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距離春節的節奏越來越近, 大街上到處張燈結彩, 喜氣洋洋地等着迎新春。徐郝邊哼着小曲, 悠哉游哉地開着車,在大街上游蕩。
大學生基本已經開始了寒假的生活, 陸陸續續都回了老家,原本熙熙攘攘吵鬧的大學城此時卻冷冷清清的,只能偶爾看見幾個拉着行李箱的學生,匆匆忙忙地趕着上巴士。
徐郝吹了下口哨,将車子停在路旁,副駕駛座上放着的是剛買的滿天星,之前阮阮經常買回公寓的,他看見過好幾次, 只是以前未曾放在心上。
拐過一個轉角,阮阮和白黎的咖啡館就在街道的對面,徐郝熟門熟路地繞了幾個圈, 他已經連着來了好幾天了, 雖然阮阮依舊沒有理會他, 可是畢竟還開着店, 她也不好在店裏大吵大鬧趕他離開。
徐郝死皮賴臉地賴在店裏不走,阮阮無計可施,只能任由他待着。
英倫風小皮鞋在玻璃門前站定, 上面還貼着一張白紙。徐郝心猛地一沉,擡眼看向白紙上的黑字。
【本店将于1月10日暫停營業,2月26日恢複營業, 感謝新老顧客的支持。】天空陰沉沉的,水墨畫一般地漂浮在人的頭頂上,壓得人喘不過氣。徐郝來來回回讀了好幾次,指尖的禮盒已經被他捏得變形。
原來如此,怪不得阮阮昨天看起來那麽高興,虧他還自以為是,以為是她終于心軟了。
徐郝咬着牙,“唰”的一下惡狠狠地把牆上的通知撕了下來,捏成一團丢在路邊。
有光線透過菱格窗子反射到徐郝臉上,他不得不半眯着眼睛,往後退開一步,薄薄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明顯是不悅的樣子。
有冷風從腳邊刮過,被徐郝丢開的紙團也随之飄了起來,沉沉浮浮地又再次落到自己腳邊。
徐郝目不斜視,沉着臉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通訊錄最上面的號碼。
一直到機械的女聲響起,電話那端始終沒人接聽,徐郝目光不善,又重新撥通一次,還是原先的結果。
天色越來越暗,遠處的天際突然亮起一道閃電,照亮了半片天空。徐郝眸光一滞,又往咖啡館裏面瞟了幾眼。
卡座上依舊空空如也,咖啡機旁邊那個熟悉的人影也不再出現。地面上幹淨如白紙,吧臺上是一列列整齊擺放着的咖啡杯。
又一道閃電掠過,有雨滴從屋檐下低落,徐郝微皺了下眉,終于擡腳往外走去。
Advertisement
還是原先的那條道路,只是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一直到了江家別墅,徐郝一張臉還是陰沉的。
剛好是晚飯的時間,徐郝進門的時候,傭人正好在端了餐盤進來。
白黎坐在江珩身側,半眯着眼睛,慵慵懶懶地靠在江珩肩上,等着男人的投喂。
米白色燈影下,江珩修長的手指捏着一把小刀,細細地幫白黎切着牛排。白色的襯衫往上卷了兩層,露出精致的手腕。
男人側臉面部線條流暢,眉峰如劍,一雙黑眸幽深且暗。江珩稍稍偏頭,将切好的小塊牛排放在白黎嘴上,唇角帶笑。
餐桌上的兩人旁若無人地享受美食,完全忘記站在門口的徐郝。
“咳咳——”
門口的人終于忍不住幹咳了幾聲,視線落在對面的兩人身上,打了個哆嗦:“膩歪。”
他啧啧出聲,大搖大擺走過去,随便拉了張椅子,翹着二郎腿坐在江珩對面。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餐桌上輕輕敲打,視線在白黎和江珩兩人臉上來回打轉。
“進展夠快的嘛。”徐郝十指交疊搭在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眉眼微挑,調侃道,“前段時間不是才生離死別凄凄慘慘的,這麽快就和好了?”
江珩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左手拿着叉子,右手拿着刀,又開始準備切下一塊牛排。男人動作優雅,慢條斯理地切着盤中的東西,薄唇輕啓:“找我什麽事?”
