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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妍痛苦地閉上眼睛,十指緊緊地捂着面頰,深怕白黎尖銳的爪子劃破自己嬌嫩的肌膚。

“嗷嗚!”白黎憤怒地吼了一聲,扒拉着爪子上前想要抓破張妍的手背,卻被她一手推倒在地。

“愣着幹什麽,趕緊把這畜生弄走啊!”張妍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扶着桌子站穩身子,沖着陪伴愣住的邵峰吼道。

“我,我……”邵峰還沒反應過來,白黎又一次撲到他面前,鋒利的爪子在他臉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啊!”

慘烈的叫聲後,邵峰一把抓住扒在自己肩膀上的白黎,他畢竟是男人,力氣比白黎大了許多,單手就把白黎拎了起來:“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畜生!”

身子在空中翻了個滾,最後落在地毯上,白黎摔了個腳朝天,她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目光仍是灼灼地盯着居高臨下的邵峰。

她和邵峰都是南大的學生,後者追了她兩年,一直到大三白黎才答應邵峰的追求。

可是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這個表面溫文爾雅的男朋友,背地裏卻和別的女人勾搭上,還給自己下了藥。

“嗷嗚!”白黎怒不可遏地尖叫了一聲,前爪子着地,可惜還沒等她蹦起,邵峰已經一腳将她踢翻在地,嘴上罵罵咧咧的。

他撸起手臂上的袖子,臉上是白黎陌生的表情,臉色陰暗:“小畜生,爺今天就好好教你什麽是……啊!”

話音未落,邵峰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一腳,整個人臉朝地撲在地面上,猙獰的面孔正好對上白黎的眼睛。

白黎又叫了聲,剛想抓破邵峰的臉,身子倏然被人騰空抱起,男人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是讓你別亂跑嗎?”

江珩陰郁的面龐驀地出現在白黎跟前,也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他的那瞬間,白黎滿心的怒火只剩下委屈,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受盡了無盡的委屈。

她癟癟嘴,身子懶洋洋地窩在江珩懷裏,只是見到被江珩踩在腳下的邵峰,怒火又再次被勾起,張牙舞爪想要從他懷裏掙脫。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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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冷冷的兩個字後,白黎立即停止了掙紮,乖順地窩在江珩的手臂上,只是眼睛還是死死瞪着地上匍匐的邵峰。

“江總,這是?”聞之而來的杜霄匆匆忙忙推門而入,他才和對方開完會,也不知道陳秘書在江珩耳邊說了什麽,就見到對方面色不善,神色匆匆地走了。

後來聽說是自己下屬的事,杜霄才慌忙從樓上趕了過來。

杜家一直是仰靠江家存在,他可不敢輕易得罪,特別還是這一位喜怒不定的。

房間本來就不寬大,再多了這麽些人後,更顯得逼仄了。杜霄嫌棄地皺起眉頭,視線冷冷地在地上一對男女掃過,女的穿着他們酒吧的制服,男的就不認識了。

杜霄掃了眼張妍胸前的工作牌,聲音陰翳:“這是怎麽回事?”

天知道他這些天求神拜奶奶才有了機會見到江珩,要是被人橫插一腳搗亂……

杜霄面色陰沉,精明的眼睛半眯着,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絕對不會容忍。

“杜,杜總,”張妍結結巴巴地開口解釋,身上的衣服因為剛才白黎的抓弄淩亂不堪,精心打理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更別說臉上的妝容了。

她半跪着從地上起身,想要抓住杜霄的褲腳,卻被他靈活地避開了。

杜霄厭惡的眼神在她臉上掃過,張妍再也不敢亂動了,紅着眼睛解釋:“是,是這只畜……狐貍突然闖了進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它一進來就開始抓我的臉,後來,後來……”

江珩的面色愈發陰冷,張妍只覺得背脊發涼,連話都不利索了,瞧見旁邊的邵峰,她猛地驚醒,指着邵峰撇清關系:“後來是他将狐貍摔在地上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杜總!”

張妍哭哭啼啼地,梨花帶雨地坐着地上,房間的幾個男人卻不為所動。

“賤。人,你說什麽?!”邵峰掙紮地想要從地上爬起撲倒張妍,手背卻莫名多了一道力量,方頭皮鞋在他手背上打轉,骨骼破碎的聲音清楚可見。

“啊——”邵峰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面色發白癱在地上,眼睛卻還是狠狠地瞪着張妍。

張妍早就被邵峰的樣子吓壞了,白着臉往後退了幾步,身子止不住的顫栗發抖。

“對不起江總,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他沉着臉看向地上的二人,聲音陰翳,“這兩人我會好好處理的,一定給您和愛寵一個交待。”

如果不是江珩在場,杜霄早就吩咐人将人丢出去了。

“不用了,”江珩勾唇,“我自己的人,我自己護着。”

腳下的力道再次加大,江珩無視邵峰的痛楚,一雙黑眸深邃明亮:“是你摔的她?”

