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廢物

廢物

火辣的陽光落在濕透的全身,不是中午,陽光卻很刺眼。

我覺得自己清醒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麽狗屁瑪麗蘇,只有無盡的恐懼,自己的腳插着刀卻還是走在刀尖上,一旦落下,必将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兩個女人出來拉梁小穗:“梁姐,別打了,她現在是六爺的人。”

“六爺?只要一個腳趾頭踏入我的地盤,我也能管得着。”

二樓的黃茗妍攏了攏網紗上衣,嘴角噙笑,伸手緩緩卷着一縷頭發,将目光從圍着的人群移開,轉身邁着貓步朝韓視光的房間走。

我抱頭任梁小穗拳打腳踢。

舊傷愈合,再添新傷,又愈合還添新傷…

什麽時候是個頭?

“手和腳都不想要了?”

突然一道冰涼感從脊背竄起,男聲沒有一絲感情。

梁小穗轉身擡眼尋過去,肩一抖停住動作朝缪邢鞠躬:“六爺,我在訓人。”

“我不知道她還有別的小領導,你是誰?”缪邢最後的語氣帶了分疑惑,而衆人卻聽出梁小穗要被抹殺的意思,不由得後退遠離她。

“六爺,申希她…”

我站起來默默鞠了個躬,安靜站在一旁。

“醒酒醒半天,知不知道還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廢物。”缪邢不耐斜一眼狼狽的奚燦,輕輕摩擦着戒指:“到夜鼠那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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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踏出去兩步被他喊住:“沒說你。”

梁小穗得意之色剛溢上臉,聽到那話又“噗通”跪在地上顫抖着求饒:“六爺饒命,六爺饒命…我只是單純想教訓一下申希,讓她能更好地服侍您…六爺,您饒了我吧。”

充耳不聞求饒的缪邢離開,瞥了眼身旁的人擰眉道:“這麽髒,跟我保持兩米距離。”

“是。”

我默默跟着,用衣袖不疾不徐擦着血跡。

“呆我身邊這麽久,沒學到我的半點優點和氣勢,真是廢。”

“六爺講得是,申希愚笨。”

缪邢冷哼,就算自己帶她出去,也不見得她能活多久,說不定會被SGk再一次抓回來。

“把自己收拾幹淨後叫朱羽杭和夜鼠來我房間一趟。”

“是。”

我沖着澡想着梁小穗,受折磨抗不住瘋過去的女人他們不放,日日夜夜淪為身下囚,為什麽她這麽豪橫欺負同是受害人的那些人。

明明…我們的敵人是SGk…

應該想着怎麽對抗SGk,怎麽逃出去…

就像邪惡與正義,黑暗與光明,永遠對立,勢不兩立。

我敲門,提高聲調:“杭哥,六爺叫您過去。”

“嗯。”

朱羽杭打開門,奚燦已經走遠,背影單薄脆弱,似乎風一刮就能飄走,瞥見滲在創可貼和繃帶的血跡,他猜她又受傷了,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受,他說不上來,也不想去懂。

穿梭在陰冷、潮濕的地牢,耳邊全是女人們的喋喋不休的聲音,一個比一個瘋狂,一個比一個蒼白無力。

在最裏端的鐵籠裏。

雖然裏面昏暗,但是我看見蒼路離另一個人很近,那人奄奄一息,沒有任何動靜。

“溫小姐…你怎麽就收不住我這種折磨呢?哈哈哈…”

“溫小姐…該向我低頭了吧?但是你低頭,你就是假的溫小姐,所以你要一直一直這樣…”

“你怎麽不說話?嗯?死了嗎?”

“溫小姐…”

我聽到那三個字微微顫抖,有些擔心?

不,是我的錯覺。

下一瞬他嘶吼着:“還不快點來人!我的寵物死了你們都得跟着一起下地獄!”

兩個守衛像一陣風從我面前跑過,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将昏迷的溫黛兒擡下去搶救。

收蒼路嗜血的視線,我立即低頭:“四爺,六爺叫您過去。”

他從衣兜掏出白布擦刀刃上的血,又将白布折疊好放回衣兜,面無表情一個字沒出聲。

我盯着他的背影,覺得他那短發都像是刺猬的刺,堅硬又冰冷,只輕輕觸到,都會中毒身亡一般…我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來這裏最敬佩的只有一人,富家千金溫黛兒。

或許…

我正要遐想什麽,立刻搖頭斷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裏的人,大部分靠不住,還是得靠自己。

那…僅憑一己之力,我又能走到哪,逃多遠…

關于這問題的答案,我不得而知。

晚上睡覺時,在床單下發現了釘子和針。

我慢悠悠拔出針,塗上膏藥靠在床邊。

外面依舊很吵,睡不着,于是我一遍遍在腦海演練自己的逃跑計劃,一遍遍思考要準備的東西。

合眼不到兩小時,到六點半我出門給缪邢端早餐,要幫廚師打下手。

“申希,你拿布包着幹嘛?不知道布上會有細菌落到粥裏嗎?”廚師翹着蘭花指數落奚燦。

廚師是個肥肥的男人,嘴邊有顆大痣,姿态有些娘。

“對不起。”我把粥放一邊,痛得我想用水沖手,我就交疊手站在一旁等粥涼,打算等它涼了再端上去。

“你放下幹嘛?粥涼了會錯過最佳食用時間,營養、口感都會變差。現在,立刻,端上去!”

“是。”

隔着瓷碗和薄薄的手套,我能感覺灼痛傳來,我快拿不住時只能咬牙堅持。

每人只有一份,打碎這碗不僅六爺喝不到粥,自己還會挨罰。

十根手指張牙舞爪着,我擡手敲門試探喊道:“六爺,早餐送來了。”

缪邢打開門,我急切走進去把粥放桌子上,他坐下舀起來一喝,臉色一變吐出來:“這是要燙死我?”

“六爺,對不起!”

我立馬跪下,無措盯着地面,感覺手指失去了知覺。

“讓廚房的人重新做一份。”

“是。”

我又跑下樓等粥。

無視男人的扭姿,掂量怎麽讓粥溫度适中。

“申希,申希,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陳哥,我在聽。”

“什麽陳哥?叫美人。”

“……”

“我知道了,美…人。”

“好了,把粥拿上去。”

我再一次端着滾燙的粥上去,慢慢将其放桌子,提醒道:“六爺,這粥有些燙,可…”還沒說完一擡頭便看見桌子一角的碗空了。

缪邢從賬目上擡頭:“哦,你把那碗吃了。”

“是。”

“說了好幾遍了,吃東西不要發出吧唧聲,很沒禮貌知道嗎?”

“知道了。”

感受到他強烈的厭棄,我一口喝掉碗裏的粥。

“……”缪邢竟無言以對,他瞥到露出的一個中年男人的頭像,手指彎曲又張開:“下午兩點你在SGk轉轉,巡視完回來跟我彙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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