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44.林辭偷親老攻

林辭偷親老攻

黑夜的山上很靜,蟲鳴聲此起彼伏,林辭見蕭明映依舊處于失落之中,他拍拍蕭明映的背,說: “蕭明映,你看天。”

蕭明映擡起頭,下巴淩厲的線條随着揚起的幅度變得異常清晰,林辭癡愣地看着蕭明映完美的側臉,聽見他問: “怎麽了”

林辭沒有移開目光,他近似貪婪地捕捉蕭明映的每分每秒,問: “能看見什麽”

山頂的天空和市裏不同,市裏各色各樣的燈光掩蓋住最原始的亮,但是在山頂的晚上,沒有燈光晃眼,漆黑天空上的繁星月亮就變得格外清晰。

“月亮,星星。”

蕭明映回答完之後不解地看向林辭,兩人視線相對的一剎那,林辭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仰頭望向天空,漫天的星星數不勝數,但是擡頭第一眼看見的,始終是最明顯的月亮。

“月亮被群星包圍在中間,它們始終圍繞着月亮,就像向日葵始終會緊跟太陽,蕭明映,不只你媽媽,還有很多人在愛你,你就是月亮和太陽。”

周圍彌漫着草木的香氣,林辭的話融在這些香氣裏,一起浸潤了蕭明映的心。

“那你是什麽”蕭明映稍微向林辭那邊傾身,低沉沙啞的聲音貼在林辭耳朵上。

林辭不由得一頓,想往側面挪,跟蕭明映拉開距離,誰知道還沒來得及動作,手腕就被蕭明映握住,力道強勁,不許林辭有絲毫閃躲,林辭被他拉得一怔愣,本能地側過頭看蕭明映,兩人離得很近,林辭一個側頭,鼻尖與蕭明映的鼻尖摩擦,酥麻感自鼻尖瞬間傳遍全身。

林辭騰得一聲站起來,因為動作太快,馬紮被他碰歪,蕭明映見他這模樣不由自主地笑起來,松開林辭的手腕,把被林辭碰倒的馬紮扶起來,嘴裏忍不住調侃: “我是鬼嗎你這麽怕”

兩人似乎又回到從前插科打诨的狀态,林辭轉身往房間走,蕭明映連忙趕上來問: “我睡哪”

林辭壓根沒想到蕭明映會在這留宿,還以為這人就是心血來潮,吃個飯就走,誰能想到這時候突然恬不知恥地問他的房間!

“你要住這”林辭停下腳步,看着蕭明映,狐疑地問。

蕭明映非常不要臉地回問: “不然呢這大半夜的,你就忍心我一個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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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不得上班嗎”

“我從這去也一樣,也就多上兩小時的路,不是事兒。”

林辭: “……”您是爺。

但是林辭沒收拾房間,上次蕭明映來的時候住的那個房間已經堆滿雜物,其他三個師兄的房間也因為這幾個月沒人住連被子都沒曬過,整個房間陰潮難耐。

“怎麽了林辭你不會真要趕我回去吧我千裏送雞冠花你就忍心這樣對我嗎”蕭明映大言不慚道。

林辭伸手捏住眉頭,思考之後決定實話實說: “沒多餘的房間了,那些房間都……”

“沒事啊,我跟你睡一間就行。”正得他意,蕭明映邊說邊拉住林辭擡腳往房間走。

林辭沒想到居然會變成這麽一個走勢,邊掙邊說: “我房間就一張床!而且很小!”

蕭明映的力道比林辭大,他這樣鉗住林辭的手腕讓人根本掙脫不開。

“你上次在酒店蹭我床的時候我嫌棄過嗎”蕭明映不由分說地把人拉進房間,關門落鎖一氣呵成,嘴裏還不忘繼續調侃: “小糍粑你可真冷血,你怕鬼的時候我讓你上我的床,現在你卻要趕我這個孤苦無依的人走。”

林辭: “……”

“而且時間都那麽晚了,你不知道很多車禍呀搶劫呀都是晚上夜深人靜在深山老林裏發生的,還有殺人棄屍,我這麽孤獨弱小又無助的一個人下山打車你忍心嗎你就不怕我被……”

“行行行,睡睡睡。”林辭耳朵都要被這人磨出繭子來,二話不說立馬答應。

蕭明映見狀滿意地點頭,自覺地收拾好被子,然後躺上去,朝林辭拍一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 “來吧。”

林辭看着絲毫沒有半點恥辱的蕭明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也脫鞋躺上去。

本來以為這樣睡就可以了,然而蕭明映完沒還,正窸窸窣窣不知道幹什麽,林辭轉身一看,這位爺居然在脫上衣和褲子!

