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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遍,你到底嫁不嫁給我?”

“嫁!”謝笑書忙不疊說,臉卻刷地紅了,“我嫁。我們……結婚吧!”

**

“……第十二、雙方合約存續期間,除家人和必要知情人外,不得向外人公布婚姻關系。謝小姐有問題嗎?”

王秘書每念完一條條款,就擡頭詢問謝笑書的意見。

“沒有。”謝笑書幹巴巴道。

她算是領悟“商人本色”了。陸北楊的合約寫了三大頁,條款大大小小幾十條,從“雙方在外人面前應該如何稱呼對方”到“雙方肢體接觸的限度”事無巨細,龜毛的一批。

“第十八、婚後,甲方搬去和乙方同居,如無特殊情況不得外宿——”

“等等!我有意見!”謝笑書聽到這兒,開始反抗了。

坐在老板椅上半天沒說話的陸北楊掃了她一眼,“說。”

“我覺得沒必要住一塊兒。”謝笑書義正言辭,“必要的時候演演戲就算了,平時我要有私人空間的。”

陸北楊沉臉看了她兩秒鐘,“不行,必須住一塊兒。”

“憑什麽啊?”

“因為無法界定什麽是‘必要的時候’。”他語氣很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如果你臨時有事不回家,必須提前告訴我。”

謝笑書朝天花板翻了翻眼睛。喲嚯,她這是簽了賣身契呢?

“那你去哪兒也必須給我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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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楊爽快點頭,“可以。”

王秘書輕輕咳了一聲,嘴角神秘的笑容快藏不住了。

“謝小姐,陸總的住所離你們劇團不遠,你上班很方便的。”他給了謝笑書一個“你懂的”眼神。

“如果你不想住那兒,我名下的房産你可以挑。”陸北楊補了一句。

謝笑書愣愣看着他倆,她現在真的有“傍金主”的錯覺了。

“家用我付,你的開銷——”陸北楊伸手從西裝內側口袋裏掏出一張卡,放在她面前,“我承擔。”

看着那張微微閃光的金卡,謝笑書猛地咽了下嗓子。

她這是……被包養了?

“問一下啊。那個,同居……”謝笑書小心翼翼地試探,“不是說要、要同房吧?”

陸北楊怔了一下,一側的眉毛高高揚起,眼裏慢慢染上戲谑的笑意。

“謝笑書,你想的美!”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的日子就要來臨了,同房還會遠麽kkk

下一章解鎖同居,會有一個很闊愛很闊愛的角色登場~

月末了,小可愛的營養液過期了嗎?灌溉禿頭作者,她的發際線可前移一毫米(瘋狂明示~)

第 9 章

謝笑書直到結婚了才知道丈夫的名字咋寫。嗯,從結婚證上看到的。

原來“楊”是“楊樹”的“楊”啊。

她也才知道他今年29,比她大三歲。天蠍座,生日是11.1——一個連生日都散發着孤單的男人。

巧的是她的生日是2.22。他倆就是她生日那天領證的,陸北楊提議的。

“你怎麽知道我生日啊?”謝笑書有點詫異。

陸北楊握着方向盤目不轉睛,“因為我會提前做功課。”

謝笑書咬咬嘴唇,有點心虛。陸北楊那語氣,她怎麽覺着弦外之音是怪她沒有“做功課”呢。

“那……你是特意選我生日的嗎?”謝笑書擡眼望他,眼裏有羞赧也有期待。

陸北楊依然沒看她,“湊巧。”

呵,果然。

她在想什麽呢?陸大佬會有這樣的小心思?他永遠冷靜理性,機器人都比他浪漫的好吧。

謝媽很高興,要不是謝笑書勒令她,老太太可能會帶着鞭炮去民政局幫他們喝彩。她急吼吼地問女兒什麽時候辦婚禮,謝笑書用“我倆工作都忙”應付過去了。

“對了,我們需要回去看爺爺嗎?”謝笑書問。

陸北楊搖搖頭,“爺爺知道消息了。以後有機會再和他見面。”

