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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夏院長說的這個話, 裴嘉裕是真愣住了,不過又很快恢複了情緒, 點點頭“嗯”了一聲, “謝謝院長的告知。”

夏院長違反規定的告訴他這個事,裴嘉裕也明白對方是什麽樣的良苦用心了。

夏院長看見裴嘉裕這個反應, 暗嘆一聲果然如此, 也就揮揮手讓他回去了,“不用謝, 你自己以後多注意一點, 有不懂的事可以多跟明月那丫頭說說。”

裴嘉裕自然無有不應, 他知道自己的缺點, 以前沒有遇見老婆的時候總會無意中就莫名其妙讓人不高興。

等到遇見他老婆後,裴嘉裕才算是終于過上了他想要的平淡生活, 沒有那麽多生活瑣碎帶來的煩惱, 他只需要好好照顧家人料理好沒有太大變化的日常生活,然後其他所有時間跟精力都能完全集中到他喜歡的繪畫上。

等到出了辦公室,裴嘉裕悶不吭聲埋頭下了樓,走下最後一級臺階, 裴嘉裕還是沒忍住擡頭滿心茫然地擡頭看向辦公樓前高大挺拔的樹。

為什麽人心要這麽複雜?大家都簡單一點不好嗎?他是有哪裏做得不夠好, 讓這個學生這麽讨厭他?

知道這個事後裴嘉裕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之前對張曉萍這個學生還抱着一腔保護追夢人的熱情一下子就被涼水澆滅了。

可已經答應的事裴嘉裕不會出爾反爾,只是少那股子主動積極的情緒。

晚上宋明月因為知道了趙家發生的大戲,回家的時候心情不錯,結果轉眼看見從廚房端碗筷出來的裴嘉裕, 一眼就發現自家老公心情不太美好。

要說一個人心情變化是常有的,可宋明月卻知道自己男人其實很少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每天什麽都不多想,平淡到讓別人覺得枯燥乏味的小日子就足夠讓他每天保持在異常滿足的狀态下。

看來這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宋明月心裏暗道,卻沒直接問出口,只像平時一樣朝裴嘉裕露出個笑,聲音甜甜的喊了聲“老公”,“我回來啦,今晚吃什麽?樂樂在樓上嗎?”

裴嘉裕放下碗筷,按照慣例上前給下班回家的老婆一個擁抱,原本想不通的小糾結也放下了,眉眼之間帶上溫暖淺笑,“老婆辛苦了,樂樂在樓上做作業,他們今天開始學習數字了,今晚有你愛吃的竹筍炒雞肉。”

一家人吃了晚飯,等到兩夫妻安頓好孩子,雙雙洗漱完畢靠在床頭看書的時候,裴嘉裕才跟宋明月說了這個事。

宋明月倒是沒想到自己老公在學校居然被人匿名投訴了,不過她也知道像是這種根本不會被老公放在心裏的事,這家夥也根本就不會想到要跟她說。

“既然她選擇請你當她的擔保人,說不定她已經後悔了,就像之前她自己親手遞了休學申請書那樣,有些人确實會在某些情況下做出事後連自己都無法直視的奇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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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裕自然是相信宋明月說的話,想了想自己,雖然自己從幾歲開始記事,到現在三十出頭也沒幹過老婆說的這種古怪事,可個例不代表普遍。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高中初中的時候身邊确實有這樣的同學存在。裴嘉裕心裏果然輕松多了,這說明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他身上。

宋明月其實也搞不懂這個學生是怎樣的腦思維,不過這不妨礙她好好哄自家的傻男人,“說不定下次見面對方會主動坦誠錯誤,到時候我們再決定要不要原諒她吧!”

