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
第 29 章
天榮宗此次除邪修活動以沈南嶺為首, 宗門劍修大師兄及排名前幾的弟子作為保障,新入宗的新人弟子十四人,外加上每年一回的時蜇, 共二十人。
修行是為了證道,證道成仙是為了天下蒼生, 而絕非炫耀, 這是天榮宗一直以來的規定。
因為是要面對普通百姓, 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驚亂, 只要下山天榮宗的人出行基本都不禦劍, 與平常人無異。
別人不知道, 但時蜇很喜歡這樣。
這樣就很好嘛, 大家都用走的,不至于在一群能飛的人中顯得自己很另類。
時蜇有帶着李春河給她鑄造的那把劍, 倒也不是嘚瑟,就是純因為喜歡。
為了不打草驚蛇, 宗門每年的除邪修新人活動都不會選在同一地點。
考慮到南嶺師尊胳膊的傷還尚未痊愈,而且新弟子葉輕輕手腕也有傷,這次選擇的地點是距離最近的古麟鎮。
說是古麟鎮,乍一聽是個小鎮子, 但并不是。
古麟鎮規模面積不小, 其實這裏是一座人口衆多的城縣。
流傳下來據說這裏常年風調雨順從未有過大災大難, 百姓安居樂業,官民和睦, 一片繁榮盛景。
得祥麟庇佑, 鎮一方安寧。
這也是這個縣城名字的由來。
不過古麟鎮最近有些不太平, 邪修者頻頻出沒,惹得人心惶惶。
不但是邪修, 就連一些正派修者也紛紛趕來,像是有什麽大事,整條街上的客棧全部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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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一行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兩間空房。
訂好夜宿的客棧後都将自己随身的包袱安頓好,已經近黃昏。
這個時間點兒就沒有行動的必要了,在大師兄安排下找尋邪修的計劃從明天開始。
沈南嶺和那幾位師兄師姐是辟谷了,但剛入宗的新人弟子沒有,得吃東西。
天榮宗二十名弟子們在客棧一樓吃過飯,因為徒步行走路途疲憊,吃飽後就都上樓休息了。
時蜇并沒有跟随大家上樓。
她一個人留下來,和其它桌的人一樣,随便和小二要了壺茶和花生米。
也沒吃,她單手托腮,另一只手食指來回撥弄着碟子裏的一粒花生米玩。
夕陽餘晖穿過門口,将客棧門框的影子拉長,晚霞的最後一抹光正巧灑落在她的長桌一角。
時蜇有自己的打算。
一是上樓也閑來無事,時間還早睡不着,況且自己現在的處境就算夜深了恐怕她也睡不着。
小機說她是和女主一起被邪修抓走,才有了之後墜崖二選一的劇情,她盡量避免和葉輕輕靠近,一個樓上一個樓下,邪修總不能單獨薅她倆出來吧。
二來嘛,客棧向來是各種消息流通最廣泛的地方,都不用打探,不經意中就能聽到一些信息。
她需要了解一下古麟鎮的情況。
就正如時蜇所想的一樣,旁邊桌的人看起來也是修者,七嘴八舌地說着關于古麟鎮的事。
“聽說那小子就出現過在這古麟鎮,我看不像假的,你看看,來了這麽多人。”
“這争搶的可不少啊,要落在咱手裏,怕是不容易。”
“那也得争一争,魔劍可是在那個小子手裏,這要是得到了豈不橫跨修真界!”
“怪不得來這麽多人,為了魔劍那就不奇怪了。”
“別瞎說,我們是修仙正派,這是在鏟除修真界的隐患為蒼生除害,已經在十三巷發現他蹤跡了,今晚寅時動手。”
……
每桌的話語不同,但讨論的事兒大致一樣。
叽叽喳喳的議論聲從周圍不間斷傳入時蜇耳中。
時蜇本來聽得漠不關心,在聽到‘魔劍’二字時,她那只彈弄花生米的手指一頓,猛地轉頭看向說話的那桌。
她看不出對方的修為,也分辨不出是正派還是邪修,因為現在她看誰都像邪修。
這不重要,此刻時蜇對‘魔劍’兩個字格外敏感。
自己一切困擾都是來自于魔劍,是不是只要落入她的手上或藏在被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那祭魔劍的劇情是不是就沒有?
