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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直奔向東榆林巷的祁府。
孟彥端教兒子:“等會你好好求一求阿泠, 就說你很想她,沒有她在,你書都念不了, 覺也睡不着, 徹夜難眠, 快要活不下去了。”
孟序聽得眉頭直皺, 毫不猶豫拒絕:“您自個兒想的說辭,您怎麽不用來求她?”
“我好歹是你們爹!”孟彥端惱火道, “世上哪有爹求女兒的?”
他這是什麽爹?
哪裏有爹處處要女兒提醒照顧的?
孟序道:“我不說!”
怎麽就這麽倔呢?孟彥端擡起手:“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好了, 你揍,我也不說。”他沒法說這些惡心的話,簡直聽了要吐。
孟彥端氣得不行。
馬車突然停下。
孟彥端透過車窗往外一看, 要把女兒接回來的心思頓時被壓走一半。
祁家雖是商戶, 不能逾制, 但就這如意門也裝飾得光鮮亮麗, 不同一般, 他感覺內裏定有乾坤, 恐怕是比他們孟家奢華多了。
但他不能退卻。
孟彥端挺起胸膛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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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門, 他道:“我來找阿泠, 你快把門打開。”
門房小厮認得他,但卻假裝不識,誰讓他們家公子去孟家也沒有什麽好待遇呢!
“你是誰?什麽阿泠, 我不知, 你走錯地方了吧?”
孟彥端大怒:“我女兒就住在裏面,你不知道?她叫孟清泠, 你家公子是她舅父!”
“哦,”小厮拖長音, 陰陽怪氣,“原來是孟三爺,你等着,我去傳話。”
“什麽?你還讓我等?”孟彥端用力敲門,“你先開門!”
孟序在車裏看着,恨不得馬上逃回去。
“阿序,你下來!”他喊兒子。
自己一個人丢臉就算了,還非要拉上他,孟序不情不願下車。
小厮是先去禀告祁烨的。
祁烨第一個想法就是把那父子倆趕回去,一步都不讓他們踏入,可轉念又覺得瞞着外甥女不好,還得讓她自己做決定,所以就去告訴孟清泠。
“你不想見他們的話,我幫你打發走。”
孟清泠正蹲着看栀子花。
她很意外父親跟弟弟會來祁家。
“如果我見他們的話,舅父您會不會生氣?”她歪頭問。
祁烨笑了:“我生氣的話你就不見嗎?”
“嗯。”她點點頭。
祁烨怔住。
孟清泠是認真的。
前世只有舅父想做她的靠山,甚至為此丢了性命,如果說她虧欠誰,那一定是舅父。
祁烨笑起來,伸手揉一揉她發髻:“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讓他們進來。”轉身出了院門。
孟彥端已經等得很不耐煩。
祁家到底有多大,傳個話要傳這麽久?
這是皇宮嗎?
他正要再次敲門,門開了,面前站着位身材高大,劍眉星目,桀骜不馴的男子。
骨子裏的膽怯一擁而上,孟彥端下意識往後退。
祁烨不屑道:“這麽怕,為何還來?”
孟彥端老臉一紅,怒道:“誰怕了?你把阿泠藏在何處?她是我的女兒,你一個舅父是不是太沒有分寸了?她又不是你們祁家的人!”
祁烨挑眉:“你怎麽有臉嚷嚷的?是你自己留不住你女兒。”
孟彥端噎住。
祁烨看一眼孟序:“你也好不到哪去。”
孟序:“……”
舅父果然讨厭他,什麽都沒做都被波及。
祁烨轉過身:“進來吧。”
聽到這話,孟彥端松了口氣,暗道一定是女兒的意思。
女兒還是挂念他們的,只要他們好好勸一勸,女兒肯定會答應回去。
結果在祁家走了一圈後,他的信心被打擊得蕩然無存。
再看到女兒住的院落還有閨房後,孟彥端簡直都不想說話了,別說是女兒,就是他住在這樣豪華又漂亮的地方,他都不舍得離開。
“阿泠,”他看着女兒容光煥發的臉,讪讪道,“我跟阿序許久沒見到你,過來看看。”
孟清泠請他們坐:“是女兒不孝,當時走得急,沒有同您告別。”
孟彥端差點心梗。
“不孝”不是這麽用的吧?
他朝孟序使眼色。
孟序假裝沒看見,一言不發。
孟彥端沒辦法,就把那梅花剪紙掏了出來:“阿泠,你看看,你送阿序的剪紙他一直都收得好好的,你不在,他當寶貝一樣,你真舍得不管他嗎?”
孟序:“……”
他沒想到父親會使出這一招。
孟清泠看到孟序的臉慢慢變得通紅,就想起那次他要剪紙圖時也是一樣的反應。
她有些想笑:“阿序,真是這樣嗎?”
“沒有,這張剪紙圖那麽難看,我原想扔了,沒找到地方,随便夾在書裏而已。”
孟彥端一腳踹過來。
孟序生生挨了下,嘴唇抿住。
祁烨雖然看這外甥也不順眼,可不會無緣無故打他,皺眉道:“原來你還會腿腳功夫?要不要我們過兩招?”