謝笑書哦了一聲,扭頭看窗外了。

陸北楊直勾勾盯着白雪覆蓋的街道,握着鍵盤的手不安地緊了緊。

他不會讓她再去陸宅了。他的家從來都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對他而言如此,對她亦然。

**

陸北楊的住所離星火劇團不遠,是一棟二層的小洋樓。

謝笑書從來不知道這樣的地段居然有鬧中取靜的可能,而資本家陸大佬就把家安在這兒。

進門後謝笑書着實吃了一驚,倒不是因為房子有多豪華,而是陸北楊的家,跟她想象得不太一樣。

歐式裝潢,整體沒有過多的裝飾和色彩。小樓一層有一整面牆的落地窗,因此采光好得不可思議。從落地窗望出去是一個小院子,院裏有各樣的綠植和盆栽,好多謝笑書連見都沒加過,只覺得它們獨特又具觀賞性。一院子植物,生氣勃勃郁郁蔥蔥的,給人感覺……很養生。

她不由想起他老家那個豪華又冰冷的大宅,他自己的家真的完全不一樣呢。比起毫無生氣的金玉滿屋,謝笑書私心還是比較喜歡這裏。

“一樓的房間都打掃幹淨了,随便你想住哪裏。”陸北楊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身後。

謝笑書的興致全在院子裏,她指着玻璃窗子,“這些綠植都是你栽的嗎?感覺很少見呢。”

“嗯。是我看上移到家裏的。”陸北楊的目光落在院中央的矮樹上,“有些是從國外運過來的。”

啧啧,奢侈。謝笑書在心裏嘀咕。也就是有錢人會這樣了。要是她媽來,非得滿院子種上菜和蔥不行……

“一樓,想住哪裏?”陸北楊又問了一遍。

謝笑書回身看了看寬敞的房間,反問:“你住哪兒?”

陸北楊一怔,随後揚了揚下巴,“二樓。二樓有我的工作室和書房。”

“哦。”謝笑書掃視一圈,伸出指尖一指,“那我住那間吧。”

陸北楊點點頭,“好。”

她指的那間卧房是樓下的主卧,正對着陸北楊樓上的卧室,自帶獨衛,還有個小小的陽臺。

“喵嗚——”

一只大橘貓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呲溜跳到了沙發上,一雙大眼睛溜溜看着謝笑書。

“哎呀!”謝笑書驚喜出聲,臉上立馬燦爛了,“你居然有貓啊!”

陸北楊很愛幹淨,她能看出來。這樣一個精英冷淡又潔癖的男人,居然養貓?還是一只肥嘟嘟的大橘貓。

陸北楊看着翻肚皮的橘貓,嗯了一聲。

“去年一只大白貓跑到Lokmance門口不走,幾個女員工喜歡,天天喂它。後來貓不見了,入冬那天回來生了一窩小貓。早晨他們發現的時候小貓都凍死了,就剩這一只。我就帶回來了。”

“那還可是個堅強的幸運兒呀!”謝笑書俯下身,試探着用指頭摸了摸橘貓的腦袋。貓的小鼻子皺了皺,然後伸出粉色的小舌頭,歡快地舔她手背。

謝笑書笑彎了眉眼,露出兩排白白的貝齒。

“它叫什麽?”她問陸北楊。

“貓。”

謝笑書擡頭,又可笑又詫異,“你沒給它起名字?那你怎麽喊它呢?”

陸北楊理直氣壯:“我為什麽要喊它?我又不需要跟貓對話。它知道什麽時候吃東西,也知道在哪兒方便。”

謝笑書:“……”

很好,這很陸大佬。

橘貓拿頭蹭謝笑書的手,嗓子眼裏呼嚕嚕叫。這只肥貓平時對主人可不是這幅面孔,它總是蹲在樓梯扶手上睥睨他,或者弓着身子在高處走來走去。有一次陸北楊心血來潮伸手摸它,還沒碰到呢它就呲牙哈他。

看橘貓現在的谄媚樣,陸北楊微微扁起嘴。

怎麽第一次見她就這麽親呢?

