從脖子紅到了耳根。真是的,這麽多年了,為什麽自己還是那麽喜歡他呀。
他想了解方俊這十八年來經歷的一切。
可方俊不想讓人了解他,打電話也關機,敲門也不開。
“方俊,我知道你在屋裏,麻煩你開一下吧,求你了!我不是埋汰你的!”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便整個樓道。
“嘿嘿嘿,別敲了,大中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旁邊的老頭喊了一嗓子,讓大金徹底老實了。
“你給我先進來,我跟你說件事。”老頭穿着跨欄背心,趿拉着拖鞋,叼着個煙卷兒,轉身去廚房給大金沏了一杯茶,“旁邊那位簡直是個格愣蹦子,平常我們找他說話可費勁了,你要找他有什麽事?”
“我是他的發小,我們有十八年沒有見面了,想跟他說說話!”
“哎呦,那可就費勁了。”老頭把嘴裏的煙氣稀剌剌地吐了出去。
“前年你還記得咱這兒下過大暴雨嗎?”
“記得!”當時華北地區遭遇六十年以來最猛烈的暴雨,雨下到膝蓋那麽深了,過後大金還屁颠屁颠地在金街撈魚。
“本來王串場地比別的地矮,一下雨可倒好,直接就成河了。那水得有半丈深,好多地都被淹了。這小子真牛,不知道從哪淘來一輛摩托艇,在王串場亂竄,拉走了好幾輛熄火的車,還來來回回救了十來個困在車裏出不去的。”
“原來他那麽有錢!”一輛好的摩托艇怎麽也得有二三十萬。那種運動也就有錢人才能玩得起,大金都不敢想。
“傻小子,他有錢個屁呀!那摩托艇都不知是幾手的了,玩一次就報廢了。”老頭樂得沒把茶水噴出來,“有的時候,這附近誰晚上喝大了沒法開車,向他打電話,他能免費送你回家。這小子人是真的好,就是蹲過監獄。唉,可惜了!”
大金都聽懵了,不是他爸爸蹲過監獄,怎麽他也進去了?“他犯什麽罪了?”
“不知道,無非就是打架呗!他時好時渾,你可以打聽打聽,這周圍的社會青年沒一個能打過他。江湖人稱“大疤痢霸王”,但他可不招欠,不是想打誰就打誰,除非鬥抽惹到他了,他要是被惹火了,一般人可扛不住。哦,對了,他還有一個孩子。”
“嘛玩意兒?”
這爆炸性的新聞聽得大金一愣一愣的,比他平常審的稿子還刺激。
“他剛搬進來時也就二十出頭,手裏還抱着個孩子,但我們都沒看見過孩子媽媽,問了他也不說,反正這爺倆平常都挺神神叨叨的。你要真有急事想去找他,就耐着點性子一直敲,當然也別怕他把你轟走!”
“那我這樣是不是有點擾民啊?”
“沒事,整棟樓都快拆了,人差不多都搬走了,就剩下我和那位。”
大金回到家裏,拆開了早晨收到的盒子,取出一個小物件和一個瓶子。
這是一個小玩具,是沒法拿出家門那種 ,物件通體黑色,前端是一個按摩棒,那形狀看着就很羞恥,後端是一個黑色膠環。
上班休息,薄隆旺神神秘秘把他拉到廁所隔間。
“喂,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靠,這是什麽東西?”看着那糟糕的形狀和一個不可言述的液體,大金頓時就覺得面紅耳赤。
“你一直自己過,也不找伴,也不約炮,你是想把自己憋死嗎?”薄隆旺一臉壞笑盯着他,“你不是不知道,一試保準讓你欲仙欲死,再搭配着這個,估計你得上天!這個寶貝就送給你,就當是中秋禮物了。誰會把這種東西當成禮物去送啊!
今日更新!
後面展開方俊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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