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叫老公
四十六章 叫老公。
清晨六點半,馮千嶼被耳後一股溫熱的呼吸驅走了大半睡意。
她迷蒙着輕哼一聲,下意識往身前躲了躲,卻被傅惟楚一把撈進了懷裏。後腰上傳來昂然挺立的觸感,他的手也探到了她胸前。馮千嶼徹底醒了過來。
她眯着眼睛回頭看他,打着哈欠說:“你能不能節制一點?又不是二十歲的人了。”
兩人同居快兩周,這男人在床上別提有多勤快,一天都沒落下過。
傅惟楚将她抱得更緊了些,吻着她的肩頭:“我都忍了五年了,還要怎麽節制?”
馮千嶼像條魚兒般扭動了幾下,還是沒掙脫。傅惟楚側了側身,将她困在臂彎裏,另一只手擡高她的腰臀,貼着她摩挲了片刻,擠入她腿間。
晨間的溫存總是很耗時,兩人起床已經七點多。馮千嶼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瞧見傅惟楚正對着鏡子刮胡子。她裹了條浴巾,對着另一面鏡子擦了些護膚品。
傅惟楚忽然回頭說:“過來幫我一下。”
馮千嶼擦了擦手,上去接過他的剃須刀,幫他刮起了胡子。
刀片沿着奶油般的泡沫走到了臉頰,鬓角的疤痕彷如一條淡淡的魚刺顯露出來。
馮千嶼伸手摸了摸,問:“你這裏是怎麽回事?”
傅惟楚想也不想說:“十年前被仇家追殺,子彈擦着耳邊飛過去了。”
馮千嶼驚愕地望着他。
傅惟楚唇角上挑:“說笑的。”
馮千嶼琢磨着他剛才的話,覺得那可能不是玩笑,但她也沒再多問,利落地幫他刮好胡子,又在他的面頰和脖子上拍了些須後水。
Advertisement
傅惟楚對着鏡子瞧了瞧,十分滿意,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他去衣帽間選了件襯衫,又拿了兩條領帶,想叫馮千嶼幫他選一下。然而剛走進洗手間,就看見馮千嶼往嘴裏丢了一顆藥,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送了下去。
傅惟楚急忙問:“你在吃什麽?”
馮千嶼看了他一眼,坦白說:“避孕藥。”
這男人可能有什麽毛病,每次戴套都要折騰她一個小時,不帶套她又擔心懷孕,一番權衡之下,她還是選擇吃藥。
傅惟楚拿起那盒藥端詳着:“你吃這東西做什麽?對身體多不好。”
“短效避孕藥,沒多少副作用。”馮千嶼從他手中拿回了藥,随意丢進了收納櫃裏。
傅惟楚仍有些不滿:“你就這麽不想跟我生孩子?”
馮千嶼白了他一眼:“我現在是事業上升期,你能為我考慮一下嗎?”
傅惟楚挑眉道:“要是生個孩子就影響你的事業,我這些年在鷺江算是白混了。”
馮千嶼沒再搭理他。
傅惟楚又悻悻地咕哝了一句:“在深圳的時候,也沒見你對事業這麽上心。”
馮千嶼皺眉說:“翻舊賬有意思嗎?”
傅惟楚沒再吭聲,随便選了條領帶紮了,跟馮千嶼一起來到餐廳吃早餐。
兩人在餐桌前對坐,氣氛明顯比先前冷淡了許多。
傅惟楚看了馮千嶼一眼,見她低垂眼眸不說話,輕咳了一聲,說:“這周五晚上,游艇會有個晚宴,你跟我一塊過去參加吧。”
馮千嶼擡眼望過去,明白他是想借此官宣,順便打消投資人對她的疑慮,因而也沒叫他掃興,爽快答應了下來:“好。”
吃完早飯,兩人一起出了門。到了車庫門前,一個高個子女人上來給馮千嶼開了車門。
這是傅惟楚特地給她找的生活助理,是一個跟了他很多年的女保镖,名叫許翊,個子高瘦,飒爽英姿,一身高強本領。
前陣子,她的助理周路遙老往醫院跑,幫她探望景汐,傅惟楚知道了,逼着她把助理換掉。
她再三懇求,當着他的面删掉了景汐所有的聯系方式,并保證再也不會讓底下的人去醫院探視。傅惟楚總算答應留下周路遙,但過了沒兩天就把許翊派了過來,說是為了保護她。
馮千嶼知道,這女人其實是被派來監視她的。
前段時間,傅惟楚已經叫人悄悄在她所有的電子設備上裝了監控,可能覺得這還不夠,他又在她身邊安插了信得過的眼線,每時每刻盯着她。
自這之後,不管馮千嶼去哪裏,許翊都會跟着她。每天早上,兩人會一起去公司,許翊的辦公桌就在她的辦公室對面,只要她離開半步,這女人就一定會如影相随。
明面上,她行動自由,但無形的籠子早已将她牢牢困住。
她上了車,看着駕駛座上女保镖的背影,心裏又絕望起來。或許,她這輩子也無法再見到景汐了。
周五晚,馮千嶼如約跟傅惟楚一起出席了那場晚宴。這是鷺江最具影響力的游艇會主辦的年度晚宴,圈子裏有名的投資人、老總悉數到場。
衆人看到兩人一起現身都有些驚訝。
先前有娛樂記者爆料馮千嶼一夜情,說兩人因為這事已經分道揚镳,報道似乎言之鑿鑿,再加之兩人這段時間也沒有同框,因而圈裏很多人都以為爆料是真的,甚至萌生了從微光傳媒撤資的想法。
視線齊刷刷聚集在兩人身上,一個姓吳的老總猶豫着上來打招呼:“傅總,你們這是……”
傅惟楚右手攬在馮千嶼腰上,笑說:“吳總真健忘,這位是馮千嶼小姐,微光傳媒創始人,新銳財經主持人,當然,也是我的女朋友。”
吳總驚訝道:“你們交往了?”