“叫你什麽呢?你有點兒像店裏那個招手的旺財貓啊,要不叫旺財?”謝笑書一邊撸貓一邊想貓名了,她扭頭問陸北楊,“它是公貓還是母貓?”

陸北楊面無表情,“是太監。”

“當着貓的面說什麽呢!要不……叫你‘喵堅強’?”

“叫David的。”陸北楊插話,“中文名大衛。”

謝笑書撇嘴,很嫌棄,“哪有貓叫大衛的?”

“胃口的‘胃’。”陸北楊彎起唇角,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它有個特點倒跟你挺像的。”

“啊?什麽?”謝笑書愣愣地問。

“每頓能吃一大碗。大胃。”

說完他沒理會呆滞的謝笑書,轉身淡淡撂下一句“飯好了”,背手離開了。

望着那個挺拔冷絕的背影,謝笑書的一張小臉逐漸扭曲。她撅起唇瓣,舉起小拳頭軟綿綿地砸了一下沙發。

“能吃一大碗”這個梗怕是過不去了,她在陸北楊心中“豬豬女孩”的形象根深蒂固了。

煩人,人家吃的也沒有很多嘛!

她撇嘴拖着腳走進廚房,一進門就又呆住了。

餐桌中央擺着一個大大的圓蛋糕,白奶油上紅色的字格外顯眼:

Happy Brithday

陸北楊把蛋糕往前推了推,轉過頭深深望着她。

“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生活從甜甜的蛋糕開始~闊愛的新角色就是喵大胃沒想到吧哈哈哈

明天請假一天,上榜前壓一下字數,周四下午早點更,一定更,不更我直播吃酸菜好吧!

第 10 章

謝笑書呆呆看了蛋糕兩秒鐘,倏地彎起眼尾笑了。

“謝謝。”她輕聲說,臉上紅撲撲的。

她真沒想到陸北楊會給她買生日蛋糕。畢竟對他來說,2.22也不過是個“湊巧”要領證的日子。

她笑盈盈走到蛋糕前,大眼睛彎成了小月牙。蛋糕很大,也很精致,是個挺獨特的裸蛋糕。三層蛋糕胚上奶油不多,只有夾層和頂層表面上有白奶油。水果倒是不少,大個的車厘子和藍莓很新鮮。

謝笑書本就不是很喜歡奶油,這樣的蛋糕,正合她意。

“謝謝。”她坐到陸北楊對面,再一次輕聲道謝,“我很喜歡。”

陸北楊點了點頭,深邃的眼掃過她豔麗的面。

“那你慢慢吃。”他說完,起身往餐廳門口走。

啊?這就走了?

謝笑書一臉懵逼。

“等、等下。”她喊住他,很是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的蛋糕,“你不吃嗎?”

陸北楊垂下視線,眸光一暗,“我不吃甜品。”

他頓了頓,又低聲補了一句,“而且我習慣一個人吃飯,胡廚師會把每餐準備好給我送過來。”

胡廚師是他高薪聘請的私廚,中餐西點都很在行,而且還是個營養師,保證每餐營養均衡。

“所以你從不和人一起吃飯?”謝笑書一臉不可置信,表情甚至開始驚恐。

“對。”陸北楊頓了頓,幽幽看了她一眼,“除了在你家過年那晚。”

謝笑書摸了摸鼻尖,心情複雜。從小到大她的餐桌都很熱鬧,在家時一家人圍在一起其樂融融,爸媽會把她喜歡的菜放她在手邊,把最肥最大的雞腿給她,每一頓飯她都吃得肚皮圓圓(吃不完的就給弟弟),心滿意足。工作後她也經常和朋友一起吃飯,圓方和富貴都是段子手,幾個人一頓飯下來笑得花枝亂顫,一天的乏勁兒也都沒了。

