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章
第 68 章
倉庫租下, 秦溪回家按照前世記憶畫下圖紙,專門請季楚給了些專業意見。
如今還沒有□□要求,市場對秦溪來說也只是個過渡, 改造方面遵從一切從簡。
市場共分為商戶區和下貨拍賣區兩個區域。
商戶區每個商鋪都是差不多的百來平方, 東面拆開出個入口來作為下貨區。
秦溪負責畫圖紙和總體構想, 具體實施交由江柳燕和柳雪花實完成。
小飯館暫時還脫不開手,秦溪得在店裏坐鎮。
報刊亭小吃店。
“下刀時手腕用力,手指只是起到個輔助作用……”
中午最忙的時間過去後, 秦溪在廚房裏指導楊芸三人進行基礎的切菜聯系。
三人中,楊金花力氣大,先天條件原本是最好的。
可這姑娘也是因為力氣大控制不好準頭,耐心又差,一個洋芋前半截切得細如發絲,後半截就成了條。
對她,只能一遍遍練習, 既是練習刀法也是磨耐心。
劉代周腦子靈活, 常常會有很多新奇念頭冒出來,經常讓秦溪眼前一亮。
毛病和楊金花一樣,缺乏鬧心和持久力。
反倒是最晚學廚的楊芸讓秦溪眼前一亮。
踏實能幹人也刻苦, 秦溪安排大家學的東西晚上回家肯定偷偷練過, 第二天保準進步飛速。
缺點就是做事有些畏手畏腳, 不敢自己拿主意。
不過總的來說三人秦溪都挺滿意, 都是瑕不掩瑜的好苗子。
“秦溪,你大姐從廣市請車拉回來的家具到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秦海趴在隔壁院牆上, 沖廚房高聲問道。
因為潘來鳳坐月子,一家子去廣市過年的計劃無奈泡湯。
秦梅聽說家裏新房子蓋好了, 專門從廣市的家具廠訂購家具,說壽北市的家具太土。
轉身撿起桌上的大蔥,輕輕敲了下心已經跟着飛走的劉代周,高聲應道:“來了。”
“今晚有九桌訂餐,你們每人三張單子備料,第一名的有獎金。”
離開前,秦溪又給三人安排了工作。
路邊停着三輛卡車,工人們正在下貨。
而站在車子旁的身影讓秦溪驟然一驚,驚喜地叫出了聲:“大姐夫。”
随車而來的竟然是頂着個雞窩頭,下巴青色胡茬都遮擋不住其意氣風發的包亮。
“三妹。”
包亮單手叉腰,本來想在家人面前好好顯擺一下英姿。
哪知才剛開口,臉色就猛然大變,連連擺手。
幾個箭步沖到牆角邊,蹲在牆角邊就是連聲幹嘔。
秦海和張秀芬聽到包亮的名字,這才知道大女婿也跟着回了壽北。
雙雙沖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他狼狽的背影。
一路上吐了多回,胃裏早就沒了東西可吐。
幾個幹嘔後,終于舒服了點。
“爸,媽……嘔……”
“我去給你端碗熱粥。”
秦溪看得胃裏也跟着泛酸水,趕忙回飯館裏端了粥出來。
“快來看看你姐買的家具,都是一水咱們國內的最新款家具。”
兩碗熱粥鹹菜下肚,包亮總算恢複了點力氣,端着空碗神氣十足地指揮大家去看工人們幫搬的家具。
“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
秦海左右看看都沒看到秦梅的身影,略有些不滿地問道。
包亮憨笑撓頭,幾句話就說得秦海喜笑顏開。
“咱們那個檔口現在是秦梅和秦雪說了算,她們走不開,我就負責打打雜,這回是和卓三一起回來接吳慧去廣市。”
三個女兒都有本事,作為父母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卓三那小子總算像個人,發達了也沒抛棄妻兒。”秦海笑道。
“有我在旁邊看着,卓三不敢亂來。”包亮傻樂。
吳慧這人吧不咋的,當年看上卓三,就是沖他那張臉。
不過不得不說她還真歪打正着了,卓三這幾年掙了錢一直沒忘家裏,每個月都往家寄錢。
這不剛能在壽北立足,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把妻兒接到廣市。
也算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秦梅的事咱們等會再說,先看看新家具。”
新家具都包了層白色塑料膜看不到裏面,張秀芬抓心撓肝地想看,看幾人還站那聊,趕忙出聲催促。
新房子裝好後,秦溪還真沒進去看過。
外形其實就是很普通的三層板樓,方方正正的。
前院牆建得很高,完全保證了屋裏居住的隐私性,前面面積大概就二十來平,種了棵很高大的石榴樹。
原本大概兩百七八的面積。
建水房和前後院去了一百多平方,真正的室內面積只有一百五左右。
建造前後院雖然舍棄了不少面積,但居住舒适性增加,放在這個時代是非常前衛的設計理念。
哪家建房子都巴不得把牆砌到基地最邊緣。
一樓是客廳廚房和秦海夫妻的卧室。
二樓三個套間,屋裏有小客廳和廁所,就是洗澡還是得去一樓。
三樓一邊是大套房,另一邊是三個屋子。
大套間其實也是貫徹了個人隐私性的宗旨,回到房間關上門就是單獨個體。
至于家裏的孩子,一樓三樓的幾間卧室就随他們挑了。
四個套間是秦家四個兄弟姐妹的屋子,秦海專門把三樓最大的單獨套間留給了秦溪小兩口。
包亮樂得都合不攏嘴:“沒想到我一回來就有新房子住。”
“姐夫你不打算回廣市了?”