傅惟楚點了點頭,看向馮千嶼,眼中含笑:“是啊,最近她終于接受我了,也不枉我追求她這麽多年。”
他的話輕飄飄的,卻在人群中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這姿态明顯是在澄清前陣子的負面新聞,穩住投資人的信心。在場的老總大都跟傅惟楚有些交情,也樂得替他捧場,因而紛紛上前,客套地祝福了兩人。
兩人默契地挽着手感謝衆人,整場酒會形影不離,一副如膠似漆的樣子。有賓客上來想跟他們合影,傅惟楚也是來者不拒,甚至跟一個叫陳金銘的老總拍足了九宮格。
這個陳金銘,馮千嶼也認識,他名下有家即将上市的飛鳥科技公司,景汐正是這家公司的 CTO。
昨天下午,傅惟楚突然大發善心,讓許翊私下裏告訴她,景汐已經醒了,正在醫院做康複治療。
她知道後還有些意外,以為傅惟楚是不想讓她牽挂景汐,安心地待在他身邊。沒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今晚的籌謀。
景汐的那位上司陳金銘,十分熱衷交際,在社交媒體極其活躍,剛才的合影百分百會被他傳到個人平臺,被景汐看到也是遲早的事。他如今重傷未愈,傅惟楚還要殺人誅心,這男人實在太狠了。
馮千嶼想象着景汐崩潰的樣子,不由得心如刀絞。然而她在面上還要裝得若無其事,配合傅惟楚繼續演戲。
傅惟楚對她的柔婉姿态十分滿意,一晚上拉着她的手沒松開。
晚宴結束後,兩人一起來到停車場。上車的時候,傅惟楚短暫地松開了馮千嶼的手,一上車,又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送到唇邊吻了吻,說:“微光傳媒的 C 輪融資應該可以很快啓動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馮千嶼随口說了句:“多謝傅總。”
傅惟楚思索着這稱呼,正要說什麽,馮千嶼的手機響了。
馮千嶼趁機抽回自己的手,解鎖手機點進微信,說:“飛鳥科技上市在即,想跟我約專訪。”
她回頭看了傅惟楚一眼,又說:“我讓助理推了。”
傅惟楚沒說話,心頭浮動着一絲不悅。
她知道他一定不想讓她去景汐的公司采訪,所以不等他開口就推掉了邀約。然而這也沒讓他多麽開心,反倒覺得自己有些可悲。因為他明白,她在他面前所種善解人意的舉動,都不是因為愛。
他不禁想象她跟那男人在一起時的情形,在他們最親密的時刻,她會怎麽稱呼他呢?至少不會相處了五年,還喊不出他的名字吧?
傅惟楚郁悶地想着這事,到了床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趴在她身上久久釋放不了。
“你能快點嗎?我快累死了。”馮千嶼抱怨說。
傅惟楚俯身看着她,沒來由說了句:“叫老公。”
馮千嶼別過臉去,有些為難:“叫老板行嗎?
傅惟楚捏着她的臉頰逼她正視自己:“少啰嗦,快點叫。”
馮千嶼已經困得要命,只能別扭地喊了聲“老公”。
“多喊幾聲。”傅惟楚貼在她耳邊命令着,動作忽然激烈起來,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馮千嶼仰着脖頸大口喘着氣,心裏想,這男人指定不大正常,竟然會對這種無聊的稱謂有反應。
好在終于結束了,她也沒等傅惟楚一起去浴室,獨自沖了個澡就回來卧室睡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