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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之念不知道該怎麽詢問, 也不敢多問。她難得奢侈一把,招了一輛出租車,向司機報了地址。
外頭大雨, 十二月末的天氣寒冷刺骨, 車廂內倒是暖和。
湯之念透過雨簾看到路上碰撞的霓虹,莽撞的高樓。她心裏的不安到達的極點, 面上卻仍舊是淡然,想給靳于砷發消息問問情況, 又怕會激起他心中的那千層浪,最後還是作罷。
到達目的地,湯之念的發梢依舊潮潤, 也管不得那麽多。她目标清晰, 去店裏買了甜品, 轉頭就走。雨勢越來越大, 湯之念沒帶傘, 站在甜品店門口準備打車,忽有人喊她。
“湯之念?”
湯之念聞言擡頭,見不遠處的顧邢。
很長時間沒見,顧邢依舊還是短發,身材更壯實, 男人味多了幾分, 比同齡人看起來要沉穩內斂許多。他穿甜品店的黑色制服,戴了一枚口罩,露出深邃的眉眼。
如果不是顧邢主動打招呼, 湯之念可能一時之間認不出來他。
湯之念最近一次聽到顧邢的消息就在前不久, 恒譽市日報出了喜訊,恒譽實驗高中的顧邢等人被清大提前錄取。
這該是怎樣有本事的人?
不僅在課餘時間化身時間管理大師到處打工, 還能被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提前錄取。
湯之念心裏衍生出對顧邢的好奇,卻也僅僅只是好奇,沒有多踏出一步探尋。
顧邢就在這家甜品店工作,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點見到湯之念。垂眸看到她手上的包裝禮袋,也不用多加猜測為什麽她在這兒了。
湯之念禮貌地和顧邢打了一聲招呼,彼此關系算不上熟絡,也談不上尴尬。但她看他的眼裏多了一絲欣賞的神色。不論彼此之間是否有過成見,已經時隔太久,湯之念不至于到現在還斤斤計較。
“你沒帶傘嗎?”顧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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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我叫車了,還有兩公裏就到。”
“等我一下。”顧邢轉頭進了甜品店,拿出一把黑傘,走過來交給湯之念,“雨太大了,你拿着吧。”
高檔的甜品店,以備顧客不時之需,會準備雨傘之類的用具供顧客使用。顧客使用後會不會送回來都不礙事,一把普通的傘賺回一個好口碑,口口相傳的服務品質,是最好的營銷手段。
“店裏的傘,本來就是可以提供給客人的。”顧邢說。
湯之念本來想拒絕,可雨勢實在太大,她接過傘,一并同顧邢道謝。
“不客氣,你路上小心。”
“嗯。”
湯之念撐開傘準備走入雨中,又被顧邢喊住:“你真的沒事嗎?”
顧邢直覺湯之念今天的狀态不對勁。
他們雖然見面的次數不算多,可幾次的偶遇見面交談,湯之念給顧邢的感覺一直是無畏的,外表看起來無邪的女生其實聰明也狡黠。不像今天這樣,滿腹心事重重,似面臨什麽重大變故。
況且,她還淋了雨,頭發濕噠噠的,一臉煞白,看起來足夠可憐。
湯之念搖搖頭,甚至還故意彎了彎唇角,力求讓對方信服的笑容:“真的沒事啊。”
“好。”
這段小插曲湯之念并未放在心上,顧邢倒是十分關心。
半個小時後,湯之念回到靳家,收到顧邢的短信,問她是否平安到家。
湯之念有些意外,禮貌回了他消息,讓他不用擔心。
可惜的是,這天湯之念冒雨買回來的甜品,靳于砷并沒有吃到。
她嘗試着給他發了一條消息,但是他沒有回複。
甜品放了兩天兩夜,最後變質發臭,湯之念不得不将其扔進了垃圾桶裏。而這個時候,湯之念也從媽媽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靳爺爺去世了。
據說靳爺爺走得還算安詳,在陽歷新年的第一天,他和往常一樣吃飯睡午覺,但這一個午覺一睡不起,與世長辭。