“今年就在家。”包亮笑,沖秦溪抿了抿唇,當着家具師傅的面,沒有說出原因來。
秦梅這次買家具是真下了血本。
客廳裏的棕色皮沙發閃閃發亮,茶幾和各種組合櫃一搬進屋裏,就把屋子塞得滿滿當當。
秦溪還挺佩服大姐的審美。
在普遍大衆的土黃色櫃子前,清一水的白色家具還真挺時髦。
安裝師傅也都是從廣市家具城跟來的,拿出工具當即就哼哧哼哧開始組裝。
“老天爺!這麽多家具要多少錢啊?”
張秀芬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撫摸着光滑得沒有一點疙瘩的板材,不停感慨。
終于,包亮等了好久的嘚瑟機會到來。
“沒花多少錢……就萬把塊吧。”
“萬把塊!”張秀芬肉痛地連連高呼秦梅是敗家子,想讓包亮把家具拉回去退了,又不舍得。
那表情跟天氣似的變化來變化去,五顏六色充滿矛盾。
秦海也肉痛,叽裏咕嚕念叨着要是自己買板材最多花千把塊的話。
自己嘀咕完,又去師傅面前跟安裝師傅打探家具城老板能賺多少錢。
總體數額聽起來确實很驚人,不過分攤到這麽多房間的幾十樣家具,算下來不算貴。
秦溪站那看了會兒,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給潘來鳳送湯。
“我去給二嫂送湯。”
“三妹我和你一起去,你大姐正好有東西要送給孩子。”
包亮跑到卡車副駕駛,提出兩個旅行袋來。
在産房門口看到的“小猴子 ”逐漸長開,變成了個粉粉嫩嫩的小嬰兒。
才滿月沒多久的小團子,一笑起來跟秦濤已經有幾分相像。
“姐夫。”
秦濤抱着孩子在走廊上曬太陽,看到包亮出現,又驚又喜地把人趕忙往屋裏迎。
“給我瞧瞧孩子,算了……我手髒,還是你抱,取名了沒有?”
包亮本想接過孩子,一想到自己風塵仆仆,趕忙又縮回了手。
潘來鳳正巧下樓找秦溪,又從新房子裏饒了一圈,最後才回到樓上。
懷孕時潘來鳳沒胖多少,倒是生完孩子坐月子期間胖了不少。
不斷的藥膳滋補,讓她整個人容光煥發,比剛跟秦濤結婚時看着還要年輕些。
“孩子小名叫康康,大名爸說要請許奶奶幫忙取,她有文化。”秦濤笑 。
孩子小名取得是夫妻倆對孩子的殷殷期盼,就是希望他能健康平安長大。
“這是你大姐專門給康康買的。”包亮把小布包拿出來,裏面是一對金色小手镯:“我就先把孩子的白日禮送了。”
“喲!”秦溪眨眼,笑道:“你們這幾年在廣市是掙大錢了吧。”
一萬多的家具說買就買,金手镯也是說送就送。
“還不是多虧了你,三妹……說起這事來姐夫就不得不誇你眼光是真毒辣。”
說起廣市的事情包亮就很來勁兒。
他們用名額換下批發服裝的檔口沒幾個月,批發市場的租金就上漲到了一個月三千多。
包亮他們服裝不用計算房租成本,批發價比其他家自然就少了一成。
加上秦雪對國際和港市的時裝潮流敏銳,他們的服裝檔口現在是整個市場的風向标。
只要秦家姐妹拉回來了樣品貨,不出一周市場就全是跟風的。
“不過他們生意都沒我們家好。”包亮得意地翹起大拇指,接着笑道:“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買房子。”
“你姐說我們不是存錢的人,有錢還是買房比較好……”
“大姐這幾年真像是變了個人。”
秦濤聽罷,不禁對大姐的果斷由衷表示敬佩,同時心裏又有些落寞。
秦溪看向潘來鳳,下巴輕輕朝秦濤點了點。
“你大姐現在可了不起,人家現在都稱呼她秦老板呢!”包亮自豪得很。
說完自家的事,彎腰把腳邊的包提到桌上:“這是秦雪讓我帶給你保管的。”
“交給我保管?”秦溪疑惑,伸手拉開拉鏈的包,剛看清包裏那七彩的胸衣時又刷地立即拉上了。
“臭丫頭!”