她知道有人喜歡“食不言”,她理解人家的飲食習慣。可還是覺得陸北楊這樣……有點可憐。如果要她每一頓都一個人吃飯的話,她怕是吃不了一大碗了。

陸北楊拿起手邊擺盤精致的餐盒,準備去工作室邊做邊吃。謝笑書見他又要走,連忙跑過來攔住。

“今天晚餐一塊兒吃,行不?”她擋在他身前,小心試探。

陸北楊揚起眉毛,“我不習慣——”

“可是,可是——”謝笑書偏了偏腦袋,努力找理由,“今天特殊啊。你看,今天領證,這意味着我們長期良好的合作正式開始了,應該慶祝!”

陸北楊望着她,眉毛揚得更高了。

“哎呀!”謝笑書拿過他手裏的餐盤,一只手抓上了他的袖口,“我今天過生日,真的不想一個人吃。多凄涼啊……”

比起沒人給買生日蛋糕,一個吃這麽大的蛋糕,不是更凄涼麽。

還有就是,她總覺着陸北楊并不是不喜歡和人一起吃飯——年夜飯的時候他不也吃得挺香嗎?還偷吃!

“一起吃嘛!”謝笑書抿嘴,耍賴一樣搖了搖他的胳膊,“好不好?”

她眼睛水潤清亮,耍賴賣萌時裏面有小星星,陸北楊望着,心底的某處突然就松動了。他握上那只纖細的手,輕輕把它拿開。

“那好吧。”

“奶思!”謝笑書緊鎖的眉頭一秒舒展。她放下陸北楊的餐盤,殷勤地拉開了自己對面的椅子。

“來,分給你一塊兒,也嘗嘗甜品。”她語氣輕快,一邊用刀切了很小的一牙蛋糕送到陸北楊面前。然後又比劃着給自己切塊兒大的。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

反正大佬是不可能給她唱生日歌的,謝笑書索性自己哼起來自嗨。因為工作的緣故,她這幾年生日都過得很草率,也很久沒吃到這麽好的生日蛋糕了。今天她是真的開心。

對面的壽星握着刀切蛋糕,嘴角微揚,明眸善睐,臉上全是深深的滿足和笑意。陸北楊望着她,不自覺也微微揚起唇角。

他在珠寶店見多了因為鑽石不夠大,首飾不夠多跟男人鬧脾氣賭氣的女孩子。家裏這個倒好,一個蛋糕就能滿足。

其實蛋糕是王秘書提議買的,他還小心翼翼地問陸北楊要不要準備禮物。陸北楊買了蛋糕,把買禮物的建議抛到腦後了。現在看眼前的人這麽高興,早知道他就……

陸北楊想了想,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什麽,“對了,這個給你。”

看到天鵝絨的紅盒子,謝笑書愣了一下,“這是……”

“道具。”陸北楊語氣淡淡,眼睛卻眨都不眨地觀察她的反應。

謝笑書抿起唇,臉上的緋紅深了一層。她拿起小盒子,小心打開。

戒指,應該是結婚對戒。很簡潔的銀色素圈,裏側還鑲了一圈小的碎鑽。

女人對結婚戒指都有種別樣的情愫,謝笑書也不例外。她舉着戒指看了半天,目光熾熱又專注。

“這是你設計的嗎?”

“嗯。”陸北楊避開她的視線,輕描淡寫點點頭,“以後必要的時候,戴上。”

謝笑書哦了一聲,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手——無名指上空空如也。

果然是“道具”。

她把小盒子收起來,繼續專心吃蛋糕。吃了兩口跟想起來什麽似的,噔噔跑去外面了,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喵大胃的食盆。

“貓糧在哪兒?”她問陸北楊。

陸北楊給她指了指最邊上的櫥櫃,謝笑書嘩啦給橘貓倒了一大盆貓糧。大胃聽到聲音,翹着尾巴就跑過來了。它圍着謝笑書的腿蹭了一圈,“喵嗚”嬌叫了一聲,開始吃飯了。

謝笑書滿足地拍拍手。嗯,一家人吃飯就是要齊齊整整的才香!