“小機,小機!”時蜇激動地在腦海呼喚系統小機。
她想和小機确認一下,是不是真的可以這樣,那她就不用再怕男女主光環什麽的。
小機:【我聽到了,你叫一遍就行。】
時蜇把她從旁人那聽到的信息和小機敘述了一遍,并問道:“我這麽做行不行?”
小機短嘆一聲,雖然不想打擊小炮灰,但也不能騙她:【哪有那麽容易啊,這裏出現的魔劍都是那些人以訛傳訛,假的。】
真正的魔劍可不在這裏。
要是真的魔劍,這裏早翻天了,試問除了那位誰能壓制得住啊。
時蜇沒見過魔劍,不過她信得過小機,除了文盲和嘴賤,這系統還是很靠譜的。
既然小機說是假的,那基本就不是真的。
“他們說的那個小子是怎麽回事?劇情裏有嗎。”時蜇又何它問了聲。
【我找找啊……有了,根據原文記載,那個少年是被冤枉的,但因被圍剿後入魔成了……】
小機話說一半,突然就沒聲了。
?
時蜇甚至等了它好一陣子,小機再也沒吱聲。
關機了。
時蜇:?
收回剛才誇它的想法,靠譜,但不多。
剛才小機好像是說,成了魔修嗎。
一直到夜深客棧的人漸漸散去,時蜇從長凳上起身。
她沒有回房間,而是提劍一路打聽着,去了傍晚聽到的十三巷。
時蜇覺得,既然那些修者是為了號稱有‘魔劍’的那個少年而來,那如果她救下那個少年并且證實他身上沒有魔劍,那這些修者是不是就會離去,包括邪修。
只要邪修散去,那她和葉輕輕基本就不會被抓,墜崖劇情就可以逃過去了。
還有一點就是…時蜇潛意識裏不想讓那個素未謀面的少年因冤枉而不得已入魔。
至于為什麽,她自己也說不上理由。
距離寅時還有一段時間,時蜇蒙面提前到達十三巷。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臉,因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其次是她長得真的很菜鳥的感覺,沒有威懾力。
巷子燈光昏暗,時蜇一眼看到那個蹲在角落拿着劍消瘦的身影。
确實是少年,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眉角和額頭帶血還未幹透,看樣子是之前已經打鬥過的。
少年眼神帶着不該屬于他這個年齡的的沉積,見到有人來他起身将劍執于身前,警惕又沉穩。
即使僞裝的再好再成熟,眼底的驚怕是騙不了人的。
他站起身後時蜇才發現,在角落還有一個看起來比他年紀小一些的小姑娘,眼神懵懂驚恐,被少年緊緊護在身後。
“我說過了,我沒有什麽魔劍。”
時蜇:“那些人寅時會來,所以你要在這裏等死嗎?”
少年或許是察覺到眼前的人并無惡意,他拿劍的胳膊往下落了落,不過對于身後人的保護沒有絲毫松懈。
他咽了咽口水,語氣絕望回道:“宗族要我兄妹一死,我已無處可去。”
爹爹已死,宗族二叔為争奪族長一權,放出魔劍在他身上的告示,勢必會引得他被正邪兩派的圍剿,他已經無處可逃了。
作為宗族族長的長子,他本身修為不算低,但入魔必會翻一倍甚至更多。
為了護住妹妹,他今晚已經做了入魔魚死網破的打算。
時蜇深呼了口氣,回應兄妹兩人:“那我盡量保護你們。”
看着少年堅定的目光,時蜇不知道怎麽的,不自覺地想到了死亡深淵的大魔頭。
魔修本身也是好的,只不過在經歷過某件事後性情大變才會入魔。
在劇情裏這個少年是因為被冤枉圍剿成了魔修,那…大魔頭呢?