宋明月這麽一說,裴嘉裕覺得這個主意太好了,于是徹底放下這事兒不再糾結。

哄好了人,宋明月放下書,把枕頭拍軟,然後順利的躺進了裴嘉裕懷裏。

至于為什麽要拍軟枕頭?這樣她老公胳膊展開放在上面不是能更舒服一點麽。

無事話短有事話長,每日裏上班給學生上課,下班接孩子買菜做家務,再抽空将畫室裏那副準備拿去參加畫展的作品進行後期暈染調整,很快就到了周末。

張曉萍兩天前才從醫院出來,還在養身體期間,周末又沒課,裴嘉裕也沒主動去關心對方是個什麽狀态,所以兩人還沒見過面。

周六早上,裴嘉裕跟裴樂樂在門口送走了周末依舊要上一天班的老婆/媽媽,回頭兩人一個去冰箱裝好昨天提前做好放進去冷藏的點心,一個拎着小小的灑水壺去給自己的肉肉澆水。

所謂的肉肉就是裴嘉裕給她買的一盆葉子肉嘟嘟的多肉小盆栽,裴樂樂給它取名叫肉肉,每天對裴樂樂來說,最大的考驗就是如何按捺住自己伸向花灑的手。

沒辦法,看見肉肉她就忍不住想給它澆水,可爸爸說如果澆水太多又會把她的肉肉給淹死。

裴樂樂皺着小眉頭滿眼認真的用一根直尺量好水壺裏的水量,然後按照爸爸教的最高水量進行澆灑,因為太嚴肅了,臉蛋上兩坨肉都垮下來了。

裴嘉裕都裝好要給岳父帶過去的點心了,從廚房出來發現女兒還在客廳大陽臺那裏,難道又忍不住要偷偷給多肉胡亂澆水了?

裴嘉裕心裏想到,而後走了過去,“樂樂,還沒澆好水?”

裴樂樂拎着她玩具櫃裏翻出來的小小灑水壺,差不多都是一滴一滴的在灑了,“馬上就好了!”

還有一點點,一毫米不到。

裴嘉裕失笑,“今天太陽也不大,水幹得不會太快,灑少一點也沒關系,一會兒你到了姥爺那邊,幫姥爺照顧一下菜園吧。”

裴嘉裕知道像女兒這麽大點兒的孩子,最是喜歡玩水,裴嘉裕自己小的時候身邊的小夥伴可沒少玩水挨打,大冬天的都能跑水田裏抓魚,小孩子就跟沒有冷熱感知似的一點不怕。

這會兒天氣也漸漸熱起來了,到了岳父那邊有個小院子,女兒愛玩就玩吧。

聽說要去給姥爺的菜園子澆水,裴樂樂也不糾結還差的那一點水了,高興地放好灑水壺,蹦跳着上樓背自己的小書包。

“記得多帶兩套衣服放在你書包裏!”玩水總會打濕衣服,到時候少不得要換身衣裳。

裴嘉裕在她身後叮囑一聲,裴樂樂清脆地應了。

裴嘉裕拎着一大一小兩張畫板并一盒岳父喜歡吃的點心,等裴樂樂背好書包下來,兩父女開上車,一路往大學城那邊去了。

兩人出發得早,宋明月八點出門上班之後也就耽擱了十幾分鐘,加上他們家離大學城也不算遠,開車四十多分鐘就到了,宋老先生才剛吃了早飯步調悠閑地給在院子裏給菜地除草呢,兩父女就又拎又背的到了。

“姥爺!我好想你呀!”

剛一進了院子門,裴樂樂就甩開小短腿跑着往蹲在菜園邊上的宋老先生懷裏一沖,把宋老先生撞得往後晃了晃,不過還是第一時間開心地把小寶貝給抱了抱。

裴嘉裕皺眉,“樂樂,說了別這樣亂沖亂撞,傷到姥爺了怎麽辦?”

別看裴樂樂長得不怎麽胖,可因為運動量足夠,營養也不缺,肉長得可結實呢,加上骨架子小,貼着肉也看起來瘦瘦的,只有抱上手了才知道有多沉。

裴樂樂也總算想起來了,可惜每次都是犯錯後才想起來,連忙從姥爺懷裏退出來,特別擔心地伸手拍了拍姥爺的腰,“姥爺,你腰斷了沒有啊?”

應該沒斷,不過大人總喜歡在腰沒斷的時候說腰快斷了來形容腰疼。

宋老先生哈哈一笑,拍幹淨手上的草屑,而後站起身一把将裴樂樂抱着舉高高,“你爸瞎說,姥爺身體可好着,還能帶咱們樂樂去爬山!”

說完,宋老先生又招呼裴嘉裕,“進屋裏坐吧,樂樂又不重,這麽點兒輕的小丫頭哪能撞到人。”

裴嘉裕已經習慣了岳父在面對裴樂樂時睜眼說瞎話一點不害臊的操作,點點頭拎着東西跟着岳父一起進了屋。

宋老先生進了屋就把裴樂樂給放下了,給孩子找出一籃子零食,又準備去切盤水果。

裴嘉裕把人給攔了,自己去廚房放點心的時候順便切了一盤出來。

“今天準備帶樂樂去哪裏寫生?”

宋老先生看裴嘉裕帶了兩個畫板,就知道這是要帶樂樂去畫畫了。

裴樂樂伸手用小叉子叉了一塊桃肉,舉到姥爺嘴邊,“姥爺,吃桃子,好吃!”