“對了,你早飯也是廚師做嗎?”謝笑書問,一面舔了舔不小心沾在手背上的奶油。

“不是。但廚師會準備好材料,我早上起來簡單做一下就好。”

“哦。那明天早上我做早飯吧。”

“不用了。”陸北楊說。

謝笑書剛舔奶油時鼻尖上沾了點。看着那個小白點,陸北楊皺起眉頭。強迫症可真難受。

“沒事兒別客氣!”謝笑書潇灑揮揮手,“我媽包的餃子還有剩,我都凍起來了,明天早上咱們吃。”

陸北楊猶豫了一下,“随你吧。”

說完,他擡手抹掉了她鼻尖痣上的奶油,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謝笑書懵了兩秒,心尖的那根弦狠狠顫了一下。她有點不自然地瞟了一眼陸北楊,頭垂得更低了。

翌日清晨。

陸北楊一向醒得早。他端着水杯走進廚房,裏面空無一人。

呵,說好的做早飯呢?懶女人。

他兀自搖搖頭,從冰箱裏拿出兩個雞蛋。一通操作猛如虎後,兩盤煎蛋和烤土司上桌了。

泡了一杯清咖,他坐着沒動刀叉。過了半晌,他低頭看了看表。

還沒起床?

繼續等了一會兒,穩不住了。陸北楊走到一樓主卧,輕輕叩了叩門。裏面半天沒動靜。

又敲了兩聲沒人應後,他推開門。

床上整整齊齊的,哪兒還有人影。

微信适時傳了過來。

笑忘書:今天排練我走得早,你一個人吃早飯哈。餃子煮好了,你熱熱。

陸北楊回到廚房,找了一圈才發現鍋蓋下扣着一盤餃子。他垂頭想了想,又把鍋蓋扣回去了。

獨自啃吐司的時候喵大胃進來了。橘貓往地上一癱,開始眯眼懶洋洋舔毛。看它那圓滾滾的肚子,陸北楊知道早上她一定喂過貓了。

他撇撇嘴,輕輕哼了一聲。

怎麽?知道和貓一起吃飯,就不知道喊他一聲?

**

起得比貓早的謝笑書是去劇團排練的,沒成想這越練火就越大。

《春香盛夏》是他們團今年重點的劇目,她争取了好久,本以為這回女主穩了,結果到頭又被付櫻子截了。

最開始知道消息後謝笑書簡直懷疑人生。她想了很多,認真回顧了自己“棄舞從劇”的經歷。大二時第一次接觸話劇她就被深深吸引了,一流舞蹈院校畢業後她毅然轉行,卻沒想到看似閃耀的舞臺也有外行人看不到的黑暗。

省劇院考不上她不氣餒,半道出家專業水平不夠,她也願意在小劇團打磨——可三年多了,她連磨的機會都沒撈着……

看着被化妝師服裝師團團圍住的付櫻子,她黯然地嘆了口氣。或許在名利場中,付櫻子才是聰明的那個。跟付櫻子背後的金主相比,她的努力、堅持和優異的顏值根本不值一提。

“收拾好了沒?走吧。”顧圓方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謝笑書嗯了一聲,鎖好自己的櫃子,轉身時又看了付櫻子一眼,目光裏無法遮掩的失落。

看她那樣,富子衡也皺眉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啥時候是個頭……”

今天的排練他也不痛快。他和付櫻子在劇裏有好幾場對手戲,他認認真真做好功課來了,結果大小姐演起來一會兒忘詞一會兒口誤的。富子衡可是憋了一天的火。

團裏放着用功有實力的演員不捧,專門捧這種壞一鍋湯的老鼠屎,真他媽憋屈!