他也是經歷了這些嗎,或者是更可怕的?
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可是盡管如此,大魔頭還會幫她欸。
即使成了魔頭仍會告訴她有事可以随時找他,他在成為大魔頭之前會是一個多好的人,她可以想象的到。
時蜇覺得像是有什麽梗在喉嚨,心髒抽疼了下。
在寅時那些修者叫嚷着打殺到來時,時蜇一臉正氣凜然,握緊自己手裏的劍——
悄悄混進了那些人當中!
牆角的兄妹:??
不是,你……
時蜇對他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她打不過啊,得智取,看我從內部瓦解他們。
“魔劍在這小兒手上,是我修真界乃至天下的大患,還不快速速交出魔劍,t饒你不死!”
“快交出魔劍,否則休怪老夫手下無情。”
在前排的高階修者狠話說完後,人群裏冒出一道清脆的女聲:“可是如果他真有魔劍,為何不使用魔劍抵抗,反而還要落得如此地步。”
“那是他毛頭小兒修為低下,無法駕馭魔劍,何來使用。”
時蜇:“既然這小孩他用不了,那幹嘛還要藏着啊,白受這個罪,好傻。”
好像有點道理。
前排那人又說:“他肯定是想要将魔劍私藏,占為己有。”
時蜇陰陽怪氣:“藏着下小的啊,那是劍,又不是蛋。”
好像也有點道理。
前排那老頭子兇神惡煞轉頭,在這裏屬他修為最高,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誰敢在這和他對答。
一個毫無修為的小丫頭片子而已,哪來那麽多話。
老頭剛想出口教訓,卻在眼瞄到小丫頭片子手裏的劍時,頓時啞了聲,硬将都到了嘴邊的髒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哪會不認得,一眼就能認出那劍可是‘怪手’李春河的傑作。
能得到那老怪物親手鑄造的兵刃,那得去太平市交易,能進入太平市的修為不可能低。
而且還要能拿出與李春河能對等的物件交易,那這人身份也低不了。
一有身份,二有修為,而且這個年紀還能将修為隐于全無讓人絲毫看不出,這是高手。
怪不得敢在高修雲集的這裏如此随意發話,而又蒙着面是不想暴露身份,不但高手,想必是背後還有後臺。
此刻這股壓下來的無形氣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雖不知是何方神聖,但憑這氣場的壓迫感,在她背後不露面的那位更不是在場他們任何人能招惹的。
只一眼,老頭內心已經給時蜇定義成了他惹不起的樣子。
身後修者還都在等着老頭發話,敢這麽和這裏修為最高的老前輩說話,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卻聽得老頭說:“這姑娘所言在理,是我們除惡之心太過急切,這小子根本沒有藏匿魔劍能力,不必再理會他。”
衆人:??
這裏修為最高的都發話了,其他人雖不明所以,但都縮回頭不敢再多言語。
衆修者只應聲附和着:“前輩所言極是,是我們考慮欠缺了。”
“是是是,唉,大意了。”
“多虧前輩思慮周全,否則可要冤一好人,罪過啊。”
時蜇不知道怎麽她說話的威力這麽大,但她會看形式。
見對方都縮回去了,她将手裏的劍拔出半截,明晃閃眼,說道:“這倆孩子看起來都吓壞了,要不咱們給賠個禮再走吧。”
時蜇是怕再有找事兒的偷偷回來找他倆。
這些修者這老頭看起來威望最高,只要他發話了那再來欺負就是打老頭的臉,這就說不過去了。
老頭從鼻孔狠狠出了聲粗氣,怒不敢發。
他鐵青着臉,又不敢駁面:“姑娘所言甚是,到底是我們無理在先打擾了兩個孩子,還望海涵,這少年日後好好修行必成大器,前途無量。”
這回老頭子可乖了,怕時蜇再挑刺兒,最後還不忘誇那少年一番。
時蜇吊兒郎當打了個哈欠,随口提醒道:“嗐,再不走這天都快亮了,覺都沒得睡咯,回去睡覺。”
在老頭的帶領下,衆修者漸漸散去,不如來時的氣勢洶洶,回去都蔫兒得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但又沒任何一人敢說什麽。
時蜇也準備趁亂和那些人一起離開,卻被少年叫住。
“不知你……如何稱呼?”