“哈哈,小丫頭捉弄你呢。”潘來鳳笑得眯起了眼。
“東西在包裏,反正我是送到了,你自己抽空看吧。”包亮笑。
接着又把秦雪在廣市的風光歷史講給大家聽。
“你姐和秦雪都說要是你準備做生意,她們都會自持你資金。”
最後這句,包亮是特意将秦梅姐妹的話原封不動地帶給秦濤。
姐妹三個都找到了對的路,只有秦濤好像還在“原地踏步”
去年開的那個錄像廳現在越來越像是個雞肋,關門舍不得,但守着又是要死不活的樣兒。
同是開錄像廳,別人賺得盆滿缽滿,就秦濤的錄像廳生意很一般。
那是因為別家一到晚上放的都是□□色情片,就他放青春愛情片。
滿大街的錄像廳,他不放別家就放,客人自然往別家走。
“二哥,你有沒有想過和二嫂一起開個家具店?”秦溪突然道。
如果是秦濤一個人,那秦溪會建議他去開出租車更加合适。
但現在二嫂潘來鳳同樣沒工作,完全可以複制秦梅和包亮一內一外的經營模式。
随着房地産行業的興起,相關行業也會跟着發展,家具行業更新換代但一直都存在。
“還是三妹腦子快,我怎麽就沒想到做家具呢。”
包亮一拍大腿,把廣市家具城的紅火描述了一番。
現在廣市人結婚,家家戶戶都要買套組合櫃當彩禮,誰家沒有都不好意讓被親友參觀新房。
“家具店?”秦濤猶豫中。
“讓秦濤和卓三一起去廣市看看,等我給孩子斷了奶也跟着出去長長見識。”
潘來鳳放下湯碗,立即就替丈夫下了決定。
孩子有了,以後要花錢的地方的多不勝數,他們兩口子再不努力,就成了秦家拽後腿的那個。
“去看看見見世面是好事,就算你不想趕家具,那跟你大姐和我幹服裝也成。”包亮說。
“行!我去。”
秦濤終于做下決定。
秦溪提着那袋子秦雪交由保管的東西回了家。
當晚,秦溪洗完澡坐到床邊才又再次拉開了旅行袋。
下午匆匆一眼讓秦溪不好意思在姐夫和二哥面前拿出來花花綠綠的幾大件內衣。
但旅行袋明顯不是幾件衣服的重量。
“看什麽呢?”
黎書青白班下班後就一直在書房看資料,等秦溪關店才結束工作回到卧室。
一推開卧室門,就看見秦溪雙手提着見透得像是沒穿的紗裙左看看右看看。
“咳咳。”
輕咳兩聲,黎書青盡量維持着還算平靜的姿态自然坐在秦溪身邊。
長臂一伸,将人撈到懷裏,聲音嘶啞隐隐壓抑着什麽。
“新買的衣服最好洗了之後再穿,新衣服上細菌不少。”
秦溪耳根迅速蹿紅,結婚好幾個月了,黎書青用如此低沉嘶啞的聲音說話她怎麽會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嬉笑着躲開逐漸收攏的手臂,秦溪正色道:“別鬧,我看看秦雪帶了什麽東西交給我保管。”
“小姨子還挺關心我們的夫妻。”
黎書青不肯放,身體往前一壓,重新又把秦溪撈到了懷裏。
“這些衣服都是掩護。”秦溪笑。
将那些花花綠綠的內衣拿開,果然又出現了個紅色袋子。
袋子裏全是整齊紮成捆的大鈔,粗略數了數,竟然有十萬塊至多。
鈔票底下壓着紙條。
一手拿起紙,一手将在脖頸邊作亂的腦袋扒開,仔細看了看。
秦雪專門把內衣放在上頭,以防秦溪當衆打開被家人發現這筆巨款的存在。
她連秦溪的當衆反應都猜得個一清二楚。
錢要用來瞞着爸媽買商鋪,日後等秦雪回壽北開服裝店。
要是讓秦海夫妻知道,這錢就別想買鋪子而得改成買房。
當然……那些內衣是她這個妹妹給親姐姐的結婚禮物。
“臭丫頭。”秦溪笑,把包的拉鏈臉上,随便把那些花裏胡哨的內衣團吧團吧準備塞到不常用的袋子了。
手下忽地伸出只手,慵懶低沉的笑聲在頭頂響起。
“我拿去洗,明天好穿。”
秦溪:“……”
轉身看去,只見那明明應該清冷淡漠的身影,硬是透着股子雀躍。
秦溪相信,要不是注重衛生,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這會已經穿上了身。
秦溪搖頭失笑,把旅行袋放到衣櫃裏。
等黎書青回到房間,秦溪已經睡得半夢半醒。
冰涼的手攀上肩背,帶着絲潮氣将秦溪攏入懷裏,迷迷糊糊間,秦溪聽到黎書青嘆了口氣。
“怎麽了?”