孟彥端哪裏敢,忙解釋道:“我是氣他悶葫蘆,他明明挂念阿泠,偏偏不說!”他将剪紙圖一放,“阿泠,我知道孟家比不過這裏,可那是你真正的家啊,阿泠,你跟為父回去好不好?我保證,以後阿序一定會聽你的話,不惹你生氣。”
孟清泠瞥一眼弟弟:“阿序現在這樣很好,他不喜歡念書就無需念書,爹爹,往前是我沒想開,總逼着他,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實在沒有必要強求的。”
孟序心頭一震。
他擡眼看向孟清泠。
她眼神澄淨,很認真。
“我已經不怪你了,阿序,如今我在這裏過得很好,但願你在孟家也能過上你喜歡的生活。”
那一刻,孟序的鼻尖忽地發酸。
不知為何,他突然間就特別難過。
他以為姐姐在氣他,原來并不是,她是那樣的心無波瀾。
她真正的放手了。
孟序轉過身:“父親,我們回去吧。”
姐姐不會再回孟家的。
“什麽?”孟彥端訝然。
“我說回去。”
兒子的眼睛跟女兒一樣,有着墨一般的顏色,此時更濃郁了,有種震懾之感,孟彥端呆了會看向女兒:“阿泠,你真不跟為父走嗎?”
“不會,父親您自己保重身體。”
孟彥端感覺到了一種沉重的絕望,完全說不出話來。
孟序将這變得像木頭般的父親拉了出去。
走到半途,他發現剪紙留在桌上,忘了拿。
差點返回,可就算拿到了又如何?
他永遠失去了姐姐。
父親也一樣。
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攪她。
那張梅花剪紙安靜地睡在那裏。
祁烨将它拿起,問孟清泠:“你真的……”真的什麽呢,他不知該問什麽,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外甥女好似看淡了世事一般。
可她才十五歲。
“舅父,你喜歡什麽樣的鞋面?”孟清泠卻已經将剛才的事抛在腦後了,拿了花樣圖冊給他看,“鞋子快做好了,就差個鞋面。”
“……這個吧。”祁烨手指點了點。
“好,”孟清泠一笑,“做好了,舅父會穿吧?”
“當然。”
見祁烨走了,她将那幅梅花剪紙圖收在黃花梨悶戶櫥的抽屜裏。
聽說三叔父子倆去過祁家,孟t清月頓時蠢蠢欲動起來。
“妹妹,我們也去吧?”她煽動孟清雪。
“她請我們了嗎?”孟清雪淡淡道,“要去你去。”
“她不方便請我們,因為請了祖母也不會同意,”孟清月拉一拉妹妹的衣袖,“你去求祖母吧,我們一起去祁家做客,我真的想泠泠了!”
“你想,你就去求,我不去!”孟清雪側過身,“我要看算經,你別妨礙我。”
孟清月嘟起嘴。
走到門外,她回頭看了一眼妹妹,發現她姿勢未變就知道沒戲了。
也許只能靠自己。
是了,泠泠說過,她是未來的戚二少夫人,長輩們會給她面子的。
她決定先想好怎麽說後,再去求祖母。
六月過後,李娥的病稍許好了些,便跟姜小芸一起來向孟清泠道謝。
母女倆手挽着手,很是親密。
孟清泠看着心裏暖洋洋的。
世人都怪李娥慘無人道,抓到許信等人殺掉就行了,為何還要行淩遲之刑,稱李娥是個魔頭,但她并不覺得,她想,姜小芸也一定能理解自己母親的做法。
極致的恨,是因為極致的愛。
孟清泠問:“李掌櫃,關于擴充店面的事你怎麽想?”
李娥已經考慮多日:“那四百兩銀子,奴家收下了,”她遞上一份契約,“往後您也是店鋪的掌櫃,店裏但凡賺得一枚銅錢,都有您半枚。”
眼前的姑娘其實很早就将機會送來了,她沒有珍惜,如今自然要抓住。
孟清泠道:“我什麽都不幹,白拿一半有些過分,便取五分之一吧,”看向姜小芸,“剩下的你可以留着給你女兒,她有了這筆錢,将來無論做什麽都可以。”
李娥吃驚:“孟三姑娘,這樣我們欠你太多了!”
“沒有,一點都沒有。”
她想,她是深深被李娥的母愛所感動的。
她自己從不曾擁有過,見別人擁有,也是一種幸福。
所以這母女倆沒有欠她,她真的很開心。
李娥看出她是說了真心話,十分驚奇,便沒有推辭,反正以後有的是報恩的機會:“多謝孟三姑娘。”
送走二人後,楓荷搖頭道:“您真是散財仙子!”