宋老先生笑呵呵地吃了,擡着眉毛朝外孫女比劃着大拇指表示味道好,裴樂樂咯咯直笑。

裴嘉裕順手把茶幾桌面給收拾了一下,“西苑那邊的仙女湖荷花開了,今天天氣不錯,我們準備下午去那邊,老師也跟我們一起過去吧,那邊釣魚也挺好的。”

宋老爺子閑來無事,自然是樂意跟女婿外孫女一起出游的,“那我先給老崔他們打個視頻電話,看他們要不要一起去。”

都是一群退休後閑得數蒼蠅腿兒的人,有消遣當然是約在一起熱鬧點兒。

上午裴嘉裕把宋老先生這房子裏裏外外給打掃了一遍,又做了午飯,宋老爺子帶着裴樂樂在外面給菜園子澆水玩兒,那是真玩兒,只要裴樂樂喜歡,哪怕是把菜給淹死宋老爺子也樂意。

下午一點剛到,崔大爺廖大爺馮大爺三個就迫不及待地拎着釣具包拿着網子踩着時間點早早的過來了。

裴嘉裕的車是特意買的七人座的,當初考慮的就是每次回老家開這個車,帶上張淑芬裴德升,還能有空間放其他東西或者多帶兩個人。

一行六人往西苑仙女湖去,到的時候也才下午兩點。

不過正如裴嘉裕所說,仙女湖的荷花是開得真好,又恰逢周末,過來看荷花的釣魚的劃船的還真不少,湖邊還有不少攤販賣荷葉茶荷葉餅這些東西,要是不知情的人來這麽一看,怕是要以為這裏根本不是一個湖邊休閑地兒,而是成了個小集市了。

裴嘉裕喜歡安靜,但也不反感熱鬧,這樣充滿了人氣的仙女湖,也算是別具一番風情。

釣魚的人要去仙女湖北邊特意支起的棧橋那個方向先交錢再領個紅牌子,裴嘉裕看荷花這邊擠擠挨挨走來走去的人太多,還有不少就站在那裏拍照,幹脆拎着畫板帶着裴樂樂一起跟着岳父他們往釣魚臺那邊走。

“今天人太多,咱們就畫一副釣魚圖吧。”

裴嘉裕給女兒定下了今天寫生的主題,至于如何構思取景,裴嘉裕一向是不會具體說明的,免得局限了小孩子特有的奇思妙想。

人來人往的地方,裴嘉裕不放心把女兒放得離自己太遠,所以就選了個陽光不會刺眼的地方架好畫板,女兒的畫板也緊挨着他,兩人之間頂多也就一臂之遠。

宋老爺子他們交好錢就在附近找好了窩子開始邊低聲閑聊邊等魚上鈎,裴嘉裕跟裴樂樂也擺開架勢安靜作畫,這樣的畫面無疑是很養眼的,不少路過的人看這對父女神同步的認真表情,加之兩人都長得好,忍不住偷偷拿手機拍了分享給網友或朋友。

而一路跟着系統的地圖指示标躲躲藏藏跟上來的江水水卻苦惱極了。

蹲在一塊石碑後面,江水水暗搓搓伸出去半個頭,只露出一雙眼睛盯着看了看,而後又縮了回去,手肘往膝蓋上一撐,雙手撐住臉頰,把好好的一張花季少女臉愣是擠成了眯縫眼嘟嘟嘴:[小虐,咱們都跟着快一個星期了,你看看這女主被護得,那真叫個密不透風,我哪裏有機會接近她啊!]

哪怕女主還是個四歲小屁孩兒,哪怕知道小孩子更好哄到好感度,可接近都接近不了,還談個屁的哄好感啊!

系統也是焦慮到芯片冒火花:[哎,現在的大人啊,對孩子也太嬌慣了,一眨眼的功夫都舍不得挪開眼!]

這一個星期他們不僅要想盡辦法弄錢維持生活,還要跟蹤女主尋找攻略機會,難受啊,比當初跟着宿主去攻略殺人狂魔都還難受!

可再難受,為了盡快離開這個糟心世界,江水水跟系統還是要硬着頭皮繼續盯梢,就盼着什麽時候天上能掉個餡餅下來砸到一人一系統頭上。

要說之前江水水受挫後還萌生了破罐子破摔幹脆就在這個世界生活一輩子的想法,可前幾天那雷鳴閃電卻徹底打碎了江水水這個茍下去的念頭。

別人不知道,可江水水跟系統卻能清晰的感受那雷鳴閃電裏蘊含的天道規則所帶來的威壓,也不知道是哪個可憐蟲被天道發現,給滅了。

不過看那陣仗,多半是跟這個世界的大氣運者沾上了惡因,于是得了這麽個惡果。

第二天江水水偷偷摸去被雷電重點照顧的那家醫院,知道了有個南大的女學生得了怪病的事兒,又去南大打探到一些那女學生造裴教授謠言的八卦消息,整件事也就讓她猜了個七七/八八。