瞌睡清醒大半,秦溪轉身回抱。
“前幾天科學院下屬生物醫藥研究所來找過我,想挖我去參與一個項目研究。”
黎書青緩緩低頭,親了親秦溪額頭。
“既然糾結,那說明你心裏其實是想去的,對不對?”秦溪說。
“嗯。”
黎書青喉結動了動。
比起跟人打交道的醫生行業,他讀書時就更傾向于實驗室的研究員。
只不過師父一直希望他能去市一院,畢業後還沒做考慮周全就匆匆忙忙去了醫院。
開頭專注于治病救人其實也算挺輕松,直到這慕名而來的病人增多,他有做不完的手術和開不完的會。
黎書青的專業是心外科,可這些人裏甚至有人找他做疝氣。
有領導的親朋好友,有拐着彎的某大人物,與各種人打交道占據了許多時間。
研究所抛出的橄榄枝似是鑿開了個孔,一束光照進了黎書青心口。
“那就去,有外婆給的那些東西,就算你要當個懸壺濟世的搖鈴郎中咱們也不會餓死,何況還有我呢……”
秦溪輕輕拍着黎書青後背溫聲道。
“郎中,哈哈。”
胸腔震動開來,愉悅的心情透過皮膚清晰傳入秦溪心口。
微一側目,便看到了領口下胸口的雪白肌膚,她記得每到動情時都會變得通紅一片。
調皮的手逐漸從後背爬到後脖頸,指尖輕輕撩動。
如願聽到呼吸逐漸變重,秦溪眨了眨眼,忽地收手:“該睡了,明天早上我還要早起。”
說完,立刻翻身裝睡。
“那些衣服雖然好看,但穿不穿也沒那麽重要,反正最後……”
黎書青的嗓音終于是低沉到聽不太清了……
***
壽北市,輪輝機械廠。
“霍隊,鬥毆的一方是廠子裏的人,一方是社會地痞,雙方因為一點小事争吵,然後各自都叫了人……”
一隊人騎着自行車剛到廠子門口,提前達到的同事就趕忙向霍雲報告具體鬥毆情況。
霍雲沉着臉點頭,自行車往牆邊一丢就重前面打得難解難分的兩夥人高聲大吼。
“還不停手,都想一起進宮安局嗎!”
随着他這一聲吼,兩群人好似停下片刻。
但随着人群中有人吼:“今天不打死那個龜孫子咱們以後還怎麽混”的話,這兩堆人又湊了上去。
自從嚴打以來,還很少如此大規模的鬥毆。
霍雲從腰帶上取下警棍,指揮着隊員們沖入人堆。
“都分開,都分開。”
在警棍的揮舞下,兩撥人終于有了些分開的趨勢。
霍雲在前頭開路,時不時有人會伸出黑手推搡一把,有人手裏還拿着刀子。
羅正峰落後兩步,看得心驚擔顫:“霍隊,他們手裏有刀具。”
外部可能不知道,霍雲這兩次外派公幹,去得都是邊境最危險的緝毒公安一職。
羅正峰聽同事說他在叢林中抓捕毒販時永遠是最英勇沖在前頭的一個。
也因為他的英勇無敵,成為不少跨國毒販的眼中釘。
好不容易從前線活着回來,隊裏特別交代了要小心保護好霍雲的安全。
“沒事,我看着呢!”霍雲邊沖邊叫道。
可他們都沒注意到就是這一嗓子,讓人群中産生了一陣很輕的騷動。
霍雲兩個字,仿佛是一盞燈,給某些人照亮了一直等待的機會。
“今天這事沒完!大不了就在局子裏蹲兩天,出來還是一條好漢。”
随着角落裏爆發的一聲嘶吼,有幾個人從人堆中鑽了進去。
人堆再次聚攏,将幾個綠色聲身影包圍在了其中。
“小心!”