“不是找你的。”徐郝擺擺手,視線落在江珩身側的白黎臉上,身子往後靠了靠,“你們的咖啡館是放假了嗎,我去的時候沒有人。”
白黎點頭:“大學放假了,我們也就關門了。”她歪了下頭,面上掠過一絲狐疑,“門口好像有貼着通知,你沒看見嗎?”
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她還特地交待兼職的貼上去了。
一想起那張在風中孤苦飄零的白紙,徐郝心虛地別過頭:“沒有。”
“可能是兼職的忘記了。”白黎張嘴咬下江珩遞過來的牛排,輕輕嚼動着,牛排還是六分熟的樣子,口感細嫩,入口香滑。
和第一次江珩喂自己吃的一樣,雖然那時她還是只小狐貍。白黎餍足地眯起眼睛,扯了扯江珩的袖子,示意他快點切。
“那……她不是沒地方住了嗎?”猶豫了片刻,徐郝終于将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一雙黑眸緊盯着白黎。
白黎“啊”了一聲,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徐郝說的是誰,她聳聳肩:“不會啊,阮阮回家了。”
“回家?”
“對啊,她回老家了。”
徐郝臉上的震驚更甚,“哪個老家?”
“就是……”話剛到嘴邊,白黎突然想起什麽,微皺了皺眉,擡眼審視着徐郝,“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白黎和阮阮是輪着去店裏的,這幾天剛好是輪到阮阮,所以白黎也不知道徐郝已經去了店裏好幾次。
她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徐郝,雖然沒有再從阮阮嘴裏聽到關于他的只言片語,不過白黎還是下意識覺得徐郝不是什麽大好人。
至少在感情上。
“問問還不行嗎?”徐郝漫不經心地開口,身子往後靠了靠,狹長的桃花眼半眯着,他手指交叉靠在後腦勺上,又換了個坐姿,吊兒郎當道,“我昨天找過阮阮了,她沒和我說這件事。”
他突然放下腿,手指搭在桌上,正視着白黎:“白黎,你是阮阮朋友,你幫我勸勸她。”徐郝攤開手掌,聳了聳肩,“我從小到現在,就沒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讨好過,她還想怎樣?”
徐郝自認為他對阮阮已經夠好了,只不過是對方無理取鬧,一直揪着那件事不放,明明他都已經解釋清楚了。
“想結婚。”白黎幾乎不假思索就出聲接道,她蹙了蹙眉頭,“其實阮阮想的很簡單,她只是想要你一個保證而已。”
徐郝不解:“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為什麽要一張紙來作證。”他皺眉,把玩着手裏的勺子,“就算結婚了,還不是有一堆人離婚?”
“那你知道阮阮為什麽一直想要結婚嗎?”白黎反問了一句,目光淡淡,“因為你從來就沒有給過她安全感。”
“徐郝,其實在你心裏,阮阮并沒有多大的份份量,你一點都不懂她。”
……
徐郝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餐廳又剩下白黎和江珩兩人,傭人端上來一碗玉米濃湯,是用高湯熬制出來的,上面還飄着一層蔥花,湯汁濃郁順滑。
銀勺輕輕晃動,江珩慢條斯理地舀着,黑眸深不見底。
過了半晌,白黎終于按耐不住,輕碰了下江珩的手肘,狐疑道:“你想什麽呢?”
湯都已經快涼了,還不見江珩有下一步的動作,依舊維持着剛才的手勢,甚至還有幾滴湯汁濺了出來。
江珩驀地放下手中的勺子,側身看向白黎:“你想結婚嗎?”他的目光落在白黎左手的戒指上,那是他親手戴上去的,可是直到現在,都沒見白黎提過一次。
“想啊。”
四目相對,眼波中有莫名的情緒流轉,白黎突然對上江珩的眼睛,她勾唇笑道,“不過要等你做完想做的事。”
江珩皺眉:“你知道?”
白黎搖頭,“雖然不知道你具體會做什麽,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實上一次就算我沒有阻止你,你也不一定會動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不劃算的買賣,你不一定會做。”
“所以,我等你。”等你心想事成的那一天。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