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事業
事業
我不否認對逆天改命的渴望,這個世界就像一個巨大的的游戲場,我很長的時間都被困在底層磋磨。
可憑什麽呢?我為什麽要讓自己過這樣的日子?如果永遠這麽生活,那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忍受,忍受,永遠都在忍受。
我讨厭這樣的人生,更讨厭自欺欺人的自我排解。
有時僞裝的久了,連自己都被騙過。
我的影視約簽在賀梵一的梵帝娛樂,但其他方面并不受限制,以投資人的身份試投了幾個影視項目,回報率都很高。
賀梵一公司決策方面越來越依賴于我的建議,這三年我也的确給他賺了不少錢。我漸漸有注冊自己公司的想法,但賀梵一得知後,立刻以他公司百分之四十股權為條件,讓我直接參與公司的經營。
我其實更希望經營完全屬于自己的公司,那樣我的決策權更大,也更自由。但賀梵一對我有知遇之恩,他拿出這麽大的誠意,我也不好再拒絕。
他應該早就有這個想法,從他最初給公司起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我當初說不用把我名字放進去,他以“只是覺得這個字好聽”為由給搪塞了過去。
他有他的考量,我承了他的情,有些時候就只能做出一定的妥協。有錢大家賺,三分利七分情,我與賀梵一和他表哥楚辭亭的關系越來越好,利益關聯也越來越緊密。
不過這樣的好處是,在行業裏我們的話語權越來越大。從原先四處應酬談資源,到如今的的各個投資人、導演、電視臺格外熱切地想合作。
應城同父異母的龍鳳胎弟弟妹妹,并不是特別優秀的類型,他們的母親葉嘉瑩演技不錯,但做生意就不沾邊了,所以在公司的繼承權方面,應城是毋庸置疑的下一代掌權人。
我們兩個雖說同居住在一起,但都是忙于事業的年紀,不是他出差就是我出差,相處的時間依舊不多。
尤其是我與賀梵一、楚辭亭兩人天天處在一起,朝夕相處,應城似乎有些吃醋,明裏暗裏試探了我好幾次。他怕我對他們有想法,日久生情。
我覺得應城真的想多了,我和他們怎麽可能?
楚辭亭和賀梵一不愧是表兄弟,一個男朋友換的勤,一個女朋友換的勤。他們談戀愛的态度一貫就是不承諾、不負責,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這風流種子,架不住男男女女依舊往上撲。
可我又不是楚辭亭這種天生的Gay,我只是喜歡應城,怎麽可能會對別的男的産生什麽想法?
為了讓他安心,我們後來的聚會我又帶着應城去了幾次。
本是為自證,卻不想發生了一件意外。
我們那天撞上了賀梵一和女朋友的分手現場,我還倒黴地成了殃及的池魚。
當時大家都在會所的包廂裏,有一個S+級別的綜藝想邀請我參加,但我并不感興趣,我們這邊是想把龍宜傳媒和樊帝娛樂旗下的藝人各塞一個進去,那邊态度有些模糊,依舊是想要争取一下我,所以大家聚一起吃頓飯談一下這件事。
這不算什麽大事,和導演、制片那邊也有過合作,比較熟,所以帶個伴兒參加也沒什麽。
楚辭亭沒帶男朋友,但賀梵一把女朋友帶來了。
賀梵一在感情上并不算體貼,家世好,事業有成,年輕氣盛,他的歷任女朋友在他面前都是溫柔體貼,看着他的眼色行事。
世俗的愛情本就是權衡利弊,賀梵一這個階層就更是如此,他戀愛的對象都很漂亮,但家世自然是不如他,女孩兒可能對愛情報有一定的幻想,覺得讓他足夠喜歡自己了,婚姻也是可能的事。
但大多數情況根本不可能,尤其是對事業有一定追求的男性。做個生意還講究利益互換,婚姻這麽大的事又怎麽可能不追求強強聯合?
越和楚辭亭、賀梵一這個階層的人接觸,你就會越明白他們骨子裏的優越感,和對普通人的避之不及。他們對人禮貌友好是他們的教養,但內心更多的是一種疏離。
世代掌握資源的人,都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即便是現代社會多了一層人人平等的僞裝,骨子裏的東西也變不了。
所以,他們永遠不會娶一個家世普通的姑娘,他們只會談一個,換一個,不斷享受戀愛的新鮮感,最後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
賀梵一的女朋友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們吃飯快結束的時候,他女朋友出去接了個電話,然後匆匆回來,說自己爸媽兩小時後到車站,問賀梵一聚會結束後能不能和她一起去接一下父母。
賀梵一當時的臉色就有些不耐,但畢竟是女孩子,還是忍住了,說自己之後有事,會讓司機陪她去接。
女孩兒有些委屈,坐在那裏開始掉眼淚。賀梵一的臉色這時已經很不好了,但他基本的紳士風度還是有的,也不是那種會在衆人面前說太重話的人,只是對女孩兒說道,先讓司機送她回去。
可女孩兒似乎意識到什麽,有些慌了,追問賀梵一是不是要分手?