靳爺爺的靈堂布置在靳家老大家中,老爺子生前做過很多善事,靠實業起家,來送行的人有各行各業,不管有沒有受過他的照拂,都對他心存敬意。
出殡日在老爺子去世後的第七天。
湯之念這段時間照常上下課,亦在學校裏聽到有關靳爺爺的事跡。
據說恒譽國際就是靳爺爺一手創辦的,是他将世界先進教育引介到國內。
恒譽國際無疑是一所世界級的優秀學校。
創一代除了有心酸的過往,更具有極富智慧的頭腦和長遠的眼光。
靳氏集團從造船起家,在海上歷經大風大浪,後來着陸接觸房地産、教育、傳媒等行業。
靳爺爺最艱苦時連飯都吃不飽,後來發家了,不忘記做慈善,想讓人人都有一口飯吃。
湯之念聽得越多,越是無法将這一切事跡與那位慈祥消瘦的靳爺爺聯系在一起。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最後返璞歸真,他不賣弄自己所謂的見識,也不吹噓自己年輕時的功勳。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有些迷信的小老頭,有時候釣釣魚,有時候拉拉二胡,有時候發發牢騷。他愛幹淨,即便年過八旬,身上沒有所謂的老人味,一天不洗澡就覺得渾身不舒坦。他也愛漂亮,穿衣打扮還要講究一個時髦,經常要數落靳于砷幾句:你看看你穿的是什麽?快去換了快去換了。
靳爺爺和湯之念第一次見面,也是唯一一次的見面,在即将離別時真誠看着湯之念說:“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念念,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加美好。我看到你不由的就會想到小于兒的奶奶,我和她都不是大富大貴出生,但她性格堅毅如你一般,時常鼓勵我勇往直前。”
湯之念簡直受寵若驚,不敢承接這麽美好的贊譽。
靳爺爺笑了笑,他又感慨:“現在的年輕人不容易,不像我們當時,只要敢拼敢闖總會有一片天。但也不用氣餒,命運給我們什麽,我們就笑着接受。它若是打不倒我們,終将成為鑄成我們血肉的養分。念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湯之念不算太明白,卻也好像明白。
靳爺爺出殡前夕,湯之念究竟還沒沒能忍住,給靳于砷撥去了一個電話。
自那日傍晚靳于砷來電後,他沒有再與她多說一個字。即便湯之念再發消息給他,讓他不要太過悲傷,他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湯之念想,他大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消化接受。
電話接通,湯之念不免有些拘謹和忐忑,問:“靳于砷,我能去送送爺爺嗎?”
“嗯。”靳于砷的聲線裏透着濃濃的暗啞,“來吧。”
他的話語簡短有力,仿佛一夕之間從十八歲的少年變成羽翼豐滿的成年人。
湯之念有千言萬語,斟酌再斟酌,最後只簡略的兩個字:“節哀。”
“我沒事。”靳于砷說。
“那就好。”湯之念頓了頓,“晚安,靳于砷。”
“晚安。”
夜裏湯之念側卧床上,看到自己腕上那條精致的手鏈,用指腹輕輕觸摸鏈條上的紋理和耀眼的鑽石。她想起靳于砷曾帶着這條手鏈連同靳爺爺一起“走南闖北”,像是收集了這個世間酸甜苦辣的魔法密匙,內裏蘊藏着一片廣袤無垠的秘境,會給予她無盡的力量和信念。
這條手鏈所賦予的意義已經不是一件純粹的生日禮物那麽簡單,她會好好珍惜。
第二天清晨,來接湯之念的人是謝彭越。
聖誕前夕,謝彭越放假回國。倒是惦記着湯之念這個妹妹,沒忘記給她帶一份禮物。他是個周到的人,怕貴重的東西湯之念不收,給帶了女孩子們經常用的護膚品。
朋友們特地為謝彭越回國一事舉辦了接風宴,那天湯之念也去露了個臉,蹭了一頓飯。
不過後面去夜店那種娛樂場所湯之念就沒有再跟随同去。
聽說恒譽市的夜店各有特色,規模大的夜店甚至有視聽效果絕頂的live,她雖然有些心動,但是沒有滿十八周歲,禁止未成年入內。
謝彭越倒是說可以給她混亂弄進去的,況且他哪哪兒都有關系,想把個女孩子弄進去還不簡單?