他都這樣,笑老妹兒心裏估計更難受。不然前段時間她也不會喝得酩酊大醉了。

“對了,你新房子那塊兒一切都好吧?”顧圓方問謝笑書。

謝笑書心虛,笑得勉強,“嗯……挺好的,我和我弟兩個人挺寬敞。”

大佬的小洋樓可是太寬敞了。

她沒敢跟好朋友們說她已經是已婚人士,并且和“隐婚+形婚丈夫”過起了愉悅的同居生活。她只說弟弟今年也來B市了,她和複讀生住,方便照顧他。圓方聽了後也沒說啥,後來自己又租了房子。

哎,兩個好朋友要知道她這樣蒙他們,估計會掐死她的……

“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也去你那兒聚聚。”富貴跟謝笑書提議。

謝笑書摸了摸鼻尖,臉都僵了,“好啊看情況吧呵呵呵……”

大佬估計會把他倆轟出去。

三人出了大門,謝笑書突然剎住腳不走了。她眯眼朝前方瞅,猛地眨了好幾下眼睛。

街角停的車很眼熟啊。還有車旁那一身黑西裝的男人,模特一樣挺拔有氣場,不是陸大佬還能是誰?

看她出來,陸北楊邁開長腿往這邊走。

他面容俊朗,氣質疏離矜貴,整個人跟從宮廷油畫裏走下來的貴族一樣。顧圓方和富子衡愣是給看呆了。

“笑書,找你的啊?”

“他誰啊笑老妹兒?”

謝笑書望着向她走來的陸北楊,艱難地咽了口吐沫。

“我、我表哥。”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的文(悶)藝(騷)陸大佬:

笑書比飯還要香,比蛋糕還要甜~以前喜歡和她一起吃飯,後來還是覺得她比較好吃~當然最喜歡的還是聽她哭唧唧地喊表哥……(以下內容少兒不宜)

再講一個人間真實的鬼故事:

從前有一個禿頭作者,她斷了一天的更,然後……點擊和評論就枯了qwq咬被腳哭泣TAT

專欄裏新放了一個預收,無痛症鋼琴家和恃靓行兇女霸總,有興趣的看看點個預收哈,寫完這本就寫~

第 11 章

“……我表哥。”

還沒走過去,陸北楊就聽見這麽一句。他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挑眉望她。

謝笑書心虛扭頭,正對上陸北楊炯炯的目光。他微微揚着唇線,深邃的眼漆黑深遠。

謝笑書埋頭。她可太害怕大佬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了。

“你什麽時候有這麽一位,呃……”顧圓方悄聲問謝笑書,一下子找不到詞了。

男人很帥,但又比普通帥哥有氣場,高嶺之花一樣貴不可攀。再看他那身高定西裝和腕上的表,啧啧,妥妥的精英才俊啊。

富子衡就簡單粗暴多了,“笑書,你啥時候有個開豪車的表哥了?”

謝笑書笑得比哭還難看,“遠的,遠房的。”

說完她踩着小碎步跑過去,一把抱住陸北楊的胳膊,一面還不忘回頭朝老鐵們揮揮手。

“表哥?”陸北楊沉着嗓子問她。

謝笑書努力保持笑容,“一會兒再說。別動!”

她緊了緊胳膊,一着急胸口也跟着貼了上去。陸北楊手臂一僵,不動彈了。

謝笑書扯着他把人往車邊拖,“你怎麽突然來了啊?”

“順路。”陸北楊冷冷道。一面拉開車門,把人往裏一推,自己也跟着坐進去。

顧圓方看着遠處的兩人,臉上的表情逐漸困惑。

笑書和“表哥”拉拉扯扯嘀嘀咕咕的,活像一對鬧別扭的小情侶。這算啥?骨科……麽?

旁邊的富子衡明顯跟她想得一樣,但又比她想得開,“我jio得吧……這表哥應該出三代了!”