“霍隊。”
鮮血從霍雲心口湧去,刀劍從身後刺出,穿破了左胸口露出閃亮亮的刀刃。
“你可不能活下來啊!”
這道聲音在各種嘈雜和驚呼聲中幾乎被掩蓋得聽不到。
霍雲想轉身去看,劇痛卻再次襲來。
刀子被抽出,終于有人發現公安同志被人捅了。
“有人殺公安了,咱們快跑。”
慌亂的人堆散開四散奔逃,區區幾個公安根本追不上罪魁禍首們。
加上眼前霍雲胸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們一瞬間忘記了去追。
羅正峰大喊一聲“霍隊”匆忙地沖了上去。
胸口飙出的血很快打濕了他的雙手,眼前瞬間被滿目的紅刺傷了。
霍雲擡頭望了眼湛藍的天,慢慢翹起唇角露出個苦笑。
他聽見了那個陌生男人的呢喃,心裏知道這是遇上了報複。
能找到他,肯定也知道了他的家庭情況。
要是他們找上謝郝雲和霍家人怎麽辦,還有他沒出生的孩子……
還有……
眼前一黑,霍雲倒下。
***
叮鈴鈴——
人聲鼎沸的小吃店裏,剛裝上不久的電話第一次響起。
羅永成接通電話,剛說了兩句,神色猛然大變。
“老板!”
電話都忘記了放回,聽筒裏一個女人的哭聲傳來。
“怎麽了?”
秦溪擡起頭,羅永成站在廚房門口,焦急地大吼道:“老板,剛才有個叫謝郝雲的女同志打電話來說霍雲同志出事了,正在市一院搶救!”
“什麽!”
秦溪突然打了個寒顫,校次竄起的寒意順着脊椎逐漸凝固住了思想。
幾秒鐘後,她才找回思緒,丢下鍋鏟解開圍裙:“中午由楊芸掌勺,提前訂餐的顧客免費……”
她的腦子裏暫時只能想到這點了。
扔下手裏的事匆匆趕到醫院,那條通手術室的樓梯秦溪是第二次爬。
上一次柳雪花在裏面保住命,這次也一定是相同的結果。
氣喘籲籲地爬到三樓,手術室門口謝郝雲抱着平平跌坐在門口。
平平哭得聲嘶力竭,謝郝雲卻好似一點都沒聽到。
通道兩邊的椅子上,坐着十來個身穿公安制服的同志。
羅正峰赫然也在其中。
他仰着頭,大顆大顆的眼淚順着脖頸滑入衣領,胸口手臂上都殘留着觸目驚心的紅。
秦溪跑過去,目光一一劃過都陷入悲傷的幾個人。
他們身上都有血跡,分不清是霍雲還是自己的,有人包紮着繃帶,有人渾身顫抖。
“郝雲姐。”
秦溪趕忙把平平接過來,空出只手拍了拍謝郝雲的後背。、
她緩緩擡起頭看過來,眼睛黯淡毫無光彩,眼神空洞洞地看着秦溪,又像是看着別處。
“霍雲不會有事,他不會……有事的。”
“會沒事的,等動完手術出來就會沒事的。”
秦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此刻已經完全沒了主心骨的謝郝雲,只能緊緊摟着她想傳遞過去點點暖意。
謝郝雲跪坐在地上,上本身微微佝偻壓着肚子。
秦溪擔心這樣會壓到腹中的孩子,手臂用力把人帶起來:“你別着急,要是吓壞了肚子的孩子可怎麽辦。”
“孩子,哦對,我還有孩子。”
謝郝雲捧着肚子,順着秦溪的力道站起來。
公安局的同事們趕忙讓出兩個位置,大家都知道可能是他們的過度反應吓到了謝郝雲。
羅正峰擦幹淨眼淚,甕聲甕氣地出聲道:“霍隊長是清醒着送入手術室的,應該不是特別嚴重的傷。”
他不敢說,霍雲從胸口賣出的血染紅了車子後座,更不敢跟謝郝雲說霍雲當時就留下了遺言。
那樣慘烈的狀況,成了無法言說更不敢開口提的恐懼。
在其他人的寬慰下,謝郝雲總算稍微鎮定了下來。
她接到公安局電話匆匆趕到醫院,霍雲已經送進了手術室,由張越楠院長主刀。
當時黎書青在另外一個手術室動手術,出來後也進去了。
“你給霍爺爺打電話了沒有?”