林辭一個激靈立馬坐起來,甚至因為太過緊張而有點兒結巴: “你……你……你幹嘛!”

蕭明映正好把短袖扒拉下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手剛伸到褲腰帶上,聽見林辭的話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說: “睡覺啊,你睡覺不脫衣服嗎”

林辭吞了口唾沫,眼睜睜地看着蕭明映把腰帶抽出來,立馬上手阻止,說: “這床上可能會有小蟲子,所以,還是穿着睡比較好。”

蕭明映看着林辭通紅的一張臉,心情舒暢,大發慈悲地松開手,問: “你都不脫嗎”

林辭立刻搖頭,堅定道: “不脫。”

“那成吧,我穿着褲子。”

聽到這句話林辭松下一口氣。

兩人都躺下之後,蕭明映才拉了燈,這張床确實不大,林辭背對着蕭明映,努力靠近床邊,才将将跟人拉開點距離,剛閉上眼睛想着就這樣睡。

誰知道脖子下面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握住林辭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把他轉了個身攬進懷裏。

林辭見狀就要掙紮,但是蕭明映扣得很緊,讓林辭與他的胸口只剩不足四指的距離,林辭根本掙紮不開。

“別動,”蕭明映把下巴抵在林辭頭頂,唇角上勾的弧度隐在黑暗裏,沉聲說: “這麽小的床要是你掉下去了爺爺還不得煩死我,就這樣睡。”

林辭瞬間松了力氣,然而不掙紮了,房間裏全部歸于寂靜,林辭發覺蕭明映的心髒跳得很快,就在自己面前,在那胸膛裏,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蕭明映感覺到林辭呼吸時噴灑在自己胸口的熱氣,密密麻麻,激得他心裏癢癢。

“乖,睡覺。”蕭明映閉上眼,輕拍林辭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樣。

他實在太累,上班的時候整夜整夜地熬,今天的休息時間卻一半都用在趕路上,直到現在才能真正歇着,沒過多久就睡過去。

林辭卻一直沒有睡着,他一動不動地縮在蕭明映懷裏,等到蕭明映輕拍自己肩膀的手不動了,他才稍微掙紮一下,發現可以輕松掙開。

“蕭明映”林辭小聲喊。

回複他的只有綿長的呼吸。

床頭的牆上是一扇窗戶,正好能映進來一些亮光,林辭借着光亮看見蕭明映脖子上閃閃發光的東西。

是玉石。

林辭看着它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想看了那麽久的玉石,現在竟然就這樣毫無掩飾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他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氣,緩慢地伸手拿過玉石,外面的亮光不知道從哪處傳過來,很淡,但是卻足夠讓林辭看清楚玉石的紋路,很通透,也很清晰,翠綠色的石頭發出瑩瑩光芒。

不是。

林辭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是。

這不是林國丢了的那半塊玉石,離遠看不論形狀還是色澤确實都一模一樣,但是這樣仔細看才知道,兩塊玉石的差別實在太大。

林辭小心地放下那塊石頭,心裏感覺空落落的,他與蕭明映最開始的橋梁在此刻完全崩塌,不留絲毫懸念。

可是林辭又覺得很輕松,好像心裏那塊大石頭徹底放下,令他可以輕松呼吸。

窗外月色照進來,林辭仰頭看着熟睡中的蕭明映,深邃的臉龐對林辭充滿吸引力。

林辭稍稍撐起身子,伸出手指撫摸蕭明映的鼻梁,往下滑。

滑。

滑到微張的嘴唇,然後鬼使神差地低頭吻上去。

柔軟與柔軟觸碰,激得林辭心跳加速,耳根迅速發熱,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他不知道還能怎麽樣,就這樣閉着唇碰着蕭明映,久到林辭害怕蕭明映會被自己弄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又縮回蕭明映的懷裏,心滿意足地睡覺。