餘光瞥見付櫻子剛出來。她站在門口遠遠看着卡宴駛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咱笑老妹兒這下也要翻身喽!”富子衡白了付櫻子一眼,和顧圓方走了。聲音不大不小留給原地的人聽。

“自己什麽斤兩心裏沒個數,抱個大腿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誰還沒個富貴親戚咋地……”

付櫻子的臉一沉,輕哼一聲施施然往前走。一輛車突然拐彎沖過來,在離她幾米處猛地剎車,輪胎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噪音。

“瞎啊你!”付櫻子臉都吓白了,瞪眼睛指着車玻璃就開始罵,“你他媽開這麽快趕着投胎啊!”

罵完她弓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手提包和劇本。

司機下車,車門砰地關上了。來人走到她身邊,彎腰幫她一起拾東西。

“對不起,沒注意。”漫不經心的道歉,玩世不恭的語氣。

付櫻子還想發火,一擡頭卻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穿了件黑色皮夾克,腦後紮個小揪。他下巴上青胡茬一片,微微勾起的薄唇叼了根煙。

“沒傷着吧?”他朝付櫻子揚揚下巴,一雙桃花眼微微一眯,毫不掩飾□□暧昧。

付櫻子搖搖頭,笑了。她知道怎麽笑男人會讓丢魂,也知道哪些人能玩,哪些人不能。

眼前這個不但能,而且還能讓她……欲罷不能。他看起來有點陰戾危險,卻愈加讓付櫻子覺着有吸引力。

他掐掉煙頭,吐出最後一口眼圈,把劇本遞給付櫻子。付櫻子接過來,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他手背上的六芒星紋身。

**

“隐婚不是合約說好的嗎?”謝笑書理直氣壯,小嘴一努,“合約還是你定的呢!”

陸北楊冷着張臉,斜眼睨她,“隐婚是隐瞞婚姻關系,不是讓你捏造出個血緣關系。”

“喲嚯!”謝笑書故作誇張地冷笑,“那請問我要怎麽說?”

陸北楊輕翻眼皮,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蠢。

“你可以說我是你的男朋友。”

謝笑書:……看來這過年演的還沒出戲呢。

見她不吭聲。陸北楊也扭過頭,賭氣一般不說話了。他胳膊靠在車窗上,一只手輕輕托着下巴。從謝笑書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逆光的側臉輪廓分明,鼻梁眉骨格外英挺。視線落在男人膝蓋上的另一只手上,謝笑書詫異地跳了跳眉心。

他今天戴了戒指——銀色的戒圈套着無名指,已婚的象征。

看樣子應該是跟送給她的那只是一對。

謝笑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知道為啥開始心虛。她餘光瞟陸北楊,可她的形婚老公不看她,好像有點兒不高興。

陸北楊确實不太高興。

當初他定下隐婚的合約,很大程度上是考慮自己作為“AllenLok”的公衆人物身份。

AllenLok是一向低調,最不喜歡別人窺探自己的隐私。可謝笑書周圍的人并不知道陸北楊啊,連謝母都以為他只是“一家外企的中層員工”。而中層員工”陸北楊其實并不介意給謝笑書當假男友。

結果人家讓他當“表哥”,呵……

車裏沉默了會兒,謝笑書突然拍了下巴掌,“哦對了,今天周六,我要——”

“正在往聖武走,這條路比較快。”陸北楊淡淡打斷她的話。

謝笑書有點詫異,她抿唇看他,慢慢彎起了眼尾。

領證前他們說好的,謝昱書平時住校,周日休息的時候要去他們那兒住。

只是沒想到他記得還挺清楚。

到地方剛過放學時間,聖武門口都是穿暗紅色校服的學生,女生是小西服配齊膝百褶裙,男生長褲,西裝外套下面還有馬甲。

王秘書把車停遠了些,謝笑書下車,走到校門時突然被人喊住了。

“啊呀真的是你啊笑書!”