謝郝雲要搖頭:“爺爺前段時間出現過輕微腦梗,我不敢給療養院打電話。”
她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就給秦溪去了個電話。
“我給家裏打個電話,讓外公給霍叔叔打個電話,還是讓他老醫院一趟。”
有些話秦溪不敢想,更不敢說。
萬一要是有個萬一,霍叔叔沒在,肯定會怪謝郝雲。
“你去吧,我……我在這守着。”
謝郝雲總算緩了過來,仔細思考下也覺得該通知霍雲父母。
就怕以後丁麗找借口挑撥離間。
秦溪抱着哭累了,昏昏欲睡的平平下到大堂。
“胡麗姐。”
醫院新建的大樓護士臺裏就有部電話,秦溪小跑着過去趕忙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挂完電話給了一塊錢就想轉身。
手臂卻忽然被拉住了,胡麗欲言又止地動了動嘴唇,最後只是嘆了口氣:“你們做好心裏準備。”
咯噔一聲。
一滴眼淚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正好落到熟睡的平平脖頸。
“刀正刺入了心髒。”
胡麗不忍再說,沖秦溪擺了擺手。
醫院每天要面對各種的生離死別,可是很多時候就算是醫生護士也會遇到難受的時候。
看到秦溪流眼淚,胡麗心裏也頗不是滋味,下面的話不敢再說了。
秦溪麻木地轉身。
腦子裏全是霍雲騎着車停在大雜院門口,笑眯眯喊她秦同志的模樣。
她不知道是怎麽回到的三樓。
還沒走回手術室門前,沉悶壓抑的哭聲搶先響徹了過道。
秦溪抱緊平平,一步步走向那扇緊閉的手術大門。
羅正峰已經哭成了淚人:“嫂子……嫂子進手術室見霍哥最後……最後一面去了!”
眼淚瞬間飙出,眨眼間就模糊了全部的視線。
懷裏熟睡的平平根本不知道,她在熟睡中……失去了爸爸。
“去那麽危險的邊境都沒事,怎麽會……怎麽會處理個小小的鬥毆案件會……”
“要不是他分心幫我擋了一下,也不會……”
自責聲,痛哭聲。
秦溪眼前只剩下門頭上那突然黑下去的手術中三個字。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上淩亂的腳步聲搶先響起。
霍父和丁麗飛奔而來,趙國慶和許婉華緊随其後。
“霍雲呢,霍雲怎麽樣!”
就是再不喜歡霍雲的後媽丁麗此時也流露出真心實意的擔心。
幾人在看到秦溪淚流滿面的臉時,紛紛巨變。
霍父雙腿一軟,差點跪下,撐着牆壁好一陣後才問道:“霍雲……霍雲怎麽還沒出來。”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黎書青腳步匆匆地走出來,目光在衆人臉上劃過後落到了秦溪身上:“郝雲姐想見你。”
砰——
這回就是秦溪也忍不住腿一軟,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外婆……外婆你抱着平平。”
秦溪又看了眼霍父,不發一言地轉頭。
在黎書青指導下,秦溪換上無菌服,頭昏腦漲地只知道跟着黎書青走。
“郝雲姐的情況很不穩定,她有話要跟你說。”
手術室裏好冷,秦溪走進去,只覺得渾身的雞皮都跳了出來。
手術室正中,謝郝雲躺在那,嘴裏戴着呼吸機,整個身子都蓋在一塊巨大的白色單子下。
兩只腿高高翹起,腿的下方有兩個醫生在忙碌着。
“郝雲姐。”秦溪走過去,彎下腰湊到謝郝雲耳邊。
許許多多的電視劇裏都曾經演過手術內生離死別的老套劇情。
可真輪到秦溪,才能體會到劇中人此刻有多想接下來的發展和電視劇那般大團圓結局。
