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8這個也壓上

Chapter8這個也壓上

岑杏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張景枭已經走了。

她拿出手機,微信上是他留下來的怎麽照顧人面草的消息。

岑杏按照他發的消息,給陽臺的人面草澆水施肥、并且放到了陽光充足的角落。

做完這些,她就去了公司。

到了以後,柯白薇給她們每人發了杯咖啡,然後就開始訓話,洗腦。

“娛樂圈裏可不是光有臉就夠了,你們自己不努力不優秀,就算機會追着你們,你們也把握不住。”

柯白薇的臉在娛樂圈算不上頂尖的那種,以前一直在影視城跑龍套,幹過最多的就是給當紅演員做光替、裸替,直到後來報名參加了一檔面向全國的選秀綜藝,才徹底翻身,一舉簽下了帝國影視。

此刻,她看着面前的這些練習生,難免想到當初的自己,兇巴巴地說道:“喝完趕緊訓練去,到時候別在節目上丢我的人。”

她面前的幾名練習生都低着頭,暗自在心裏抱怨了幾句。

訓完話,柯白薇也換上了同樣的練習服,和練習生們一起開始了一天的訓練,她雖說是陪練,但練得比幾名練習生還要認真幾分,額頭上的汗不比任何人少。

由于岑杏和衆人的差距依舊很大,所以她依舊沒和其他幾個人一起,而是被錢老師帶走補進度了。

接下來的三天,岑杏都在和大家一起訓練,每天小臉都是紅撲撲的,帶着津津汗珠。

她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雖然幹什麽什麽不成,但卻不是什麽嬌氣的人,高強度練習下,也從來沒有喊過苦和累,只是天天喊餓。

以至于她每天一結束訓練,就纏着柯白薇,後者被她搞得不耐煩了,說等她瘦到指标,就帶她出去吃飯。

第三天晚上,岑杏回到了家裏,照常來到陽臺給人面草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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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種植物,在網上搜索了也沒有找到任何關于這種植物的信息,所以她其實是既害怕又好奇的,很想看看這種植物長出來是什麽樣子。

澆完水,她又把花盆都帶回了屋子裏,打算明天早上再挪出來。

幹完這些,她就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多了條備注為“老板”的聯系人的消息。

跟張景枭走的那天晚上,他拿着她的手機加了他的微信,他加的備注是“景枭”,但是她始終對大老板心存敬畏,所以自己改成了“老板”。

【乖,不要光給人面草澆水,記得松土,應該還有十天左右就發芽了。】

張景枭出國以後,就好像失蹤了一樣,電話是打不通的,微信消息也不怎麽回,就算回也就是一個“好”字,或者一句“知道了”。

這會兒看見他發過來的消息,岑杏一陣開心,還沒來得及回複,對面的消息就又發了過來。

【拍兩張照片我看看。】

岑杏踩着拖鞋,噔噔地來到了花盆邊,拍了好幾張,給他發了過去。

張景枭看見女人發過來的一盆一盆裝着土的花盆,反思到是自己語意不明,于是又重新編輯了信息。

【我是說,拍兩張你的照片,讓我看看小臉瘦了沒有。】

岑杏照做,發了過去。

張景枭看着屏幕上那張素淨的臉蛋,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這麽努力,一定能賺大錢。】

岑杏被誇,臉色紅了起來,目光也越來越堅定。

【我明天會好好工作的!】

——

B國,Royal賭場。

橢圓形的賭桌前,穿着旗袍的荷官不動聲色地觀察了房間中的衆人,纖纖玉手變得有些輕顫,額頭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緩了口氣,她臉上漾起了一個溫柔的微笑,一一為賭桌上的五名男人分發底牌。

發牌時,她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他戴着特制的金色蝴蝶面具,面具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眼睛、下颌還有嘴唇。

但即便這樣,荷官也能感覺到,這是個樣貌俊美的男人。

她又忍不住打量了男人一眼。

他穿着件寬松的草綠色襯衫,上面印着一團一團的白色大麗花,清新随意,看起來像是去哪個景區旅游時買的紀念服。

而他在這場牌局中的位置,是在大盲位左邊,也是德州撲克中的槍口位,即被戲稱為“被槍口頂住腦袋的位置”。

荷官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叫雲景,是一名神秘的軍火商人。

發好底牌後,荷官沒了下一步動作,看向了雲景,等着第一輪下注。

此時,張景枭收起了手機,唇角原本的笑容漸漸隐去。

他擡眸看了眼荷官,又掃視了賭桌上在座的其他四名男人,其他四名男人也在看他。

“雲景,人不能太貪心,差不多得了。”

說話的是一個面相兇狠的男人,他留着光頭,一道刀疤從左眼向上延伸到了頭頂,刀疤很舊,已經增生,像是一條肉色的蚯蚓在臉上貼着。

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條由紅繩系着的翡翠平安扣,老坑玻璃種的帝王綠,半透明,在房間的水晶吊燈下散發着翠綠的光芒,高貴神秘、凝重肅穆。

張景枭看着男人,笑着開口:“都是生意人,誰會嫌錢多?”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刀疤臉男人拍案而起,舉起了手中的槍,将漆黑的槍口對準了張景枭。

于此同時,張景枭身後的兩名穿黑衣的男人也齊齊端起了槍,對準了刀疤臉男人。

剎那間,房間裏的氣氛變得如同被拉到極限的長弓。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荷官後背冷汗不斷,低着頭不敢再看在場的任何一人。

刀疤臉男人惡狠狠地怒視着張景枭,像是即将撕碎獵物的鬣狗,混黃的眼珠子裏兇光畢露。

“雲景,第二特區不是你能碰的,你他媽的早點滾出去,老子留你一條命!”

“能不能碰,不是你說的算。”張景枭俯身,一把将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誰能吃下來就是誰的,不是嗎?”

一名穿西裝的男人笑了起來。

“第一輪就all in,看來雲老板是對第二特區勢在必得啊?”說罷,他也将籌碼全都推了進去,“我淩晟也跟一個。”

輪到刀疤臉男人下注時,張景枭的目光落在了他脖頸間的平安扣上。

玻璃種的帝王綠翡翠,雕成平安扣式樣,寓意着平安順遂、幸福美滿。

“這個也壓上。”張景枭說。

刀疤臉男人把平安扣摘了下來,信手抛到了籌碼池中,随即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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