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
給我親一口
許檸找借口,草草挂斷視頻。下一秒,俞碧琳給她發來消息。
俞碧琳:檸檸,是不是陳陳那小子欺負你了?
俞碧琳:你和阿姨說,阿姨幫你教訓他。
許檸回她:阿姨,沒有啦。我和朋友說好了一起出來合租。
許檸:而且我一直住在陳敘哥那裏,會耽誤他找女朋友的。
俞碧琳:真的不是他把你趕出來的?
許檸頭疼:阿姨,您放心,陳敘哥沒有欺負我,也沒有趕我。我和他說好了的。
許檸:阿姨,我可想吃您做的熏魚了。
俞碧琳:好好好,下次放假回來,阿姨給你做。
許檸:嗯嗯,阿姨最好了。
應該算安慰好了吧。一通鬧騰,許檸又出一身汗。她調低空調溫度,倒在床上。
扔在床尾的手機,又不知疲倦響起。
許檸嘆口氣,接通:“媽,又怎麽了。”
“什麽時候搬家的?”許靜直接問。
“……昨天。”
“自己住還是合租?”
“俞阿姨還在旁邊嗎?”許檸問。畢竟她才跟俞碧琳說和朋友合租,這麽一來,不就露餡了麽。
“你俞阿姨吃完飯,送西瓜過來,現在回家了。”許靜說,“怎麽?她還不能聽了?”
“我可沒這麽說。”許檸嘟囔。
“不會是交男朋友了,出來同居吧。”
許檸簡直佩服她的想象力:“媽!你說什麽呢!”
“你最好沒有。”許靜語重心長道,“閨女,你跟媽說實話,到底為什麽從陳陳家搬出來?你總得告訴媽一個理由。”
“媽,其實當初我就不想住他家。”許檸翻身坐起,檸檬溜溜噠噠進來,跳上床,趴在她身邊。
她呼嚕兩下毛,說道:“我一姑娘住一個異性家裏,你覺得合适麽?雖然說他跟親哥沒什麽兩樣。但萬一他哪天找女朋友了,別人怎麽看我?”
許靜靜默兩秒,輕嘆:“媽當初不想着,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在寧城,有個知己的人可以照顧麽。而且他家離你上班的公司也近。”
許靜的擔憂她都理解,可她又有什麽資格總占在別人家裏。
“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你老操那心幹嘛?寧城多的是像我這樣的人。”許檸說。
許靜不再過多追問,關心起自己閨女:“你現在住哪個小區?環境怎麽樣?安不安全?上班方不方便?”
“都挺好,挺方便的。我一會發照片給你看。”
“行吧,媽以後不幹涉了。既然選擇自己住,就照顧好自己。學着自己做做飯,煲點湯也好過你天天吃外賣。”
許檸心虛:“我也沒有總吃外賣好吧。”
“你有幾斤幾兩,媽還不知道?”許靜哂笑,又道,“自己租房沒少花錢吧?一會媽給你轉錢。”
“媽,不用。”許檸鼻子差點一酸。已經出來上班,哪有再伸手要錢的道理。
“你爸給你轉卡上了,女孩子身上哪能沒有點錢防身。”許靜說,“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不能再瞞着媽了。”
許檸低低應了聲,又再三保證,許靜才肯挂斷電話。
手機徹底安靜下來,許檸脫力地盯着天花板,有一下沒一下給檸檬順毛,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琢磨着明天白曉和蔣之舟過來該吃什麽。
她翻了翻食譜app,裏面的菜長得都不像她能夠做出來的樣子,最後還是決定吃火鍋。只要有火鍋底料,味道就不會差。
許檸在備忘錄記上要準備的食材,當然鍋也不能少,還有什麽要買的……她這兩天身心疲憊,眼皮越來越沉,就這麽橫趴在床上睡着了。
星期日下午六點,白曉和蔣之舟準時到來,兩人都給許檸帶了禮物。
白曉帶的是她從馬爾代夫抗回來的一堆冰箱貼,用一個大號的化妝包袋裝着,還有一個不知從哪裏搞來的木雕擺件,說是讓她鎮宅。蔣之舟則送她一套淺藍雕花餐具。
許檸給兩人一人一瓶椰子水,別問她為什麽不倒水,她從超市回到家,才發現自己忘記買杯子了。
蔣之舟邊擰瓶蓋,邊打量布置得挺溫馨的小屋,問道:“住得還習慣嗎?”
“挺好的。”
在逗檸檬玩的白曉突然道:“檸啊,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許檸鼻尖輕翕:“壞了壞了,我的火鍋底料。”她一溜煙跑進廚房,關小火,往炒鍋裏添熬好的湯。
之前在陳敘家,看見他打火鍋前,都會把底料先炒香,再添高湯,這樣更好吃。許檸有樣學樣,只學了一分像,還好沒到不可挽救的程度。
白曉抱檸檬溜達進來,瞧見滿料理臺的菜碟子,“喲”一聲:“今晚這麽豐盛呢?”
“這不是怕你們吃不飽嘛。”許檸往鴛鴦鍋另一格倒剩下的骨頭湯,說,“別抱貓了,它最近掉毛,小心粘你一身。”
白曉不停蹭檸檬:“我家裏有倆呢,區區一只檸檬,我怕什麽。哎,要不是檸檬是一只純種土貓,不夠高貴,我就把我家貓帶來和它配種了。”
許檸嗤道:“別配種了,快先把鍋端出去。”
“哎,得嘞。”
蔣之舟也出現在廚房門口:“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許檸說,“哪有讓房東幹活的道理。”
白曉喊了一聲:“一視同仁啊,不帶這麽雙标的。”
蔣之舟揚起笑,端菜擺桌。
許檸攪了下還沒開的鍋底,轉身到水池邊,洗剩下的最後一顆生菜。
菜洗好,燥爐上的炒鍋也剛好燒滾。許檸拿了隔熱的手套,就要端鍋。簡之舟正好也進廚房,說:“我來吧,小心別燙着。倒鴛鴦鍋另一格就行嗎?”