謝笑書轉身,差點被吓了一跳。來人穿貂裹襖,珠寶滿頭的,簡直要閃瞎人眼。她看了看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一時沒想起來這是誰。

“不記得了呀?我何雙雙啊!”

“……哦。”謝笑書恍然,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何雙雙是她的大學室友。兩人剛開始關系不錯,直到大二那年她撬了謝笑書的男朋友……彼時純情少女謝笑書和小男友剛談戀愛20天,純潔地只拉過幾次小手。何雙雙不知道做了什麽,反正她的純情小男友二話不說硬是要分手。

還他媽是在扣扣上打字說的分手。

更騷操作的是,分手後何雙雙根本沒和他在一塊。人轉身變成了同系一挺有錢學長的正牌女票。她給謝笑書的解釋是:覺着你太單純了擔心被騙,所以幫你試探一下。怎麽樣,果然是渣男吧。還問謝笑書要怎麽謝謝她……

你說謝笑書氣不氣嘛?她跟何雙雙絕交了,又往求複合的渣男身上潑了盆帶肥皂泡的洗衣水,從此開始了她長達七年的單身狗生涯……

“哎——”何雙雙朝她擡了擡下巴,笑得那叫一個甜,好像已經不記得倆人的過節了,“我剛看你好半天。混得不錯呀,那人誰啊?”

謝笑書回頭,順着她的視線看見卡宴邊上的陸北楊。

“你畢業後一直在B市嗎?”謝笑書沒回答她的問題。她不想和何雙雙演塑料姐妹,但要是冷臉也未免太不大氣了。

“是啊我老公是B市人!”何雙雙毫不掩飾的得意,說着還摸了摸耳垂上碩大的寶石,“你也有男朋友了吧?還是結婚了?”

還沒等謝笑書回答,何雙雙又拉上她的手,“這樣,我老公明天出差回來,要不你叫上你對象,咱們一起吃個飯呗?”

謝笑書拒絕,何雙雙的笑容有點意味深長。

“那個人是你對象吧?還是說……有什麽不方便的?”

暗指她和陸北楊的關系見不得人。

謝笑書耐着性子又和她說了兩句。何雙雙看似熱情,其實步步緊逼。最後她記了謝笑書的電話,扭着腰春風得意地走了。

謝笑書揉了揉前額,真的不知道走大街上怎麽就惹上這個麻煩了。

到校門口她見弟弟正一個人站着等她。他歪靠在牆上,書包跟小雞仔一樣被提在手裏。謝昱書也穿着酒紅色西裝長褲,可他校服偏偏不好好穿,領口歪歪斜斜的,衣服下擺還露出半截白襯衫,看起來又痞又野。他個子高,身材健碩,這幅野了吧唧的樣子挺惹眼,謝笑書看見有好幾個女生聚在一塊兒偷瞄他,時不時還小聲嘀咕。

看見她,謝昱書高興地朝她揮了揮胳膊,呲開牙笑了。謝笑書一面給他翻領子一面數落弟弟,像極了自家的老太太。

謝昱書不吭聲也不惱,垂着腦袋乖乖跟姐姐往前走。見到車邊的陸北楊時,他的笑容一秒消失。

“不認識嗎?打招呼啊!”謝笑書低聲用嘴角提醒弟弟。她不知道弟弟為什麽看陸北楊不順眼,但這小子這樣太沒禮貌了。

而且讓她很沒面子。

“嘿。”謝昱書迫于老姐的淫.威,很不情願地朝陸北楊擡了擡下巴。後者草草點了點頭。

謝笑書拉開車門坐進去,謝昱書跟在姐姐後面鑽進車裏,十分自然地關上了車門。

被落在車外的陸北楊懵了一下,然後刷地打開車門。

“你坐前面去。”他沉聲跟謝昱書說。

謝昱書梗着脖子,毫不認輸,“你坐前面。我要跟我姐坐。”

“我從來不坐前面。”

“那你今天可以坐。”

“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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