孟清泠提起花澆準備去給栀子花澆水:“我可不做虧本買賣。”
楓荷:“……”
見她不信的樣子,孟清泠差點就想描述一下李娥在前世開得酒樓有多大,能與現在的雲陽樓,豐樂樓比肩,李娥也因此結交了一幫願意為她做事的朋友,最後才能得以報仇。
那座酒樓叫餘香樓。
曾經,她跟謝琢去過一次。
他說新開的一家酒樓,廚子手藝很好,想請她去嘗嘗。
現在回想起來,她竟都記得吃了什麽。
其實他們之間的回憶也挺多的,只是……
罷了,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是新的開始,新的人生。
風吹過,卷起窗下的落葉。
不知不覺,已是夏末。
謝琢合上文書,起身道:“回宮。”
他找到了有關吳博吃空饷的證據。
萬良感覺到了主子的志在必得,忙去備車。
聽說長子有事求見,崇寧帝放下奏疏,輕輕舒展了一下手臂:“讓他進來。”
謝琢走入殿內。
“請父皇見諒,若非必要,孩兒也不想在此刻打攪父皇,”他行一禮,“是有關慶州總兵吳博吃空饷一事。”
吳博若非頻頻立功,做不到總兵,是以崇寧帝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
“怎麽可能?”
謝琢就将幾分文書呈上:“慶州這幾年的軍饷都穩定在兩百萬餘兩,但孩兒發現,前年并州曾爆發瘟疫,并州與慶州相連,不可能不被波及,但并州的軍饷那年報得少了,慶州卻沒什麽變動,另外,孩兒去戶部查過戶籍,慶州軍隊的兵士,好些都是查無此人,故孩兒懷疑吳總兵僞造人數,冒領軍饷。”
崇寧帝濃眉皺起,立刻查看文書。
謝琢都标記好了,一清二楚。
崇寧帝越看越生氣,但并沒有發作,将文書擱在一邊問:“你怎麽會想到去查慶州的軍饷?”
“是因為西夏,孩兒覺得如果最終避免不了一戰,那慶州得事先有個充分的準備,不管是精良的軍隊還是充足的糧草,誰想孩兒竟意外發現軍饷的問題,當然,也有可能是孩兒誤判,還請父皇指正。”
崇寧帝十分吃驚。
太平盛世,若非必要,都不輕易開戰,但西夏國屢次挑釁,他也實在很想給這小國一個狠狠的教訓,只是長子向來溫和,竟也有血性的一面,居然真在考慮打仗,他完全沒有想到。
有些欣慰,他含笑道:“是不是誤判,查一查便知。”
只要父皇上心了,那吳博就跑不掉。
謝琢躬身道:“父皇英明。”
次日,就有官員被升為慶州巡撫匆匆離開了京城。
謝繹耳目衆多,立刻知道是謝琢進言。
可同在衙門歷練,他這裏還無進展,謝琢竟發現吃空饷一事,他豈能不震驚?何況此人還是吳博,父皇頗為信任的一位武将,謝琢怎麽敢的!
“你什麽都沒有查到嗎?”他責問高榮。
見主子面色難看,高榮忙跪下道:“請殿下責罰,奴婢只查到大殿下曾去過富昌伯府……”
廖起宗?
謝繹當然不覺得是廖起宗。
他不過有點小聰明,根本幫不上謝琢,能讓謝琢有如此大進步的,多半是朝中重臣,或是什麽世外高人,但高榮又說謝琢只去過富昌伯府。
“再查,”謝繹怒喝道,“查不到,自己去領板子!”
高榮渾身一抖,磕了個頭急忙告退。
謝繹在屋內踱步,好似困獸。
他從來沒在謝琢面前栽過跟頭,但上次皇莊的事,謝琢便已經與他快打成平手了,這回居然又要搶先立下一功,他不能容忍。
這幾日謝繹夙興夜寐,力圖扳回一局。
都察院的官員被他驅使幹活,苦不堪言,只顧及他身份不敢表露。
崇寧帝又不是放任兩個孩子胡來,他們在衙門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當下便對謝繹第一次生出了不滿。
長子是能力不足,但去兵部後,從不随意使喚官員小吏,事事都親力親為,而次子為了立功竟如此心浮氣躁,确實讓他有點失望,但始終是自己看重的孩子,為他臉面着想,崇寧帝并未責備。
謝繹提議的有關預防考場舞弊的改革還是得到了誇獎。
此時萬良已經查清楚孟清泠的情況,正禀告給謝琢。
“孟三姑娘的身子确實無礙,聽聞經常外出,還去八仙店看戲,前日同她舅父祁公子去豐樂樓吃飯,昨日又同祁公子去衣料鋪。”
“……”
何止是無礙,這完全都不像病了的樣子!
可若沒病,她為何要搬出孟家?
謝琢奇怪之餘,又想到了前世在祁府的事。
雖然孟清泠那日沒說什麽,可他分明感覺到,她是在後悔,後悔什麽,他當時猜不到,可若孟清泠後悔的是,不曾珍惜祁烨在世前的時光呢?
謝琢的心直往下沉。
該不會,孟清泠一直在騙他吧?
其實她是重生的,但裝得不是。
還欺負他笨,拿得熱病這樣的理由來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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