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心機狗

心機狗

我掙開那雙手,面朝缪邢感激道:“多謝六爺出手相助。”

“謝謝。”說完我忍着火辣辣的痛意走了兩步,忽覺腿一軟摔倒在地,我攏緊寬大的外套撐地作勢站起來。

缪邢一言不發抱起故作堅強的人,大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同迎面而來的朱羽杭擦身而過。

不過是二十秒不到,天降大雨。

我縮着身體沉浸在悲傷裏并沒看見朱羽杭。

眼皮下垂遮住黑褐色的瞳孔,漠然的神色,眼裏含着水光,風擦得眼角澀澀涼涼的,睫毛輕輕一閃臉邊滑過新淚痕,沒有想哭的感覺,水腫的手指死死揪住衣角,我把頭往脖子裏縮。

此刻我有多狼狽多滑稽不用看,心裏說不出滋味。

無事之後放松了嗎?心境無痕一般,沒有任何漣漪,好像平靜的接受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對了,那些人呢…我…我也沒有能力去管他們。

想象中的更加難過更加視死如歸的恥辱感呢?

沒有,什麽都沒有,腦子和心裏空空蕩蕩,沒有什麽想法,像站在冷漠的第三視角一樣。

腦袋一片空白,我并不願去回憶那些。

大雨滂沱,路面泥濘不堪。

這裏的醫生幫我清理傷口,消毒,包紮我親眼看完他給我處理的全過程,特別能忍痛。

回到缪邢房間前,我和他都沒說話。

Advertisement

換了衣服我坐床上翻看着一本書。

似乎是我成為傷員的緣故,缪邢變得有些小心翼翼,而我冷着眸子看着他,聽着他不太冷硬聲線,他有問我必答,盯着我不帶一絲暖意的眼神,他抿唇替我吹幹頭發,最後繃着臉帶上門離開了。

我愣愣望着一處文字,思緒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裘揭風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不時和一旁的韓視光說上一句,突然他感覺一陣冷嗖嗖的風。

原來是門被打開了,還站着缪邢?

難怪那麽冷。

見兩人對望着,察覺氣氛不對的他關閉窗口,笑吟吟起身:“呵呵,哪個家庭不吵鬧,一家人有話好說。”

他麻溜地逃離修羅場。

裘揭風在門外吹冷風,有意偷聽也聽不見,過了半小時門被打開,面無表情的缪邢一個正眼都沒給他又恣意離開了,裘揭風進去時看到韓視光正抓着花瓶一臉怒意。

顯而易見,這場較量是韓視光處于下風。

聽着窗外的雨聲,我趴床上睡着了。

并沒有想象中的失眠,也沒做噩夢。

我半眯着眼,腦袋沉沉浮浮,動嘴皮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感覺自己很熱。

額頭觸到一陣冰涼時我又睡了過去。

缪邢見快傍晚了奚燦還是閉門不出,他沉着臉推門而入:“你打算絕食嗎?”

睡着的人支吾着什麽他聽不見。

缪邢蹙眉蹲下來,拿紙擦掉奚燦額頭的細汗,這時他才感覺奚燦呼吸很燙,立馬摸她額頭發現熱得不行。

體溫計一量,奚燦發燒了,38.9度。

這回我做了一個夢,夢裏硝煙彌漫,混亂中所有人死的死跑的跑,而我終于搭上輛大巴回到了家鄉,可是村子裏沒有一個人。

我跑着大喊,有人嗎?有人嗎?

一直跑着,試圖找到一個人。

一直跑一直跑,路越來越長越光怪陸離,好像後面有奇怪的東西追我,扭頭往後看怎麽也看不清。

似乎就這一條路,我拼了命的跑……

“嗯…”我扯了下幹啞的嗓子,撐着坐起來,毛巾從額頭上掉落,我下床晃着無力的身軀朝冰箱過去,準備拿水喝,摸到一瓶水其他瓶身擺了擺紛紛滾地上。

聽到這一響動,撐着臉頰睡覺的缪邢立刻看向床上,瞟到一道人影才松了口氣,他俯身去撿瓶子。

“餓嗎?”

喝完水的我抱着水又鑽進被窩:“不餓,不想吃。”

我看了一眼手機,淩晨三點七分。

缪邢先是伸手探了下我的額頭,再用體溫計測體溫,顯示37.6度,情況好轉後他捏着毛巾出去。

“你睡吧。”

我側躺着,剛才的夢記不清卻仍心有餘悸。

模糊不清中有人推開門,我受驚般從床上坐起,直到燈被打開看見來人是缪邢,我的心才落下去。

“随便喝點粥。”

我點頭去接碗,他避開我的手,舀起一勺帶着肉沫和菜葉的粥輕輕吹着。

實在無話可說,我問道:“你做的嗎?”

“嗯,有叫人給你煲湯,但是好像被誰偷吃了。”

“謝謝,辛苦你。”感覺話不太對我補充了一句:“勞煩你了。”我把目光轉移到別處,缪邢就這樣安靜地喂我。

“上次我躺床上你照顧我,這次你發燒照顧你…”

我接過話:“兩清了對吧。”

“不對。”說着他摸了摸我的頭,淡淡掃過頸項的青痕然後端着碗出門。

吃飽喝足的我精神狀态好了不少,靠牆而坐玩鬥地主。

“不睡了?”

我沒擡頭,打出2點點頭。

“接下來打出兩個6。”

我瞥了眼站得遠的缪邢,有逆反心理的我出了三帶一。

……這麽好的牌,輸了?

我不服氣的再開一把,一副爛牌就一個炸彈四個K,最終還是輸了,就在連續摸到四把爛牌,感覺要輸第四把時,我看向依舊站在那環抱雙手看戲的缪邢,我把手機伸出去。

“你來幫我打。”

缪邢并沒有拿過手機,只挨着我坐下,左手自然搭在腿上,看完牌右手在屏幕打出J。

我不解指揮他:“怎麽也該先出3,這麽小後面不好出牌。”

“等下你就知道了。”

???贏了?

太假了。

“不是…我…我沒看明白。”我一臉懵逼喃喃自語。

缪邢眼尾一彎:“說了你也不懂。”

我不屑微撇嘴,對他翻了個白眼。

“這裏破了。”缪邢擡手輕輕撫着奚燦嘴角,不去碰傷口,他上身慢慢朝着奚燦靠近,薄唇蜻蜓點水的觸碰微張的嘴。

欲尋找傷口的右手停在半空中,我眨了眨眼,咽下口水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然後擦了兩下唇艱難開口。

“你你…六爺,你不會真的…真的喜歡我吧?”

缪邢奪過手機扔桌子上,下床熄臺燈又去關主燈,随後把外套扔衣架上,往床邊一橫,他朝向我說:“下次告訴你,”頓了一瞬又說:“把我哄高興了也可以告訴你。”

“……”

他囔囔道:“好困,睡吧。”

我面朝缪邢側身貼牆躺着,他輕易擠過來貼着我睡,這次沒有摟我。

我閉着眼,心裏轉了三百八十個彎。

不一會兒,我忍着手臂的疼主動抱住他的腰身,右手置于他的胸口。

缪邢無奈喚了聲:“蠢貨。”話落他擡起右手繞過奚燦的頭,手心穩着後腦勺往自己這邊按了按,手指輕柔地順着她腦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