賀梵一就算有這個想法,現在也不會在這裏說,只是讓女孩兒先回去。周圍的人見氣氛不對,也都打着圓場。
女孩兒應該是有些患得患失,又不停地開始道歉,小心翼翼地撒着嬌,不願意離開,想讓賀梵一松口承諾說不會分手。
賀梵一最後真的有些煩了,幹脆直接說道,“有完沒完?我就是想分手,我們一拍兩散,分手費會打你賬上。”
女孩子和賀梵一這樣的人談戀愛,有時候未必完全是因為錢,他長得帥,優秀,家世好,符合大多女孩兒對白馬王子的幻想,心動是很正常的事。
賀梵一口不擇言的這句話傷到了女孩兒的自尊,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就算是小康之家,家裏可能也是千嬌萬寵的,分手已成定局,那之前做小伏低也沒有了意義,女孩兒直接一杯水潑到了賀梵一臉上。
賀梵一被潑懵了,一臉震驚,他應該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對待,随即怒氣上湧,拿起酒杯就要潑回去,我急忙按下了他的手。
男女體型有差距,有時候讓着點不是什麽大事,一屋子全是賀梵一這邊的熟人,女生孤零零的一個人,讓他再潑回去,場面就太難看了。
賀梵一憤怒又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放下了酒杯,對着女孩兒說道,“滾”。
女孩兒可能之前受的委屈多了,此刻也爆發了出來,“滾?我憑什麽滾?我受夠你了,不就是家裏有點錢,你拽什麽拽?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要對你畢恭畢敬,你算什麽東西?渣男!”
賀梵一還沒被人這麽指着鼻子罵過,氣得臉都紅了,把酒杯直接憤怒地砸到了桌子上,酒濺了我一身,玻璃碎片劃破了我的胳膊。
他本來要回罵,但看到我胳膊流血了瞬間慌了,大聲地叫着服務員。
其實就是破了點皮,留了點血,并沒有什麽嚴重的,但賀梵一可能出于愧疚,有些過于緊張了。
應城坐在那裏,有些沉默,眼神微涼,靜靜地看着賀梵一。
楚辭亭拉了拉賀梵一,他似乎意識到了,才強裝着鎮定了下來。
女孩兒被忽視到一邊,情緒仍有些不穩定,忽然開口說道,“那麽緊張做什麽?被人看出是暗戀了怎麽辦?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滾!”賀梵一憤怒地指尖都在顫抖。楚辭亭的女助理也趕緊進來,拉着女孩兒想要帶她離開。
女孩兒甩開了助理的手,目光又轉向了我,“秦帝,他手機裏全是你的照片,你的每一部電視劇、電影,甚至客串的綜藝他都有收藏,你覺得,他是只把你當兄弟嗎?”
“你想多了,他是娛樂公司的老板,關注旗下藝人參與的項目是很正常的事。”我淡淡地說道。
“呵。”女孩有些不滿意我這樣冷淡平靜的回複,還想再說什麽,但女助理強行把她拉出了包間。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賀梵一沉默地坐在那裏喝着酒,楚辭亭和我招呼着衆人散場,大家相互打着圓場,客套地說着下次再約。
一頓飯,吃的像在戲臺上,賀梵一恐怕要成為圈裏下次飯桌上的談資了。
我和應城告別離開的時候,賀梵一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拍了拍他肩膀,“回去好好休息,談戀愛都這樣,大家都理解,不是什麽大事。”
賀梵一點了點頭,和他表哥楚辭亭上了同一輛車。
應城的司機也來接住了我倆,我們剛上車,應城就甩開了我的手。
我在心中嘆了口氣,本來是要自證,現在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前面是司機,不能做出太親密的行為,我只能不斷地去牽應城的手,應城甩開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累了,任我牽着,但是無論我怎麽找話題,都不再和我說一句話。
等到了家,上了樓,我急忙去抱住應城,應城把臉轉過去,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錯了,寶貝,我答應你,會處理好這件事。”我把應城抱到懷裏,又親了親他的臉頰。
應城冷哼了一聲,“你能有什麽錯?招蜂引蝶能算錯嗎?”
“錯了,真的錯了,不要不開心。”我又親了親應城,親了一口又一口,應城不耐煩地拍開了我的臉,“少和我來這一套,道歉沒有一點誠意。”
我抓起他的手又親了親,“那寶貝說怎麽樣才算有誠意。”
應城坐在我的懷裏,随手拿起沙發旁昨日新買的鍵盤,扔到了白色的地毯上,“要不你跪個鍵盤?我就原諒你?”
我知道他是心裏氣不順,故意拿話頂我,沒真想讓我跪。但哄自己老婆開心,跪一下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直接把應城從腿上抱了下來,輕輕放到了沙發上。應城驚呼一聲,有些沒反應過來。
把他放到沙發上後,我順勢就單膝跪在了鍵盤上,應城白了我一眼,“單膝誰不會啊。”
我笑了笑,另一條腿也跪了上去。應城這才有些慌了,拉着我想讓我起來,“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故意氣氣你。”
我環住他的腰,把他撲倒在沙發上,來了個法式深吻。
應城被我吻得氣喘籲籲,不爽地蹬開我,“你這是道歉,還是占便宜?”
我又親了親他白皙的腳背,“寶貝,真的錯了,原諒我好不好?”他香香淨淨的,哪裏我都想親。
應城冷哼一聲,面色微紅,有些別扭地說道,“看你後續表現。”
我知道他這是徹底不氣了,又把他抱到懷裏,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我會處理好的。”
我想我看着他的眼睛應該很深情,又漸漸帶上了濃烈的欲望。
我不斷舔舐着他的耳垂,應城的身體越來越熱,他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裏,摩挲着我的腹肌,不滿地嘟囔,“又來□□這一套。”
我好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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