“天榮宗弟子。”
時蜇帶着的面巾下揚了揚嘴角,語氣還帶着點自豪。
她終于也能驕傲的說出天榮宗弟子幾個字,雖然沒露臉。
修真第一宗,很難有人不知道。
少年抱拳彎腰:“多謝姑娘,多謝天榮宗。”
這小孩說話幹淨大氣,又有責任感和那股不懼任何的勇氣,時蜇也覺得剛才那老頭子說得對,以後必成大器。
“修仙本就是為蒼生,你也是蒼生的一員。”
時蜇留下一句,抱着劍潇灑轉身離開。
在離開兄妹倆崇拜的視線後,時蜇找到牆角一個小旮旯兒,把臉上的蒙面扯下,扶着牆彎腰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牛逼壞了!
尤其是那句‘修仙本就是為蒼生……’,鬼知道說之前她在心裏默念了多少遍,生怕一出口嘴瓢了就不酷了。
原來她也可以當英雄的嗎,這太離譜了吧。
總感覺有點半吊子強裝大人的感覺,哈哈哈哈。
時蜇自己樂了将近半柱香的時間,嘴都快笑麻了,又覺得自己哪裏沒發揮好鼓着腮幫子,掐腰自己非得再表演了一遍才過瘾。
她真的好想告訴大魔頭自己剛才超厲害,不但救了要入魔的個少年,而且那些修者都對她肅然起敬。
真可惜,他都看不到,也沒辦法現在就告訴他。
不過她還有句話沒和那少年說,今晚你沒入魔,真是太好了。
也彌補了一絲我沒能早點遇到他的遺憾。
看到少年那麽拼命的保護妹妹而不惜入魔,時蜇不禁想,大魔頭會是什麽原因呢?也會是因為保護別人嗎。
時蜇想到他月圓之時痛苦的神色,以及讓他成為大魔頭可能遭受的種種過往,她更加堅定了要拉他回正道的決心。
救贖嘛,她已經學了一招了,現在就差不知道大魔頭的名字,叫魔頭哥哥總覺得怪怪的,像在罵他。
等時蜇回客棧時,人家早已經關門了。
畢竟她自己在牆角傻樂了那麽長時間,那些修者們也早就回來了。
她進不去,也不好意思叫門,反正天快亮了,就蹲在門口等。
越等越困,以至于最後縮成一團打瞌睡。
客棧小二早上開門時差點被她給絆一跤,以為是早起要飯的叫花子,還随手給了倆銅錢。
絡繹的客人見到時蜇面前被扔了錢,也都紛紛給扔倆。
要不說古麟鎮民風和諧,都淳樸着呢。
早上人又多,能來這吃飯的也都不差錢兒,沒一會兒她面前的銅錢就成小堆兒了。
時蜇困得這都沒醒,最後還是宗門弟子捂着臉把她叫醒的。
這個廢物,真丢人。
沈南嶺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轉頭往客棧門外看了看。
又是那種壓迫感極強的氣場,和上次在萬靈山時相差無異,他記得十分清楚。
難道那位大能者也來了此?
沈南嶺仔細想了想,覺得不意外。
知道因魔劍的事此次來古麟鎮的修行者頗多,修為高的也不在少數,這完全有可能。
——
魔劍的事是個烏龍,很多修者早早就退房走了,客棧一下子空閑下來。
一連十多天,由于天榮宗弟子此次下山的除邪修活動,令古麟鎮的那些歪門邪道修煉者如驚弓之鳥,躲都來不及。
确認了修煉最高的一個邪修逃至了城外的密石崖,宗門一衆弟子在沈南了帶領下,即刻動身前往。
一聽是懸崖,時蜇頓時一驚。
壞了!