但是一切都不會按照劇本發展。
謝郝雲并沒有在秦溪鼓勵下活下來,她在失血過多而引起的休克前。
只留下了一句話。
“兩個孩子我交給你了。”
在這一句後,謝郝雲陷入昏迷,秦溪又恍恍惚惚地被黎書青帶了出去。
她不知道怎麽回到手術室門前的。
但霍父和丁麗撲過來時,她說的那句:“我不知道。”不停地嗡嗡回響在耳旁。
身體好像還停留在手術室裏的寒冷中,意識全是謝郝雲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臉。
好像是十來分鐘,好像是半小時。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
兩張蓋着白色蛋子的手術床被推了出來。
“霍雲,謝郝雲的家屬……”
護士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點起伏,用清晰得足以走廊上每個人都聽清的音量宣告了霍雲和謝郝雲的相繼死亡。
霍雲于中午十一點十二分死亡,死因是心髒破裂。
謝郝雲于中午一點二十五分死亡,死因是羊水栓塞引發的大出血。
緊急剖腹産取出的八個月男嬰送往産科保溫箱。
幾天前還跟秦溪一起吃飯的兩人,此刻已經悄無聲息地躺在那。
秦溪終是沒忍住,捂住臉放聲大哭起來。
她沒有勇氣跟着霍父去看霍雲和謝浩宇的臉,只是哭得漸漸有些喘不上氣來。
“秦溪,你別哭了。”
許婉華走過來,攔住秦溪的肩:“我猜郝雲肯定把孩子托付給了你,你先去看那個孩子情況。”
平平被震天的哭聲吓醒,害怕得直掉眼淚。
看到秦溪,伸長了小手要抱。
秦溪趕忙擦掉眼淚,把吓壞的孩子抱過來,趕忙給她擦眼淚拍後背。
“沒事沒事。”
秦溪抱着孩子轉身下樓,不敢再看被衆人包圍的兩個人。
二樓婦産科。
一樓之隔,這裏到處都洋溢着添丁進口的快樂。
剛才負責給謝郝雲做剖腹産的黃醫生領着秦溪去了孩子所在的保溫箱。
透過玻璃,秦溪看見了躺在保溫箱裏的小小一團。
胸口起伏雖然微弱,但仍在努力地呼吸着。
就那麽小小一點,手臂好像比秦溪的兩根手指粗不了多少。
“孩子雖然月份不足,但生命力頑強,最多住一周的保溫箱應該就能出來了。”黃醫生說着。
秦溪點了點頭,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這個新生命,以後每個生日都是父母的死忌,要他如何面對那一天。
“孩子比足月的孩子要脆弱得多,家屬要做好精心照顧的準備。”黃醫生嘆道。
秦溪還是只點了點頭。
黃醫生自知說太多此刻秦溪可能都聽不進去,搖了搖頭後先走了。
“秦溪姨,那個小娃娃是誰?”
直到平平脆生生的叫聲突然将秦溪拉回了現實。
秦溪指着那小小一團,溫聲道:“他是你弟弟,是剛剛從你媽媽肚子裏出來的弟弟。”
“弟弟!媽媽說過,我會有個弟弟,這個就是我的弟弟嗎?”
小姑娘趴到玻璃上仔細地看着,随後皺起鼻頭:“怎麽弟弟這麽黑。”
自顧自地說完,又嘿嘿笑了起來。
“弟弟弟弟”地拍着手,許是跟謝郝雲早前就有約定,開始給剛見面的弟弟唱起了歌。
秦溪的眼淚又不自覺地往下掉。
“我就知道你在這。”
忽然,黎書青出現在婦産科走廊上,和平常聽不出什麽區別的清冷嗓音。
随着濃烈的消毒水味靠近,秦溪轉頭看去。
黎書青眼角泛紅,應該是已經哭過了。
他走到秦溪身後,摟住微微顫抖的身體,也跟着看向保溫箱裏的孩子。
“霍雲已經給孩子取好了名字。”
“是嗎?”
“小名叫安安,大名等霍老爺子取,他看不上霍叔叔取的名字。”
秦溪翹起唇角,又緩緩落下。
“樓上的情況怎麽樣了?”