江水水跟系統碰頭一嘀咕,決定更加低調一點,攢錢辦了個假證都不敢去找個正經工作,就怕跟這個世界的人産生了因果,一不小心就被天道給發現了。

正苦惱間,江水水身前的破瓷碗裏叮當一響,坐在路沿石上的江水水頭也不擡的雙手合十連連拜謝,嘴裏嗚嗚啊啊亂叫了幾聲。

“這可憐娃子,還是個啞巴。”

那扔了幾個鋼镚兒的婦女啧啧搖頭,又從包裏摸出二十塊錢彎腰放進破瓷碗裏,江水水又是一陣拜謝。

等人走了,江水水收起融合了憨傻與感激等多種情緒的表情,伸手把二十塊錢撈起來疊巴疊巴放進兜裏,扭頭看向不遠處還在認真畫畫的女主與女主她爸,突然計上心來,臉上露出一陣得意與自信,[有了!小虐,你給那女主爸打個電話,就模仿他老婆的聲音,把他支開一會兒,我去買個冰淇淋跟女主搭讪……]

系統弱弱地道:[宿主,你确定我們不會被雷劈嗎?這是誘拐兒童的計劃通吧?]

而且打電話把大人支走?系統怎麽想怎麽覺得要是真這麽幹了,第一個被劈的肯定是它。

江水水臉上表情一僵,吓得旁邊路過的小孩兒哇地一聲抱住了媽媽的大腿。

“媽媽這個是不是瘋子?”

“走走走,寶貝,咱們快點走。”

江水水擡手抹了把臉,抹了一手的黑灰,算了,今天的工作妝壞了,還是早點收工下班吧。

[小虐,你真的不能給我侵入公/安/局搞個真實戶頭嗎?要是能有真的身/份/證,再搞個文/憑/證,咱們就能去女主幼兒園應聘生活老師了,到時候要刷女主好感多容易啊!]

江水水又忍不住做白日夢,雖然知道不可能實現,可嘴上說說腦子裏想想也不犯法吧?

系統懶得理會宿主的第一百零一次做夢。

江水水去附近找了個公共廁所,拎着包進去把工作裝換下來,又洗了洗臉,出去溜溜達達還不死心地圍着裴嘉裕他們附近轉。

偶爾看見垃圾桶裏有個塑料瓶,江水水還十分盡職的把瓶子給撿了踩扁扔進随身帶着的大口袋裏。

看宿主那眼疾手快與老頭老太太搶塑料瓶的身手,系統芯片卡頓了一下,[…水水,我一直有個疑惑,為什麽我們不能去釣凱子掙錢養活自己。]

明明她們就是專門攻略男人的宿主與系統,為什麽在遭遇生存危機的時候宿主又是撿屍又是乞讨又是拾荒,愣是不利用自己的美貌去釣金主吃香喝辣住別墅開豪車刷黑卡呢?

江水水彎腰踩塑料瓶的動作一頓,突然站直了身軀,讓自己如同戈壁上的一棵小白楊,[小虐,我是那樣的人嗎?以前那是為了任務,現在是為了生活,能一樣嗎?我們要活得有尊嚴有骨氣!]

系統:[哦。]

江水水正在跟系統瞎扯,一雙眼睛觀八方,就那麽一瞥,嘿,頓時一陣驚喜,[小虐你看!女主爸有事要走了!]

不遠處,裴嘉裕正從畫架前站起來左右張望,似乎是準備要去哪裏做什麽。

且說兩分鐘前,裴樂樂喝了水,恰好看見路過的一個小男孩兒正一手牽着媽媽一手拿着個冰淇淋添,頓時饞了,起身噠噠噠蹦到爸爸身邊,而後拽了拽爸爸的衣袖,“爸爸,你說今天最高氣溫是多少度來着?”

裴嘉裕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二十六度,怎麽了?”

裴樂樂嘿嘿一笑,整個小身子往爸爸腿上一挂,雙手拽着爸爸的襯衣衣襟撒嬌,“爸爸,我覺得我好熱啊,就像被人扔到岸上的魚擺擺。”

裴嘉裕擡頭看太陽,确定太陽沒曬到女兒,又要伸手去摸女兒臉蛋,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裴樂樂捧着爸爸的臉,撅着嘴伸着脖子叭叭左右兩邊親了兩口,聲音更軟更甜了,“爸爸,我想吃冰淇淋好不好?就一個小的那種,跟爸爸姥爺一起吃!”

裴樂樂鬼靈精怪,明明知道爸爸跟姥爺都不會吃,偏要這麽說,就顯得她絕對不是想吃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耽誤了幾分鐘,不好意思噠,留言好少,是不是你們又要偷懶啦【叉腰監督你們

現在定的更新時間是早上09:00和晚上19:00,一天兩更一更五千多字,是不是很勤勞?明天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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