第二天一早林辭醒來的時候蕭明映已經離開了,因為市局離這裏實在太遠,所以蕭明映起得很早。

而林辭也繼續自己每天上午的學習,像個即将參加高考的孩子一樣努力刻苦學這些法則理論,一上午下來簡直昏頭昏腦。

林辭上完課,正邊扭動脖子邊出門,正好看見一樓客廳裏沙發上坐着的楊燃。

楊燃正仰在沙發上愣神,看見三樓的林辭朝他一笑,鏡片後面那雙眼睛微微眯起來。

林辭發覺被人看見,也不好意思直接轉身走掉,只能硬着頭皮走下樓,反正他也要回去。

“你在這……”林辭走近楊燃,發現他身前的玻璃茶幾上放一瓶自己看不懂的酒,應該是洋酒,瓶中的液體已經下去一半還多,林辭再看楊燃臉上泛紅的樣子,問: “不會醉了吧。”

他從來沒見過楊燃這種模樣,在林辭這些天來相處的印象裏,楊燃應該是一個一絲不茍的精英才對,這種略顯頹廢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不覺有些新奇。

楊燃慵懶地擡眼看着林辭,搖搖頭,說: “坐。”

林辭只好坐下。

但是楊燃一使勁又不說話了,兩人就這麽尬坐着,空氣越發窒息。

就在林辭忍不住要離開時,楊燃才說話。

“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楊燃問林辭。

“”林辭對于楊燃還算尊敬,雖然從來沒喊過這人一聲哥,但還是仔細想了想,問: “真話假話”

楊燃不可思議地挑眉看向林辭,說: “當然是真話。”

林辭點點頭,說: “我覺得你很會為別人想,但是太端着,有時候我看着都累,你不累嗎”林辭說完開始後悔自己說真話,又覺得自己語氣聽起來很容易讓人誤會,急忙又補充一句: “你讓我說真話的。”

楊燃盯着他,漆黑的眸子裏帶着光,因為醉意整個人很頹廢。

“林辭,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楊燃感慨道。

林辭自嘲地一笑,說: “你一個國外名校畢業的高材生羨慕我幹嘛”

“因為你可以自由自在,也可以不努力就得到很多。”楊燃也跟他實話實說。

楊燃很少願意把心裏話講出來。

“拜托,你哪看出來我能自由自在了”林辭聽見這話睜大眼睛看楊燃。

楊燃被他這句話和這種語氣問得一懵,看向林辭的眼神不由得清明幾分。

“成年人的世界就沒有自由和輕松這一說,”林辭可能是被林國說教多了,現在也不由自主地帶上幾分說教的意味: “你看我現在早上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下午還要趕回去照顧老頭,沒多久就開學,到時候還要趕作業複習考試,我只能這樣告訴你,努力不一定就能收獲,但是不努力肯定什麽也不會有。”

林辭算是看出來楊燃為什麽喝酒了,肯定是有心事,林辭這人就是心腸好,安慰道: “在這喝悶酒沒意思,想要什麽就直接去做,說不定就什麽都得到了呢。”

楊燃認真聽林辭說話,臉上的笑一點點放大。

林辭很少看見楊燃這種發自內心的笑,這人長得很養眼,跟周豪差不多類型,又比周豪多幾分穩重。

“林辭,我記住你這些話了。”楊燃看着林辭的眼沒有移開過半分,由于喝酒,他的嗓音像是含了口蜜一樣。

林辭總覺得渾身不自在,沒跟這人說幾句,就直接離開了。

他離開沒多久,楊燃就坐起來,臉上的醉意比剛才消下去很多,擡手把玻璃杯中的酒喝幹淨,站起身來換好西裝。

管家見狀走上來朝楊燃一點頭,問: “大少爺只是要去哪”

楊燃笑着說: “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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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辭,大膽點,別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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