不過最後想想作罷,他倒是有這個賊心,怕到時候被Zak追殺。
再次見到湯之念,謝彭越的臉上也有濃濃的傷感。他開了一輛低調的灰黑色轎車,穿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像個一夜長大的大男孩。
與謝彭越一同前來的還有葉開暢。
到達郊區公墓,四周綠化設施完善,似天然氧吧。
天氣不好,大雨。
謝彭越将車停在公墓的停車場,撐傘下來。四周黑壓壓的人群,也有不少媒體到場,一把把黑色的傘似将這大雨天澆灌出一個個窟窿。
等待的時間,湯之念伸手到傘外,豆大的雨點打得她手掌心生疼。她收回手,掌心蓄一掬水。
火化結束回來的車隊到來時,湯之念遠遠看着靳于砷從輛黑色保姆車下來。他穿一身黑衣,左手臂上綁着一塊白布,懷裏抱着靳爺爺的骨灰盒,旁邊的家人為他打着一把黑傘。
距離很遠,湯之念看不清靳于砷臉上的神色,只感覺黑色改良中山裝下包裹着的少年身形消瘦。
他穿黑色顯得整個人更加肅冷,周身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個頭高挑,筆直的脊背像一座大山。
湯之念在人群中肆無忌憚地注視着靳于砷。
謝彭越給了湯之念一朵純淨的白菊,提示她稍後需要注意的事項。各地習俗不同,葬禮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湯之念只要跟随謝彭越的步伐,等會兒到墓碑前将白菊放下,鞠個躬,儀式也就算完成了。
黑壓壓的人群排着隊伍一一上臺階,到靳老爺子的墓碑前鞠躬。靳家的人分別站在墓碑兩旁,對前來送行的客人鞠躬。
大雨漸漸停息,所有人都收了傘,輪到湯之念到墓碑前,陽光奇跡般地出現。她将白菊放在墓碑前,看着靳爺爺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擡頭見到靳于砷。
靳于砷與他的大伯和伯父站在一塊兒,臉上沒有多餘表情,麻痹又機械地朝湯之念鞠躬。
彼此目光交彙,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些時間。
輪到謝彭越時,他走到靳于砷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節哀。”
*
這個學期幾乎是轉瞬即逝,毫無任何波瀾。
聖誕節前夕,學校熱熱鬧鬧,可在湯之念看來,一切都與去年不同了。
不過她并沒有沉浸在去年即将登臺時緊張沉重的心情,這次坐在臺下認真看着舞臺上的表演,又有完全不同的一番感受。
每個人都要向前看。
靳爺爺的葬禮後沒多久,恒譽國際也開始放寒假。
沒有意外的,湯之念也要準備回家鄉了。
自從葬禮結束,靳于砷也回到了宅子裏。只不過前段時間他連着守夜,日夜颠倒。葬禮那場大雨雖然有傘撐着,靳于砷不免還是渾身濕透,當天晚上就出現了感冒的症狀,問題倒也不大。
這段時間湯之念沒怎麽和靳于砷打照面。
再次見到靳于砷前,湯之念是被一段輕快的鋼琴曲吸引注意力。
靳家的大廳裏一直擺放着一架白色的鋼琴,但總像是這個家裏的一件裝飾品,沒有人會去動。至少在湯之念入住的這一年半時間裏,從未見到有人去彈琴。
輕快悠揚的鋼琴曲裏似夾帶淡淡的傷感,湯之念心裏有一種強烈的情緒在噴湧,不禁下意識加快步伐,跟随音樂聲的指引,來到客廳。
果然,靳于砷正在彈琴。
他仍舊還是一身的黑衣,坐姿不算端正地在白色鋼琴前,修長的指尖在琴鍵上跳躍。
上一次湯之念見靳于砷彈奏時,是和現在完全不同的感受,那次的《土耳其進行曲》讓人心情愉悅,似沐浴在春天之中,一切充滿了生機和無限可能。
可現在全然不同,明明是一首那麽快樂的樂曲,湯之念卻覺得好難過。
湯之念的步伐在見到靳于砷的那一瞬緩慢下來,她分明看到了少年肩上的一層厚重,似怕驚擾到他,慢慢走過來。
歡快的音樂在靳于砷的指尖流淌,卻似夕陽下在田野間歡快嬉戲的孩童,玩耍一圈回到家,夜幕染黑了天邊,回頭一看,身後空無一物,而在家等待的爺爺也已經不在了。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靳于砷擡起頭,對上湯之念的雙眸。
他朝她淡淡勾唇,臉上不見往日的乖戾,淡淡問:“好聽嗎?”