還是來了,沒躲過去。
時蜇不想去,可是女主光環在葉輕輕的頭頂锃亮,甚至越來越亮。
她說拉肚子,沈南嶺提醒她已經吃了辟谷丹,不會有這種困擾。
她說那晚在客棧外露宿染了風寒,結果她們房間隔壁就是大夫,還是回鄉省親的太醫,把脈一把一個沒事兒人。
她說腿疼不方便走路,結果大師兄和林原給擡來了擔架。
……
這踏馬的!
時蜇覺得就算她現在給自己胸口來上一刀,恐怕主角光環都會讓她起死回生,就是去給人家走劇情的命。
不借助死亡深淵大魔頭,她根本逃不開主角光環。
時蜇有呼喚小機,那個文盲還沒開機。
狗日的劇情,時蜇的命也是命啊!
時蜇跟在隊伍最後,垂頭喪氣地跟着走,邊走內心邊罵罵咧咧。
就在來到郊外離密石崖不遠,葉輕輕小臉兒通紅,面露難色。
人吃五谷雜糧,她要方便。
她還害怕,不敢一個人去。
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野外荒山野嶺的一個人也不安全。
宗門整個隊伍就她和葉輕輕兩個女性,找不出能陪她的第二個人。
時蜇也找不出。
在衆人集體目光看向她時,時蜇咬牙狠了狠心,解下自己包袱,從小口袋裏拿出一顆路滿師姐給的辟谷丹。
她遞給葉輕輕,甚至帶點誘哄的語氣:“你的手不方便,乖,吃。”
吃完把屎憋回去,不準拉!
雖然送的不是魔頭大哥給她的珍貴辟谷丹,t路滿師姐給的時蜇也很舍不得,但眼下小命重要。
葉輕輕道過謝,仰頭吞下。
沈南嶺看在眼裏,面色陰沉了幾分。
怎麽回事,按照劇情這個時候時蜇陪同葉輕輕去方便,回來時正好被邪修抓住。
邪修為自保拿天榮宗兩名弟子做要挾,将兩人被懸在崖邊,他先救了岌岌可危的時蜇,再去救葉輕輕時差了一步,自己接住葉輕輕一同墜崖,因他修為夠高兩人均無大礙。
而時蜇因為此事對身為師尊的他更加愛慕,一切順理成章。
可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這一切都不對啊。
別的不說,這個廢物從哪弄的那麽多辟谷丹。
時蜇現在格外小心,她沒空理會沈南嶺疑惑的眼神,葉輕輕頭頂那個賊亮的光環就是她最大的威脅。
她左顧右盼的,甚至比前面探路的弟子還要謹慎,和葉輕輕也刻意保持着距離。
但葉輕輕崴了腳。
沈南嶺正好借此機會,說道:“那個邪修一時半會跑不了,別因趕路加重了傷情,暫休息一下。”
時蜇撸了撸袖子:“師尊,除邪修要緊,我可以背她。”
不要休息,我只想趕緊離開這個破地方。
“我也有些累了。”沈南嶺輕嘆一聲。
時蜇:“我背你倆。”
“……”
最終時蜇說什麽也百搭,都累了,原地休息。
再說本來她的話也沒幾個人會聽。
她再小心也很難逃過劇情的安排和女主光環。
在聽到不遠處有動靜後,宗門弟子在大師兄帶領下全朝那個方位追了過去。
只留下了沈南嶺、腳受傷的葉輕輕和時蜇。
時蜇內心想還好,三個人。
沈南嶺見時機正好,他和兩人說道:“方才來時我見這裏有一些活血化淤的草藥,想必對外傷有益處,我去摘一些來,你們在此等我。”
說完沒給時蜇反應的功夫,直接禦劍離開。
時蜇:……
踏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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