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是牛馬
是牛馬
趁那人求情，我準備調頭往另一邊找六爺，被蒼路喊住：“申希妹妹，你來決定廢他一只手還是一雙。”
“四爺，我…”
地上的男人含淚看着我。
這個決定肯定會拉仇恨，在SGk會更不好過。
“鼠爺，抱歉，六爺叫申希盡快過去。”葉雨然拉着我直接路過蒼路，撥開圍觀的人群。
此刻慶幸六爺把我叫走，能躲過一劫是一劫。
路過二樓的第二間房，大腹便便的韓視光從裏面出來，他一把抓住葉雨然的胳膊。
“雨然啊，我們到那邊談談心。”
葉雨然的小臉煞白。
我支吾道：“韓哥…”
他擡手就是一巴掌：“滾一邊去。”
一瞬間葉雨然的臉色如常，好似習慣了這些：“第四間就是。”
我發愣望着她，輕輕碰了下火辣的臉，在心裏把韓哥罵了個底朝天。
剛走到門口，房門關着，裏面傳來女人嬌氣的聲音。
“缪邢，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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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在外面等着吧。
“把你的手給我一下…給一下嘛。”
“怎麽，不服？不服你也喜歡我啊。”
裏面又傳來玻璃破碎聲。
“呀…缪邢，你這個樣子怎麽會有女人喜歡？也只有我喜歡你了…”
随着門把手被扭下，“嘎吱”一聲門被打開，只見一個穿着紫色包臀裙的女人被缪邢毫不客氣踹出門。
他欲關上門的瞬間，擡眼掃到申希站得倍兒直的的身影：“進來打掃衛生。”
黃茗妍看了眼奚燦，微擡着下巴撩了下頭發趾高氣揚地走了，走時還給了缪邢一個飛吻。
“缪邢，下次見～”
我忙不疊進去，不想跟那個鬼魅的女人搭上關系。
“地上的杯子清理幹淨，這裏先消毒，用水沖了再拖，然後換個地毯，門板要擦……總之，裏外全打掃，弄完噴空氣清新劑。”缪邢吩咐我。
我點頭，抱着僥幸心理，還好，不是啥貼身伺候。
他撿起桌上的硬幣，分別扔到沙發、茶幾、桌子底下。
“初中學過那篇文章都應該懂我意思吧？”
“……”
啊啊，我記得，勤勞的主角打掃衛生很認真，撿到地毯下的金幣又秉着良好美德交給房子的主人，主人卻把金幣賞給她了。
“你剛才站外面幹嘛？故意拖延時間？扣500塊。”說着缪邢拿出小本本添上數字。
“不是…我怕您不盡興…”
“？”
“找借口，扣1000。”
“……”
“開始打掃吧。”
整活整活！不就扣錢嘛，反正我也沒錢，随他去好了。
打掃完一直到天擦黑屋內幹燥後缪邢才回來，我甩了甩手臂，捶了捶腰背。
他停在門口掃射房間裏的陳設，聞不到香水味，所有角落幹淨到發亮，确定一切不屬于他的痕跡全沒後才擡腳。
“拖鞋。”
我急忙從鞋櫃拿出拖鞋給他。
他這樣子倒像個豪門少爺，而我是女傭，正被資本家壓榨。
“下樓到廚房拿盤水果上來。”
“是，六爺。”六少爺？
少爺？
額…
我被自己的想法調侃到了，這是通往斷頭臺的假幽默。
當我端着洗幹淨的水果回去，他少見地出現龜裂的神情：“我要的是水果拼盤，切出花那種，雕刻品懂？”
“好的。”
我又跑進廚房做水果拼盤，等我回去，蘋果都氧化變黃了。
缪邢望着那水果拼盤，眉頭一皺：“太醜了，看起來就難以下咽。廢物…”
“您教訓的是，我會改正的。
“硬幣呢？”
“？不是您獎勵我的嗎？”
“硬幣是為了測驗你打掃的幹淨程度。”
聽到這番解釋，我只好把硬幣放桌子上，見他用免洗洗手有條不紊地洗硬幣。
重度潔癖，無藥可救…
“到門口守着。”
“是，六爺。”
我看着外面發呆。
如果沒有特別糟糕的事，我能接受這種刁難，畢竟只剩下勞動力了。
一天沒吃，問題不大。
“進來。”
“就這樣很浪費，你把這些吃了。”
“……”
我盯着放在地上的水果一秒便端起來吃。
“吃完打印兩份。”缪邢指了指桌上的資料。
我點頭。
“出去。”
就這樣到了十一點多。
“這個，保持24小時開機，随叫随到。”缪邢涼涼看我一眼：“電話、信息只能發到我這兒，信號範圍是SGk，別妄想做多餘的事情。”
“回去吧。”
我打量小巧的諾基亞，款式很老。
關完燈爬上床，一遍遍試着裏面的功能。
撥出我媽的電話，果然，打不通。
再試一次，打霓局分部的電話，還是不行。
我把它扔到桌上，四仰八叉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出神。
刺耳的鈴聲響起。
我猛地驚醒伸手接聽，鈴聲也就響了兩秒。
“六爺。”
電話那頭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別說，還有點好聽。
“十分鐘後把早餐端上來。”
“是！”
我看手機，對面早已經挂了。
七點零五。
好聽錘子…
麻溜起床洗漱，飛奔到廚房拿早餐。
昨晚是我來這兒第一次這麽早睡着，或許是昨天太累了，但感覺不賴。
我敲門進去，缪邢就沉着臉說了句：“遲了三分鐘，2萬。”
額…
身體嬌貴，應該的應該的。
我點頭哈腰：“下次保證不遲到。”
見他掃一眼勺子，我立刻出聲：“我戴了手套。”
他一言不發吃早餐，我就在旁邊看着。
他放下碗囑咐：“十點去收賬單。”
“啊？”
“SGk每個房間都不要落下，這是負責人名單。”
我看了眼那摞紙：“是，六爺！”
他是SGk財務，核心支柱啊。
“我有事要出去，明天回來，打掃完鎖門。”
“是！”
見他換下休閑套裝穿着襯衫拎着領帶在找什麽，那皮鞋跟我想的一樣，閃閃發光，幹淨得看不到一粒塵埃。
待他拿着外套出去，我才徹底清掃。
剛潑出去一盆水，一雙穿着铮亮皮鞋的腳踩進來。
我擡頭一看，是六爺。
完了完了！
他咬牙切齒，面帶寒冰：“申——希——”
“對不起對不起六爺，我以為你走了。”
“對不起對不起…”
我趴在地上瘋狂道歉，希望他不要發火把我扔到地牢，或者丢給其他人。
“我幫你弄幹。”
他一腳把奚燦踢開：“讓開。”
只能重新換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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