湯之念點點頭,問這首曲目叫什麽?
靳于砷說:“《訣別書》。”
原來如此。
以樂奏哀,倍增其哀。
或許,人在訣別時,腦海裏最先想到的不是難過,而是那些美好的過往。
所以靳于砷,你還在傷心難過嗎?
湯之念不敢問,她卻說:“我明天要走了。”
靳于砷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她一到放假就要背上行囊離開,不帶半點留戀。像是一只往南遷移的大雁,拼了命的要展翅飛翔。
“什麽時候?”他問。
“明天一早的火車。”
靳于砷說:“換機票吧,記在靳家賬上,別去擠火車了。”
“可是……”
靳于砷打斷她,語氣不似以往那樣霸道,多了一絲柔情:“聽話啊,別摳摳搜搜的,早點回去和你外婆團聚。”
他說自己前段時間看到她發的消息,但是很抱歉,他沒有什麽心情回複。
不知道該怎麽回複。
淚水模糊了雙眼,看不清手機屏幕上的字眼,指尖顫抖。
沒有辦法回複。
湯之念搖搖頭說沒事的,她理解。
靳于砷勾了勾唇,笑容裏透着疲倦:“喂,我的甜品呢?”
湯之念一頓,解釋:“我上次去買了的……”可是你沒回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你。
他有商有量的語氣:“下次再給我吧。”
“靳于砷……”
“嗯?”
“開心點。”
“嗯。”
這次離開,要等到來年再相見了。
靳于砷,保重哦。
*
時間仿佛開啓了加倍速度,一天一天快速翻頁。
時間總能治愈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傷口。
人總是很奇怪,在夏天時想念大雪紛飛的冬天,在冬天是又懷念夏日熱烈的蟬鳴。
但是每個人都期待春節,期待團圓。
湯之念回到家鄉之後又開啓一輪忙碌的生活,日子倒也算有滋有味。她喜歡年關将至時的喜慶和熱鬧,尤其在春節前夕,充滿了期待和盼望。回鄉的人越來越多,街上的車也越來越多。
她并不吝啬發朋友圈,将自己的生活用照片或影像記錄下來,也不在意有沒有人給自己點贊,只是為了記錄自己當下的心情。
某天湯之念忽然心血來潮,給靳于砷拍去了殺豬的鏡頭。
刺耳的豬叫聲在畫面裏散開,一只重達三百斤的黑豬被電擊斃命,一瞬間變得安靜無聲。
視頻發出去不久,湯之念又有些後悔,好像畫面有點過于血腥了,可是已經無法撤回。
她畫蛇添足發了一條消息,讓靳于砷別看。
下一秒。
Zak:【看完了。】
湯之念:【……哦。】
接下來他們不再有對話。
一直到晚上八點一刻,湯之念突然接到靳于砷的電話。
湯之念正在家門口和鄰居烤火,火光映得人臉頰紅撲撲,身上暖洋洋。
她看到來電顯示,下意識拿起電話到一旁暗處接聽。
靳于砷的聲線似恢複到以往熟悉的不可一世:“湯之念,你甜品準備好了沒有?”
“啊?”湯之念一時沒反應過,“什麽甜品?”
“欠我的甜品啊。”
湯之念無奈一笑:“那我準備了,你也得有機會來吃啊。”
說話間,黑暗處忽然亮起一束車大燈,光線明亮,強烈地照耀在湯之念身上,光線裏漂浮着沉沉的顆粒感,以至于她只能眯着眼,根本看不清前面人是誰。
靳于砷不緊不慢從車上下來。
男生穿一件黑色休閑大衣,厚重的衣料在燈光呈現高級的質感。他逆着光,邁開長腿,朝湯之念的方向走來,高大的身影逐漸擋住了她眼前強烈的光線。
湯之念還拿着手機,看不清楚眼前靳于砷的臉,只看到他寬大的肩和修長的雙腿,似慢鏡頭在她的面前緩緩移動。
一直到,那抹身影徹底将她籠罩。
是靳于砷嗎?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來?
他又是什麽時候來的?
湯之念呆呆地問電話那頭、眼前的人:“靳于砷……是你嗎?”
靳于砷同樣拿着手機,一步一步走到湯之念的面前,一直到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臉,收起手機,肯定地回應:“是我。”
*
ps:【作者有話說有福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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