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Chapter32很多都是
Chapter32很多都是
緩了好一會兒以後,岑杏才弱弱地問:“剛才那個人也是人力資源管理嗎?”
“對的。”張景枭道:“他是齊仲彪的一個經理。”
“那他剛才為什麽要放我們走?”
張景枭道:“因為他知道我要殺齊仲彪的其他經理,想借我的刀。”
“那你為什麽要殺其他經理?”岑杏問道。
“因為要賺錢。”
“可是你不是已經有那麽多錢了?怎麽還要賺錢?”
張景枭嘆了口氣,發愁道:“我給阿城他們開的工資太多了,有點養不起,只能這樣了。”
前排的左祐忍不住回頭,“我們明明工資不多!是不是阿城?”
“啊?”阿城問道:“你工資多少?”
“一個月三千M金。”
“你的那麽少嗎?”阿城笑着說。
左祐看了看阿城,又看了看張景枭,突然明白了什麽,氣紅了眼。
“姓張的,你還區別對待?你為什麽區別對待!我忍你很久了張景枭,你竟然區別對待!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同工同酬?我一個高級技術人才,憑什麽就給我三千!”
“阿爾洛今天也會去葬禮上。”張景枭問道:“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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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左祐的臉變得慘白沒有血色,他扭頭拼命敲着車窗玻璃,驚恐大叫。
“快放我下來!張景枭你狗東西!我他媽的!我他媽遲早下毒殺了你!!快放我下車!”
張景枭捂着岑杏的耳朵,微微蹙眉,“太吵了,一會兒把你丢給你formerboss,看看他是請你吃子彈,還是請你吃炸彈。”
左祐瞬間閉嘴了,惡狠狠地瞪着張景枭,冷哼了一聲,低頭玩起了手機裏的《kill the boss》。
岑杏不懂左祐為什麽那麽害怕,問道:“阿爾洛是誰呀?為什麽左祐會害怕他?”
“阿爾洛是他以前的老板。”張景枭道:“因為他黑進了他的銀行賬戶,偷了他很多錢。”
“啊?為什麽要偷老板的錢?”
張景枭捏了捏她的臉蛋,“因為他想和阿城在一起,但是做變性手術的錢不夠,所以要偷老板的錢。”
左祐兩眼通紅,捶着汽車的扶手箱,怒不可遏:“張景枭,我遲早要殺了你!去拿那5000萬M金!”
經歷過剛才的事,岑杏已經獲得了成長,不再會像以前一樣什麽都相信身邊這個姓張的男人了。
“5000萬M金是什麽?”她問。
左祐恨恨道:“有人在暗殺榜上挂了他,他的人頭值5000萬。”
岑杏擔憂道:“那是不是很多人……很多人都想殺他?”
左祐咬牙:“對啊,我就是一個。”
“那你為什麽還要給他打工?”
“因為他喜歡阿城,給我打工只是他接近阿城的手段。”張景枭笑着問:“你知道這叫什麽嗎寶貝兒?”
“叫什麽?”
“A dodgy gay.”
阿城貼心地翻譯了一下:“詭計多端的男同。”
左祐快氣死了,“任南城,我一會兒就去把那些監控視頻恢複,打包發給C國警察!”