“外婆讓我們帶孩子回家,霍雲和郝雲姐的身後事他們長輩會處理。”
“好。”秦溪啞着聲音,實在是不敢去面對那兩具冷冰冰的屍體。
重活一世,她的膽子好像變小了不少,明明自己都死過了一回。
面臨好友的離世,卻還是無法接受。
兩人抱着平平回到家後,孩子已經睡着了。
孩子不知道今天意味着什麽,對大人們而言卻是個不眠夜。
黎書青這一晚沒回房間,獨自在書房坐到了天亮。
秦溪靠坐在床頭,也沒有一點睡意,呆呆地望着天邊逐漸亮了起來。
趙國慶和許婉華天亮才回到家。
霍老爺子和謝家得到消息後直接趕往醫院,又經歷了一番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
夫妻倆前後腳去了,長輩們總要商議孩子的去處。
兩個孩子無疑是霍家撫養,謝家沒有任何異議。
但是……霍雲因公犧牲後得到的撫恤金他們謝家要拿一半。
屍體還停在停屍間,謝郝雲的兄嫂已經算計上了霍雲的撫慰金。
霍父完全聽妻子丁麗的話,跟謝家的協商全由她出面。
丁麗提出要一半撫恤金可以,那剛生出的小兒子就由謝家養。
謝家不同意,因為聽醫生那孩子沒足月出生,日後要養活得精細着些。
想要養那個孩子可以,那就必須将夫妻倆的財産也分大半才行。
丁麗哪會同意,雙方為此争執不下。
霍老爺子氣得當場昏了個過去,連夜就被送回了療養院。
趙國慶和謝郝雲是在療養院等到霍老爺子醒來才回的家。
“霍老大真是個糊塗蛋,連自己兒子的血脈都不管了!”
趙國慶提起霍父都氣得想用拐杖抽那個東西。
霍雲不在,按理來說應該更寶貴兩個孫子孫女才是,他倒好……竟然想撒手不管了。
可真是有了後娘就有後爹。
“他的心早偏了,要不你以為咋會不停往療養院跑。”許婉華嘆氣。
望着天真無邪,在家裏跑來跑去的平平,忍不住傷感。
這兩個孩子以後回霍家,不知道會過成什麽樣。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更何況連爹都沒有。
“霍爺爺怎麽說?”秦溪問,
“老霍還沒緩過來,等他緩過來再說吧,這幾天就放家裏我和你外公看着點吧。”許婉華嘆道。
秦溪只是點了點頭:“那……霍雲哥和郝雲姐的屍體?”
“霍雲是勞動模範先鋒,所以要接受國家倡導活化,謝家那邊等霍家拿主意。”
不管謝郝雲生前謝家嘴上有多疼愛這個女兒。
死後醜惡嘴臉露出,竟是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貫徹到底了。
謝家等霍家拿主意,霍父等霍老爺子定奪。
“你外公一會就帶人去醫院,等公安局那邊的領導一起去殡儀館。”
“那我上樓去叫書青。”秦溪站起來。
“讓書青陪我們去就行了,你在家帶孩子,那些地方還是不要帶孩子去好,還有醫院裏的老二……”
父母去了,最可憐的還是兩個小孩兒。
提到醫院的安安,秦溪趕忙打起精神。
“我都亂糊塗了,我得回家一趟找我二嫂借點母乳。”
醫院專門給秦溪打過電話,昨天産科是找一個大姐借了點母乳。
接下來要他們家屬自己去找,要是實在找不到母乳,就只能去買奶粉。
秦溪抱着平平回秦家這麽一說,秦家人紛紛唏噓不已。
潘來風說可以去醫院現場喂安安,她月子做得好,奶水充足,每天還要擠好些扔掉。
至于飯館,今天秦溪還是沒心思管那些。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沒想到霍老爺子竟然也在那。
一夜之間失去了精氣神的老爺子如風中殘燭般顫顫巍巍站在那,默默望着玻璃窗後的重孫子。
“本該是四世同堂的幸事,沒想到臨到老了老了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霍老爺子也是戰場上下來的人。
雖然對霍雲的去世悲傷難受,但不至于到無法接受的情況。
老爺子的平靜讓秦溪不用費盡心力說任何一句安慰的話。
在衆多親朋好友中,霍爺爺肯定是最傷心的一個。
“我聽說郝雲離世前叫你進了手術室?”霍老爺子問。
“嗯!郝雲姐說兩個孩子就交給我了。”秦溪說。
“郝雲也知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靠不住,所以才會把孩子托付給你。”霍老爺子苦笑,接着自嘲地笑道:“霍雲離世前也讓同事轉告,兩個孩子交托給了書青。”
就是親兒子也不放心父親,所以才會不約而同将孩子都交給了他們最好的朋友。
說起來很諷刺,但霍老爺子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孫子孫媳婦的屍體還在停屍間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霍老爺子幽幽地嘆了口氣,沉聲道:“兩個孩子就麻煩你先幫我照看幾天,等我處理完家事就來接他們。”
伸手摸了把重孫女平平的小腦袋,霍老爺子轉身離去。
秦溪目送他緩慢板正離開的背影,鼻子酸澀難忍,趕忙收回視線。
“秦溪姨姨,你看弟弟醒了。”
在潘來鳳懷裏的小小人兒,眼睛睜開了條縫隙,竟緩緩露出個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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