“是又怎樣!”邵峰不甘心地想要掙紮起身,手背卻再次傳來一陣痛感,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死死咬着下唇。

“不怎樣。”江珩輕笑,半蹲下身子,垂眸看着腳下疼得面目扭曲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你這雙手就不要了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後面跟随的人卻像是得到旨意一般,在江珩退開的那一刻井然有序地上前,短短幾分鐘後,房間再次響起邵峰痛苦的慘叫聲,不過這一聲過後,他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說不清是疼的還是吓的。

目睹全程的張妍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蒼白着臉縮在角落,見江珩的目光瞥向自己,張妍瞳孔一縮,瞪大了眼睛。

“你剛才說,她想要抓傷你的臉?”江珩眉眼輕挑,眼光淡淡地從張妍臉上掃過。

張妍早就吓得說不出話,怔怔地點了下頭。

“既然她喜歡,那便給她吧。”

“不要啊江總,我求求你……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張妍的慘叫聲不絕于耳,江珩面無表情地将聲音隔絕在背後,抱着白黎起身回房。

醫生早就得到陳秘書的吩咐,在房間早早候着了。邵峰那一下摔的不輕,不過好在那時摔的是地毯,白黎所受的也只是皮外傷而已,沒有傷及骨頭。

饒是如此,江珩的臉色也并沒有多少好轉,眸光陰沉地盯着正在上藥的白黎。

原本粉嫩的小爪子灰撲撲的,已經經過酒精的消毒,醫生正在給白黎抹藥水。

傷口觸碰到藥水的那瞬間,白黎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也不敢再直視,別過臉看向別處。

她的臉上還未來得及清理,淚水夾雜着灰塵,看不出原先的皮色,小臉皺巴巴的,委屈至極。

“你先走吧。”江珩對着醫生吩咐了一句,接過他手中的棉棒,笨拙地幫白黎上藥。

原本只是好心,看不得白黎受苦,可是江珩畢竟是第一次給人上藥,下手分不清輕重。

才堪堪一抹,白黎就疼得龇牙咧嘴了,掙紮着要縮回手。

“不許動。”

江珩沉着臉說了三個字,目光再觸及白黎臉上的痛楚時,莫名又多了幾分柔情,“別扯到傷口了。”

他學着以往看過別人照顧病人的樣子,先往白黎的傷口上輕呼了一下,再用棉棒沾染些許藥水,動作極盡溫柔。

冷風果然帶走了白黎的大部分痛楚,再抹藥她也不再掙紮了,只是偶爾哼唧幾聲。

一場雞飛狗跳的鬧劇終于落幕,醫生帶着醫藥箱離開,只留下幾瓶白黎所需的藥水。

房間又再次恢複了安靜,江珩小心翼翼地避開白黎的傷口,抱着她上床。

不知道是藥水的作用還是撒潑了一個早上,白黎的意識開始模糊,昏昏欲睡。

她打了個哈氣,剛想轉身睡覺,就聽見頭頂的男人開口:“沒有下次。”

白黎哼哼唧唧了一聲,拱着身子往被窩裏鑽,卻還是被男人一手撈了出來,抱在胸口。

白黎已經進入夢鄉,江珩卻始終沒有閉上眼,目光幽深地盯着懷裏的小東西。

陳秘書調查了昨晚當值的所有人,終于找到入室的人,正好是今天白黎抓傷的張妍。

那個時間段,張妍剛好不在崗位,無端消失了半個小時。

時間吻合,可唯一奇怪的是,張妍送往江珩房間的女人,卻憑空消失了。據手下的人回禀,張妍也在找那個叫白黎的女孩。

白黎、胖梨。

江珩眼底掠過一抹異色,他從不相信鬼神之說,這世間所有的妖魔鬼怪,不過都是人為而已。

江珩目光下移,最後落在白黎恬靜的睡顏上,手指輕撫上她的面頰。

是人是鬼,他總會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段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腦補了一場後宮戲江。皇貴妃。珩挑起某個爬床的小奴婢,唇角微勾:“皇上喜歡你這張小臉,本宮也喜歡。不如,送給本宮如何?”

我大概是魔怔了23333

你們都爬牆了嗎?!!!!!

昨天的留言有這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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