岑杏看着前排雌雄莫辨的男人的抓狂模樣,低聲笑了幾下,剛才建立起來的恐懼情緒也一掃而空。
張景枭看小笨妞不害怕了,也就不再開兩個員工的玩笑,神色逐漸認真,一雙淩厲的眸子注視着前方的道路。
随着車子的行進,周圍從城市街道逐漸轉換為了荒郊野嶺。
道路變得崎岖不平,車子也有些颠簸。
岑杏扒着車窗,好奇地看着窗外的青翠小山丘。
山間環繞着的氤氲霧氣在太陽的照耀下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幾只飛鳥不時從林中竄出,飛上天際,逐漸變成日下的點點黑色影子。
漸漸地,岑杏看見前方出現了許多穿着黑衣的身影,密密麻麻,烏壓壓的一片。
汽車繼續前行,岑杏徹底看清了那些人。
她的心髒猛跳了幾下,一股寒意蜈蚣一樣順着脊柱攀升,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面前的那些人手中都拿着槍,而槍口對着的,正是他們乘坐的這輛汽車。
岑杏不自覺地握緊了身旁男人的手,“張景枭……他們……怎麽把槍指……”
她的話未說完,空氣中猝不及防炸開一聲槍響。
一枚子彈嘭地一聲,打到了車子的前玻璃上,巨大的沖擊力在玻璃上留下了一片圓形的炸裂紋路。
剎那間,空氣中響起接連不斷的槍聲。
車子的前後左右的車窗全都成了子彈的靶子,一片又一片裂紋在玻璃上炸開,宛若盛放的死亡之花。
岑杏看着不斷碎裂的車窗,尖叫着把頭埋進了張景枭胸膛,渾身不停顫抖着。
這時,汽車劇烈地晃動了起來,一只輪胎被子彈打中,漏了氣,車身猛地向一側傾斜了幾分,岑杏的身體也向一側倒去。
她瑟縮着,全身抖個不停。
耳邊是不斷響起的槍聲,汽車晃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側翻。
她大哭了起來,“張景枭,怎麽辦……他們是不是要殺我們……”
“別怕,這只是見面禮。”
岑杏蒼白着一張小臉,快丢了半條命,不停地抽泣,“哪裏有這樣的見面禮……好吓人……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張景枭掀開面紗,替她擦了臉上的眼淚,“玻璃是防彈的。”
岑杏依舊淚流不止,嗚嗚咽咽地哭着。
“玻璃都被打碎了,要是防不住……要是防不住怎麽辦……”
“那我們就只能死了。”
岑杏再度驚恐地大哭了起來,像只鴕鳥一樣把頭紮到了張景枭懷裏。
過了一會兒,槍聲停了,她聽見了耳邊響起了男人溫和的聲音。
“結束了,我們可以走了。”
岑杏紅着眼眶,擡眸四顧,原本透明的車窗已經變成了乳白色,碎成了無數細小的玻璃片黏連在一起,然而卻沒有一扇被子彈穿透。
“下車吧乖。”
張景枭替她整理了頭上面紗,而後推開了車門,彎腰出了汽車,又用一只手扶着車廂中的她出來。
兩人出來後,左祐和阿城也從車上下來了。
他們都拿出了槍,同後邊的幾輛車上的持槍男人一起,和剛才對着他們開槍的那些人站到了一起。
岑杏眼角還挂着淚珠,她看着阿城和左祐,顫抖着聲音問:“他們……他們去那邊幹什麽?”
“給後邊過來的人送見面禮。”
岑杏蒼白着小臉點了點頭,然後隔着面紗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
他們所處的是一處荒地,周圍是青翠的矮山,腳下是一處平坦的土地,附近有一棵十分粗壯的梧桐樹。
梧桐樹下已經挖好了一個巨大的土坑,土坑裏停着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沒有車牌,車子的後座被卸了下來,裏面放着一具屍體,屍體已經被白布覆蓋了起來,讓人看不清具體的面容。
在土坑周圍,站着一圈手持鐵鍬的壯漢;在壯漢的外圍,是唢吶手、銅鑼手,還有鼓手,他們都赤裸着上半身,腰間系着一條白腰帶。
再外圍,是穿着白色孝服的三名男人,他們都低着頭,跪在土坑前,其中有一名正是剛才的段賀。
段賀三人的身後,放着兩個巨大的黃白色花圈,花圈兩側是紙糊的童男童女、龍虎祥獸、別墅飛機等物件。
看岑杏在看穿孝服的幾人,張景枭在她耳邊說:“穿孝服的是齊仲彪的三個經理。”
岑杏點了點頭,問道:“B國的葬禮是這樣的嗎?”
“齊仲彪是C國人,這是他家鄉的風俗。”張景枭道。
岑杏觀察了周圍人的面孔,“大家都是C國人嗎?”
“很多都是。”
岑杏又看向了三名經理後邊的一群的男人身上,他們和張景枭一樣穿着黑色西裝,每人頭上都系着一條白色抹額,大部分是東方面孔,也有少數西方面孔。
他們臉上的表情或平靜,或譏諷,但都散發着無形的煞氣,讓人不寒而栗,只是看上一眼就像是要掉進冰窟。
岑杏不敢多看他們,把目光落在了他們身旁的女人身上。
那些女人有的戴了面紗,有的沒有,都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像是路标一樣。
“你們人力資源管理參加葬禮都會帶女朋友來嗎?”她低聲問身旁的張景枭。
“不是的,他們帶的都是情婦。”
張景枭摟着她的腰,朝梧桐樹下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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