“嗯。”許檸端起最後兩盤切好的豆腐和藕片,跟着回客廳。
屋子小,沒有所謂的餐廳,只在客廳靠牆的一側放了張長方形的桌子,就成了餐桌。還好今晚只有他們三個人,再多一個,都嫌擁擠。
電磁爐已經打開,鴛鴦鍋咕哝咕哝滾着。白曉扔進去幾顆牛肉丸,自顧自調起蘸料。蔣之舟倒是舉起手機,對着滿桌的菜拍照。
可能是記者的職業病吧,許檸想。解開身上的小熊圍裙,挂放在廚房牆壁的挂鈎上。她打開冰箱保鮮層,蔣之舟又出現在廚房門口處。
“許檸,你點了外賣嗎?有人在敲門。”蔣之舟問道。
“啊,可能是送水果的。”許檸說。
明明去超市之前記下那麽多必備品,結果還是丢三落四,連待客的水果也忘記買了。白曉和蔣之舟來了之後,她才緊急下單。
“好,我去開門。”蔣之舟道。
“嗯嗯,麻煩了。”
蔣之舟擰開門把手,門外哪是外賣小哥,而是怒氣沖沖的男人。這人他見過,畢業聚餐那晚,他是來接許檸的男人。白曉說,他是許檸的哥哥。
陳敘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時,剛開車進小區地庫。原本要在渝城待到周二才返程,卻因客戶臨時通知,打亂計劃。
于是改簽成今天回,他想着到家正好能帶許檸出去吃飯。他連花也訂好了,送給她的耳釘正好能藏在花裏。
可結果呢?等待他的是什麽?
是許檸一聲不吭,私自搬家的消息。
“兒子,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欺負檸檸了?”俞碧琳繼續說,“就算你找女朋友,為什麽要把她趕走?”
陳敘挂檔熄火,每個字他都認識,連起來怎麽卻聽不懂了?他忍着旅途的疲憊,無奈道:“媽,你到底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趕許檸,還有,我什麽時候找女朋友了?”
“還在狡辯!”俞碧琳火氣大得很,“放假你別回家了,看到你那張臉就煩。”
“嘟”一聲,電話被俞碧琳挂斷。
陳敘困惑看一眼手機,不解地擰了下腦袋,拿行李下車。從地庫上至家門口,他終于将将消息接收處理完畢。
許檸搬走?逗他呢?
陳敘按開指紋鎖。屋裏很寂靜,空氣像緊閉門窗悶了幾天,了無生機。平時他進門都會過來迎接的檸檬,不見貓影。
心沒由來一慌,他急匆匆進屋,手卻不小心帶到鞋櫃上物品。鑰匙彈到牆角,信封掉落在地墊上,露出一沓嶄新的錢。
陳敘攥緊那信封,連鞋也沒脫,揚聲喊許檸的名字。一聲接着一聲,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主卧的門緊閉,陳敘懷着最後一絲希望,手搭上門把手,卻膽小地不敢擰開。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急促,陳敘咬緊牙關,推開門。
入目空無一物,淺色的碎花四件套不見了,只有裸露的床墊。擺放在角角落落的小擺件,也沒了蹤影。
陳敘腦海空白,執拗地拉開衣櫃門,皆是空蕩蕩一片。
俞碧琳沒騙他,許檸真搬走了……
許檸為什麽瞞着他搬走?什麽時候有這個想法的?什麽時候找的房子?又是哪一天搬走的?
陳敘心緒亂成一團怎麽捋不順的麻線,瞬間的慌亂過後,他定下神。
他想打給許檸質問她,求一個解釋,求一個說法。指尖懸停在許檸的號碼上,餘光掃過牛皮紙信封,他緊繃唇線平複呼吸,撥通另一個號碼。
“陳陳啊。”
“哎,阿姨。”陳敘深呼吸,“許檸落了點東西沒搬走,她給我留的地址突然找不到了,您能發給我一下嗎?我好給她送過去。”
許靜沒懷疑,很快将地址發來。拿到地址,他急匆匆下樓,将信封摔副駕駛上,驅車離開。
車子越駛越遠,心裏的怒意漸漸被心疼取代。比飛機遇到氣流失重的感覺,還要難受。忽上忽下,被緊緊擰着。
平時這麽怕麻煩的一個人,到底為什麽要搬到離公司這麽遠的地方?她就這麽……讨厭他嗎?
陳敘站在豬肝色的門前,踟蹰猶豫,最後還是擡手敲門。
幾秒鐘的等待時間,比幾個小時還要漫長。
門“咔噠”一聲,由裏至外打開。
出來人不是許檸,而是曾見過面的男生。他壓下去的怒意,再次如燃起的柴火,升騰而起。
“許檸呢。”陳敘語氣幾乎能結冰,比屋裏跑出來的冷氣還冷。
“她——”
“外賣還沒送來嗎?”許檸拿着兩罐可樂,和兩罐rio往門縫外瞧。
蔣之舟擋着門不讓他進。
陳敘就這麽越過他頭頂,對上許檸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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